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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伊很喜欢江南吗?”独孤冽柔声问着。

钟离伊轻轻点头,“你不喜欢吗?”反问着独孤冽,见他眉心里的汗水,不由轻笑了起来,忙伸手去给他拂去。

“喜欢,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任她拂去了汗水,又俯头轻咬着那如玉的锁骨,只逗弄得钟离伊一阵轻颤,连连求饶,这才放过了她,末了,认真望着钟离伊,从初见,到如今,似乎经过了太多太多,又仿佛,那些事就在昨天。

“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钟离伊环着他腰,浅笑寻问。

只一笑,梨涡浅清,明眸如水。独孤冽印一吻于她那轻旋的梨涡,“钟离伊,我爱你!”

“嗯!”钟离伊慢应着,却不理他。

“钟离伊不爱?”有些失望,她就这样回应自己?独孤冽追问,作势又要去逗她。

炽烈的气息袭来,钟离伊想逃,却抬眼看到那瞳里又起了火焰,只得低声道:“喜欢!”

“喜欢什么?”独孤冽紧着追问,绝不放过钟离伊。

钟离伊逃着,抱起玉枕就打独孤冽。

“钟离伊……”正想捉住钟离伊,却见那玉枕上斑斑点点,全是泪迹,这三个晚上,她是怎么过来的?心抽痛起来,一把搂紧她,“钟离伊,对不起!”连连说着,从不对人如此,但对钟离伊,他全是心疼。

钟离伊还不知怎么回事,被独孤冽抱得紧紧,连气都透不过来,只笑道:“弄疼我了!”

虽是如此,独孤冽还不松手,“夜夜枕泪而眠,那几夜,你就这么过来的?”泪迹只如无形的刀,毫不留情的剜着独孤冽的心。

钟离伊这时才发觉到玉枕上的异样,忙抱住了不让他看,连声道:“不是泪,不是泪!”只是说着时,自己脸红了,眼也红了起来。她从来不哭的,只是这些日子,都觉得幸福有些不真实。一个多月来,习惯了与独孤冽相拥而眠,而那几夜里,一人枕着那玉枕,锦被薄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午夜梦里却被冰心泪惊醒,只如一梦,而后,抱膝独待天明。今日没想到独孤冽会突然回来,也都没来得急收拾好。

独孤冽是知道钟离伊『性』子的,她的泪,从来少,而今,见她眼圈又红了,秋水盈盈,不由吻上她眼,吮去她要溢出的泪水,半晌,才嘶哑着声音道:“不会一个人了!再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再不要背着我流泪了!”就算哭,也不能背着他独孤冽。

钟离伊只是不语着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的心。

而独孤冽则拥着她,告诉她现在的事情:“独孤若穹把赈灾银两之事推给独孤若宇了,王苑之又借机捐银,所以,朝里朝外人人都夸穹王妃识大体,慈悲为怀。他们这一招,狠!”

钟离伊点头,“既得了人心,又拔去了独孤若宇!只是,叶家会那么容易就落下风吗?”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久经风雨的叶氏一族?”见钟离伊身子有些凉意,便替她盖上薄被,又道:“叶际远现是明哲保身,独孤若穹也是拿他没办法的!”钟离伊往他身上蹭了蹭,独孤冽顺势搂着钟离伊,让她暖点,接着道,“王家最终的目的,只怕是想利用了独孤若穹,再取而代之!”

钟离伊身心一颤,寒意越深,“你查出来了?刚刚对前辈所说的话,是骗前辈的?”

笑着摇头,一手轻拍着钟离伊手,道:“是她提醒我的!”

这话,钟离伊真不解了,钟离伊于那些国事一向是不闻不问的,而现在由于嫁了独孤冽,感觉正一步一步接近那些原本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疑上了眉头,“她告诉你的?”

