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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殿,宫中主殿,冷清了许久,今日却热闹了起来。

独孤析见独孤冽平安归来,早已喜极,连病都好了大半。又见钟离伊嫁了独孤冽,更是喜上加喜,但为帝者,还是拿着面子,让独孤冽与钟离伊跪在殿中。

“冽儿,你无事,朕心大慰,只是,你乃大明冽王爷,如此草率成婚,传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话?”独孤析问道。

倒想看看这个独孤冽对钟离伊痴情到了何等地步!早些年给他指婚,他全推了,如今却私自与钟离伊成了婚,看来,钟离伊果然有过人之处!

但见下跪那个青衫女子,容颜如水,虽不着粉黛,却另有一番洗尽铅华的淡然。独孤析叹,这女子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清,让人看着,只觉人世都不过如此!见过钟离伊几次,一向都只觉得这个女子无福,太冷了也太傲了。而今日见,却另有一种感觉,只见她明眸离动,似缕清风,又似片淡云。如此女子,应该是当初自己看走眼了吗?

独孤冽听了独孤析如此问话,只是答道:“回父皇,儿臣与钟离伊,既彼此真心,又何须顾及天下人怎么说?!”解释什么,独孤冽与钟离伊一样,从来不会去解释太多,只一句“彼此真心”,便足够。

独孤析笑了,谁说自己这个儿子无情的?独孤冽怎么会无情呢?再看看卫后,又问钟离伊:“钟离伊,当日,你与寒儿之事,你有几分当真?”卫后虽没提过,但独孤析知道卫后也是看中了钟离伊的,可终究这钟离伊心归于独孤冽。

钟离伊知道回京,便逃不过这事,当日逃婚,幸而有离玉代嫁。虽是如此,但皇帝独孤析还是会问此事的。静静望着独孤析,淡淡而答:“若钟离伊说十分,皇上可信?”虽是嫁了独孤冽,但没有得到独孤析的认同,钟离伊也是不能称为“父皇”。

独孤析微愣,“十分”?这是何意?

而卫后也问了,“你既是决意嫁寒儿,为何又独孤去?”卫后是选中了钟离伊的,这个女子极合她心,就算是逃了婚,也不愿对她有任何脸『色』。

钟离伊淡笑,“与寒王之事,钟离伊没有欺瞒!只是,得知冽王去了东州,钟离伊方知真心于冽王!钟离伊不想后悔,也不想骗寒王,所以,才会独孤去!”这话,是钟离伊真心话。至于独孤若穹那一节,不由她来说。

“好一个不想后悔!”独孤若穹进来,却听到钟离伊那话,即刻接了话,进了殿,先给独孤析及卫后行了礼,又看了看独孤冽,面无愧『色』,全是喜气洋洋的,“四弟无事,大哥就放心了!”

独孤冽点头,“劳大哥挂心了!”正如王道之对王苑之所说,现在独孤冽还没必要跟独孤若穹反目,毕竟上头还有个不想看到兄弟不和的独孤析。

“四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独孤若穹笑道,就如无事人一般。

钟离伊在一旁看着,终于叹声,幸好当年离心嫁了楚暄!

卫后只看了独孤若穹一眼,便对独孤析道:“皇上,冽王无事,便大好了!过去的事,都让过去吧!寒儿与离玉现在也很好啊!臣妾看,钟离伊跟冽王倒是天生一对的!”

卫后这番话,倒是让钟离伊与独孤冽都颇为吃惊,独孤冽朗声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摇头温和一笑,“谢本宫什么?要谢就谢皇上,皇上,您就也别为难他们了!钟离伊这丫头,反正是咱们家的媳『妇』就对了!”

“好!一切听皇后的!”独孤析笑着点头,这么多年,还是卫后最了解他的心思。有妻如此,也该满足了,只是看到独孤冽,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个冷宫中的女子,心微有伤,“冽儿,回来了,就去看看你母妃吧!让她安心!”忆妃,始终放不下。

“是,儿臣遵旨!”

忽又记起什么,“冽王妃也去见见她吧!”如此说,算是认同了钟离伊与独孤冽之间的婚事吧!

钟离伊既不喜出望外,也不惊讶,只淡淡一笑道:“钟离伊遵旨!”称独孤析为父皇,还不习惯,这样答话,也不失身份。

冷宫中,独孤冽与钟离伊在宫门外等着。

冷宫门上的铜环上生着绿锈,院内那棵参天树,叶已经落尽,几条枯枝伸出墙外来,映着秋末里微暖的阳光,在独孤冽与钟离伊身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门吱呀开了,走出一个宫女,她是忆妃贴身侍女,名唤青女。她给独孤冽与钟离伊行了礼,又道:“娘娘说了,王爷与王妃无事便好。娘娘久居冷宫,不见也罢!”说着,便转身掩门。

“青姑姑等等!”独孤冽有些失望,但还是喊住了那青女。

青女回头,“王爷,还有何话吗?”

