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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苏遥意想不到的是所有的人竟然跪了下来,他们嘴里喊着,“给侧王妃请安!”

我怎么成了什么侧王妃?这是哪跟哪啊?

钟灵本想说话,苏遥一把就拉住了她,然后对众人说道,“都起来吧!”众人都起了身,苏遥这才发现却不见了那晋王宇文褶还有那李岐?

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侧王妃,想必自己的角色就是那宇文褶的侧王妃?

原来宇文褶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身份?宇文褶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领头的一个身穿紫色宫服的宫人走了过来,“侧王妃,晋王殿下被皇上急招入宫了,这是晋王殿下的别馆,请侧王妃移架别馆。

“好,那就有劳姐姐带路了!”苏遥十分的谦卑温和。

“奴婢不敢,奴婢姓秦名米,主子们都叫奴婢阿米。”那宫人说着就退到了苏遥的一侧,前方有执路太监引领。

“阿米,阿米,不错的名字。”苏遥赞美,那阿米的脸红了起来。

还不曾进别馆,稀稀疏疏的琴声便从馆内传了而来,那声音如痴如醉,与当年的凤凰百褶曲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不是凤凰百褶曲,这曲子安静的多,也缠绵的多,犹似恋人思慕,又似期待重逢。。。。。。

苏遥撇开了众人,当即踏着那琴声走去,那琴声的源头却是一个朱颜的八角亭,亭子中间一袭白衫裹着的男子正在抚琴,他的脊背随着音乐的起伏而不停的左右摆动,忘情的地步竟然不曾发现身后来了人。

阿岳?苏遥的眼泪立即涌出了眼眶,眼前的男子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阿岳吗?

宇文褶果然不曾食言,在进入柔氏边境后就让她和她的阿岳相见了。

她再也顾不的什么,她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后背。

“阿岳,阿岳,苏遥来了,你是在等苏遥吗?”

哐啷的一声,琴弦断了。

那男子颤抖的双手扶住了苏遥的玉手,眼泪顺着他俊美的脸流了下来,“云菲,是你回来了吗?”

这声音不是白安岳,苏遥迅速的松开了那人的腰身。

“你是谁?”

她的唐突让她认错了人,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也许她是太思念白安岳了。

“云菲,你终于回来了。”

那人一步向前,再次握住苏遥的手,苏遥满脸的羞红却怎么也掰不开那人的手。

“参见王子殿下!”

八角亭下跪了一地的人,只有钟灵独站在亭下看着苏遥发呆。

“都起来吧,本王子要设宴欢迎我的王妃归来!云菲,你知道吗,我有多思念你,这几年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难道自己的角色不是宇文褶的侧王妃?难道自己是这什么王子的侧王妃?这该死的宇文褶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什么角色?

“我,我。。。。。。。。”苏遥期期艾艾,她什么也说不出,她装,她无法欺骗这样一个和她同样陷入思恋的男人?她不装,那宇文褶又怎么会让她见到白安岳?

这个该死的宇文褶,他什么都不示下,把她独自留在这什么别馆,独自面对什么王子,到底他要做什么?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我不会怪你的,我会把你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疼爱。”他竟然不顾及下人,把苏遥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下人们一一退去了,“姐姐!”八角亭下传来钟灵的声音,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菲儿,这是谁?”宇文彻看向钟灵,把目光再次触及到苏遥的脸上。

“她是我的结义妹妹钟灵,她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殿下,我不是什么菲儿,我是冥苏遥。”苏遥突然被人唤作菲儿很不舒服。

“菲儿,彻儿知道你十年前就丧失了记忆,彻儿不怪你,她既是你的妹妹也就是彻儿的妹妹。”

他牵着她的手走下了八角亭,径直走到了钟灵的面前,顺势另一只手拉起了钟灵,钟灵的脸红了起来。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钟灵缩回了玉手。

宇文彻淡淡一笑,苏遥也顺势甩掉了宇文彻的手,钟灵见机搀扶住了苏遥。

“我宇文彻不曾想到我和我的菲儿还能重逢,老天真的待我不薄!我们也该感谢晋王叔把你送回了我的身边。”

苏遥什么也不说,她明白她要生存下去,她的身份只能是这个曾经失去记忆的云菲。

在这别馆已经居住了三日了,始终却不见那晋王宇文褶传来什么消息。

宇文彻派阿米做了苏遥的贴身宫女,原本这阿米是主持外馆的事,当下奉了王子彻的命令,阿米也就搬到了内馆照顾起了苏遥。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阿米,我真的是彻王子的侧王妃吗?”苏遥拿起汤匙喝起了汤,没等阿米开口,苏遥赞道“阿米,这汤的味道不错!”她到底想从下人的嘴里套出一些想要知道的东西。

宇文褶和她的交易绝不单纯是白安岳的性命,白安岳是昔日前朝的太子,他们又怎会轻易放掉他呢?

