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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揣测着应该没人来再来竞价了,抛开价格不说,谁也不想得罪了只手可遮天的昭王府,不然后续的结果定然凄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蓦地,角落里又有个声音喊道,“两万两!”

众人纷纷往那边看去,只看到一蓝衫男子,一手提着酒壶,一手酒杯,自斟自饮,俊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看着彩台上的画卷,不禁勾勾着唇角,随即放下酒壶,伸出两个手指道,“我出两万!”眸光仰首看着楼上的人,*的语气带了一丝挑衅。

龙昊日脸色一沉,扶着栏杆的手一紧,眸色深浓地看向那个与他竞争的男子,一丝愠怒从他眼底升起,从来没有人敢跟他争东西,于是斥声道,“三万两!”

楼下那人依然悠闲,饮啜了一口酒水,随即悠悠道,“四万两!”加价加得如此怡然自得,好似根本就没在用自家的钱财一样!

龙昊日恼起,“五万两!”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不耐和恼气。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看戏的盎然眸光更浓了。

上官棠御不禁微微蹙眉,仰首看了一眼楼上,再看看那副海棠春睡的画卷,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更多的是发现之后的冰寒。这个被人拱在手心的小王爷也看上她了吗?微微有一丝犹豫划过他的眼眸,随即湮灭在他深邃的寒眸之中。就算是个众星拱月的小王爷,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楼下那人还是一脸的若无其事,伸伸手,大拇指和小指同时一指,其他指头曲了起来,“六万两!”

龙昊日脸上怒气开始泛滥,这个人是存心与他杠上了吗?

就在他即将发怒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懒散的声音,“十万两!”龙昊日一愣,转头,恰好看到皇帝龙昊天走了出来。

只见他一脸温淡的笑意,“这么热闹,我也来凑凑,免得错过了可惜!”

听到这个声音,上官棠御微微一愣,脸色也随之一变,但是只是一瞬之间,身体刹那僵直之后,仰首往上看去,四目不经意的接触移开,他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凝重。

楼上角落里的严津脸色迅疾而变,千算万算,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的主子会在这里!他此刻不该待在昭王府里吗?蓦地一顿,小王爷到了这里,那么他也随之而来也就不奇怪了。

原本欣悦的心情渐渐地变得浮躁,但是他强制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先看看情况再说。

楼下的客人中也有些人的脸色愀然而变,因为他们认出了站在龙昊日之后那个男人的身份。

这凤艳阁本是上等妓院,来得人不是富商大贾,就是高官子弟,都是些有头有脸、有要职在身的人物,其中自然也有不乏认识皇帝。此刻,那些人有些畏惧地撇过脸去,躲避开了皇帝的目光,蹲在角落不显眼处的人则偷偷地溜走了。当然还有些血性猖獗的人,干脆视若无睹,不加理会,谁都这不过只是个傀儡皇帝,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实权,在朝政大事里基本可以无视,更何况,这里是妓院,九五之尊都来得那么丝毫不避讳,那么他们又怕什么?倒是对龙昊日,或许他们还更加敬重一点,毕竟现在他老爹当权,怎么也不能无视,更加不能开罪!

众人心中百转千回之后,大家的目光不期然全都往一旁与之交锋竞争的男人看去。

只见那人神色微微一紧,随即摇摇头,脸上满是为难的样子。

龙昊日脸色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希望这小子识时务一点,不然他日就有他好看的了!

可是下一刻,那男人为难之后,却依旧还是那副痞赖的模样,声音清扬,足以让全厅的人都听到,“十一万两!”想了想,还是继续加吧,反正钱也不是用他的,他的责任是将人竞价到手便好了!

龙昊日脸色大变,“你――”双手握拳,额头青筋微微暴露,含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对方。

龙昊天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是一副温淡无害的模样,但是双目还是不自觉地看向了楼下的那人。

那痞痞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苦笑,本想只是个简单平常的竞价,不想一下子惹上了那么多人,先不说对目而去那个妖邪的男人,楼上的可是昭王爷唯一的儿子,乃至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从刚才附近的窃窃私语,他便知道他九五之尊的身份。这可怎么是好?