独孤冽一怔,不知该说什么。

钟离伊见独孤冽如此,轻握住他手,轻声道:“冽,母妃总会见你的!”轻取下发间那素玉钗,对那青女道:“请转交给忆妃娘娘!”话不多说,该说的话,想来忆妃见了那钗,会明的。

青女捧过钗,见那钗朴实不华,却是上好古玉所造,“奴婢会呈给娘娘的!”道完,自关上那门,墙上那泥土掉了块下来,却听不到声。

门关上了,独孤冽望着那里面,久久不曾移目。

“冽……”钟离伊陪他站着,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只一片空洞。

独孤冽苦笑,轻抱着钟离伊,“她总是不肯见我!我只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十年了,钟离伊,你知道吗?十年了!”

钟离伊不说话,只听他说着。

“老五被贬十年都回来了,而她还在里面不肯出来!她本是父皇最宠的妃子,却从没有恃宠而骄,皇后与她相处也极好。只是后来,她不满父皇立独孤若穹为储,得罪了皇后。独孤若穹立为储君后,她『性』情大变,常与父皇闹脾气,又跟叶贵妃争风吃醋。父皇虽宠她,却也受不得她如此,终于把她打入这冷宫之中。”独孤冽不想提及那些往事,只轻描淡写着,“至于老五被贬,也是我这母妃的杰作了!”

钟离伊微微一颤,忆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就因为独孤冽没有当上储君吗?“所以,你就去打战,什么事你都争着去?”轻声问着他,原来只知他要权势,却不知背后有那些苦。“冽!”抱紧他,这一刻,她为他心疼,“或许,母妃并不是那么在意那些的!”总觉得忆妃不应该是那种人。

可独孤冽却摇头,“钟离伊,你不会不理我的对吗?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会陪着我的对吗?”选择了一个人,却并未表示他不怕孤单,若真不怕,也是因有她在。

落日在天边,于这冷宫中,似有些温暖。

青女把那素玉钗呈于忆妃,忆妃道:“下去吧!”

“娘娘!”青女唤道,“你何苦这样呢?冽王爷无事了,你也该见见他啊!钟家那个女子青儿看了,配得上冽王爷的!娘娘大可放心!”

忆妃摇头,眼里是不在意之笑,“冽儿的眼光,我自然信得过!更何况她还是皇后看中的人!”抚着那玉钗,“这钗,倒有心了!”

“娘娘,看来,你对她也是满意的啊!要不哪天见见?”青女笑问。

“该见的,总会见到的!她跟我,缘份还没到哪!”这世上,有些人见与不见,都那么回事。缘份到了,自然会见的。

青女只笑,又道,“青儿看来,冽王待她算是上了心了!”

“是吗?只怕这两人……”顿语,不再说下去。

天那边,已经没有太阳了,冷宫里,再无人语声。

独孤冽回了京,似乎一切都没有被打『乱』,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只是京里人又私下传了起来,所传之事自然是钟离伊与独孤冽。

水云间于钟离伊嫁独孤冽之事,也没有多少反对的,只是在钟离伊回来那天叮嘱了些话,便让钟离伊随独孤冽去了。而书蝶,因为跟随了钟离伊多年,加上独孤冽那府里并没有侍女,于是书蝶跟了钟离伊过去。

冽王府,终于在两个月后迎回了他的男女主人。

才进府中,钟离伊便惊觉冽王府重新修缮了,而后院就与江南那小院一模一样。惊喜之余,满心更是暖暖起来。

“可还喜欢?”独孤冽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轻轻柔柔的,似无形的手抓住了钟离伊的心。

笑着点头,“喜欢!”他有心,知道自己喜欢江南那小院子,不声不响把这冽王府改成自己喜欢的那一种。其实,谁说独孤冽自私?

环她入怀,又问:“可喜欢我?”

钟离伊点头,未有脸红,轻环上独孤冽颈,附他唇畔,认真的道:“我一直喜欢着你!”于他,从来就应该是有情的吧!月升起时,清辉洒向院中,洗尽了人世所有的浮华。今日此时此景,此生不忘。

可独孤冽似乎仍不满意钟离伊这话,挑弄着钟离伊娇唇,“就仅是喜欢?”修长手指轻捏钟离伊小巧下颔,引得钟离伊轻呼了起来。

“喜欢还是爱?”再追着问,好像,除了新婚那晚听她说过爱上了自己,就再也没听过她说爱了,此时,想听听。

钟离伊哪经得起独孤冽这般逗弄,笑得喘不过气来,直推着独孤冽,“好了,不闹了!”

