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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就回来了,就为来送冽王妃回来的。”那人想了想,又讨好似的对浅汐道:“也难怪姑娘不知道,那时候姑娘还没进宫呢,若诗公主一向在京里时间少,所以,姑娘对她大可不必放心上!”

浅汐看她一眼,却把她吓得不再说话,“以后,话少说!”说完,浅汐便走开了,宫里人看来真是吃饱了就没事干,天天磨着嘴皮子的。

浅汐见那些花灯都挂好了,又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了心,又对看火的宫人道:“今晚灯会,你多看着点!那些容易着的东西,你们都隔远些。人多,一个不慎,出了事,可担不起!”

“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些事都能办好的!”

“好!”浅汐点头微笑。

“姑娘,皇后娘娘不是说要弄得比以往新鲜些吗?”有人问了。

“是啊!”浅汐看了前面,那人一袭芙蓉锦绣衣,亭亭玉立着,正是若诗。

那人没注意到浅汐的眼,仍是道:“可你这样,没什么特别的啊!”不明白浅汐,这花灯会,虽说是热热闹闹,但总让人觉得跟往常年没什么不同的。

浅汐听了她的话,一笑,“以往是谁办的?”反问着。

“是贵妃娘娘啊!”那人仍不解。

有些冷,空气一冷,就觉得肺给冻住了,连呼吸都被压得痛着,不由蹙了眉。

有个宫女过来,给浅汐披上件裘衣,“姑娘,你身子经不得寒,披着会好些!”

“嗯!”浅汐淡笑,卫后知道自己怕冷,对自己其实很好。

想着,算了,不去想,摇了摇头,“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没弄好的吧!”

让那人去了,才在心里暗暗道:皇后把这事交给自己,自己若办得太好了,岂不是得罪了贵妃?在这深宫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才能活得安稳啊!

“你很聪明!”不知何时,若诗走了过来,看浅汐的眼里,几分赞许。

若诗与独孤冽一样,有着高挺的鼻梁,不同的是,若诗更为柔和一些,而独孤冽,是冷硬。而若诗身边,那子陌正对浅汐温温暖暖的笑着。

浅汐行礼,“见过若诗公主!”

“你认得我?”若诗问。

“刚刚才知道的!”浅汐微笑答,她知道若诗的性情,好好跟她说话,不会与别人为难的。

若诗笑,“宫里又有好戏看了!”话里居然透着寒意,还有几分看笑话的意味。

浅汐并不答话,只随若诗走着。

“听说,你进宫第二天,便成了皇后身边最得宠的人?”若诗问着,再看了一眼那个浅汐,长得却也清秀,见浅汐只微笑,便又道:“从那时起,你已经成了这宫里人人都眼热的对象,做人啊,还是淡一点的好!”拂去那还未吐芽的柳枝,“有的还没出来呢!”

“谢公主指点!”浅汐道,“浅汐……”却突然止了话,怎么会遇上他?

“老四!”若诗唤。

“见过冽王爷!”走过的宫人给独孤冽行礼。

独孤冽不应,只是紧紧盯着眼前那个青衣宫女看,冷眼里那女子似乎笑着。

“冽王爷!”浅汐垂了眸子,独孤冽,应该怎么见他?

若诗笑着,“老四,原来她便是皇后身边新来的那个宫女!”

“是,”独孤冽很不待见浅汐,“你戏够了!”只四个字,让所有人都静下来。

“什么?”浅汐不解,这独孤冽怎么了?

若诗急拉着独孤冽,“老四,你又发什么疯了?”独孤冽这举动,想当初,在醉心楼对钟离伊也曾有过。心一慌,别又闹出什么事来。

独孤冽推开若诗,一把扯着浅汐衣袖,在她耳边低狠声道:“别给本王玩什么花样!”

浅汐先有惊,怕独孤冽看出了什么,听着他这话时,才安了心。轻轻推开独孤冽,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浅汐知道!”收了那些性子,若是钟离伊,该反着独孤冽来了。

“哼!”不去看那个女子,只是对若诗道:“你远在江南,也听说她?”她,自是指的那个宫女,而重点是在那个“也”字上。

“传奇啊!”若诗笑,“只怕这后宫里,她这得宠的,算是个传奇吧!”若诗拉过浅汐来,想了想,又笑道:“很奇怪,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本宫一向挑得很,你,倒奇了怪了!”若诗与卫后也没什么交情的,忆妃进了冷宫后,若诗就少在宫里了。

听了若诗如此说,浅汐垂了眼眸,“公主抬举浅汐了!”平常宫女,都自称“奴婢”,而她浅汐得了卫后特许的。

“老四,”若诗又对独孤冽道:“前天我邀你进宫赏花灯,你不是说不来的吗?”独孤冽自钟离伊去后,一直不喜欢在热闹中,为何今日?