虽是这么想,男人的眸中倒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觉得有些苦恼。不过,要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想躲也躲不开,还是……顺其自然吧!

如是想着,那男人侧目看了一眼龟奴,示意他快点言归正传。

呆愣愣的龟奴猛地回神,只觉得刚才暗潮汹涌一般,行为也不得不变得如履薄冰,“那位贵客说十一万两,还有那位客官出价更多的吗?”

龙昊日一排栏杆道,“小王出价一百万两,赎了哪位姑娘的身!”

龟奴一张嘴张大成圆形,愣了许久,才呆呆道,“小……小王爷……出价一百万两替这位姑娘赎身,还有……还有谁出价更高的吗?”

一厅的静默,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蓝衫男子身上,只见他摸摸鼻子道,“那就一百零一万两吧。”声音里含着几分无奈。

龙昊日脸色怒色更甚,“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

楼上俯瞰下面的严津,脸色时松时紧,紧张得不得了!

看着龙昊日剑拔弩张的样子,这时,龙昊天忽然出手拉住龙昊日的臂膀,然后道,“昊日,要不算了吧!不过一个青楼女子,而且还不知道具体姿色如何,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

龙昊日怒气冲冲道,“不为那女人也好,就算是花一万两买下那幅画,我也是愿意的!可是,那人实在太可恨了!”不论他加码多少,他就以一万两压着他,教他如何不生气!

“你要用一百万两买下那幅画?”龙昊天讶然。

心头某些郁结被触及,龙昊日避而不答,只是双目沉郁地看着楼下。

龙昊天眸子闪了闪,随即说道,“时辰不早了,也该是我们回去的时候了!若是被皇叔知道我们一起来了这里,到时肯定会雷霆大怒!你的身体刚好,我也不好向他交代!”

龙昊日这才回头看看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最后干脆撇开视线,不再看他,“你是……该是忙碌的,就先回吧!反正我到哪里都是无所事事,我想要的,今天一定得到,就算父王现在到了眼前,只要我争取,他也只会马上……”满足我。这三个字他没说口,身体一怔,又想起来那个南宫墨,就算父亲同意又如何,或许那画内的女主也不是心甘情愿被他买下的!

龙昊天嘴巴?动了一下,还想劝说些什么,最终归于安静,看着龙昊日又回转身去对峙楼下的那个男人,心头不禁一沉,眸光也幽暗无边。

严津看着一厅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脑子不断盘算着。

初看到皇帝之时,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将这个女人送到妓院,究竟是想害她,还是无形中助了她一把登上高枝!

不过现在再看看楼下那个男人,心又微微松了松。

如果那女人被小王爷看中,那么她的身份也势必随之水涨船高,若是被皇帝看中,那么更是地位更是告他一截,两者皆是不可得,那么就只有……

蓝衫男子自是知道龙昊日投掷在自己身上那愤怒的目光,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只是拖延时间,也算是一种手段吧!

不禁又苦笑了起来:主上,你现在可正在衾被拥香,逍遥快活?可是他呢?哎――

叹息了一声,神色有些无奈,谁叫他为人下属呢?于是整整心情,他起身,对着楼上躬身有礼问道,“小王爷,可是还要加价?”

龙昊日瞪着他,“你可知道我是谁?”

蓝衫男子,也就是君慕巽的得力属下之一寒破冰,只见他笑笑道,“小王爷难道想用您的父亲来压制在下?”

“你――”龙昊日瞪着他,“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为何还敢得罪与我?难道你就不怕吗?”

寒破冰依然无谓地笑笑道,“那小王爷会吗?”

很好!真的很好!龙昊日看着他眸底虽然依旧的痞浪,但却是一片坦然,心中的怒气莫名消散了很多。

到今天才发现,走出王府才发现,原来还有人不会将他束之高阁地膜拜,他很少有这种生气的时候,可是又觉得生活真实了很多。

此刻,虽然心中还很是气恼,可那股怪罪的心情却已经蓦然转变,了然无踪了,“既然那是你所求,那么小王就成人之美,让了你去!”