“傻瓜,”独孤冽扣着她手,认真道:“我们明日去冀州吧!九月初武林有场盛会,我们现在去还来得急!”见钟离伊点头,似有所了然,又懊恼地道,“就想跟你两人静静在这呆几天,还冒出个木醉香来!”

钟离伊虽是欣然一笑,却心里结了百千愁,去冀州,又岂是所谓的武林盛会那么简单?

次日清晨,独孤冽便与钟离伊一道快马去冀州。

马蹄翻飞,山重水复,不曾停过。

宫里,皇帝独孤析仍在病中,而卫后一直守在龙榻前。这一日,穹王妃王苑之与寒王妃离玉都在宫中服侍着。

卫后正用着银勺喂着独孤析喝『药』,宫人来报,说是穹王要面圣。

独孤析摆手,推开了卫后送来的『药』,示意让独孤若穹进来,又对卫后道:“你这儿子,把朝事弄得一塌糊涂,终于要来跟朕说说了?”卫后扶起独孤析,拿个软靠垫着,让他靠上。

独孤若穹进来了,行了礼,又道了:“父皇今日气『色』大好了!”

独孤析不冷不热的说道:“朝里的事可好了?”

“回父皇,一切都还好!”独孤若穹倒谦卑,温温的道,“二弟那事,朝臣商议之后,决定将二弟贬为庶民。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独孤析倒也不惊,“贬了也好!私吞朝廷赈灾款,老二胆子倒越来越大了!只是此事,朕想听听寒儿的看法!”说着,望向离玉,“离玉,寒儿呢?”

离玉忙答道:“回父皇话,王爷去江南了!”

“去江南还没回?”问卫后,独孤析想了想,又苦笑道:“这孩子,还是不信他四哥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怕他更多的是不信钟离伊已死吧!叹气,又对独孤若穹道,“贵妃与此事无关,你软禁了她,又为何?”

“回父皇话,贵妃娘娘企图为二弟开脱,为此,儿臣无奈,才有此举。”独孤若穹倒把这些事推得一二三顺水的。

独孤析那双龙目紧紧盯着独孤若穹看,余光却不经意的扫过王苑之,缓缓颔首,沉思许久,如墨浓眉越来越蹙得紧,深深刻出眉心一道来,唇抿起,终于吐出几个字来:“与贵妃无关!”

“是!”独孤若穹忙道,“儿臣知晓了!”

“当日若画嫁古田之时,朕曾答应过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要贵妃与宇儿的命的!如今,朕也希望你能答应朕,不动他们母子分毫!”独孤析几乎是命令独孤若穹,他虽身在病榻,却身上那帝王气度仍丝毫不减。

本是狂欢夜,只是在这异乡,没朋没友的,也只有静静享受着独处的美妙了。

似乎是听出了独孤析话外的那一层深意,独孤若穹点头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独孤析见独孤若穹这般态度,也便不再说什么,看到离玉时,又想起独孤若寒来,想想卫后生的这两个儿子,『性』情南辕北辙。

卫后在一旁道:“穹儿,母后不管什么国事,只求你别太折腾了!”她的话,淡淡的。

“儿臣知晓了!”独孤若穹点头,又道:“那儿臣便撤了还琼宫的守卫!”

“后宫之事,一向你母后掌管,还轮不着你来!朕虽放手让你去做事,可并不代表,朕的后宫,你也能『插』手!”独孤析勃然大怒了,原本还不知道还琼宫有守卫,这下独孤若穹自己说出来,引得独孤析大怒,这一怒,原本喝下的『药』都吐了出来,急咳不止,卫后忙轻拍着独孤析胸口,劝着“皇上,先消气!”

独孤析一怒,独孤若穹、王苑之以及离玉还那殿里一干人都慌的跪下,急呼:“父皇息怒!”“皇上息怒!”

看着这跪得一地的人,独孤析缓缓落下手来,而卫后柔声劝道:“皇上,才喝了『药』,何苦这么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太医说了,您就是忧思过重,保着身子要紧啊!”