宫里,确实很热闹,难得的。花灯里,看清了深宫,却看不到将来。

独孤冽黯然了,为何今晚会进宫?

“老四!”若诗再唤。

冽!

是浅汐在心里唤,你为何进了宫?

转头看其他地方,却不知眼还停在他身上,生生痛起,又咳了起来。

“宫里没府里那么冷清!”独孤冽道,寒风起,钻进了心底。

宫里没府里那么冷清,是不是只有那样,才不会想她?心疼,不是怕想她,只是怕想她的时候,太冷清了,会清醒过来,明白她已经不在,那才是痛。

浅汐手心里传来痛楚,独孤冽,你想的是什么?

“浅汐先告退了!娘娘还等浅汐回话呢!”

几乎是落荒而逃。

撞落那子陌扎的花灯,空余一枝白。那是白雪,为何又飘了雪?蹲下捡着那花灯,泪却落下。她能忍住痛,甚至愿意忍着泪,却不能忍着看独孤冽伤心。

“姑娘,我来吧!”是子陌的声音。

掩了伤心,轻咳两声,成了习惯了。

抬头,笑,那是浅汐专有的笑容,淡婉如荷。

“没事了!”浅汐将花灯再挂上,还好,灯火未灭。再看子陌,见她一脸惊讶,便又笑道:“子陌,怎么不陪着公主?”任子陌扶起自己,又道:“宫里人多嘴杂,你跟着公主多点心!”莫名的,对这个子陌有好感。

陌点头,“我知道了!”

浅汐一笑,还是不知道。“宫里不比宫外,你呀,我的,就不是咱们这当下人能说的了!”正说着,就听见有人唤自己,忙应道:“就来了!”

陌望着浅汐远去,自言自语道:“若能做到她这般,该如何?”羡慕着,谁不想飞上那枝头?

卫后也来赏灯,浅汐扶着她,轻声道:“娘娘,您看这还满意吗?”

“不错!”卫后赞赏,再看浅汐时,眼不经意有些笑意,“新巧!”

“谢谢娘娘赞赏!”浅汐指着那些花灯对卫后又道:“浅汐不敢多做改变,大都遵循以往花灯会而布置。”本来卫后是要自己有些新意的,现在这样子,还是要跟卫后报备一下。

“也很好啊!”卫后笑着,“你办事很稳的!”浅汐这个女子,看来远在自己想像中。

有人来报,说是寒王爷来了。

卫后点头,看了一眼浅汐,才又道:“他也有十多年未看花灯了!”

独孤若寒贬了十年,浅汐想了想,对卫后道:“王爷总算回来了,不是吗?”卫后不知为何,对独孤若穹不闻不问,反而对独孤若寒颇为看重,这点教浅汐不解。

“是啊,总算是回来了!”卫后笑着,而独孤若寒已经走了过来。

“母后!”独孤若寒行礼,元夜的花灯下,温润如玉。

“见过寒王爷!”浅汐等人给独孤若寒行了礼。

卫后忽然对浅汐道:“浅汐,你陪寒王去看看花灯吧!”她的算盘,只有她自己知道。

浅汐微怔了下,“浅汐遵命!”又对独孤若寒道:“寒王爷,请随浅汐来吧!”卫后告诉过她,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在独孤若寒与独孤冽心中代替了钟离伊。

当时听了卫后那话进,浅汐觉得可笑,便有问卫后,“娘娘,浅汐有这本事吗?”

“你敢如此反问本宫,就有这本事!”卫后如是答。

想想,真的,卫后看人的眼光一向准。只是这一回,浅汐该不该让她看走了眼呢?

与独孤若寒一道在花灯间闲逛着,话也少得很。浅汐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独孤若寒了。

“听说这回花灯会是你操办的?”独孤若寒问,回去了后,认真想了想,这个浅汐虽性情脾气有几分像钟离伊,甚至手也像,只是他不信是。钟离伊若是还活着,不会让独孤冽那样伤心的。他知道钟离伊对独孤冽的心。

浅汐微笑,“打个下手罢了!”话说出来,才惊觉,自己面对独孤若寒,还有些习惯,看来,如今得改了。

“那天,”独孤若寒想了想,终于道:“那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卫后说得没错,独孤若寒只有遇见了钟离伊的事,才会乱了。

浅汐摇头,已是到了枕霞亭,“王爷也别说了,浅汐自进了宫后,才知道冽王妃的事。”看着独孤若寒,他的眼里,似又起了伤,忙转了头,“寒王也不必再沉于过去的!”

