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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书蝶点头,泪如雨下,“王妃,毒是我下的!是我让你掉了孩子的!”那日,哭得那般,一半是悔恨自己。

地上很凉,但凉不过心里。书蝶埋头,不敢看钟离伊,对于钟离伊,她一向是又敬又怕的。

“抬头,望着我!”淡淡的,似什么事都没有的。

书蝶摇头,深深埋头在膝里,只是一字一字道着,“书蝶不敢见王妃,书蝶真不是想害王妃的!”若能后悔,当初宁可死,也不会去给离玉下毒。

久久无声,屋内一片沉寂。

似有轻响,书蝶一惊,抬起头来,却见到钟离伊落了泪。失声唤了:“王妃!”

泪掉在地上,碎了心。钟离伊拭去脸上泪,再看向书蝶时,只余淡然笑意,“我不想听那些后悔的话,从来不会去后悔,只问你,今晚说不说实话?若不说,你便走,从此,我们情断!”恩断义绝吗?何来恩与义?情都没了,一切便如云烟。

喃喃启唇,“书蝶……”顿住了,终不语。

只听得簌簌飞雪声还有彼此心跳声。

良久,钟离伊森然声起:“你走吧!从此,只当是陌路!”转身,不想再去见书蝶。

“王妃!”书蝶跪下,哭喊着,“王妃,书蝶真不想啊!”不想离开你,不想害你,从来就没想过。

缓缓阂眸,泪滑落,“若非昨日皇后召我进宫,提及无心出现在寒王府之事,我如何会想到你?”

书蝶一脸凄然的,“王妃,容不得书蝶了?”只想问,若容不得,该去何方?

“我如何容得你?”钟离伊狠然声起,“

钟离伊缓缓阂眸,泪滑落,“书蝶,我都能猜到是你下了毒的,更何况独孤冽?你走吧!他一回来,不会放过你的!”那么精明的独孤冽,只怕是早就知道了。

书蝶一颤,独孤冽?那一日,就疑着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那么明显的,如何能逃得过独孤冽眼?“王妃……”该说什么,求情?不是,“王爷的事,书蝶没有说过!”独孤冽去冀州的事,书蝶没有跟王道之说过。

钟离伊摇头,“怀民是他心腹,会那么轻易告诉你,他要去的地方?书蝶,你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身边的人吗?独孤冽,从不相信别人的!”不说,只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的,独孤冽,岂是那么简单的人?

“可是,他把你一人留在京里,就不怕你出事了吗?”书蝶不信,还是反问着,独孤冽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去害钟离伊?

钟离伊苦笑,“这才是独孤冽啊!就算是我,也难免成为他的棋子!”独孤冽哪里会怕自己出事?他知道京里有个独孤若寒,独孤若寒会护着自己的,而他,才会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的去冀州。

书蝶望着钟离伊,“王妃,你何苦这般?”明知是独孤冽的棋子,可还是义无反顾?“王爷于你,是真爱吗?”为何总觉得在独孤冽心中,钟离伊远不及那些权势来得重要?独孤冽一旦要做什么事,第一个抛下的便是她钟离伊,就像当初独孤冽要兵权,就把钟离伊推给了独孤若宇。独孤冽,于钟离伊,到底有没有爱?

“我一直,也在想着,我和他,究竟算什么?终于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做的这件事,我拦不住,也不会去拦他。将来,他身边站着的可能不是我。”顿了顿,但还是道着,“只是,现在能陪着他,我不悔!”

独孤冽,一步一步走下去,他必然是要为帝的,而钟离伊,会去入宫,会去当他的妃子吗?将来的事,不知道,而今,惟有等着他,钟离伊,总是在等独孤冽。

书蝶望着钟离伊许久,终于道了:“王妃,书蝶走不了多远的!就算王爷放了我,王道之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不会说。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既知道会是这样,为何当初还要下毒?”

是独孤冽!

钟离伊又惊又喜,独孤冽回来了?望去,那人何时进了屋?脸上,有些倦意,但眼中浓浓情义,不禁唤了出口,“冽!”这两日里,有惊有怕,犹在梦中般,“你回来了!”淡淡道着,所有的坚强,全为他一人而撑着。

独孤冽点头,对一旁书蝶道:“你先下去!”事情,早就知道,留着不说,只为怕钟离伊受不了,而今钟离伊自己查了出来,也便不再相瞒,“回去告诉王道之,准备好自己的后事!”王家,是该完了。

书蝶明白了独孤冽的意思,起身,便出去。

“你若知错了,一切既往不咎!”独孤冽又道了,毕竟钟离伊待书蝶一向亲如姐妹。

“书蝶知道!”话不再多,书蝶是个聪明人,会知道怎么做的。

独孤冽走近钟离伊,揽她入怀,“我回来了!”