“说不说?”独孤冽又轻挠着钟离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钟离伊想逃,却也知道躲不过独孤冽。

“我说,我说!”钟离伊急声道,“我说,好吗?”

独孤冽点头,定定望着无力软伏在自己怀中的人儿,“好,你说!我就不闹你了!”月华洒在他的脸上,那深邃瞳里竟也不知何时『揉』进了那温和的月影。

红晕染上娇靥,轻喘着,兰香漫向独孤冽,“是爱,好了吧!”眼中难得有些顽皮笑意,冲着独孤冽眨眨眼,狡黠又惹人疼。

独孤冽心漏一拍,如此娇俏可爱?紧紧抱着她,轻声叹道:“钟离伊啊,你还有多少面是我没见过的?”初见时的冷清,相知时的淡然,选择嫁独孤若寒时的无情,逃婚时的决然,新婚夜的娇媚,甚至于还有那被吓着的无助……而今日,却有了几许顽皮。“千面离狐!”摩挲着她的脸,这个钟离伊,满满占据了他的心。

钟离伊稍一愣,“我一直就这样啊!我才不是狐狸呢!”想到人们平常所说的“狐狸精”“狐媚”,不由轻挑起了秀眉,“我叫钟离伊!”说着后,那秋水眸里却笑了起来,连落入她眼里的月光都似乎轻轻跳跃着。

笑着,“我叫独孤冽!”相见彼此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月光,从此只愿一世伴这月。

“对了,”钟离伊忽然想起什么事,“爹爹跟你说了什么?”回水府中,水云间与独孤冽在书房里聊了些什么,让钟离伊突然想知道。

“岳父大人要本王好好宠王妃,说王妃对本王是情根深种!”独孤冽虽是说着戏言,而那眼里一片真诚。

钟离伊不看独孤冽的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沉『迷』了进去。听他如此说,微一疑,却也不再追问。

一时静了下来。

水府中,水云间跟自己说:“钟离伊嫁了王爷,还请王爷好好待她!”

“请岳父放心!钟离伊为我付出这么多,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的!”独孤冽认真对水云间道。

水云间点头,“王爷怕还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怕,外人只是看着她胆子大,却不知她最怕水与雷。从来打雷时,她都会吓哭的!”

水云间虽是淡淡道来,可听在独孤冽耳中却有另一番痛隐隐。故作不知,却问:“为何会怕?”

无奈的笑在水云间脸上,“她幼年时,本也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只因那次,我被人暗算,中了毒,神志不清,误把她当作要害我之人,将她按于水中,差点把她淹死。那晚雷声很大,虽然家人及时救下她来,惊吓过度,她昏『迷』了三天三夜,而后,她忘了那件事。可一到雷雨夜,她便会不由得吓哭。她生『性』喜欢玩水,于水是又怕又爱。”水云间说了那一段往事,于钟离伊,该愧疚的就是这一件吧!

独孤冽望着怀中钟离伊,如水面庞,像是什么事都没有。这世上,上善若水。水就跟时间一样,只一个有形,一个无形。

水云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我以前说她风轻云淡,只怕是错了,她的心,很简单可能也很复杂。而今嫁了王爷,自然要将她的事交待于王爷,只请王爷待她用心!”水云间说的话,已经深深烙在了独孤冽心上。

轻声对钟离伊道,“你还没问我是怎么回答岳父的呢!”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就说……”还没说完,就听到独孤原的声音。

“王爷,王妃……”突然喊声停了下来,只因看到院中那两个相依偎的人。

钟离伊欲轻推开独孤冽,却被独孤冽抓着手,独孤冽冷眼扫了独孤原一眼,一向有眼『色』的,今日怎么就失了?“何事?”只两字,除了钟离伊,于其他人,不想费话。

“楚将军和楚夫人来了!”独孤原低声道,心里却在说着,那个楚暄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这时候过来。

钟离伊浅笑,“是姐姐和姐夫过来了!”看着独孤冽,想等他的话。

独孤冽点头,对独孤原道:“先去大厅候着,本王和王妃就过去!”待独孤原远去了,独孤冽才对钟离伊道:“楚暄他们夫『妇』两个又跑来看戏了!”

钟离伊是听独孤冽讲过当初楚暄与离心到冽王府来想帮两人解开心结的事,又听独孤冽这样说,不由笑起来,“那我们该让这戏如何呢?”

“丫头,你给本王记住!”独孤冽握紧她手,与她一道去大厅,话虽是极霸道的,却满是宠溺,“我们之间不是做戏!两年前,或许是,现在,我们是真的了啊!你别还当戏!”

钟离伊似笑道:“戏又如何?一生与你做戏,你可敢?”

那冽王爷哈哈笑起来,“那便生生世世!”

娇嗔不满声,“那我不就亏大了?”

