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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个样子,男女之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孤想,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你把我的白郎都害死了,我还能好自为之吗?”

“你倒是消息灵通?”怀远鄙夷的看了一眼姚白凤。

“你不用如此这般,做了的事,难道就不敢承认吗?”

怀远不在说话,心里盘算了起来,本来让她留在身边他还拿不定主意,先下,既然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留她又有何用?

怀远阴笑了起来,姚白凤感到心里一阵悲凉,不好,他要对自己不利!

既然当初去行刺那个贱人,本就不但算活着出来,如今死在他的手里也不枉然,只是可怜了珞儿了。

她太了解他了,他摁上了她的白皙的颈子,她闭上了眼睛。

他敢吗?敢吗?她心里笑着。

就这个人,让她不顾一切的爱上了,然后,他又转手把她送给了他的情敌。

然后在新婚之夜抢先占有了她的身子,给她的丈夫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然后和她暗通款曲,不是这个恶人又是谁呢?

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紧紧的咬住双唇。

本以为,有了骨肉是白郎的,可阴差阳错竟然是他的。

她就这样毫无顾忌的爱上了他,以至于让她不断地沉沦,她都心甘情愿。

可他,他心里从来就不曾装过她,不是吗?

一幕幕如闪电般轮回在姚白凤的脑海,醉仙楼一舞倾天,那个娇艳美丽的红衣女子去哪里了呢?

“你走吧!孤不会杀你!”他长叹一声,竟然松开了手,把她放了。

这倒是新鲜,依她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从姚戎把她带到这座戍边王宫起,她就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

先前,他确实是要杀她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即使,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你是可怜我?”

他不说话,慢慢的坐在了裘椅之上,他依然那样的气宇轩昂,周身散发出一股帝王之气。

“是因为我为你生了一个女儿?”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但这股笑意让姚白凤感到非常的冷,甚至有些刺骨。

“那是因为你杀了我的丈夫?”

“闭嘴,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个人!”

“哈哈,你也有嫉妒的时候,如若我告诉你,我的女儿不是你的骨肉呢?”

怀远冷笑了起来,“谅你不敢,谅姚戎更不敢!”

“为了那个女人,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如若有一天她知道了一切,她会恨极了你!”

“你在威胁孤?”

他的眸间充满了杀气,就在姚白凤走进他是,他眼中的愤恨瞬间却又消失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犹如妖孽,恶魔转世。

他喃喃的说道,“一场瘟疫把孤后宫的女人都夺了去,孤不会再杀自己的女人了,孤也提醒你,在孤面前不要说苏遥的坏话!”

“好,好,到底在你心里她是第一。”姚白凤的脸苍白如纸。

“对,你说的对,孤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一直就是如此!”

是的,他是没有骗过自己,一直以来,是自己蒙住了自己的心,不是吗?

他甩袖而去,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做法。

突然,他回转身,冷冷的看向她。

“孤的女儿,孤会自己找,如若你还想活命,明日就消失在孤的面前,对于你刺杀冥后的事,孤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绝情,无情,他当真能做的出?

当初她就知道,眼下她又怎能不承认,只愿她自己太傻。

还是哥哥说的对,爱是强迫不来的。

他离去,姚白凤的手重重的拍打在几案之上。

从今日起,那个红衫的姚白凤已经死了,她喃喃的对自己说着,眸子里却充满了复仇的火焰。有生之年,她定会让他好看,让他好看,要让他用血来偿他欠了她的!

出乎姚戎的意料,怀远不曾留宿在戍边王宫,而是星夜兼程要回王庭。

姚戎转身,做完了安排,去向姚白凤告别,不曾料到,王宫的内殿竟然空无一人。

“妹妹,妹妹?”姚戎大喊了起来。

“千绿,千绿?”再次呼喊,依然不曾有人应声。

怀远身皮墨色的大氅走了过来,“不要喊了,她走了!”

随即把目光投向远处,其实,这样的结局他早已料到了。

“王上,为何您就不给凤儿立足之地呢,毕竟您和她有了小公主!”姚戎的脸死死的盯着怀远,以往,他从来不敢如此的不恭敬。

“姚戎,你是在质问孤吗?孤不想看到孤的后宫整天血雨腥风!”

