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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上头可还有皇后与太后呢。

就算我犯了什么罪,也轮不到她来审我吧?

见我不语,她抬眼对着我温婉的笑着,招了招手,满脸的阴狠之色便溢于言表:“来人,给本宫拿下这淫乱后宫的不耻妇人。”

我淡淡的笑了,她来,果然不会让我好过。

双手被随即拥上来的侍婢反绑住,本就无力挣扎,便也就任由她们了。

便见一个侍婢递上一条鞭子,丈余长的鞭子在玉娉婷柔嫩的小手中上下飞舞着,打得地面“啪啪”作响。

她脸上露着完全不相符的灿烂笑容,纯真而无害,慢慢的向我跺来。

突然,牙一咬,几个字由齿间嘣出:“哼,就让本宫替皇上教训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

手起手落,那鞭子便如蛇一般的缠上我的身,带起点点血楚,将我素色的衬衣染上艳丽的楚朵。

她的鞭法极好,几个反绑着我的侍婢未曾受到一点点的伤,反到是我,身子随着鞭子的力道歪向一边,无力的靠在一旁的那个婢女身上。

身上的肉被鞭子迅速的撕扯开来,痛得我直打颤。

殿外的守卫没有命令,是不准任何人进殿的,此时的她,更是肆无忌掸了。

抬眼看她,只见她眼里的妒火越燃越旺,手迅速的抬起,又迅速的落下。

飞舞的长鞭如灵蛇出洞,令我想起了那日杜君儒疯狂的举动。

心里堵着一口气,今天的这一切,全是拜杜君儒所赐,总有一天,我定要他归还所有。

闭上眼,等着鞭子落在身上的又一次痛,却发现,那鞭子似在空中凝住了一般,许久未曾落在身上,身子倒是落入了一个强健的怀抱之中。

“皇……皇上……”玉娉婷惊慌失措的声音透露了她的不安与害怕。

我睁开眼,便见盛奕正扶着我,而傅英则一手握着那条鞭子,冷冷的看着她。

所有的侍婢跪了一地,惊慌的求着饶。

呵,是傅英去搬了救兵。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替皇上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玉娉婷急忙扔了鞭子,向盛奕凑了过来,一双小手指着我替自己申辩着。

盛奕将我松开,将她拥入怀中,勾起一抹浅笑,眼里却闪着令人害怕的寒气,轻声问道:“爱妃,红妆如何不知廉耻?”

他的这个笑容,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身体无力的歪了歪,傅英大步向前,伸手将我扶住,我轻声的道了谢。

玉娉婷愣了愣,似没想到盛奕会这么问,眼波流转间,便愤慨的骂道:“她……她与四王爷私通。”

“哦,那爱妃的意思是说朕戴了绿头巾?”盛奕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扔给玉娉婷。

此话一出,我在心中暗笑,谅她玉娉婷有一千一万个胆,也不敢说盛奕戴绿头巾吧?

果然,玉娉婷一听这话,吓得小脸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嘴里连连自责:“臣妾错了,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求皇上恕罪。”

盛奕依然温和的笑着,将她扶住,而他眼底的那份阴寒,却越发的深了。

语气却听起来毫无伤害:“爱妃怎会有错?替朕清理后宫,可算是功劳不小呢。不知爱妃想要怎样的奖赏。”

“不,臣妾不敢奢想。”

我看着玉娉婷那样,便觉得好笑,她怎就生了力气未长脑子,这要打我,也不必在清宁殿不是?随便想个方法便可以置我于死地了。

或许,那引发我心痛的药丸并不是她的主意吧?

两人亲亲我我,完全将其他人忘记了,玉娉婷的语气也由害怕转为了欢喜,更是透着几分的惊讶。

料想,盛奕定是许了她什么吧?

除了召幸外,怕也很难有什么事能令她如此开心了。

“好了,爱妃就先回吧,朕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盛奕在玉娉婷的颊边印上一个,笑如春风,眼神接着便向我瞟来,轻声说道,“红妆我会交于皇后管理,也该让她知晓这宫中的规距了。”

那琥珀色的双眸中,依然寒冷如冬。

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冷禁,这玉娉婷怎就不会察颜观色?