“呃――”这下换成寒破冰怔怔然。为什么?就那么简单?成人之美?难不成暴戾成性的昭王爷会有个性情中人的儿子?不管心中有诸多疑虑,但是最终,他还是坦然接受,“那就多谢小王爷割爱了!”毕竟这样一来,他真的省了很多麻烦!

龙昊日看他有些局促的表情,不禁大声一笑,“你知道小王为什么忽然想要让你吗?”

寒破冰挑眉,耸肩,摇摇头,用嘲谑的口气说道,“一时善心大发?”他并不这么觉得。

龙昊日止住了笑意,随即神色漠然道,“好好待她吧!”说完,转身下楼,就要离开。

龙昊天将一切都看到眼底,也随后下楼。

“呃――”寒破冰又是一愣,听着他刚才认真的语气,该是在乎这女子才是,怎么就如此轻易让人?还让他好好待她?

不过,这些终不是他所关心的,微微一躬身,表示感激,随即飞身上了彩台,轻易地取下了画像,运功,画像瞬间化成片片灰烬。

龙昊日大惊,上前,却已经是来不及,“你这是干什么?”看着图中美人随着火焰化成为飞灰,不禁心中一痛,特别是亲眼看着那双眼睛消失,心底说不出的怅然若失,燥郁满怀。

寒破冰淡淡一笑,“既然他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么她的媚态就不该呈现在别的男的眼中!”一定要烧掉这副画,这也是某人特意交代过的!他也不过只是说出某个男人心中所想的话吧!再看了一眼他伤痛的眸子,于是问道,“莫非小王爷还有所留恋?”

龙昊日眉目一沉,随即淡然地说道,“罢了!随你吧,我要回王府了!”真实的都得不到,要个赝品又有何用?只怕也只空有思念,徒增伤感罢了!

寒破冰作揖道,“那小王爷慢走,在下不送。”

龙昊日随意地点点头,转身之时,瞥眼看到地上的灰烬,身体一顿,眸子里闪过剧烈的伤痛,随即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一走,擦肩而过的错失,是个终身的遗憾!

有些相遇,或许注定无缘。

有些怦然心动,也许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

有缘无分的无奈,相遇错过的悲哀,铸造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黯然神伤……

众人勃勃的好奇,在看到几乎尘埃落定之后,都纷纷窃窃,包括二楼之上斜倚着一个紫衣男子,但见他唇角含笑,眼底也满是探究的意味,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端着玉杯,自斟自饮。

这时,一个容貌娇艳的女子依偎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娇滴滴道,“洛郎你出来很久了,这戏也落幕了,你也该回来陪奴家了……”

西门洛的眸光没有回来,饮尽了杯中之酒,“今晚的姑娘是哪来的天仙丽人,竟得这么多纷纷竞争,乃至愿意耗费巨资只求一夜?”语气不无*,在这光芒交相辉映的花花之地,他一身的富丽堂皇更显得刺目,紫色锦衣银线金缕,不仅耳上紫宝石闪烁,手指上硕大的宝钻也很是耀目,只是奇特的,如此繁复的装扮,却没有让人觉得有丝毫不妥的感觉,只觉得富贵逼人。

那姑娘摇摇头,“只听得是新送来的姑娘,却不知道来自何处,我也有些好奇,她究竟是何方殊丽……”转而酸酸地道,“我看洛郎似乎有意,却为何不参与竞美呢?”

西门洛放了玉壶酒杯,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我若是参他一脚,你难道不吃醋吗?”

姑娘摇摇头,笑容楚楚,声音也是堪怜,“洛郎家中满屋的娇妻美眷尚难以管束洛郎,我又有何权利来约束你呢?所幸洛郎最爱以青楼为家,这里姑娘往来不断,我若是一一担心,这辈子便也要活在愁郁之中了,还不如助洛郎之兴,也希望洛郎以后喜新莫要厌旧,不要忘了潘儿才好……”

西门洛在女子腰臀上一捏,“还是你乖巧,莫怪是随我最久的女子。”

女子笑着依入他的胸怀,心底只有自己的叹息,这便是命,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