似乎不再孤寂,连一向清凉的月光,都仿佛有了暖意。

因独孤冽平安归来,独孤析便赐宴于莫荷苑。

宴会上,独孤析因身体未大好,早早回去了,而卫后也是陪了去。只余独孤若穹兄弟几个,独孤冽与钟离伊坐一起,都只默默不语着。

王苑之看着离玉,忽然笑了起来:“你们姐妹两个,嫁了他们兄弟两个,可真叫人看着羡慕啊!”

王苑之笑得很温和,若是之前,钟离伊见她,也必然会认为她是那么温婉的人,只如今,变了。钟离伊轻握上独孤冽的手,于王苑之的话,只微一笑,“大嫂与大哥,才真叫人羡慕!”

那边离玉还没同钟离伊说得上一句话,但见钟离伊无事也便放心了。才想说话,却被独孤若寒搂入怀中,独孤若寒轻声道:“夜寒了,我们要不要早点回家?”

“没事的!”离玉笑着,这场宴会,独孤若寒没看过钟离伊一眼,或许真是放下了自己的二姐吧!这些日子来,自己事事都顺着他,想来,也应该得到他心了吧!心微一转,“王爷,玉儿想跟姐姐说几句话!”

独孤若寒手似有一颤,“嗯!”眼似乎不由望向那边女子,但不敢再看。

离玉已经走了过去,手执清酒,笑对钟离伊:“二姐,离玉敬你一杯!谢谢二姐成全!”后面那句话,她是低声说的,只钟离伊听得着。

钟离伊望着离玉手中那盏酒,心微一惊,倒不是因为酒,而是离玉!

那酒,被独孤冽接了,“本王代王妃喝了弟妹这杯酒!”说着,仰头饮尽那酒。他于离玉,自称“本王”,而钟离伊,已经是冽王妃。

果然是冽王爷!离玉点头笑,早该明白自己代姐出嫁,也不会让他觉得有愧疚的。当日自己怎么会对他动心?回头望独孤若寒,他似乎没看到这边的事,只望天上,而天上无月。“冽王爷对二姐,真是上心!”笑着说,却不见丝毫不满与涟漪。

王苑之冷眼看着这边,一切都很好笑。再看向那个钟离伊,眼微一惊,便藏于无形。

不冷不淡,连酒,都那么无力。

宫人过来,皇后传话来,寒王妃有孕,不宜太晚回府,若无事,便早点回寒王府歇着。于是这宴会便散了去。

临走前,独孤若穹经过钟离伊身边,似有意似无意的道:“你最好管住你嘴!”话只钟离伊听得见,谁也不会去留意。

上了回府的车,钟离伊不语,只想着今晚独孤若穹的话,还有那个自己的小妹,离玉。今晚很奇怪,离玉低声对自己说了,而独孤若穹也如此,摇头,与己何干?

“你那个妹妹,变了很多!”独孤冽低声道。

钟离伊点头,“应该有人教她吧!只是,她再怎么样,也还是我妹妹!她本来就没错!”离玉,只是心急了点。车子里面空气似乎很不好,还伴着酒香味,只今日的酒香,让她泛起一阵恶心,眉紧锁,强压了想呕的感觉。

独孤冽似没察觉到钟离伊的异样,只是仍道:“她心太急了,想得老五的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个女子,就是以为天下所有男人都该爱上她不可!”于离玉,独孤冽始终停在那一日她代钟离伊来送信时,那么用心刻意去学钟离伊,却忘了独孤冽讨厌别人像钟离伊。“或许,她学你,老五会喜欢!”

有些酸意,钟离伊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着,才启唇说话,车轻一颠,身子一晃,再也撑不住,埋头呕起来。

“怎么了?”独孤冽忙扶住她,手抚上她额头,“哪不舒服?”

并没有吐出什么来,只干呕一阵,“呕……”才想对独孤冽说无事,一阵泛天的恶心起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闹腾了起来,怕弄脏独孤冽,连连推着他。

“怀民,停车!”独孤冽喝了起来,轻拍着钟离伊后背,突然眼中闪过狂喜,又喊了起来:“怀民,别停车,快回府!”想了想,又道:“去把常太医给本王找来!”

钟离伊糊里糊涂的,听独孤冽这话,才觉得舒服点了,便道:“我没病,你叫太医干嘛?”自己身子好好的,用得着叫太医吗?说着,又恶心起来。

独孤冽哪理会钟离伊这个,只自己想了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啊!你最近是不是常这样的?”好像有,好像又没有。

“也没有!”钟离伊想也不想就答。

“你想想!”独孤冽有些紧张了。

“这两天早起时,有点想吐,但都……”

话还未说完,独孤冽便笑了起来,“那应该是了,你那个,好像都没来了?”见钟离伊仍一脸茫然,独孤冽却早已经喜不自禁了,抱紧钟离伊,在她耳边认真的道:“我们要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