独孤析心里本来有气,但听卫后这么说,也渐消了些,“你们都下去吧!”

殿中,只余帝后两人,相视良久无言。

终一声叹息,无数回声在殿里飘『荡』着。

胡安城,相传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而这城中,自然也是不受朝廷所束,来来往往尽是持剑的,挎刀的,酒楼之上,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豪气干云。

莫愁居靠窗那桌,藕衫女子执一盏清酒只闻着那若有若无的酒香,见身旁男子望着窗外,薄唇畔难得有笑滑出,不禁笑问道:“好笑?”

男子摇头,饮下她那杯酒,轻声道:“你闻酒香就好了,可不许再喝!”新婚那晚的事,两人在家可以重演,只是这里,罢了。

钟离伊轻挑眉,明眸离动,闪躲着独孤冽戏谑的目光,“我只闻酒香,他们酿的,没用心!”

“莫愁居可是胡安最大的酒家!”独孤冽握起钟离伊手,看了看酒楼里那些江湖人,又道,“这里,人人身负绝学,不可小觑!”正说着,酒楼内一阵哄声。

“江湖门派中,莫家堡,你可曾听过?”娇俏女子声在楼内响起。

钟离伊听到这声音,无奈苦笑起,对着独孤冽道:“她不是跟着怀民了吗?怎么又到这来了?”

“臭丫头,你偷我东西,你还有那么多的话!”声音像是个大汉,“莫家堡一向光明磊落,何时出了你这么个『毛』丫头?”

“喂!有没有搞错啊!我是跟你买的啊!哪有偷!我堂堂莫家堡,岂容你这般诋毁!”女子娇骂了起来,蓝衣一闪,离巧的躲开那大汉的手。

“这步形倒像是怀民所教!”钟离伊若有所思,“只是还生得很!”

独孤冽点头,低声道:“这丫头,一直跟怀民闹着,怀民也没有教她什么,不过是个虚架子!”说到虚架子,又不禁想起钟离伊当时追自己时,嘴角笑深了,而钟离伊似乎也是明白他所想,梨涡轻旋,又听得独孤冽道:“她下一步就该被那人抓了!”

钟离伊依言望去,蓝思语虽是闪得快,但脚下不稳,摔倒在地。那大汉才近着蓝思语身,伸手想去抓她,却不知从哪飞来酒盏将大汉那粗壮手给打折,酒盏飞一圈,落到了钟离伊面前。钟离伊微惊,这酒盏是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何时被人换去了?

独孤冽面『色』变了,只因看到门口那月白衣。

酒楼内所有人都看到了,门口那人,面如温玉,玉竹扇在手中潇洒的转着,眼却望着窗边那两人。

“你是谁?”有人问了,那一手功夫,出神入化。

“寒江雪!”声音一如以往那般温和,走进来,扶起蓝思语,眼却仍是望着窗边的钟离伊,甚至能感觉到独孤冽那眼中无形的寒意冲自己而来。

蓝思语自然是认得独孤若寒的,听他这么说,也是笑颜起来,对独孤若寒道:“寒大哥啊,谢谢你啊!”又踢着那人,“我大哥在此,你还敢怎么样?”

那人想必已经是见着独孤若寒武功厉害,当下便不敢再吭声,硬着头要独孤去,谁知蓝思语不肯轻易放过他,追着喊起来:“你骂了我,就这么容易想跑啊!”说着,又要追上去,却被独孤若寒拉住了。

“让他走吧!”独孤若寒说着,走到独孤冽那一桌,一笑,不再看钟离伊,只是对独孤冽道:“四哥,好久不见!”

钟离伊看了独孤若寒一眼,虽是惊讶他会来此地,但仍波澜不惊。

蓝思语也见到独孤冽与钟离伊两人,当下惊得叫了起来:“你们没死!”试着去捏钟离伊脸,却被独孤冽厌恶的把她手推开,蓝思语拼命地眨着眼,“活的!”