“谢王妃夸奖,这是殿下特意为你选的补汤,王妃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晋王寻遍天下才把你寻到,也了却了彻王子殿下的心愿,王子为了你都不曾晋储,至今他仍是王子的身份,这事闹的满朝哗然,都说彻王子为儿女私情不顾及江山社稷。”阿米叹了一口气,又为苏遥端上了一叠小菜。

她夹了小菜送入嘴里,心道原来他竟有这样的故事?宇文彻到底也是个痴心之人。

苏遥曾听大哥冥老说过,昔日宇文敖(宇文彻之父)夺了白家的江山,杀死了柔氏国君白起和国母陈皇后,又残忍的把白氏皇族所有的人都赶到了江水之中尽皆淹死,唯有白起的儿子太子白岳去波西国求亲才免于一难。

当自己和白安岳初识的时候并不知他竟然是柔氏国前朝的太子白岳,也就是在自己嫁给小远后,二哥冥耀才告诉了自己实情,这次白安岳落入宇文家的手中是生是死真的难以捉摸?

阿米见苏遥的脸上一片阴霾之色,当即喊了起来,“侧王妃,侧王妃,您怎么了?”

“我没事!”苏遥用丝帕擦拭着嘴角。

当家阿米走上前把餐具撤了出去,苏遥看着阿米转出去的背影,心道这个宫人对自己很重要,自己一定要设法争取了她。

“姐姐,姐姐!”门外传来了钟灵的喊叫声。

“怎么了灵儿,看你跑的满头大汗的。”苏遥用丝帕给钟灵擦拭着满头的大汗。

“殿下召集了许多的宫人在跳舞,姐姐,我们也去看看热闹。”钟灵拉住了苏遥的手,恳切的说道。

苏遥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个孩子,终究是想着热闹和玩,当即摇了摇头。

“姐姐不去了,灵儿自己去吧,姐姐又不能跳舞。”苏遥用手指着自己的大肚子。

“姐姐,谁要你跳啊,你只需去观舞就好了。”

柔氏国一向以歌舞着称,天下闻名,柔氏国全民皆爱舞乐,每逢大型的乐舞不分身份,不分地位,不分男女,尽皆狂欢。

“姐姐,七夕要到了,柔氏国一年一度的七夕狂舞节就要拉开帷幕了,据说今年的狂舞节是王子殿下一手操办的,那些宫人排练的就是七夕狂舞节上的舞蹈。”

宇文彻和五十个宫人组成一个乐队,顿时声势浩大的乐曲

从别馆的后馆不断的传来,浩大过后便是无尽的缠绵悱恻,令人无限痴缠。

“姐姐,我们就去看看吧!”钟灵还在不断的央求着苏遥,苏遥只好依了她。

苏遥不想和宇文彻走的太近,虽然眼下都知道她是他的侧妃云菲,顶着这个身份没有人敢算计她,但苏遥却又有苏遥的苦衷,既然不是那个人何必要走的如此的近,以至于给了人希望,后来又会泼上冷水,岂不更糟,只要捱到孩子生下来,能看到阿岳平安无事,那时候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他纤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融合在这个乐队中,华丽的衣衫随着清风飞舞着,他一脸的祥和,他沉醉在他的世界中。

她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他的样子是那样的单纯和沉醉,他的身上丝毫不曾有他父亲宇文昂的暴戾,白氏皇族全皆被赶入江水之中………

乐曲戛然而止,接着就见几百个宫娥迅速的各就其位,身穿五彩衣衫随风飘舞,音乐重新响起,短暂的抑扬顿挫,没了前奏的声势浩大,全然都是那些缠绵悱恻,仿佛在诉说织女和牛郎的无尽缠绵和相思。

此情此景让苏遥不仅流下了眼泪,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轻声的呼唤,阿岳,你还好吗?

