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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血月专门的看清楚了身后还有没有人跟踪,在知道并没有人在跟踪之后快速的去到双竹林,从竹林的门进去,绕着五行八卦的方位左弯右拐。

不一会,面前空地一片的地方瞬间冒出了一株株桃花树,上面缀满了粉色的桃花,似有风出来,桃树像感应到了,立刻便开始飘落,形成一场桃花雨,如粉红色的蝴蝶飘落而下,最后落在地上。

每一棵桃花树下,都有两个牌子,其中大的上面只写着一个名字,小的写了他们以前身边服侍的人的名字。

这里的桃花一共有一百八十四棵,是她们白家整个家族的人,由爷爷奶奶辈开始算起到孙子辈的人,还有一些重大的旁支。

他们白家家大业大,子孙满堂,奴仆也是多的很,整个白府的人全部加起来一共是九百四十四口。

爷爷以前常说,这是他的福气,子孙都争气,家庭和睦,家族团结,他们白家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谁都以为是这样,以为他们家族会一直繁荣昌盛。

爷爷一定没有想到他们白家会有这么一天吧,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一旦,留下那些所谓的断壁残垣。

除了主子和身边的奴仆挂在桃树上,那些没有服侍主人的人的牌子,则挂在最前面的一棵榕树上。

不知道哪里听说过,榕树和桃花都是有灵性的树木,它们是通往黄泉的树,树里住着个精灵,它会行走在人间与阴间,那些人间的亲人思念死去的亲人就会在树下祈祷,然后精灵会将他们要说的话带到阴间,能让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接受到他们这里的消息的。

血月朝着榕树一拜,再转身,朝着这一百八十四棵桃树拜了三拜,每一下都重重的磕在地上。

还有三天便是腊八,那天是他们的祭日,血月知道现在的她不容易走动,只能趁着这个时候来拜拜,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保佑她,能让她早一日报仇雪恨。

站立在榕树下许久,直到血月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方才动身离开。

**

黑暗的地下室,昏暗的烛火摇曳着。

这是血月第三次在来到西秦都城之后进入重溟门,今夜她是自由的,所以可以来重溟门不被南宫澈发现。

溟天在血月还没踏入这地下宫殿之时便有人前来禀报了,此刻正在他门主的位置静静坐着。

“魄?”

“嗯,不过前来看看,没有什么大事。”血月丝毫不给对方面子,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茶,一点都不生分。

溟天已是习惯了她这个样子,自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魄不会没事跑到这里来的,她从小就不喜欢这里,说是这里太阴森了,那年她才几岁?十来岁罢了,却说话如此老成,如一个垂暮的老人般。

“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没有?”的确没有,她只是想来门里歇歇脚,顺便告诉溟天一些最近的事情。

她知道溟天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人,她也何尝不是?所以她大概猜的出溟天心里在想什么?

那么多天没回来禀告,想必他会调查她,但是如果她对他说了,那又是另外一番样子。

“跟你聊聊天罢了,许久没回来,倒还是老样子。”将周围看了一圈,的确数十年没怎么改变,她七岁的时候进来是这个样子,现在十七岁还是差不多这个样子,没什么改变。

只是,每个人的心都在变化变化,再变化。

她记得小时候鬼狮不是这个样子的,没现在那么讨人厌,还有赤灵,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他喜欢哭,胆小的很,现在却让溟天加以重用了,而火,她以前不喜欢妒忌的,可是现在……

就连她,也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所谓的物是人非就是这个样子吧。

上方传来几声低笑,“你是知道的,这里我一丝一毫我都不想去动,喜欢保持原状的。”

“嗯,看出来了,数十年如一日,我七八岁来到这里便是这样,如今过了十年了,还是这样,只是不知,你为何要保持不——变——呢?”后面的几个字她说的异常缓慢,眼睛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果然,在最后那几个字一出的时候,她便看见对方那银色面具下的瞳孔微微一缩,闪出令人惊骇的目光,即使再昏暗的光,她还是能瞧的一清二楚。

他的这个样子她见过,所以现在在看,倒是没感觉了,但是她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些秘密,这个男人不肯让人去碰触的秘密。