“臣妾记下了,皇上可要小心龙体呀。”玉娉婷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去。却不忘记狠狠的瞪我一眼。

心中暗自苦笑,我本无心与她争,她又何必如此对我。

见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于殿门之外,盛奕的脸色又覆上一层寒霜。

“皇上怎就放她走了?”傅英微微皱眉,不解的问着他。

“还不到时候。”盛奕轻叹一声,眼神向我瞟来,触及我由左肩斜贯下来那道伤口时,眼底闪着一丝的怒气,嘲讽一般的笑着,“竟让一个个子比你小的女人伤了,你对付朕的那股狠劲去了哪里?”

“其实,女人比男人更难对付。”我直视着他,一语双关。

他的脸微微的黑了黑,随即拂袖而去,冷冷的声音由殿外传来:“传敖烈。”

他的身影未消失,容丫头与秀禾便冲了进来,一人一边,扶着我进入帐内。

“姐姐,玉贵妃也是女人,她怎就如此狠心?”容丫头颤抖着双手拿着温热的帕子轻轻滑过我的伤口,一向笑容满面的俏丽脸庞上挂满晶莹的泪珠。

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突然,她眼神愤恨的冲出帐外,对着守在外面的傅英一顿狂吼:“傅英,你无情,怎就不救红妆姐姐?”

“我……”从未听过傅英讲话的我,此时听到的是傅英无可奈何的声音:“她是贵妃娘娘,我……我也拦不住。”

“你无情,你冷酷,你……总之,你是条冷血的蛇,哼!”容丫头连珠炮似的控诉,令傅英完全应不了声。

秀禾细心的替我剪开伤口周围的衣裳,露出翻转着皮肉的伤口,眼里闪着痛心。却在听了容丫的一顿抢白后,脸上漾起浅浅的笑意,轻轻的摇头。

我因痛而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心里顿时明了几分,这傅英莫不是喜欢上了容丫头?

待容丫头进来,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床边,狠狠的撕扯着盛奕床上的上好锦被:“哼,他答应过我的,就该保护好姐姐,可是现在……”她转过头,看着我不堪入目的伤口,再次落泪,“可现在他却做不到承诺。”

说着话,便拿起帕子,在其他侍婢端进来的温水里揉了揉,便替我轻轻的擦拭着伤口。

我忍着痛,开始调笑她:“容丫头现在可是入了冬的萝卜?”

秀禾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唯有容丫头愣愣的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推了我一把:“姐姐才是入了冬的萝卜。”

“唉哟。”我裂了裂嘴角,佯装很是痛苦的样子,大声呻吟着。

“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容丫头连忙过来查看我的伤口,关心的表情不言而喻。

我连忙轻笑开来,这丫头,心思就是这么直。

想到心直,便想到了盛仲景,他也是如此,总按自己认为该做的去做。

三年前为了父命去了百里做质子,如今,为了兄弟之情,宁愿流落他方。

只是,他现在如何了?

心底升起一片惆怅。

“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

突然发出的声音令我惊了惊,连忙拉起被子,盖住裸露在外的香肩。

抬眼看去,敖烈正浅笑盈盈的站在帐边,那笑容,似乎已将我看了个遍。

脸色不由得微微一红,连忙遣他出去:“敖太医似乎逾距了。”

“在我眼里,只有病患,从未曾有过男女之分。”

他语气淡然,如世外仙人一般的漠视世间俗事。轻移步子,坐到床边,掀开被角。

见他如此,我反到也不觉得尴尬了。

只见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郁结,那秀气的眉也拧成一道结。

轻叹一声,吩咐道:“拿水来吧。”

接着由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到我面前,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吃下这药,等下痛苦会少些。”

我依他而言,接过药,以及秀禾递过来的水,和着一口吞下。

不过片刻功夫,便觉得头重脚轻,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人影重重又叠叠,看不真切,随着身子的无力,便倒在了床上。

耳边传来了秀禾与容丫头的惊呼声:“敖太医,你究竟给姐姐吃了什么药?”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那药出了问题?

只听见敖烈淡淡的说道:“可以了。”

可以了?

什么……什么可以了?