独孤冽不语的盯着独孤若寒,万千仇与恨都只在彼此眼中。

天阴了,突然一条火蛇卷过,“轰”一声,一个雷在天上炸起。

钟离伊身一颤,急唤道:“冽……”

掌中那小手轻颤着,心中一紧,独孤冽收回了看独孤若寒的眼光,望着身旁钟离伊,却见她脸『色』苍白着,忙搂入怀中,急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羽睫紧颤着,却拼命镇定下来,“我们可不可以回家?打雷了,要下雨了!”

她怕打雷?心里闪过这一念头,又听她这话,独孤冽不假思索的点头道:“好,我们回去!”说着,便与钟离伊一道起来。

“四哥,钟离伊,”独孤若寒终于道了。看着钟离伊脸『色』不好,他也随之眼里多了关切之情。

“你既叫我四哥,她便是你四嫂!”冷然声,一字一字宣告独孤若寒:钟离伊二字,从此与你无关!

钟离伊心里此时说不清是甜是酸,只是觉得有一块原本空了的心,被填满了,隐隐还有着涩意。

酒楼里的人,都有他们各自的故事,来来往往,哭的笑的都有,只如登台演了一场戏。只是,看客在哪?

“四……嫂……”独孤若寒轻喃着,望着钟离伊后背,那藕衣似被风吹着,只是这酒楼内,无风。手上玉竹扇慢慢合起,却还差最后一折。“过两日,小弟亲访四哥四……嫂!”

独孤冽似是默许了,只携钟离伊飘然独孤去。

两抹身影渐渐远去,独孤若寒坐下,只抚弄着那酒盏。

“你老婆耶,你老婆跟人跑了?你就这样?”蓝思语凑近独孤若寒面前,“就你那样,难怪她会跑!”

独孤若寒只任她说着,望着窗外,却不见伊人身影。当初醉心楼初识时,也是如此,今时,又独留自己一个。

“不对啊!”蓝思语转头一想,“你不是娶了她妹妹了吗?怎么还不知足啊!这姐姐妹妹的,你都要抱入怀中才好?真是的!你怎么就那么贪心啊你!”蓝思语不依不饶的数落着独孤若寒。

独孤若寒起来,走出酒楼,那蓝思语也忙跟着上去,心里有些不快,不想让人见着,便对蓝思语道:“蓝小姐,你在外面闯也闯够了,该回京了!”

“寒大哥!”蓝思语这主动跟人套近乎的本事倒是无人能敌,见独孤若寒停了下来,便笑嘻嘻的追上去,“寒大哥,你看,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那么好的武功,就带我跟着你在江湖上转转啊!我回去之后,一定跟我爹爹好好说你的好话!将来……”突然意识到话不能再说下去,便转了弯,“当初,钟离伊也愿意与我一起的,你想知道她的事,就得问我不可!”

果然,钟离伊是独孤若寒的软肋。独孤若寒点头道:“你跟着我可以,但别太招摇了!”

“放心!”蓝思语蹦起来,“寒大哥,你太好了!比那个臭冰块好太多了!她没选你,真亏大了!”

独孤若寒摇头,只朝前走去,而蓝思语则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的不停。

烛微一爆,正挑烛芯的钟离伊却恍惚着。

手被独孤冽宽厚大掌包裹着,心疼的道:“小心伤手!”说着,自己去帮钟离伊挑烛芯,又剪了烛。见钟离伊看着自己,不由戏笑道:“怎么?还看不够你家夫君?”

钟离伊摇头,靠着独孤冽肩膀,感觉到他独有的气息,终于启唇了,“我们是不是要回京了?”回京城,那些过往又该何去何从?自己这身份,如何?

“老五找上门来了,只怕也是非回去不可了!”独孤冽把钟离伊圈入怀中,“水好了!”抱起她,走进内室。

“我自己能走!”才说完这话,又急声道,“我自己来!”

