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燕然作呕的倒不是尸体，而是那一缸缸的死鱼。
“这？”燕然不解道。
老仵迎了过来，“大人，这些都是用尸水和带回了的池水分别喂养的鱼。”然后又想起什么，指着更里面尤为恶臭的一个盆子说道：“那里面便是老朽让小五从孟府发现尸体的池子里面打捞上来的死鱼。”
燕然当初就很怀疑池中的死鱼，不过如今她更想知道，孟大人的尸检报告，“孟大人的死因如何？”
老仵作带着燕然往里面的一件房间走去。房间很是简陋，没有什么陈设，唯一的一个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若是知道里面是什么，燕然觉得打死自己都不愿意上前一探究竟。而后便是房间中间的一个长桌子，上面盖起的白布遮掩着尸体，只露着一个头。
由于才刚吃过午饭，燕然显然没有仔细观察的心。恍惚间，看到浸泡过后那松弛的皮肤和青紫的肤色。
“先前这个尸体是交给我的徒弟弄的，他给的建议是后脑被尖锐物体撞击，导致的颅内出血不治身亡。不过……”
燕然看向老仵作，怎们都喜欢卖关子。
“虽然后脑的伤看着伤口很大，其实依着这孟大人家的财力物力，倒不至于想寻常百姓那般致命。加上大人既然将池水带回，必然在猜想下毒的可能，于是下官又做了一道尸检，特别做了毒物的检查。结果还真的是中毒。”
前一个仵作的尸检报告自己看过，上面对于尸体的直观描述上一点也不像是中毒的表现。
燕然直愣愣地盯着仵作，求解释的欲望赤裸裸地挂在脸上。
老仵作转过身，从架子上取下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细致精小的瓶子，上面居然写着警示语“想死就碰”！
“这个是剧毒虞美人，只需要它一点点的粉末便可以杀人无形，并且尸体上并不会出现常见的中毒迹象。前朝皇宫的不传之物。”
长知识的时间到了。
“那么您又是如何知道这孟大人是因它而死的呢？”
“这个虞美人虽然难以被勘验出来，但是当它遇到血莲茎液就会生出气障，让鱼儿不能窒息而亡。”
之前到那个池塘的时候便觉得古怪，如今看来倒是真的很蹊跷。不过，
“若是气障，发现尸体打捞尸体，还有我们大理寺派去的人，为什么没有出事？”
老仵作将尸体的白布盖上，悠悠地道来：“老朽开始也纳闷，经过反复的实验发现这个气障对人体的伤害不大，只是让人胸闷不适，再加上本身池水散发的恶臭就令人作呕，所以很多人倒是不太在意这种感觉。而这个气障对于生活在水底的鱼儿来说却是致命的。”
燕然信服地点点头，不禁暗自赞叹，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这个时候，小五跑了进来，“齐大爷，齐大爷……”老仵作姓齐，平日里小辈的都这般称呼。
然后就看到了尸房的燕然和老仵作，当然还有躺在那里的孟大人。
“燕大人，您也在呀！”小五行礼，“刚好，属下有线索汇报。”
燕然示意他说下去。
“孟家池子里挖出了好几副白骨！”
燕然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