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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纵使出现也并不觉暖的阳光,细洒在两人的身上。竟让人觉得身上,心中不由得温暖起来。

是画中的仙子,还是梦中的神祗?芷萱在心下悄悄地问着自己。这样美好安静的画面,任谁也是不忍心打破的。美好的,想要抛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哪怕只能站在那画中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想必也是幸福的。

那名男子就是七王爷子玉吧?芷萱暗自猜测着。若不是知道他们二人是兄妹,她定会将他们当做是夫妻。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也不及如此罢。

稍稍转头,却惊讶的发现子言竟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眸中闪着让人捉摸不定的光,还有一丝不寒而栗的……杀意!

突然,筝声变得急促而强劲起来。而笛声却戛然而止。园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蓝翎的身上。可她却始终没有自知,沉浸在那个只有音律的世界里。强势有力的曲子震撼着他们的感官。只是这样的震惊却只使得胸口越发的沉闷。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调子骤然平和。平稳中却带上了落寞,还有一丝向往。

然后,芷萱听到了蓝翎的声音。那是听过之后便不能忘记的声音。如清泉般叮咚的天籁。正用平淡的语气轻声吟诵着。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琴声余音萦绕,不绝于耳。而蓝翎早就已经站起身来。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直视他们,最终还是最先开口说了话。

“大婚第一天,不是应该陪伴王后么。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小的池华园呢?陛下。”

芷萱听得出,蓝翎特意咬重了最后称呼的发音。不觉疑惑,不是应该称子言为皇兄么?疑惑的看向子言。

只见子言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疼惜。“翎儿……”只这样唤了一声,目光落在子玉身上的时候,口气不由得转变。“翎儿与七弟真是好兴致。这么一早便在这儿弹琴奏乐。这是七弟来的早呢,还是昨日就在这池华园中留宿?!”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玉挑眉一笑,慵懒的把玩着手中的长笛。“陛下很好奇么?”

直觉告诉芷萱,这三人的相处模式并不寻常!没有人在见到皇帝之后可以不礼不拜,而且咄咄逼人。可这二人恰恰都是例外!这……所以,她选择沉默。

“朕确实是很好奇呢!”子言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更何况,更何况是……子言的眼神对上蓝翎,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啊……我,还有什么资格来阻挠呢?是啊,还有什么资格呢……

落却是不甚在意,平静的开口。“昨日他是在我这池华园留宿。我们秉烛夜谈了许久。”回想起昨夜的情节,蓝翎不由得露出一抹轻笑。

可正是这抹笑容,将子言的理智‘霍’的烧尽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子玉,翎儿还小,不懂也就算了,你身为王爷,也忘了祖宗礼仪了吗?!”子言微微咬牙。“你这兄长还要如何去当?!”

玉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突然笑出声来。“兄长?我是从未知如何做好一个兄长。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呢,陛下。”子玉迈开步子,一步步向前走,走下平亭站在院子中。缓缓举起右手。指间夹着四支银针,只一个甩手,银针飞射而去。与此同时,‘砰砰砰砰’四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像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派了影卫来日夜监视着自己的皇妹,便是一个好兄长该做的了么?”子玉眯起眼睛,笑的像只狐狸。他加重了口气,一字一字的吐出最后那句。“皇,兄?”

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后退了两步。

满眼的不可置信。

“没有必要再做这样无意义的事了吧。”子玉满眼的嘲笑。“事到如今,还不想放手么?皇兄。”

身体,僵硬着不能移动。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这样被……一语道破。那种感觉,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子,子玉……”

玉漫不经心的一笑,转而向一直在一旁站着的芷萱。“微臣见过凤后娘娘。”不等芷萱从惊讶中回神,子玉已经扬起了头,微笑着。“若是在以前,臣可是要尊称娘娘一声皇嫂呢。可如今,却是不敢了……”

话中有意。但是听也能听的出来。

“萱儿。”子言压抑着暗哑的声音低声说着。“朕有些事情要和子玉和翎儿谈。你先回宫去吧。”

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低气压萦绕在周围,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芷萱不免有些担忧的看了子言一眼,还是行了礼。“那臣妾告退。”

“等一下。”

这次出声的是蓝翎。只见她微弯下腰将古筝携起。轻步朝着芷萱走过去。在路过子玉身旁的时候下意识的侧转了头,相视一笑。然后,在距离芷萱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住,站定。

