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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滴漏,红烛高炽。

烛光映着女子姣美脸靥,衬得她如玉般洁白的肌肤莹玉润泽。

龙腾云紧凝的眉峰终于舒展开了,深深凝视着那娴静睡颜,唇边蕴起一抹温柔笑容,冰凉的手掌触摸着她滑腻脸腮,眸中含了一丝悲苦神色。

她回来了,她心里应该多少还是有他的吧!

他挣扎着想起身欲为她披件衣裳,然而她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岂料他这边刚一动,浅汐豁然睁开眼睛,一双如水明眸满是波光潋滟:“云,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语声哽咽难抑,似有某种酸胀充斥了眼眶,双眸热流横溢,簌簌泠落,似是受了什么特大的委屈般起身紧紧抱着他嘤嘤啜泣。

“浅汐,怎么哭的这般伤心?告诉我是谁惹哭我的宝贝,我替你教训他!”龙腾云眉眼惊讶地胶凝着,她这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怜模样让他疼惜不已,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哭的这般伤心?

浅汐一阵窘迫,脸上忽然浮现了几分赧色,微微侧首,声音极轻极轻:“没人惹我,是我自己想哭!”

怜爱的抚触着她柔顺乌发,语声宠溺:“怎么会呢,我的宝贝可是很乖的,怎么会平白无辜的哭鼻子呢!说,是哪个可恶的家伙,我一定要他好看!”

盈满泪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浅汐胡乱拭去泪水,眼里有了欣喜的光:“是你说的啊,你真的会替我教训他吗?”

“当然了,我怎么舍得我的宝贝哭呢!快说那个混蛋是谁?我去把他抓来任你处置!”

将她耳鬓处散垂的鬓发捋拨到她耳后,只要让她不再伤心,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前提是只要她开心。

“呃,那个惹我的人就是……你!”

此话甫一出口,那张俊美无俦的俊脸霎时凝滞,愕然望着她:“我疼你都来不及,何时可曾有惹过你?”

浅汐将头深埋进他的肩窝,嘴里含混不清的陈述着他的“恶行”,呜咽难辨:“有,有的,你睡了三天三夜你都不理我,你让我担心,你让我难过,你还敢说你没有?”

三天三夜?

原来在他耳边一直哭泣的女子是她!难怪他迷糊中总觉得身边有个女子在哭呢!她竟然守了他三天三夜?她在为他担心?为他难过?

她喜欢他!

迷人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期期艾艾的几句话,轻而易举漾起他心中一波波涟漪,让他狂喜不已。

“浅汐――”

龙腾云突然咧嘴笑了,俊美的脸庞笑起来煞是好看,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神近乎有点意乱神迷:“浅汐,我好开心,我终于等到了,你终于肯向我敞开心扉了。”

“阿冰……阿冰说喜欢一个人要说出来,那我现在说出来了,你会不会笑我?”

轻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迎上他英气逼人脸庞,挑眉细细瞧着她,抿唇悦笑,声音低沉敦厚:“你早就应该说出来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你折磨了我这么久,难道就不想对我有所补偿?”

“补偿?那你想要什么?你什么都有了,你还需要什么啊?”

“我需要一个我和你的孩子!不,我要好多好多我们的孩子!”

粉润的唇边蕴了一缕无奈地笑纹,眸光飘忽:“啊?这个啊!这个嘛……嗯,以后再……”

“说”字还未出口,趁他不备刚欲夺路而逃,然而他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擒住了欲逃之夭夭的她的胳臂,只轻轻一带将她抱了个满怀,饶有兴味的审视着早已羞红了脸的人儿。

她已经成功的招惹了他,又怎么可以中途弃场,他决不容许!

“浅汐,我好想你!”声音暗哑低沉,轻轻揉着她的双肩,俊逸的眉眼殷切的流连于她的周身,轻挑双眉,墨玉黑瞳光泽熠熠……

深邃的目光痴痴凝定在她娇羞脸腮,柔美白皙的粉粉脸腮不由自个儿倒发烫起来,霎时绯红一片。

他的目光太过热辣,浅汐垂首,眸光暗自流转,浓密卷翘睫羽轻翻,抿了抿唇,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呃,那个……你先歇着,我……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浅汐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转动着美丽的大眼睛找着开溜的借口。

龙腾云瞥了眼小几上的药碗,斜盱着有些紧张的浅汐:“药已经送来了,不用你再幸苦跑一趟!”

“药肯定凉了,我去给你重新热……”

是谁在说话?

自从奉先殿那夜梦魇惊醒之后,她的耳边总是有一个阴鸷的声音时刻在提醒着她!究竟是谁?为何这个声音一直跟着她?

浅汐捂着头痛苦的摇首:“不,不,我不要听,不要听!”

“浅汐,你怎么了?”