意识迷离,耳边一片清静,我再次陷入了晕迷之中。

醒来之时,窗外已是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一如那日我与盛仲景在清幽河边时的情景。

屋内,一片朴素。

心里稍稍的安了些。

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这种安心,是什么也比不上的呀。

“姐姐。”容丫头双眼含笑,惊喜的唤着我,连忙扶我起身,并迅速的拿起早已放在一旁的汤药递了过来,“敖太医说你醒了就要喝药,来,还热着呢。”

唉,又吃药。

闻到那药的味道,就令我想呕。

看着容丫头期待的眼神,我只好忍着受,闭着眼,将药一饮而尽。

“敖太医先前给你食的是他独门的麻药,是不是感觉肩头与手上的伤痛轻了许多。”容丫头放下碗,替我擦了擦了嘴角,并递过一颗甜枣。

我一怔,确实,醒来有一会了,竟感觉不到身体上有伤痛一般。

看来,敖烈的医术确实不错。

门在此时被轻轻的叩响,我转过头,便见玉奴儿立于门边,夕阳照耀下,令她面无表情的脸庞多了份生动。

“来看看你。”她缓缓走进屋内,声音清冷得如同秋夜的寒霜一般,听不出任何一丝的关心。

“谢谢!”

自从家书事件后,我便不知再如何面对她,而她究竟是怀有一颗怎样的心接近我,我也是不得而知的。

“伤好全了便立即去福宁殿里服侍皇后。”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去,待走到门口,却突然顿了脚步,轻叹一声,“红妆,既然你命已如此,便不要与命相斗了。”

我错愕的看着她的背影,细细回味着最后的那句话。

她,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只是单纯的让我认命?

真的要认命么?

第二日,皇后遣了人来唤来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跟在宫婢身后,连忙向福宁殿而去。

临近重阳时节,更显得秋日天气的丝丝沁人凉意。

走在南岸去北岸的曲折回廊之中,看着廊外枯叶飘凌,落入清幽河中,随着无情的河水缓缓被送走。心里突生惆怅。

或许有那么一日,我便如这枯叶一般,在无人知晓的日子里悄然逝去了吧。

进了福宁殿,竟让我看到了一副匪夷所思的画面,皇后唐采玲端庄的坐在榻上,悠哉游哉的品着茶。

贵妃玉娉婷手中高高的举着满满的一盆水,跪于榻前的织楚毛毯上,娇小的身子颤颤微微,几滴水溢出盆内,洒在她秀美的发上,更显得狼狈。

而那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当头泼下。她的围围了一圈像是随时准备侍机而动的婢女。

这,到底是何意思?

茶香飘满室内,在清幽的脂粉香中辟出一片纯净的天地。

“红妆,你来了!”唐采玲放下茶碗,淡淡的开口,没有了以前的热络。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贵妃娘娘。”我回过神来,赶紧跪下行礼。

玉娉婷充满恨意的眼眸狠狠的剜了过来,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一般。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了唐采玲,只见她两眼轻轻扫过我,在看向玉娉婷时,变得凌厉起来:“玉贵妃,你在宫中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身为贵妃,怎就如此的不知轻重?竟然说出有辱皇家声誉的事来,这事若是传入民间,皇室的尊严何在?”

语气中的透着难得的语重心长,更似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懊恼。

玉娉婷咬着嘴唇不出声,看得出来,她已是气急,那盆水也跟着她因气而发抖的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了些。

还未等我回味过来唐采玲话里的意思,她的声音便再次响起:“红妆,身为妃子,你也必是有言行不端的地方才会落人口舌,你可知罪?”

我不出声,伏首在地。

这一次,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皇后明着是在为皇室的声誉着想,实则是想借我整一整玉娉婷。

不过也奇怪,这玉娉婷平时嚣张惯了,怎就服了唐采玲的软?

“红妆,虽说你未曾正式册封,但你莫要忘记了自己是妃子这个身份,往后需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再引起风言风语。”唐采玲语气平和,听不出一丝丝对我的责备,更多的是劝解。当目光落在玉娉婷脸上时,语气又变了个调,“皇上不追究,那是皇上大度。本宫作为六宫之首,既然管理着这后宫,就不能专扮白脸做好人,你们要怪本宫也好,要骂也好,总之,本宫不能放任此风继续盛行下去。好了,玉贵妃你也累了,就都下去吧,本宫不希望以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