如果把这个秘密比做一个脓包,那她只是想着去碰碰,并不戳破,只是让他稍微的记起这么一件事,让他痛一下,像是无心之举。

她站了起来,也没有继续的往下追究,而是说了近来几天关于南宫澈的事,还有秦成的事。

见她没再说,溟天也不好发作,听着她的叙述只是冷哼一声:“哼,那个草包太子,不会有什么作为的,想让安宁公主帮他坐上皇位,简直是做梦!这个皇位,本门主想,很有可能会传给其他人,就算是南宫澈也不是无可能的。

南宫澈虽然说是外姓王爷,但是他手里的权利可以看出秦昊是有多看重这个男人。秦成那个草包,不过是仗着曲氏一族罢了!”

**

那夜,南宫澈找了安宁公主一个晚上,这件事被他给压下了,毕竟这件事关系着两国的交好,等他找到再说。

公主府那边见公主一天未回,都在好奇,南宫澈为怕别人起疑,派人去告诉,说是公主和他一起出外玩几天,皇上那边他也告假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安宁公主一人从外面走回了公主府,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已,像在哪里摔了一大跤似的。

公主府的人个个都好奇了,怎么公主和王爷一同出外玩,没见王爷把公主送回来的,反而让公主自己走回来?虽然说公主不傻了,可是公主一个女子在外头也着实该小心的。

靠近门口,两个侍卫对着她便是一躬身,“公主。”

血月淡淡的“嗯”了声,便进门了,留下两个侍卫互相看着对方,不明白公主是怎么了?

“小……公主?”子裳看见血月,随口便想叫小姐,让血月一个厉眼扫了过来,便赶紧的改口。

“公主,你这一天都去了哪里了?我们担心死你了。”

“我没事。”

木槿倒是会察言观色,见小姐进去了,赶紧去端来饭菜,这个时候小姐一定是饿了。

“小姐,昨夜你是去了……”

木槿一点都不相信小姐是跟着睿王爷出去了没回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昨夜她夜访睿王府,发现来往人影频繁,像是在出动人找人。

“昨夜被人带走了一夜,刚回来,我累了,先休息,醒来再说。”三两句便把话说完,吃饱喝足的倒床上睡大觉。

南宫澈接到消息马上赶来公主府,却让丫鬟给拦在了屋外,意思是公主睡下了,你们别打扰她。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南宫澈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心安了,如果是以前,或许他会因为被人拒之门外而生气,可是今天,他一点都不生气,更多的是庆幸。

只是,一下子他松开的眉毛又挤成一团了,到底,心儿是怎么回来的?那晚那些人看似来头不小,怎么会轻易的放开了心儿呢?

而在门的里面的人,早已想好了怎么解释自己出去了又能自己回来了。

“你是说,你自己跑开了?”南宫澈坐在血月的面前,疑惑道。

“嗯,你们在那打的不可开交,然后那个车夫突然晕了,我就溜了出来,藏的远远的,等我回去的时候,你都不见了,所以我就自己走回来了。”这样的解释的确有些勉强,不过她没想过让南宫澈相信,她找到一个解释就好了。

说的人都不信,听的人又如何相信?

虽然南宫澈不知道她是如何走了的,又如何回来的,但是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只是,她隐瞒着是为了什么?

不管如何,人是回来了,也让南宫澈松了一口气。

“哦,那就好,下次别一个人跑出去了,不然很危险。”

“嗯。”她不跑出去也有人抓了去了,以为她喜欢蹦跶?

“快腊八了,哪里都人多,这几天别出去了,等过一阵子本王和皇上请旨,带你出去玩几天。”

“好啊!”说话的时候,她眼睛亮亮的,像两盏小灯。

“嗯。”

其实血月心里更想让他把兵符拿出来得了,这样什么都不用做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而现在,她得找个好的时机,多去探探睿王府。

几日,安宁公主都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府里,哪里都没有去,期间时不时的睿王爷来探望,太子前来献献殷勤,官家小姐少爷陪同着一起来看这丑颜公主。

腊八已至,家家户户在忙着过腊八节,街上人来人往,可是这些和血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看着越热闹,心里就越发的犯堵。

“木槿,他是不是快回来了?”

“嗯,前几日已经说赶回来了,不知道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