“云,你方才可有听到一个老妇在笑吗?她的声音好可怕!”

英眉微敛,俊美如削的脸颊漾开缕缕柔情,渐趋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浅汐脸腮,轻拥她入怀。

“傻瓜,你太累了!是我让你这几天担惊受怕了,不要胡思乱想,乖,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难道是装疯卖傻的皇太后华枫在搞鬼?应该不会,她最近和浅汐处的不错!很疼浅汐的。

那究竟是谁呢?

浮云遮蔽了皓月。

一个黑影在营帐间穿梭,他躲开守卫,悄无声息潜入了营帐。

晕黄的烛火青烟袅袅,黑影瞥了眼榻上侧身而卧的女子,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得色。广袖轻挥,烛火熄灭,他稳步走向床榻。

“唔……唔……”

身上突来的沉重负荷令吉祥醒了过来,蓦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吉祥刚欲张口疾呼,他迅疾伸出二指点了她的穴道,吉祥瞬时动弹不得。

“今夜,本王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手钳着她的下颌,狠厉的话语挤出齿缝。

上官浅汐,呵,凌霄宫――大宫主!锦绣皇帝龙腾云千挑万选的皇后!她不但有着强势的背景,更有倾城倾国绝世无双的美貌,更有一个权势倾天俊美如俦的夫君!

呵呵,今夜,他会让她知道得罪他万俟寒的下场!

黯淡夜色下,瞥向床榻上已然不着寸缕更显晶莹剔透女体,他登时有些口干舌燥、神魂颠倒,暗暗嫉妒着锦绣皇帝当真是艳福不浅!

那娇躯有些瑟瑟发抖,吉祥小脸颓然变得煞白,一双大眼睛在夜间格外明亮通透。

“大宫主!现在知道害怕了?你现在求本王,或许本王还能瞧在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份上饶了你!怎样?求本王啊?嗯?”

“当然是开玩笑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的情意,我怎么舍得这么早死呢!”

“轰隆隆……”

又是一阵闷雷声划过天际!

“云……”浅汐反手抱紧了他,腻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总给她无比安心的感觉。

“不怕,不怕……”龙腾云亦紧紧拥着她,轻抚着浅汐背心,原来她怕打雷!好在今夜有他在她的身边。

帐外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顷刻间,风急雨骤倾覆而来……

身后一双臂膀截获了她的纤腰将她揽向了怀内,龙腾云轻咬着浅汐小巧耳珠,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浅汐,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我的寝帐了!”浅汐缩了缩有些痒痒的脖颈。

龙腾云突然紧紧环住了浅汐的腰身,将她箍在怀中,有些孩子气撅起了唇,气得他喘气不迭,语声霸道:“不准!”

浅汐转身望着有些委屈的他,双手捧着他俊美脸颊,丹唇轻启,语声清甜:“云,吉祥这几日病了,我让她去我的寝帐休息,昨夜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吉祥一定是吓坏了,我想去瞧瞧她,天色尚早,你再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浅汐――”

厮磨着她的耳鬓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她怎么能扔下他去看一个婢女!他开始有些妒忌那个叫吉祥的婢女。

浅汐眉心深拧,苦口婆心劝他:“云,我是真的担心吉祥,我去……”

“快去快回!我等你!”无奈松开了她,还不忘在她脸腮偷香一记。

“好。”浅汐欣然应诺,扶他躺好,冲他嫣然一笑步出寝帐。

展飞抱臂站在帐外职守,见到浅汐从寝帐出来,展飞上前刚欲行礼,浅汐食指轻搭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展飞明白了浅汐的意思,登时垂首静立不语。

浅汐走了几步似又不放心,复停了下来走向展飞低声吩咐:“展飞,陛下的寝帐一定要加强防卫,不得马虎!”

“娘娘放心,展飞已经布置妥当,这三日除了沁雪公主及西戎的御医来过之外,再无外人接近陛下寝帐。”

“嗯,那就好!这里怎么说也是西戎辖区,凡事你多长个心眼,陛下的安全我可就交给你了。”

“展飞一定誓死保护陛下周全!”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实不相瞒,陛下昨夜已经醒了,切记,陛下的饮食一定要多加小心,以防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有可趁之机!这个你且拿着,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浅汐随手将发髻上一枚银制蝴蝶珠钗交给展飞,转身离去。

“展飞谨遵娘娘教诲!展飞一定尽职尽责!”

展飞抬首,那抹娉婷身影已经走远,他心里对浅汐更是钦佩之至,虽然浅汐素日里和陛下经常斗嘴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但是这几日瞧着浅汐对陛下的悉心照料和疼惜足以说明了一切,浅汐深爱着陛下!