静静的,只有彼此。

“钟离伊!”独孤冽小声唤着,“两天不见,苦了你!”钟离伊在京里的事,他全知道,包括钟离伊去找独孤若寒。

钟离伊不说话,只是窝在他怀中,怕自己这样依赖着他,可自己总是想靠着他。

“为何不说话?”亲亲她手,“不想我?”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王靖已经被无情带着进京了,明天后,五大家族里,再没有王家了!”

五大家族?有吗?大明那五大家族,只怕终有一天,全没有的。独孤析对于独孤冽去对付王家的事,完全是放任,可见独孤析也不想让仕族做大。

“还是不说话?”搂紧了几分她,贴着她脸,微有些烫,不由轻笑着,“钟离伊脸红了?”掩去了刚刚听到的话,只怕提及会让她伤痛。她说,就算是她,也难免成为自己的棋子?想想,当初把她推给独孤若宇,确实是伤了她心。

“啊!”钟离伊娇呼了起来,人已经到了半空中,被独孤冽抱了起来。

钟离伊摇头,凑他耳旁小声说着什么,引得独孤冽笑起来,又是一阵意乱情迷。

迷失了自己,总是会在他的柔情中迷失了自己,总是会沉迷下去。

轻咬着独孤冽肩头,告诉他,自己真的很爱他。

为何钟离伊眼中有了泪,只因听他那一句,“钟离伊,对不起!”

“你为何这样说?”水雾起,眼里痛了起来,钟离伊不是无泪的吗?为何今日泪那么多?

“听你跟书蝶说,你不过是我独孤冽的一个女人而已。”钟离伊与书蝶的话,听到了,当听到那句时,终于明白为何钟离伊会那么伤痛了。

钟离伊点头,“本来就是啊!”独孤冽想要的时候,自己就给他,独孤冽想抛开自己时,自己也不会去纠缠。他的心中,或许不会有别的女人,但是,自己成不了他心中的惟一。

抱她紧紧,鼻里呼吸的是她的气息,淡淡兰香。羽睫轻扑着,在自己脸上,“钟离伊,你是我惟一的女人!我不瞒你,那个位子,我一定要得到手!我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与我一道共掌天下!”狂傲本就是独孤冽,今晚,钟离伊应该知道他的心的。

“冽!”钟离伊不想再说什么,他有他的抱负,他若只是像独孤若寒那般逍遥王爷,自己只怕真不会身心相许。想问他一个很多人想问的问题,只是在心里问着:若天下与我,你只能要一样,你会要什么?

“天下与你,我都要!”不用问他,他自己就答了,“钟离伊,你说过会与我一道的,对吗?”独孤冽只是得了天下,没了钟离伊,何人与他共这人世?一定得有钟离伊!

“我说过,与你一起走下去。”钟离伊点头,心里突然有些担忧,“若我死了,谁来陪你?”话问出口,才见到独孤冽脸色变了,“或者,我失踪了?”人世无常,谁曾说,说了再见就再也不见?于是又说着,“冽,你真那么爱我?”此时,为何盼着独孤冽对自己少爱一点,那样,将来可以不伤心。

她在说什么?独孤冽心揪紧着一痛,呼吸的兰香,绵绵幽幽入了心肺,成了伤人的痛。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还是不确定吗?搂紧了她的身子,心跳贴在了一起,“钟离伊,还不确定?”

钟离伊摇头,不是不确定,而是怕确定了。“我说着玩的!”不提那事,再不提。

“其实真的很爱你!”独孤冽道,“总以为,天下间不会有什么女子值得我去用心的,却遇上你!可我,总会伤害你。”总是伤害着钟离伊,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她,“钟离伊……”埋入她心口,学她听心跳声。她说,心跳不会说谎。

她在说着:“你说,我们要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他总盼着有个孩子,想来也早就想好了名字吧!扣上他的手指,紧紧相依着。

“男孩子叫相濡,女孩子叫以沫!”独孤冽轻轻道着,“独孤相濡,独孤以沫,可好?”

“相濡以沫?”钟离伊一沉吟,“相濡以沫,是我们吗?”

相濡以沫,这便是将来要走的?

“王爷!”是怀民在外面喊了起来。

钟离伊一惊,是出了什么事了?

“何事?”独孤冽高声道。

“穹王逼宫了!”

逼宫?钟离伊赶紧推着独孤冽起来,“你还不快去,独孤若穹要反了!”

可独孤冽却拉着钟离伊睡下,“你睡着,没事!”一脸轻松自然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冽!”钟离伊不解,又有几分担心,“你为何不急?”