“昨日是陛下和娘娘大婚之日。蓝翎为遵守父皇的旨意不得踏出池华园一步,故而没有去向陛下和娘娘朝贺。还望陛下和娘娘不要怪罪蓝翎的好。”

芷萱看着面前淡漠的容颜。看她低眉轻语,清雅出尘的模样,豁然明白了为何太皇独宠这位小公主,也明白了子言眸中的温柔和宠溺,还有子玉口中的放手究竟为何意了。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啊……如水仙扶风,似瑞兰映月,是青莲入世的绝尘,腊梅傲寒的风骨。还有,像绽放盛开的白芍一样娇艳的脸庞。不要说是男子,纵使是身为女子的她,也说不出半点的厌恶之词。

芷萱抬起眼睛,与蓝翎对视。登时愣在那里。无尽的苦涩汹涌着扑面而来。那双眼睛!那双如黑色琉璃一般的眸子,同自己的,是如此的相像……

“这样美的双眸,是不能轻易流泪的。”这是前一日子言说过的话。可如今才知晓,这话竟也并非是对着自己所说。沉寂在苦涩之中,一时间竟没有力气接过蓝翎手中的古琴。

落看看她,漠然一笑。“凤后娘娘是嫌弃这琴不好么?”

“不是的,我……”芷萱回过神来,伸手捧过那架古琴。

“既然蓝翎将琴赠与娘娘,这琴便自是有它的价值的。”蓝翎轻声打断她的话。“此琴名为画音。是蓝翎九岁时在父皇寿宴之后,父皇赐予我的。”

“果然是画音。”子玉的声音清清凉凉的传入耳中。“我本就在疑惑,世间古琴,哪有一架可以奏出如此清冽之音。也就仅只有这架稀世之宝,画音而已吧。”

落轻点头。“父皇曾说,士为知己者死,音为知心者画。此琴为画音,需与弹琴之人心中执念想和。琴者念谁,音便为谁而画。但因这琴曾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之后便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去处。直至七年前,父皇将它交到我的手中。”

“如此贵重的礼物,我怎能收下?”芷萱这样说着,便要将琴还给蓝翎。

落轻轻摇头。“蓝翎将这画音琴赠与娘娘,是希望陛下和娘娘百年好合。更希望娘娘心中的音,只为陛下而画。”

芷萱不可思议的看着蓝翎。半晌说不出话来。

“萱儿。既然是翎儿赠与你的,便收下吧。”子言凉凉的出了声。“莫辜负了皇妹的期望才是。”

“那,芷萱多谢公主。”

“娘娘言重了。”

“陛下,臣妾先行告退了。”

言点点头。目送芷萱和侍女们离开。

“如今,没有了其他人。咱们就明说了吧。陛下。”子玉悠然的笑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言眸色一沉。“子玉,你究竟是何意!”

“我的意思,我想皇兄你再清楚不过了。”子玉挑衅地抬眉。“我要带翎儿出宫去。”

“你!”子言怎样也没想到子玉竟然会直接摊牌。

玉朝着他看了一眼。“与其让你关在这宫中,过着阶下囚一样的生活,还不如让我带她出宫去。”子玉说着,突然沉下声音。“至少,她以后的日子,还会自由一些。”

“朕,不许。”子言沉默了一会,闭上眼睛,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想经过你的允许。”子玉的手微纂成拳。“若我执意要带她走呢?”

“那,朕就只好,杀了你。”

玉震惊的看向子言。眸中闪烁着无比痛心而绝望的光。“为什么?!你坐上这个位子之后就要变得这么无情了吗?!翎儿你可以囚禁,连我你也要杀!为什么?!子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冷血!”

“不是我变得冷血!”子言压抑着心下翻腾的痛楚。他何曾想要囚禁翎儿,他何曾想要杀了子玉!这是他在宫中最亲近的两个人!

曾几何时,他便已经将子玉视做情同手足的兄弟。曾几何时,他就已经把蓝翎看的比一切都重要!要杀了他们,比杀了他更痛苦!如同亲手剜去自己身上的血肉一样,就像亲手斩断自己的四肢一般!即使是疼痛,即使是苦楚,即使是绝望,即使是生不如死!