陛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展飞着实替龙腾云高兴,然而,与此同时,瞧着那渐渐远去的窈窕倩影,他心里却隐隐泛着一股难言的酸涩,紧紧攥紧了手中的那枚银钗,眼里一丝落寞之色一闪而逝。

似乎有女子低低的啜泣声从寝帐内传出,浅汐有些纳闷,吉祥哭了?莫不是吉祥昨夜给雷声吓到了?如是想,浅汐心下担忧,匆匆掀帘走进寝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吉祥似乎在害怕,难道吉祥真的被昨夜的雷声吓到了!

“吉祥!”

浅汐坐在床边将吉祥拥进怀中,疼惜的伸手拂去吉祥脸颊粘连的发丝,手指无意间触到了吉祥滚烫的额头,浅汐悚然一惊:

“吉祥,你发烧了!你快躺下,我这就去找孙御医来!”

“娘娘――”

不对,不会是打雷这么简单!

吉祥一定有事瞒着她!

浅汐缓缓拉下吉祥紧抓住的锦衾一角,那如雪莹白的光|裸肌肤上淤青遍呈,床上那片已经干涸的殷红深深刺痛了浅汐的眼睛,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腾,吉祥被人侵犯了!

该死!

究竟是哪个混蛋对吉祥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水晶般透明的瞳仁霎时呈现两团赤红的火球,似要将那侵犯吉祥的贼子燃烧殆尽方才泄她心头之恨!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浅汐恨恨的握紧了粉拳,森寒摄魄的声音挤出齿缝:

“吉祥!是谁?谁干的?”

吉祥忆起昨夜被那狂戾的男子肆虐一夜,她身体瑟瑟颤抖不迭,声音也有些发颤:“不……不知道……我真的……不认识他……”

“今夜,本王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要是本王看上的女人,从来还没有哪一个能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

“大宫主!现在知道害怕了……”

“……”

吉祥目光呆滞,似乎那个狂佞的男子就在某处窥视着她,她紧紧的抓紧了浅汐的胳臂:“娘娘,我们赶紧保护陛下回燕京,这里不安全,陛下和娘娘随时都会有危险!娘娘,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吉祥突然掀开锦衾慌乱起身,浑身酸痛的她刚一动,便重重的跌回床榻,她捂着面终于痛哭出声。

替她掖好锦衾,浅汐依旧有些不死心,从吉祥方才的举动来看,吉祥定是发现了些什么头绪?

“吉祥,别怕,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会让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

吉祥紧紧抓住浅汐手臂,一双通红的眸子满是诚挚之色。

“那个人……那个人他口中叫着“大宫主”,他还说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在觊觎娘娘,陛下此刻尚处在昏迷中,娘娘,那个人的目标是娘娘您,您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原来吉祥是代她受过!

“吉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的,对不起,是我害你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抓到那个贼人,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娘娘,国公爷对吉祥有再造之恩,吉祥能替娘娘躲过一劫,吉祥死而无怨!只要娘娘平安无虞,吉祥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值当!”

“吉祥……”

吉祥仁义至此,她欠吉祥的又该如何偿还?

此时,浅汐心里面犹如一汪波动的碧潭,外表看似平静却压抑不住深处滚滚翻腾的层层巨浪。

“咝”

龙腾云突然被药给烫到了,他吃痛的吸气声拉回了浅汐的心神,浅汐语声慌乱:“啊!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伸手抚平她深拧的柳眉,眸光灼灼凝视着她:“浅汐,你今天是怎么了?自从你看过吉祥回来后,一整天你都心不在焉,吉祥是不是病的很严重?那可有找过御医给她瞧过?”

浅汐对吉祥如此上心,让他好生妒忌,突然好生气,瞅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让他又不忍心,眸子里蕴满了疼惜。

“吉祥……她……很好!”

淡淡启唇,轻柔的声音中透着丝无耐,继而,浅汐一脸担忧望向他:“云,我瞧瞧烫哪了?”

龙腾云突然一脸惊骇之色:“哎呀,糟了,我的舌头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浅汐,肯定烫坏了!”

“没……没那么严重吧!”

浅汐一脸狐疑望着他震惊的表情,一时难辨真假!

“不信……你可以……试试……”

“浅汐!可有烫到!”龙腾云蓦然松开了浅汐,伸手慌乱的拂去她身上的浓黑液体,眸中难掩担忧之色。

“那药根本不烫!你骗我!”

浅汐双掌抵在他胸前,如水明眸深深凝视他:“我……我去沐浴换身衣裳!”

“浅汐,你要快去快回啊,别让我等太久……”寝帐内传来龙腾云那焦躁、无奈的喑哑嗓音。

浅汐强自压下心头浓浓情潮,突然,她犀利的眸光快速流转,向门口职守的侍卫高声吩咐:“我要沐浴,准备热水送到我的寝帐!”