她突然想起了当年织女在天宫等待她和牛郎的孩子出生的故事,万般的阻挠终究诋毁不了他们的爱,苏遥希望她和白安岳也是一样的,可是她却怎么也料不到他们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悲剧,一个与织女和董牛同样的杯具。

“他很单纯,用你的聪明才智你会很好的把他玩于股掌!”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个声音让苏遥不由的一怔,她喊了起来,“宇文褶!”

“是我,云菲侧王妃!”宇文褶用一双桃花眼暧昧的盯着她,眉眼里满是玩味。

“宇文褶,你答应过我,只要到了柔氏国就让我见白安岳,为何你要言而无信?”苏遥冷眼看向宇文褶,这个在刚进入柔氏国就突然消失,先下又突然出现的宇文褶到底要干什么?

“你已经正视了你的角色,不用本王再来教你。”

他拉起她的手,轻轻的摸索着,让人厌恶至极,苏遥使劲的甩了他的手,但宇文褶却抓的更紧。

“你放开姐姐!”

钟灵的一个巴掌闪了过来,宇文褶马上放开了苏遥,死死的钳住了钟灵。

“你最好放老实点,要不本王连你的爷也一并做了去!”

钟灵的臂膀被宇文褶弄得生疼。

“无耻!你放开灵儿。”苏遥骂道。

曲终影停,远处的歌舞散去,余音仿似绕在了上空,久久不肯散去,也许这份痴缠的乐曲嵌在了苏遥的耳朵里。

就见宇文褶霎时换了一副面孔,“钟灵小姐,怎么这麽不小心,还是让本王扶你起来吧!”宇文褶装模作样的扶起了钟灵。

苏遥抬眼向远处望去,见王子宇文彻正远远的看着他们,当即她明白了晋王宇文褶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

“恭喜彻王子和云菲侧妃团聚!”宇文褶快步走向了宇文彻,他满脸的言笑,既透出恭敬又透出一个长辈应有的关爱。

“这还不是多亏了晋王叔,要不菲儿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宇文彻对着宇文褶深深一礼。

“彻儿言中了,这是叔叔应该做的,既然侧王妃回归柔氏国,你就该把性子好好的收收了,不要辜负了皇兄对你的期望。”

宇文彻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抬头看向苏遥,走到苏遥的面前,慢慢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哈哈,哈哈,自古英雄爱美人,彻儿和侧王妃真是绝配啊。”

宇文褶的笑声中,让苏遥感到了寒戾,也感到了这个人的凶险,他不就是要她用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吗?

“殿下,臣妾不舒服,臣妾先告辞!”苏遥用手抚着凸起的腹部转身就要离去。

“菲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太医,太医。。。。。。。。”宇文彻大喊了起来。

“殿下,苏遥就是累了!”苏遥把手搭上了钟灵的手。

“殿下,还是让姐姐去休息吧,有了身子的女人就是这样。”钟灵低声的说道。

她们转身离去,就听宇文褶对宇文彻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王叔,怎么可惜了?”

“怀帝那小子命不该绝,这次竟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只炸掉了他一只胳膊。”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苏遥怨恨了起来,为什么他不会死,冥冥之中难道老天分不清善恶吗?

“灵儿,灵儿,我肚子疼的难受!”苏遥只觉小腹一阵阵的痉挛,不由的蹲在了地上。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方才你还好好的。”钟灵哭了起来。

不远处的宇文彻马上听到了这边的哭泣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他半跪着用手托着苏遥的脖颈,“菲儿,菲儿,你不要吓我,太医,太医。。。。。。。。”

一旁的宇文褶脸上露出了喜色,无论这个女人的孩子保住与否,对他宇文褶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

保住,就多了一个拿捏前朝太子白岳的筹码。

不保,就会更顺利的在王子彻身边安插一个上好的细作。

苏遥迷离中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宇文褶,那张充满诡异的脸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随即转向宇文彻,那关切的面颊诉说他对云菲的无尽痴情,可惜了自己不是云菲,自己只是冥苏遥。

一切的一切都模糊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飘了起来,半空中阿岳正微笑着跑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