“你知道我跟她的事?”反问这个浅汐,独孤若寒从不避讳告诉别人自己喜欢钟离伊的事情。

浅汐并不直接答,只走上亭子,“今晚宫里确实很热闹。”肺里又痛了起来,只得皱了眉。独孤冽说,宫里热闹,那他就不会冷清了。

“是热闹,”独孤若寒道,“越闹,身边反而越孤寂。”

惊了一眼望他,独孤若寒与独孤冽真的不同,可就算是不同,却为何又同为一人伤心?浅汐坐下,虽然身为主子的独孤若寒还站着。“王爷,你该去陪王妃。”离玉这时候在寒王府吗?

独孤若寒苦笑,“我们原来都怕死!如果,狠心一点,去陪她,她也不会那样了。”

这又是说的什么?浅汐想说话,却见着亭外站着离玉!

“王妃!”浅汐忙行礼,她不糊涂,现在自己是个宫女,如果闹个什么勾引王爷的罪名,那只怕卫后也保不了她。

独孤若寒也是见到了离玉,并没有多少吃惊的,只是道:“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宫的!”

浅汐过去扶了离玉进来,“王妃,今晚宫里人多,您可得小心点!”话柔柔的说着,离玉的脾气,浅汐还真不好猜度。

“是啊,人挺多的!也难怪王爷跟你跑这来了!”离玉说话间冒出些酸意,抱着手炉又打量着浅汐,“你能耐挺大的!”

“浅汐不敢!”浅汐低头,“浅汐只是个宫女。”

“啪”!

浅汐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一声清脆响声,她挨了离玉一耳光,而脸上立时便红肿了起来。

“你做什么?”独孤若寒抓着离玉手,“你疯了!”

“我没疯,”离玉扔开手炉,指着浅汐冷声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就在这陪着她,你有妻子,还有没出世的孩子,你不陪,你陪着她?”

浅汐捂着脸,又猛咳了起来,想说什么话,都说不成句了。

离玉听浅汐咳得吓人,又道:“怎么?又来让人心疼你?装可怜也不是这装法的!”再看浅汐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冷笑骂着:“不过是母后宠了几分的宫女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浅汐苦笑,无奈,只得强忍着,对离玉道:“王妃,浅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犯了事,是娘娘来处置的。”离玉啊,这性子还不改,怎么得了?她却不知,离玉心里另有生气的事。

“怎么?”离玉反问,“是想说本王妃越俎代庖?”俏眉挑起,脸上怒气更盛。

下面是浅汐的番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烟薰袅袅,壁上的几盏宫灯晕出一屋柔和的晕黄光亮。

悠扬的丝竹之音,袅袅响起,缠绵在夜空,拧成一汪激动人心的乐流,流淌在纱幔飘扬的舞池之中。

他真的好想她,难道她真的不明白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什么她还不出现?莫非她真的已经香消玉殒!

不,不可以,她怎么可以死,她一定活着,一定还活着,她一定此刻躲在某处正看着他呢!

“你出来,出来!”

龙腾云举着酒樽踉跄着来到舞池中间,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

一把扯过身穿五彩霞衣的落霞纤细的手臂,怒目看着她:“滚!即使你再怎么模仿的像,也不可能是她!这世间只有她才配穿这霓裳羽衣,你真是大胆,是谁让你穿的这霓裳羽衣?”

“陛下,您忘了吗?是陛下要浅汐穿的啊?陛下……您看看我是浅汐,我是您最爱的浅汐啊!”

落霞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龙腾云,她娇软的身子缠在他的身上,一双杏眼脉脉含情。

“不,你不是!你滚!滚出去!”龙腾云推开她,可是任他再使力也是无济于事,她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

“陛下,浅汐不是常为陛下哺酒吗?陛下,求您不要不理浅汐!陛下――”

“浅汐,浅汐,是你,你回来了!朕就知道你没死,你是不是也很想朕,浅汐――”龙腾云眨了眨眼睛,微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怎么看面前模糊的脸是她最爱的女子上官浅汐,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里滑出一行温热液体,滴落在了落霞的手上,滚烫,滚烫……

“贱人!你胆敢谋害朕!”

他虽然醉酒,但是他的眼睛并没瞎,她方才喝过的酒樽边沾了紫黑色血液,她的唇上定是擦有毒液,想利用哺酒下毒治他于死地。

“来人,抓刺客!”侍卫蜂拥而上将落霞团团围住。

“哈哈哈,龙腾云,你这个魔鬼!你已经众叛亲离,即使你再聪明,可还是晚了,你方才可是真真切切的碰到了我唇上的毒液,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解此毒,那就是已经死去的上官浅汐,呵呵,你不是一直很爱她吗?那我送你去阴间陪她不是更好!哈哈哈……展将军……落霞终于……为你报仇了……”

紫黑色的血源源不断的从落霞口中倾泻而出,她仰身倒了下去,双目圆睁,双臂伸展,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丝娇美的笑意。

龙腾云惊骇的看着这个他宠了这么久的女子,目瞪口呆,她居然为展飞报仇,她居然想杀他,可恶!他乃是万乘之尊,谁能奈他何?

