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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妃……”蓦地,床榻上的男子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我猛然回神,发现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熠熠生辉的看着我。

“皇上感觉好些了吗?”我牵着笑,素手将薄褥紧了紧,又道“孟太医去煎药了,一会便回来,皇上可还有哪里不适?”

他不语,只怔怔的看着我,薄唇许是长时间未沾水,此刻干涸的起了皮,大掌缓缓地自薄褥伸出来,见状,我愣了一下,复又握住他的,浅笑着“皇上哪里不舒服便告诉臣……啊……”

话音未落,身子徒然一紧,整个人被荀承佑甩到了床榻上,接着,男子的身躯覆上来,我吓得呼出声,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此时,他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我,鼻翼里的气息很重,胸口起伏不定,我暗叫不好,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还很生气,那师父他……

“瑾妃”恰时,男子狠狠地唤出口,听在我耳里,却又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糟了,他定猜到幕后指使者就是师父,不然还有谁会既要抓人,又在意御林军的死活?可他要如何处置?

“谁允许你那么做的?恩?不要命了吗?”他声音不大,口气却很重。

闻言,我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未反应过来,半响,又听他道“愚蠢,愚蠢”。蓦地,眸中一痛,翻身躺在床榻的另一侧,大掌按在太阳穴,幽幽的开口“以后不要做愚蠢的事,朕不会感激你的”。

如此,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两人想的不在一个点上,我以为他要治师父罪,然,他说的却是我给他吸毒汁……不会感激我?荀承佑,他的心永远都是那么狠……可为何,我偏偏想到他不顾一切折回,不惜性命决斗的那一幕?他的心真如他的话一样……绝情?

坐起身,目光落在男子的右臂上,心头猛然一紧,一寸长得纱布此刻已渗出了血迹,真是可恶,都这个时候,他还逞强,方才那么用力,这下好了,伤口又裂开了,素手悄然拉过他的右臂,纤指挑过纱布,小心的解开,感觉他的身子一震,抬眸看了一眼,四目相撞,眼底皆是震惊,末了,他别过眼,不再言语。

而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想了想,缓缓开口“皇上再不可以身涉险,您若有什么不测,臣妾就是万死也难求其咎”当时,若他没有回来,也许就不会受伤。

“哼……”他轻哼一声,眸子死死盯住我,恨恨的开口“你也有怕的时候,朕看你胆子大的很”说着,另一只手拦住我“你是朕的女人?如何要朕弃你不顾?倒是你,瑾妃,那是毒药,你不知道吗?恩?”

我讶然失笑,荀承佑,你是在试探我吗?不要命了?为了他吗?

对上他焦急和心切的俊颜,此刻正期盼的看着我,莞尔一笑,道“臣妾自然知道”末了,顿了下,他像是很紧张,握着我的大掌明显一颤,我只作未见,又言“臣妾如此,不过是想和皇上交换个条件”。

闻言,男子原本炙热的眸子瞬间染起了怒,看了,他是知晓我后面的话了。

心下颤抖着,却还是咬唇道“臣妾恳请皇上放他一条生路”其实当时那样做,除了因为他是皇上,还希望他能看在我奋不顾身的份上,饶了师父的过错,如果他调查或追究起来……‘弑君’,那师父必死无疑……

“呵”忽而,他颓然一笑,大掌放开我的,阖上双目,半响,幽幽的开口“朕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

眸子猛地撑圆,像我这样的女子?是哪样?

“敢和朕讲条件,敢威胁朕,敢……”说着,他看了我一眼,我心虚的低下头,下一秒,身子猛地落入男子的怀中,我一惊,唤出声“皇上……”他手臂还有伤呢?

他说第一次,后宫三千佳丽,都没有人真心对他的吗?说出去,多可悲啊……

如此想着,耳畔又传来他嘶哑的声音“她们看重的都是朕的身份,换做别人,那样的场面,早就吓傻了,独独是你……”

猛地,心下微颤,为何……为何这样的荀承佑令我有些不安,从来,他都是高高在上,万人景仰,却这般吐露心声……还是对着我……

莫名的,有些心慌,复又想起师父,他亦是这般颤意着对我说‘他不是不信我,而是不信男人……’

“瑾妃……”忽而,他支起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一字一顿道“留在朕身边……”

那一刻,对上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眼底是灼热的亮光,薄唇紧抿着,执怄而倔强的表情,我竟看得痴了……动动唇,声音却卡在喉咙处……

“相信我,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转眼,男子的脸复又换上以往那种志在必得的神情,可我,却猛地怔住,震惊不已,他说‘相信我’,不是‘相信朕’,荀承佑,告诉我,为什么?还有,什么叫‘重新开始?’