“急有用吗?”独孤冽反问,拉着钟离伊躺在自己怀中,“放心,父皇在宫里等着他!我只是断了他的后路,而灭他的,是他自己!”独孤析不想看到兄弟相残,所以,独孤冽不会现在进宫的。

独孤冽问怀民,“天玄卫呢?”

“已经进宫护驾去了!”怀民答。

钟离伊虽是明白独孤冽这般做法,只是还是觉得太冒险了,独孤冽不去护驾,独孤析会做何感想?“皇上那,你不怕被说成不孝?”问着,担心一个不小心,反被有心之人抓着。

独孤冽点头,“钟离伊,担心多了,我去冀州,便是父皇旨意,这下,你可放心了?”去冀州之事,其实是得了独孤析的首肯的,所以,于王家,于独孤若穹,独孤析早有防备。

“你是说……”钟离伊惊着,独孤析早有易储的心?

“嗯!”独孤冽搂着钟离伊,手不经意滑到她腹上,心里隐隐痛楚上来,孩子,爹会给你报了仇的,从此后,一切都会好好的。

“你会放过书蝶吧?”钟离伊于书蝶下毒之事,不想再去追究了,她生来便不愿与别人有太多纠葛。

“嗯!”又是一字,他的心里,存了太多的事。钟离伊不问他,他便也不会说的。

幽幽在心里叹气,独孤冽,你到底想了些什么?突然间钟离伊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他所做的事,从没有失手的,一切都总在他的把握中。而自己,也如此。

今夜注定无眠。宫里宫外俱是如此。

刀光剑影里,独孤析冷眼望着独孤若穹,自己的儿子,大明的储君!他居然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这张龙榻。“穹儿!”再一次唤出来,“你不是帝王之材!”当年因何而立了他,只因他是长子,只因欠了卫后的。

穹王逼宫,可不知为何,原本宫中禁卫首领却突然倒戈了,独孤若穹败得一塌糊涂,怎么败的都不知道。

卫后赶来,见这父子二人,只有苦笑。

“父皇!”独孤若穹吼了起来,“儿臣只是想着得到儿臣该得到的!这有什么不对吗?”独孤析偏心,兵权交于独孤冽手上,而他身为储君,却只能打理着京里的那些事务,独孤若穹如何能服?

独孤析大怒,既是失望,又是伤心,走下来,一步一步的,步步踩得重重的,“什么是你该得到的?是朕的命?还是什么?”独孤若穹,为何总是让他失望。声音不高,但帝王的威严从来没有减少过。近三十年为帝,不怒自威。

“儿臣身为储君,父皇有真正放手让儿臣做过什么吗?”独孤若穹反问,声音更高。人,只有当气势压不过对方时,才会把声音抬得高高的,那样,才不会惧怕。独孤若穹对于独孤析,还是有怕。

独孤析不语,只盯着独孤若穹看,这个儿子,狠是阴的,手段更是毒辣的。逼宫这事,也只有他才干得出来。

独孤若穹转头,望向卫后,却见她只是淡淡的,有些苦意,无人能察觉。于是独孤若穹又道:“哪怕是父皇说了让儿臣打理朝政,结果还是收了回去!而兵权,更是一直在老四手上!儿臣不过是个挂名王爷罢了!儿臣娶了王苑之,而今,父皇又抄了王家!说什么王家是姜国遗民,说他们是谋反的!父皇,这是您逼儿臣的啊!”

王靖进了京,王家势必走到尽头了。而那时,独孤若穹还有什么?所以,今晚孤注一掷,只有这样,才有生机。

“王家是什么人家,你都分不清楚,朕还如何敢把天下交你手上!”独孤析冷然,扔出一卷东西去,“你看看!”

独孤若穹将信将疑的,上面密密麻麻列满了王靖在冀州的谋反之事,而王道之与王苑之所做过的事,包括几次要置钟离伊于死地的事都一一列了。

独孤若穹摇头,不信。“这是假的,假的!”王苑之在骗自己吗?一切都是被她利用着?还以为是自己利用着王苑之对钟离伊的恨,可以让王道之去杀了独孤冽,却原来……

“不可能!”独孤若穹大叫着,“父皇,您在骗我!”都说了,若自己为帝,后宫之中,全由她作主,王苑之!居然只是利用着自己!冷笑,当年负了钟离心,就是因为王家有钱,娶了王苑之,将来有利于自己,却没想到!

独孤析叹气,“朕何尝没有放手?可你自己呢?你说说?你做过了些什么?”