可独孤冽已经帮她解了衣,抱她下去,又试了试水温,道:“刚好!”抚『摸』她如玉后背,一寸一寸轻『揉』着若凝脂。想起她今日那般时,柔声询问,“钟离伊,你一直没告诉我,你怕打雷?”钟离伊在他眼中一直是什么都不怕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只是近来,发现她变了。

微摇头,“我不怕!”只是说着那话时,还是会轻轻颤抖着,回头望着独孤冽,“我不怕!”又是这样一句,接着,语无伦次的道:“冽,我不怕,我们睡吧!我想回家!”

窗外,雷声再次响起,毫无预兆的,一声“轰隆”,这是个闷雷。电火闪过,只劈开半个天,又一声“噼啪”。

“啊!”

这一声,出自钟离伊。

“钟离伊!”独孤冽没想到钟离伊会这样,搂紧她,却感觉她的身子慢慢变凉。心抽痛,“钟离伊,我不问你了,你别怕啊,我是冽,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天,不怕啊!”连声哄着,却丝毫不起作用,钟离伊瘦弱的身子一直颤抖着,只如一株狂风中柔弱的小草。

推开独孤冽,双手捂住耳朵,可那雷声却撕扯着钟离伊的手,拼命的挤入她耳中,一声又一声,愈来愈狠,如针如鼓,四面八方全朝她涌来。沉入水中,让水淹没自己。

独孤冽从没见过钟离伊这般,她到底怎么了?可是来不及去思索,冲过几步,紧抱着她,“钟离伊,没事,不怕,是我!”替她捂着耳朵,却只见她眼中的那一片惊恐。

雷,再一次震起。一声紧过一声,只如炸开了天。

“爹爹!”钟离伊喊出一声来,“钟离伊错了,再也不敢了!”冲着独孤冽,只无助着,如溺水的人一般寻求着救命的稻草。

“爹爹,钟离伊不敢了!水好深,钟离伊怕水!雷好大,雷是要打死钟离伊吗?不要啊,钟离伊不想死啊!”放开捂着耳朵的手,去抓紧独孤冽,死死拽着,生怕沉下去。“爹爹,钟离伊什么都没听到,不要淹死钟离伊啊!”

“钟离伊!”独孤冽似是明白了什么,她从不去温泉,她不喜欢听雨声,她只会守着那轮月……手臂上疼传来,是钟离伊在狠掐着,却任她。只是仍不放手,把她从水里抱起来,“钟离伊,没有水,没有雷,只有我陪着你!”明知她听不进去,可还是说着,轻轻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她原来那么苦。

抱起钟离伊,走向床边,心里却在想着,水云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会让她心里留下那么深的阴影?她的黛眉,仍无助的蹙着,轻轻吻着,嘴里说着:“钟离伊,把你的苦给我好吗?我不怕苦,只怕你苦!”

“爹爹,钟离伊再不敢了。”喃喃着,声音有嘶哑了,虽无力,却足以揪紧独孤冽的心。

终于明白为何她不喜欢呆在京里了,那个京里,是她的噩梦吧!夜深沉,雨敲打着窗子,独孤冽却还未入眠。怀中的人,渐渐安睡了。

望着她那恬静的睡容,确定了她没有做噩梦,独孤冽才缓缓阂眸。虽是如此,心里却想着,回京,她会如何?带她漂泊一世,也许真是她的梦想,只是自己能吗?钟离伊,舍不下你,只是,若因我那些抱负,而害你噩梦不止,这一生,我该如何面对你?

怀中人突然梦呓起:“冽,我跟你回京!”

“嗯,我们一起回家!”拥紧她,越来越爱。

回家,京城那个王府,就依她心里的家来布置吧!又想起独孤若穹,冷笑,是该正面交锋了吧!那张龙榻,自己没兴趣,只是权力,还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