忽而,男子轻声笑起来,倏地,俯身,薄唇含住我的,不似以往的攻城掠地,只轻轻地舔拭着,温柔款款,一时间,我竟忘了反抗……

“娘娘……”恰时,门口传来柳儿的唤声。我一惊,本能的将他推开,却听男子“唔”的闷哼出声。

“啊,皇上……”我回过神,忘了他手臂上还有伤。

听他恨恨的开口“你敢弑君,朕不饶你”,然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目却熠熠生辉的看着我。

“娘娘……”柳儿,听到里面声响,焦急的又唤了一声。

我尴尬的别过脸,跳下床,将他身上的薄褥整理好,朝门口应了一声“进来……”。

片刻,女子娇俏的身影伴着药香随风而至。

“谁送来的药?”目光盯在托盘上的药壶,我不禁问出声。

“回娘娘……是孟太医送来的”柳儿将药壶放在桌子上,又倒了一碗,递过来“孟大人担心天气凉,一路过来药便凉了,是以,才装在药壶里,现在温度刚刚好”。

闻言,我接了过来,又吩咐着“叫孟大人进来,皇上的伤口裂了,需要再包扎一下”。

“是……”说着,柳儿福身出去了。

“皇上喝药吧,一会儿该凉了”转而,将药碗递于他。

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接过碗,大口的喝下,忽而,心下猛然想起什么,悄然看了他一眼,低声道“皇上,太后……太后那……”不知道太后那里韩冰是如何应付的,自己睡了那么久,太后可信了?

“恩,”他含糊的应着,将空碗放在一边,道“朕让郁福过去看了,应该没什么事”末了,看了我一眼,轻笑着“朕觉得你的理由不错”。

我愕然,柳儿说他方才醒了,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将事情里里外外打点好了?难怪方才没有看见郁公公,不对,那……那师父……

而他,仿若知道我心下所想,抢在我前面开口“韩冰护驾失职,降为御前侍卫,他的位置由慕苏白接替”说着,剑眉一挑,得意的看着我“如此,可还满意?”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说韩冰……还有师父……师父他,太好了,他不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升迁了,嘴角不自主的牵笑,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然而,当我回过神,见到荀承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如此,心下不免又紧了,他……我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会这样轻易过关,虽然没有证据,可他大可不再信任师父,或是冷落我,然……他没有,荀承佑……他没有?

不知怎的,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是皇上,肯甘心这样受委曲吗?这么做难道真的是为了我?

恰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眸,但见一个四十有余的男子,步履如风的赶过来,福身“微臣给皇上,娘娘请安”。

我起身,让出位子,道“孟大人快给皇上看看,皇上的手臂又出血了”。

“是,微臣遵旨”说着,抬步上前。

“先给她看看”蓦地,躺在床榻上的男子缓缓开口,目光射向我。

孟大人一怔,却又领命,来到我面前“娘娘,请让微臣给您把把脉”。

闻言,有些机械的伸出手,心口忽而扑通扑通的乱跳,被他盯着的脸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

半响,听到孟大人颔首“娘娘并无大碍,体内的毒素清理的及时,只要再加调养,便可痊愈”。

“多谢孟大人”抽回手,敛敛衣袖,低声开口。

“微臣不敢”孟大人拱手,语罢,复又行至床前,指腹搭在荀承佑早已伸出的右臂上,叹了口气道“幸得心脉护得及时,否则就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说着,麻利的拆下纱布。

闻言,荀承佑看了我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柳儿接过换下的纱布,又递过帕子,我在一旁看着,不免开口“孟大人可知此毒?”这是我一直想问的,在箫兄那里没有见过,只是听他提过医救的通用办法罢了。

见他愣了一下,复又摇摇头,手上将皇上的伤口止了血,道“微臣也不知,这应该是自己配置的,不过微臣用皇上吐出的血渍研究了一下”末了,见他顿了下,手上动作未停。

半响,包扎好一切,他才起身道“此毒意在封住真气,如果中毒者不慎运气,毒素顺着气息流至血液,直到输回心脉至死”

“那依你看,此毒是出自何人之手啊”恰时,床榻上的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眼底闪过若有若无的精光。