“没有……”摇头,跪了下来,声音终于低低着,人也颓败了,“什么都没有了……”

卫后一言不发的望着,这个结果,似乎不意外。

“你把朝政弄得一团糟,若非冽儿回来,只怕已经天下大乱了!你总说朕偏着他,却没看见他为天下所做的事!朕的天下,若是没有他出生入死的,能这么太平?”偏心于独孤冽,自是有原因,独孤析厉声道着,“朕现在甚至怀疑,冽儿在泠水的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声愈厉,脸上寒意也愈深了。

“父皇!”独孤若穹不敢说了,再看卫后,想求情,“母后!”今晚这事,败了,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来人!”独孤析道,“去穹王府把王苑之带来!朕今晚就办了她!”夜长梦多,独孤析不愿再留这祸害下去。

“是!”

“传冽王与寒王马上进宫!”独孤析再道了,“朕要清理门户!”

“父皇!”独孤若穹急喊,“儿臣知错了!”可是独孤析已经决意要废独孤若穹了,大明天下要变了。

宫里消息传得快,独孤冽早就起来了,就等着独孤析下旨进宫。

钟离伊睡不着,和衣靠着望向独孤冽,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欣喜,淡淡着,就像平常一般。

独孤冽转头,见钟离伊那般,便轻声道:“夜太深了,还不睡着?”

钟离伊点头,“我会睡的!”

“王爷,宫里来旨了,让您马上进宫!”怀民在外面道着。

“还去了哪里传旨?”独孤冽问,却看到钟离伊拥着被子微微一动。

怀民道:“寒王府也去了!穹王已经败了!”

“嗯!”去宫里,一切今晚就结束了吧!往外走去,独孤若穹,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才到门前,腰上便被钟离伊环紧着,钟离伊在身后小声道着:“我想抱一会儿!”手扣紧,不让独孤冽掰开。

“月儿……”独孤冽无奈的笑着,“回来再抱好吗?”进宫又不会有什么事,为何她还是那么紧张?轻轻抚上她手,有些凉意,眉轻皱着,“又该凉了!”

“就一会儿就好!”钟离伊闷闷声说着,靠着他后背,感觉到他似有一颤,又道了,“我跟你一起进宫好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不敢放开他。

“月儿,宫里今晚是非多,你在家里等我。”转身,拉她入怀,钟离伊抬头,脸上有些担心,心一酸,何时起,钟离伊那么担心自己了?何时起,钟离伊会哭了?

“我不怕,我就想跟着你啊!”钟离伊不放手,从来不缠着他,今晚总想不离开他。

越来越缠人的,越来越像个小女人了,独孤冽笑着,靠近她耳边,吻上那如玉耳垂,柔声道着,“月儿听话啊,放手好不好?”她的手,环得紧紧的,不肯松开。轻轻拉开她手,忽略她眼中的失望,“我马上就回来的,你先睡!”

钟离伊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披起玄青大衣,朝外走去,今晚,好戏上场。

“永历十七年,朕立了储君。”独孤析身着龙袍,双目炯炯有神着,“你们都说穹王识大体,将来会是个好皇帝,是啊,多好的人!”冷笑着,指着独孤若穹高声道,“可就是这个穹王,这个朕的皇长子!刚刚拿着剑指着朕,要朕让位!”

“父皇!”独孤若穹喊了起来,“儿臣知错了!”跪在殿中的独孤若穹只能这般着,今晚逼宫是谁的主意?

“皇上!”卫锦时跪了下来,独孤若穹若是倒了势,那卫家,还有多少威风可言?盼着独孤若寒?那是不可能的,独孤若穹若被废了,轮谁也轮不到独孤若寒啊!而现在看来,独孤析是废定了独孤若穹的。

“卫大人,你还要说什么?”独孤析问,“是想为穹王求情?还是?”卫后不管朝事,废不废独孤若穹对她而言就像是别人的事。

“臣不敢!”卫锦时战战兢兢的,“只是,看在穹王初……”“犯”字才出个口,又立即缩了回去,这话如何能说?

“是看在穹王初犯吗?”独孤析瞪了一眼,卫锦时一向是个聪明人的,为何今日?

“臣有罪!”

“父皇!儿臣再不敢了,父皇请饶了儿臣啊!”独孤若穹磕头不止,“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反复说着那句话。

“冽王!”独孤析不理会独孤若穹,只问独孤冽。

独孤冽站出来,“儿臣在!”

“王苑之呢?”独孤析问了。

王苑之不是该押进宫来了吗?

“此时该到了!儿臣去看看!”独孤冽对于独孤析,其实很恭敬的,见独孤析点了头,便朝外去了。

可独孤冽才出宫门,便见自己手下急急奔来,似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