怀远凌厉的目光,一瞬间穿透了姚戎的心,姚戎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又怎会不了解姚戎的心思。

“臣,不敢!”姚戎低下了头。

怀远的心柔软了起来,语气缓和了些许。

“姚戎,孤知道你疼爱这个妹妹,只是孤的心里只有冥后一人,凤儿放在她的身边,实属不放心。”

到底,他说出了心里话。

此刻,姚戎心里为姚白凤打不平,可这丝毫不能改变什么,只愿凤儿命薄罢了。

漫天的星斗,急行的骏马,墨色的大氅,飘荡在夜风之中。

飒飒英姿,不可方物。

突然,骏马被勒住了,随着一声声马儿的嘶叫声,怀远用马鞭一挥。

“看,这万里河山,孤定当要好好的治理,不出十年,孤要让孤的大怀扩疆辟土!”

随着怀远哈哈的大笑声,众人都跪拜下来,高呼万岁。

第二日晌午,一行人回到了王庭。

怀远不顾鞍马劳顿,直奔冥后的凤澡宫。

苏遥正在午憩,朦胧间听到珠帘的响声,睁开了睡意浓浓的双眼。

“娘娘,王上回来了!”一旁的阿米低声说道。

“恩,侍奉我梳洗!”话音未落,怀远就奔了进来。

“苏遥,这几日你和为儿可好?”说完就握住了苏遥的双手,阿米见此,只好退了出去。

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苏遥淡淡一笑,“王上,臣妾为您换洗衣衫!”

沐浴更衣,怀远心里想了很多很多,征四方,扩版图。。。。。。。。。

“苏遥,孤看你脸色不太好!”

“昨夜没有睡好,为儿闹了几个时岳!”

“你又亲自带他了,孤不是说了吗,这些都交给奶娘去做。”

“始终不放心,一听到为儿闹,臣妾的心都不能平静,不守在他的身边心里不踏实。”

怀远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以前她这样有多好?

抖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幸福才迟迟到来,好像做梦一般。

命运给了她残酷,也给了她幸运,辗转中让她最终回归了他的怀抱,她不知是宿命还是上天注定给了她这份劫,是劫逃不过,是命躲不过,毕竟他是她的夫君,一生一世的夫君。

想着远去的初恋白岳,她心里有了些许的惆怅,但,随即被他挑起的热情却让那份哀思沉沦在无底深渊之中。

“苏遥,苏遥,我爱你,你是孤的,一生一世都是孤的。”

一场瘟疫,夺取了王庭之中所有人的性命,当他处理完这一切,她安然回到了他的身边。

遥想一年前,在幽幽谷,她以为她要死了一般,为了为儿,她活了下来。

“小远哥,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

“会,一直都是!”

这一刻,她的泪流了下来。

“怎么了?”他慢慢用唇去她的泪水。

“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她气若游丝,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是梦,是现实,我是你的郎君,你是我的娘子,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了。”

两个人拥着就这样睡去,当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烛光映照着他英姿勃勃俊秀的面容,让苏遥不紧心动了。

难道,她爱上了他吗?

他的唇翕动了一下,接着又翻身睡去。

她悄悄下来床,把寝被为他拉了拉,出的寝宫。

“娘娘,您醒了?”阿米的声音响起。

“什么时岳了?”苏遥轻声问道。

“子时了!”

阿米说完,苏遥的脸就红了起来。

“娘娘,我去看宵夜做的怎样了?”阿米说完就转身而去。

望着阿米的远去的背影,苏遥叹了一口气,阿米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

“苏遥-----”

传来了怀远的喊声,她缓缓的重新走入内室。

“别着了凉,到孤这边来!”他半起身喊着她。

苏遥红着脸,走向了小远。

他一把抱住了她,她羞得挣了一下,怕他还那样。

他竟然笑了起来,“别害怕,孤才不会呢?”

她的脸更红了,他竟然猜透了她的心思。

两碗皮蛋瘦肉粥,端了上来,他急不可耐的不等更衣就嚷着食了起来。

她笑盈盈的看着他,像一个孩子一般,以前那个暴戾,专横的他怎么当然无存了呢?

“怎么?不饿?还是等着孤喂你?”