而我,惊讶的看着他,他这般问……是想……是想找到真正幕后要谋害他的凶手?既然此毒稀有,那么调制此毒的人也是罕见或是闻名?荀承佑,不管何时他都能保持清醒。

如此,我才放心,他是真的相信了师父,狡猾如他,一定知晓师父不会眼见我有危险。那么,他是断定幕后的那个人不是师父……原来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给否定了,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为了我……呵……蓝翎……不要被表面给迷失了双眼,这个世上,除了师父……怕是没人再会在意我……

然……我却不能说,其实他们是一伙的,再把狐奕供出来……

狐奕,心头一紧,这个人,忽然让我觉得有些危险……他竟会忤逆师父的意思,私自下手……

“这个……”孟大人踌躇了一下,半响,才缓缓开口“二十年前,微臣走访西荆时,那里有个隐居名医,在他那里,微臣曾遇见识过这种毒,不过,此人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而且此人独身,按理说,这种毒,该是失传了才对”末了,他像是陷入了沉思。

“罢了……你先下去吧”适时,听见荀承佑开口“母后那里,该是等着你回话呢”。

闻言,我才想起,太后?郁公公还没回来呢?

“皇上……”忽而,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唤声。

是郁公公……我朝柳儿看了一眼,她转而去开门。

“那微臣先行告退,皇上好生休息,微臣一会儿便回”孟大人起身,朝我拱手,我点点头,见他下去了。

“皇上……娘娘”郁公公恭敬福身,复又来到床前,动动唇,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见状,我才想回避,便听荀承佑的声音传来“说吧”。

猛地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他一眼,发现他已阖上双目,另一只手扶着额头。

“是”公公福身,小声道“奴才去了太后那里,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便回来,太后没有说什么,只道……”末了,他有些吞吞吐吐的,看了我一眼,脸色有些尴尬的开口“只劝诫皇上……多保重龙体,虽然皇上年少,可也……要知轻重”。

闻言,我脸上刷地一热,太后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荀承佑今日回来就未出过这门,连御书房也没去,还说什么保重龙体……估计郁公公还是委婉的说……完了,恐怕整个后宫都会这样想了。

“呵呵……”床上的男子忽而轻笑着,朝我招招手,我迟疑了下,终还是上前,窘迫的垂下头,不知如何是好“啊……”蓦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像前倒去。

“娘娘……”

“娘娘……”身后的柳儿和郁公公惊讶的呼出声。

“爱妃这么迫不及待了?”男子调笑着,抬眸,才发现自己扑在他的身上,挣扎着起身,然,那双大掌却丝毫不放松,如此,我也不敢再动,怕他伤口出血,孟太医可刚过祥宁宫去。

“上来,陪朕睡会……”说着,手忙脚乱的拉我上去。

柳儿和郁公公见状,识趣的纷纷退了退了出去。

“皇上……”我尖叫着,手下阻止着……

“呵呵……爱妃还是这样心急?”片刻,整个人落在他怀里,男子身上的麝香令我有些眩晕,手撑在他的胸口处,抬眸,却发现他已经泰然自若的阖上双眸,嘴角牵着笑,大掌环着我,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无奈的微叹一声,只好作罢,半响,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倏地一声,吓了自己一跳。

“瑾妃”他含糊的开口,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药哪里来的?”。

身子猛然一震,他当真不糊涂,就算那么混乱的情形下,他都能分析处事情的漏洞,是啊,我怎么会有药呢?解药啊……

素手悄然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缓缓地开口“臣妾自幼在山上长大,所以对草药略通一二,那时,臣妾不过是找一些对症的草药罢了”语罢,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身上那份颤意,以及额间不经意渗出薄汗……

良久,男子放开我,背过身子,幽幽的开口“瑾妃,这是朕最后一次妥协,如果你胆敢……”末了,见他顿住,然,我的心却不由的揪紧,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半响,声音再次传来“如果你敢背叛朕,朕定不姑息”

我讶然,这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上一次他也是这般平静的说,若是背叛他,不会轻饶,这回是不会姑息,可,不管哪一次,我都觉得,这句话背后的凉意,即使窝在被褥里,也不觉得暖和……

荀承佑……他到底知道多少?他说妥协,是他在妥协吗?如何我此刻竟觉得他彷如一个找不到安全感的孩子,四处寻找温暖,欣喜的等着收获,却一次次的失望……是曾经有谁背叛过他吗?为何,会这样无助?