他凝神静气试图用内力将毒逼出,然而却丝毫不起作用,凝聚的内力使他胸间异常痛楚难当,刚张口即刻喷出一大口血来,他重重跌倒在地。

“陛下,陛下……快传御医!”

华灯初上,明月高悬。

廊檐悬着一排排的八角宫灯,所有华贵都掩于光影间,带出别样的一番情致。屋檐处一袭白衣女子,衣袂飘飘,像灵鹤般轻轻跃下。

回廊迂回曲折,身形快如鬼魅,飘忽让人无法捕捉,躲过侍卫的巡逻。

从窗外汐然跃入,衣袖轻挥,殿内灯火熄灭。

月华自敞开的窗户投射进来,洒落在寝殿内的青玉地砖上。

室内鸣鸾罗幕轻曳委地,恍惚间,移向床榻,轻轻撩开纱幔一角,望着熟睡的他,心却不由得一阵绞痛,为什么再次看见他,她的心竟然还会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难道她对他始终还是无法做到忘情?

然而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光明正大的面对他,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来看他一眼。

明眸一瞬不瞬的凝定在他俊美脸庞,轻触他的腕脉,不由得暗自叹息,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含在口中,催动内力加速溶解,轻轻的贴上他的唇将药渡入他的口中。

“浅汐,浅汐……别走……”

蓦然,她停驻了脚步,原来是梦中的人发出的呓语。她轻轻摇首,喃喃低语:“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飘然离去。

许是她的低语声惊醒了他,龙腾云倏然睁开双眸,眼角余光刚好瞥见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跃出了窗外。

“浅汐――”

望着屋檐处缥缈的身影,是她,她来了!她终于回来了!他就知道她是诈死来骗他。

他的心颤抖了,她是来了,可是他却感觉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就这样汐然离去。

“展飞,展飞,快将她给朕追回来!”

“……”

“陛下,三日前您已经下令将展将军射杀在了神武门!而且尸首也已经被人劫走。”

是啊,他怎么忘了呢?他已经杀了他最信任的上将军展飞。

“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速传千乘王来见朕!”

对了,还有龙衍,他并非是一个人,在这孤寂的皇城内,他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内侍监正待出去传旨,有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陛……陛下,方才有一武功高强的蒙面女子突然出现在天牢,千乘王……被她给救走了!”

“什么……”

她回来竟是为救龙衍?

不行,他绝不允许,她一生只能够爱他一人,绝对不可以爱上其他人,龙衍!这次抓到他绝对不会再手软,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凡是觊觎她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龙腾云恨恨的握紧了拳,眸色赤红,语声森寒迫人:“传朕旨意,封锁各处要道,他们就是跑到天边,朕也要把他们给抓回来!”

凌霄宫,湖心岛。

一曲悠扬飘渺的琴音从湖心亭缓缓流泻而出,清幽澄澈,细腻柔和,音色袅袅,宛如春雪初融,清风拂面,听得人心中漾起层层涟漪。

少顷,淙淙琴音恍若漫天杏花飞雨,落英缤纷,流云飘絮。

碧水粼粼冉动,一座亭阁孤峭地屹立在碧水之上,乳白色的纱幔流垂在地,微风拂过,扬起亭阁薄如蝉翼的白纱幔随风轻扬,*心怀。

一个面罩白纱的女子端然坐于古琴前方,葱茏玉指律律拂动,轻挑慢拢,指下流流溢出悦耳之音。

琴音飘渺,仿若山泉叮咚,又似溪水潺潺流过。

神态娴然自若,浑身透着几分清逸之气,宛若傲然独立于世不染尘埃的仙子,孤傲脱俗。

羽裳离开凌霄宫已近月余,奈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怎么可以不吭一声就离开,万一她的顽疾发作可要如何是好?

陡然,柔约的曲子音调急转直下,忐忑不安的心绪表露无疑。

四个青一色系的女子跪在她面前,没有她的吩咐,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皆低眉顺目等候她的发落。

“都哑巴了不成?羽裳可有消息?”

清冷孤傲的眉眼微微收敛,神情温和平静,让人猜不透亦看不穿她心中的真正情绪。

“禀大宫主,暂时……暂时还没有二宫主的消息,不过,属下们一定会加紧继续寻找……”清风陡见她凌厉的眼神,忙向她保证。

琴音戛然而止,跪着的四人彼此相视对方一眼,眉峰微蹙,不知道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