他也只能忍耐。就因为他是一国之君!他不再只是一个子言,他是整个凤国的天!子言努力的克制着从鼻腔中窜起的酸涩,压制着想要流泪的欲望,将这一切化作怒吼,发泄着胸膛中的苦闷。

“不是我变得无情!也不是我变得冷血!自从我坐上这个位子,是你们一个一个都想在我身边逃离!弃我而去!”子言猩红的眸子布满了血丝,双唇微微颤抖着。“都说君王无情,都说君心叵测。人人都在惧怕!怕朕会随时要了他们的脑袋!不说旁人。父皇,父皇丢下这个位子和一张诏书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母后为了逃离,她竟亲手烧了自己的宫殿!扔下我和翎儿两人,真的变得孤苦无依!而我坐上那个位子之后呢?左一个大臣劝我大婚,右一个大臣劝我清散后宫。我知道,若不是父皇的那纸诏书,翎儿,你一定会逃出这个皇宫!是不是!”

落看着子言,看着他的眸中氤氲的水雾凝结,最终从眼眶里直直的坠下,融在积雪之中。平静的回答。“是。”

“哈,哈哈哈哈哈。”子言苦笑出声,眼泪骤然而下。“你们都要想着逃走。好像这里是阴曹地府一样。子玉,连你也一样。我是多么器重你,我是多么欣赏你。我赐你官爵,你不要,给你兵权,你不收。我问你要什么,你竟说只想平静的活着!你的王爷头衔,若不是父皇赐予的,你是不是也要让我将它摘掉,将你逐为庶民,放你归隐山林?!”此时的子言再压制不住心里的苦,全部爆发出来。

世人仅知君王至高无上,可谁又能明白高高在上的孤独。“若是我能选择,你们以为我会想坐上这个位子吗?!你们以为我愿意同我不认识的女子大婚,却只是为了保住凤国的龙脉吗?!

你们以为我会愿意以失去你们为代价,独自成为这九五之尊吗?!我不想!我不愿!可我有的选择吗?!我自出生起,宿命便已经注定。根本不允许我去改变。”子言深吸一口气,平缓了心中的情绪。“我只是想留住我珍视的人,想要你们留下,这一切难道都成了我的错误吗?!”

“子言。”蓝翎平静的望着他。“你是兄长,是太子,如今也是这凤国的君主。”蓝翎的口气满是淡然还有波澜不惊。“我本认为,你有足够的能力去坐那个位子。却没想到,你是如此的幼稚。”

根本不理会子言诧异的目光,蓝翎自顾自的说着。

“若是觉得辛苦,大可不必做。若是觉得支撑不下去,你也可以像父皇那样,甩手而去。看谁能像你今日这般,如此不甘不愿的接替那个位子。”

“你敢说心中没有成为一国之君的念想?你敢说没有坐拥天下的欲望?”蓝翎一针见血,眸中满是不屑。“若只是将借口强加在宿命身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高处不胜寒的辛苦,何须他人明白。若身为帝王你连孤独都无法忍受。还是提早让贤的好!”

落冷哼一声。“也免得这凤国江山,有朝一日,丧在你的手中!”

言愣愣的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有过做一国之君的念想?怎么会。自懂事的时候起,自己就被灌输会成为下任新君的思想。太子,是太多人给予希望和耀眼的头衔。付诸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成为君主的那日么?

没有坐拥天下的欲望?既然连坐君主的心都有,更何况是一统天下的欲望呢。这,是每个君主都希望的吧?希望国家会在自己的手中强大,希望天下能在自己手中统一。

言自嘲的笑。既然都想过,既然都是执念,又何苦将它们强加在别人的头上。是啊,若是没有人逼迫,难道就真的不会坐上这位子了么?子言有些弄不懂自己了,看不清自己的心,究竟是想要些什么。

“你也不过是同常人一样罢了。”蓝翎用异常冷漠的声音诉说着。“一样的贪心,一样的执念。你想要困住的,只不过是你得不到的。越是不可能得到,你便越想要拥有。若是在以前,你的心智会控制这种欲望。可如今。”蓝翎冷笑出声。“你黄袍加身,在自己的世界里将自己封为君王的时候,掌控欲便不允许有什么能逃脱你的控制。包括我,包括子玉,同样,也包括你自己。”

“不!”子言反驳着。“我是在乎你们的!”

玉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真的是在乎么?在乎到想要杀掉我们?你确定你心中并非是想着,得不到便要毁掉吗?!”子玉的语气咄咄逼人。

落沉默片刻,眨了眨眼。突然出声。“皇兄。”

言抬头看她,眸中满是矛盾和不忍。

“比武吧。我知道你会武功。”蓝翎口气轻柔。“我们来比武。只你我两人。不要子玉帮忙。”

“既然,我是你最大的执念。那么今日,我们就彻底做出了断。”

“我赢了,你放我走。我输了,便留下。”

“如何?”