不知怎的,素手不受控制的环住他的腰,男子一震,却没有动,我不动声色的将脸颊靠在他的背脊,垂下眼睑,轻喃着“不会的……”入宫,实非我所愿,可,既然身不由己的陷入这个漩涡,也没有我后悔的余地,否则,所有人都会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这是恒王的警告啊……他说……不要爱上他……

自嘲的一笑,恒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荀承佑,不知有着怎样经历的男子,如何会轻易让人走进他的心?

渐渐地,困意上来了,头缓缓地沉下去,忽而,好像有人转身,接着,是一个滚烫的怀抱,我本能的往上蹭了蹭,身子被攥的更紧了……

这一觉像是睡了好久,徜徉着醒来,素手不经意揉揉眼睛,却发现身旁一空……猛地坐起身,不对……人呢?皇上他……

“柳儿……”我大喊一声,心头不免紧张起来。

“娘娘……”柳儿闻讯赶来,见我起身,拿了一旁的披风给我搭上“娘娘可是饿了?”。

闻言,我才发现,天色有些暗了,黛眉轻蹙,低声问着“什么时辰了?”

柳儿轻笑着“酉时了,皇上说,若是您醒了,饿了就先吃”。

听她如此说,我一下子脱口道“皇上去哪了?”

“皇上去了祥宁宫,吩咐奴婢好生伺候着,晚膳说是回来用”柳儿应着声,暗地里捂着嘴偷偷的笑。

我恍然,方才……方才我的样子,像是……呵……她一定以为我时时刻刻都离不开荀承佑,人一走,我就炸了毛了……

末了,兀自笑出声,我还以为,他是背着我,追究今日之事……

不免又摇摇头,他都说过了,只此一次,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蓦地,朝柳儿道“本宫先不用,等着皇上一起”语罢,拉紧了披风,朝门外走着……

“娘娘……您要去哪?需要备鸾轿吗?”见我出门,柳儿在身后焦急的唤着。

“不用,本宫只在院子里坐坐”在床上躺的久了,身子反而有些乏,就是想活动活动,才出门,一阵晚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柳儿见状,复又折了回去。

夕阳西下,此时未央宫,云霞笼罩,寒梅傲立,空气里飘着零星的小雪,让几处高耸入云的楼宇在这个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愈发苍凉和威严……

举步行至一侧的古亭,也没管那么多,拂袖而坐,手抵在胸口,毒发时那般揪心的疼此刻已缓去,只是,回想起来,莫名的,仍心有余悸……师父……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我低估了他对我感情,还是低估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公主曾说过,男人最无法原谅的是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是这样吗?师父……可是……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事态发展到今天,我只能祈祷,他能冷静一些,别再制造令人无法挽回的局面,他面对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帝王……是君主啊……

蓦地,想起他离开时答应我的……无奈一笑……那是用一种怎样的割舍才让骄傲的他选择放弃……

师父……我们的缘分……终是太浅……三年,真的只有三年吗?一想到此,心便控制不住的颤抖……然,慕将军的警告和劝诫历历在目……叫我如何……

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啊……师父……

“娘娘……”忽而,耳畔传来女子的低唤声,抬眸,但见柳儿拿着狐裘和坐垫小心翼翼的立于一旁,我朝他一笑,她倏地怔住,半响,有些迟疑的上前,取出怀里的帕子,柔声道“娘娘……您放宽心,皇上的伤势无大碍了……”

我悄然拂过面颊,忽然发现自己最近的眼泪好多,像是积攒了十五年,都留给了这一刻……可,似乎每次,都不能哭个痛快……

柳儿心疼的帮我擦拭着,可她不知,我心里的那个不是皇上。“没事……”我冲她摆摆手,别过脸,微叹一声,宿命啊……

恰时,前院传来女子争执的声响……

“小贱人,这衣服怎么弄的?知不知道这是瑾妃娘娘的舞衣?”接着是一声声重物落地的乒乓,还有女子的哭饶……

“娘娘……可能是浣衣局的宫女弄破了您的衣服”一侧的柳儿显然也是听到吵嚷声,转而道“让奴婢去打发了吧”。

闻言,我点点头,只言“别难为她”。想来宫里的女人皆是悲凉,谁人生来便愿为奴为婢的?这样的场景,三年前好似也看见过……那时,她亦是这般颤颤巍巍的道出心酸,然,我却不知,这亦是她接近我的第一步……霜儿……不知她如今深处皇宫的哪个角落……那日……明明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