“是。”两个侍卫得令离去。

望着那抹窈窕身影姗姗离去,隐身暗处的一个黑影眸色突然一亮,迅疾消失在夜色中,浅汐蓦然回首,一记惑人的沉沉笑影爬上她绝美脸腮。

晚风轻拂,帐幔轻轻摇曳。

“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欹枕难成寐。细屈指寻思,旧事前欢,都来未尽,平生深意。到得如今,万般追悔。空只添憔悴。对好景良辰,皱着眉儿,成甚滋味。

红茵翠被。当时事、一一堪垂泪。怎生得依前,似恁偎香倚暖,抱着日高犹睡。算得伊家,也应随分,烦恼心儿里。又争似从前,淡淡相看,免恁牵系。”

如水美眸顾盼若秋水,嗓音婉约渐次低沉了下去,似是诉不尽平生之不如意。

“好一句: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欹枕难成寐。”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明朗的男子声音,而且这声音恁地熟悉!

猝然转身,凤眸含怒自威:“是-你!万-俟-寒!”

“寒,冒昧……”

一袭白色流云锦衣的万俟寒双手抱拳话还未说完,但见,浴桶中绝美女子长发突然甩出,乌黑长发如尖刀般直逼向他的面门而来,万俟寒骤然一愣,眉峰微拧,有那么片刻的怔忪,即刻身体向后弹出数尺避开她凛冽攻势。

黑眸深寒,诧异的望向面前恼羞成怒的绝美女子。就在他凝神的刹那,一道水柱迅疾扑面浮掠而来,万俟寒侧首抬臂挡住那强劲袭击。

但见眼前白影一晃,女子身形快如闪电从浴桶弹身跃起藕臂微伸,一袭梨白软菱绸迅疾缠绕在曼妙浮凸纤姿,宛如不染尘埃的月中仙子一般在空中优雅旋转、旋转、旋转……

薄如蝉翼纱衣裙裾逶迤于地正好遮住了那双纤巧玉|足,浅汐微挑秀眉,晕红的烛光映照出她如水美眸中难以掩饰的满腔怒火!

眸光冷然逼视着面前惊愣莫名的万俟寒,唇边噙起一抹绝美的残笑,清凉的笑声中充盈了浓浓的开怀与鄙夷:

“我当是谁?原来竟是你这无耻银贼!我可是在此处等了你半天了!受死吧!”

话音甫落,雪白绫纱云袖翻飞若蝶翅飞速流转,万俟寒黑眸微眯,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任那致命绫纱蜿蜒缠绕上他的双臂及脖颈。

浅汐银牙轻咬,一双凤眸瞬间若两团赤红火球迸发出熊熊烈焰,缠绕在他脖颈间的云袖逐渐收紧……

一轮皓月悬而澄亮,清风徐徐拂来、女子裙袂飘飞如羽。

万俟寒望着那薄怒清寒美眸,心脏猛然一缩,这个女子如此恨他?可是他并未招惹她……

“上官小姐恐有所误……”

“你住口!你这个色胆包天的无耻之徒,今夜我就要你葬身在此处!”

浅汐星眸含怒愤然打断了万俟寒,她唇角掀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腕间倏然加紧了力道,看着那张俊脸逐渐涨的通红,浅汐一声娇笑,手腕收紧了白菱纱。

万俟寒缓缓闭上了双眸,浅汐惊异于他出奇的冷静,正在浅汐凝神的间隙,突然,万俟寒双臂一抖,身上的白绫纱猝然迸裂开来,浅汐冷不防卸去的力道,她重重向后跌去。

但见白影晃动,万俟寒猿臂只这样一捞,腰间一紧,气息微凝,娇笑声戛然而止,浅汐落入他坚实的胸怀,与他紧贴、正视……

绝美脸腮莫得飞掠起一抹红霞,一时羞愤难当:“无耻银贼!还不快放手!”

“哧”的一声忍不住浅笑出声,万俟寒迷人唇角缓缓扬起,绝美笑靥浮于俊朗面孔,低沉的笑声蛊惑到了极致。

“我叫你放手啊!你这银贼聋了吗?”

黑眸中的笑意渐止,万俟寒语带戏谑:

“哦?上官小姐说放那我就放,那我还是上官小姐口中那恶名昭昭的无耻银贼吗?既然我已经被冠上了这银贼的罪名,那我要是不把这银贼的罪名给落实了,那我岂不是很冤!”

如是想,浅汐心下已有了对策。

浅汐亦跟着一记惑笑,不着痕迹地试图挣开他的束缚,虽是笑得有些作假,却也足以化解方才那片刻的难堪。

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他的神色在那光影中愈显俊魅,寝帐内突然出奇的寂静,静得浅汐甚至可以清晰听到自己那狂乱的心跳声,浅汐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突然想出的这个笨办法,正待抽身而退时,腰间蓦地一紧,万俟寒手臂微收,掀唇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