几句打趣的话,让一旁的的阿米笑了起来。

苏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王上,臣妾有事求您?”

怀远把最后一口汤用完了,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了出来,“说?”

“臣妾想把凤姑娘招回来?”

怀远一顿,“怎么想的?”

她一个人也很可怜,你知道臣妾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苏遥只知白岳抛弃了姚白凤,姚白凤的孩子也一并夭折了,还以为姚白凤被怀远关着呢。

一年前,大哥冥老为追查戍边血案而被暗杀,苏遥至今不知是为了什么?

二哥冥耀也不曾告诉她,朝堂的消息被怀远封闭的死死的,后宫一点风声都不曾得到。

“我放了她!她走了!”

叹了一口气,“她能去哪儿呢?是不是回了姚家了?”

“没有,她那样的女子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孤比你了解他。”

是的,姚白凤敢爱敢恨,比她泼辣,但也是个苦命的人。

“苏遥,过去的都过去了,孤不想再提了,孤只想你和为儿能好好的,孤就安心了。”

“嗯!”她点了点头。

一年后,怀远征战邻国大食国,全胜。

大食年年岁贡怀国,并奉上了大食安塔公主和亲。

同年,安踏公主为怀远诞下一子,怀远赐名怀不修。

就在怀远沉浸在喜的新子的喜悦中,波西国趁机攻打怀国。

同时,姚白凤早已成为玻西国国主轩辕睿最最受宠的华璃夫人!

姚白凤的番外:

镜子里那个满头珠翠,妆容明艳的人是我吗?

连在一旁看喜婆为我梳头的二娘都开口称赞:“哟,这还是我们那个成日里上串下跳不肯安静坐上一坐的姚家小姐吗?”

说着,又伸手抬起我的下颌,让我正脸瞧着镜中的自己,“低着头干什么,这么早就开始害羞?”

“你以为我想低头啊!”我从早晨起就开始梳妆打扮,耐着性子安静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二娘,你从来没说过朱钗这种东西戴多了会这么重!压得我脖子都快断了!”

“该!”二娘掩口而笑,“平日让你学着做个规矩的大家小姐,多戴首饰,你不肯,现在知道受不住了?”

就知道不能跟她诉苦。这头也不知还得弄多久,再梳下去,我就得跟这凳子连一块儿了,我是不是还得带着这根凳子上花轿啊!

“还要弄多久?”

习惯性的扭头,引来喜婆与二娘的惊呼,“我的小祖宗,你别动!”二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脖子,“你就不怕扭了脖子!”

“我还有脖子吗?我以为我肩膀上就直接扛着个脑袋了!”

你们看不出,我脖子都缩肩膀里了吗!

“你呀,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馅了。跟你说多少次了,说话要小心,别这么口没遮拦的。”二娘再次盯着镜子里的我瞧了瞧,转而对喜婆道,“这妆是不是重了些?白凤年纪尚轻,这样的大妆,她压不住。”

“新娘子就得上大妆,这样才喜庆。”喜婆笑嘻嘻回答道。

“也是。”二娘低声应道。随即仔细端详起我的妆容是否还有瑕疵。

喜婆将妆奁中最后一支点翠凤形多宝簪为我戴上,这如同酷刑般的梳头过程总算是结束了。

“记住,千万别笑。”二娘不放心的叮嘱我道,“你笑或者哭,花了妆,可得重来。”

不能哭,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能笑?我强撑着抬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好吧,真的不能笑。因为一笑,脸上涂得跟白墙似的粉就飒飒往下掉。

“涂这么白,这是嫁人还是要去哭丧啊……”

“呸呸呸,”我话音未落,二娘赶紧“呸”掉晦气,“都跟你说别口无遮拦了!你这张嘴要再不仔细些,等嫁入东宫,再乱说话可就麻烦了!”

我赶紧闭上嘴,明了的点头。

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要嫁给太子,那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我不知道整个天华究竟有多少女子在羡慕着我,应该会有很多吧。

羡慕我的原因并非因为我父亲是骠骑大将军,乃朝廷依仗的重臣;也不是因为我三媒六聘的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而是因为我与太子成亲五年,太子殿下除了我再无其余姬妾。没错,整座东宫只有我一个女眷,而别的皇子们几乎都是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