这些话仿佛已经在蓝翎的心中盘旋了千万次。用那样波澜不惊的口吻说出。说出这些对子言来说如同霹雳一样的话。将他唯一的一丝希望也彻底击碎。

言艰难的摇头。“翎儿。你为何执意要离开?”

“这里不属于我。”蓝翎坦然的回答。“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我的一切,并不是你所知的那样。正如你从未知父皇母后的过往一样。你不知我的,我也不知你的。与其这样没有意义的消耗下去,不如今日干脆了断。”

言苦笑。“我是不知你。我从未了解过你。可我从未停止过关注你。我看着你一点一点隐藏着自己。知道子重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拔,越是喜欢越是欺负,越想从你这里得到注意力。我看着他把你一点一点的推远,到最后彻底的远离。我知道子墨会默默的关注你,纵使他掩藏的很好。

可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唯一没有设防的,便是子玉。”子言轻叹口气。“但没想到,也是这个我唯一信任的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不是他将我从你身边夺走。”蓝翎淡淡的纠正。“我从未呆在过你的身边,我也从来不是任人抢夺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选择了,就再也没有退路。”

“所以。你还是要离开的。是不是?”恢复了往日的冷冽。

“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言轻笑着。“翎儿,你才真是无情。这个地方,看来对你并没有丝毫的留恋啊。”

顿了顿,蓝翎默认。“没有。”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只有可以怀念的人。还有无尽凄凉的记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剩了。

“若我赢了,你会留下么?”子言的语调突然轻柔起来。

“会。”

得到了蓝翎的回答,子言闭上眼睛。半晌之后,睁开。眸中透出狠绝的光。“那好。”然后,他的手探向腰间。一柄软剑瞬时亮出。

落微勾起嘴角。很好,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了呢。凌厉的眼神瞬时一扫。不知何时,那把自她恢复记忆以来便从不离身的匕首便已经握在了手中。

是那把伤了风无痕的,绯月。

不知道是谁先出手。只是那一招一式的剑法,处处透着凌厉和杀意。是谁挑断了谁的发,又是谁刺破了谁的衣襟。

言的软剑刺向蓝翎的时候,被蓝翎的绯月挡开,制住他的手腕,身形一晃,将子言整个人带了出去。子言稳住身子,脚尖轻点地面,一个翻身又提剑追了过来。

没有人说话。掠过耳畔的只有风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清脆的撞击在心上。

明明是一场打斗。却像舞蹈一样优美。可是此刻谁也无心欣赏。唯一的旁观者便是子玉。而他早已经料知了结局。握着长笛的手缓缓的用力,直至泛出青白色。虽然知晓,却还是不忍。

落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给他,不出所料的,子言的软剑顺势缠上了蓝翎的腰间。两人落地的那一刻,剑身优雅的挑开了蓝翎身上的狐裘。一袭红衣翩跹。

“翎儿。”子言收了剑,嘴角勾出胜券在握的微笑。“你输了。”

落微垂着的眼睛慢慢的抬起,眸中瞬时迸发出决绝的华彩。下一秒,便已经合身扑上。明显的两败俱伤的打法!

言一惊,看着那朝自己迎面刺来的匕首,下意识的抬剑一挡。蓝翎微笑着收回绯月,迎着子言的软剑撞了上去。

“翎儿!”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蓝翎中剑后,昏暗中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十二岁那年,我初次下山,随着玉姨来到这座门庭显耀的府邸前。许是我们来的尚早,瞧见几个家丁还在门前的广场清扫,进进出出的丫头更是络绎不绝。我的目光落在朱门两侧的石雕上,那像是……麒麟,我曾在书上看到过,是一种灵异稀罕的动物,就如同炫龙一般,非实物也,但其背后的寓意却非同寻常。在元朝除却象征皇帝的炫龙外,论权贵只这麒麟了……亦是祥瑞之兆

举目望去,呵,果然,朱门上方,赤红的牌匾赫然印着“丞相府”,远远望着,庄严威慑。

元朝丞相,亦是当今元朝尹太后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年前,尹太后还是王妃时,宋太后预效仿武则天,各方群起,京城宫变,丞相辅佐老王爷的世子荀承佑登基,稳固时局,改国号为“元”,年号“光宣”,算起来也是元朝的开朝元勋,纵是配得上这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