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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独孤冽语里强压着的怒意,水云间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道:“王爷自然是不拘泥于俗礼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王爷都是不放在眼里的!老夫也不喜那些,但做人总得有诚信,王爷晚来了一步!”

什么?水云间答应了独孤若寒?冷笑,站起来,“他独孤若寒敢娶吗?”

这年头,有什么敢不敢的?水云间摇头苦笑了,“王爷,老夫信你是真心待她,只是她的婚事,不由王爷或老夫做主!”

夏夜里,突然下起了雨来,凉爽了不少,坐在窗前,听着那雨声,顿有些凄凉之感。雨飘了些进来,桌上的字画有些晕开了。

站起来,微倾身去关那窗,却听到他的声音:“雨声不好听吗?”

雨声,愣了下,倾听着那声,只如落到了自己心上一般。却道:“虽好听,只是,雨下了,就没有月了!”收回了手,又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他在烛火摇曳处,有些恍惚的。

“我去你家提亲了!”走近她身边,不想独孤她太远,远远看着她,就怕她会学那奔月的婵娟,甚至有些庆幸今晚无月。

心里有那么丝的痛,他,终于是去提亲了,只是如今,别人如何看?“你决定了?真娶我?”这么些日子来,渐渐忘了那场噩梦,似乎与独孤冽又回到当初。只是真能回到那时吗?

那件事,独孤冽不想再提起,轻轻握住她手,放到窗边,去感受那风、那雨。

风是凉的,雨丝滑过,偷偷的滑进两人的手心,在手心里不知不觉暖了起来。

“风雨一起可好?”独孤冽柔声道。

“同风共雨?”钟离伊怎么不明白独孤冽的心,与其这样彼此折磨,不如放开过去。“这些天,我是不是很伤你?”这些日子,虽不再要他放了自己,但自己也从未有过好脸『色』与独孤冽。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本就不好过,可自己还那么对他,想着,对自己那些举动有些悔意了。

慢慢扣上他手,合十着。

“除了你,还有谁敢这般待我?”独孤冽道,轻轻抱着钟离伊,他要的,从来不会让给别人。“我们不放手,好吗?”风雨再大又如何?独孤若寒提亲又如何?不放手,谁能奈他独孤冽何?

不是错觉,居然感觉到了独孤冽的紧张,有些意外,他不是对所有事都自信满满的吗?“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你的心!”什么都不怕,就怕她的心。“老五也去提亲了!”告诉她实话,在她面前,从不相瞒。

“他去提亲?”钟离伊小惊了下,独孤冽,你为什么不在我面前说谎呢?哪怕你骗,我都信,“我不会嫁他!”斩钉截铁,不容任何人去反驳。

“我也不会让你嫁他的!”独孤冽唇畔似有笑意。

“先送我回去好吗?”钟离伊望着独孤冽,见他那般笑,竟有些不舍甚至于不忍离开,只是,她非要回去不可。

笑,顿僵住,“你……很想家吗?”

轻轻颔首,不语,怕见到他脸上的失落。

“好,只要你想,我就给你!”顺从她想回家的心,这些日子,自己把她囚在府里,不让她见任何人,她虽不喜欢热闹,但也是不喜欢被约束之人。不想见她脸上的失望,虽是不舍,但不忍拂了她心。

钟离伊认真看着独孤冽,终是道:“我想嫁你!”女儿家,终要归属于一人,而钟离伊,想嫁你独孤冽。

风吹着窗,雨打着屋外蕉叶,屋内,寒意却起。

“你决意嫁冽王?”水云间的声音。水云间背对着钟离伊,望着墙上那画,画上女子巧笑倩兮。长叹息,“若让你嫁寒王呢?”

不语,只看着水云间。

“爹爹已经答应了寒王!”水云间苦笑。

钟离伊却笑了,“钟离伊知道,书蝶已经跟钟离伊说过了。”独孤冽来水府提亲,书蝶却潜入了冽王府,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钟离伊,自然也包括独孤若寒。让独孤冽送自己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风更紧了,雨也密了。

“你恨寒王吗?”回过身来,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了,『性』子也越来越像当年的自己了。

恨?钟离伊没想过这个问题,事情过去后,钟离伊一直没有想这个问题,怕去想到,所以,一直刻意的逃避。独孤冽告诉她,独孤若寒是被人设计了的,她就觉得对独孤若寒恨不起来。听水云间这样问,先是愣了一下,才道:“我不恨他!”说出来后,心里竟舒畅许多,那么多的沉闷全不见了。

点头,那便好,不恨便好。“那便嫁了他吧!救他一命,也救你自己和钟家一命!”声音沉重,字字落地,字字重重的锤在钟离伊心上。

救他?救自己?救钟家?她钟离伊不是圣母,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更不能普渡众生。“爹爹认为钟离伊会同意吗?”烛火映在墙上,风挤进来,人的影子随着晃动,看得有些不真实。只是看到那只飞蛾大大的影子,围着那烛台转着。

“有人把倚兰阁的事捅了出来,上奏了去。皇上本来就不愿意看到兄弟之间不穆的事,加上又有人在一旁推波助澜,结果怎么样,你能想得到的!”这件事,可大可小,谁让别人拿住了,还往大的去弄。

钟离伊明白了,“能想得到,依当今皇上的『性』情,独孤若寒必然又得被贬。”

“爹爹知道你不会愿意!只是……”水云间语止了,看着钟离伊,颇为凄然。

钟离伊才注意到水云间发间隐隐的白发,她的爹爹,何时也『操』心起来?“爹爹,只是什么?”

“爹爹跟你商量,最终嫁谁,全由你!”似是苍老了许多,话里也不复那般淡然了,透着全是伤感。

钟离伊不语,只听着水云间说。

风雨依旧那般紧密,就像正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扑天盖地而来,那只飞蛾,拼命扑腾着,却找不到出路。

“是爹爹亏欠了皇后的,若她只是要别的,爹爹都会给她,哪怕是爹爹的命!可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嫁给寒王!”幽幽然,水云间长叹气,“你若不愿嫁,爹爹也不『逼』你。欠人的,总归要还的。只是看冽王,能否不落小人之手了!”

“哈……”钟离伊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极力的『逼』自己笑出来,笑这世道,笑这人间,只是那笑终化成一声叹息。“爹爹,方法那么多,为何就一定是这种最笨的?不管与皇后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恩情,用什么方法不能报恩?一定要钟离伊嫁给独孤若寒?”笑话了,自己嫁人,不是说了“嫁娶自由”吗?一道恩情压下来,便不能顺心了?

“今日冽王来提亲,爹爹的说法便是,听你的!”见钟离伊不语,便又道,“坊间流言蜚语,于冽王名声也有损。钟家倒是不在乎存在与否,反正,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爹爹……”终于明白为何独孤冽会不让自己离开冽王府了,他是保护着自己,怕自己抵不过那些闲言碎语。“独孤冽,不会有事吧?”他护着自己,把倚兰阁给封了,该有多少人在背后虎视眈眈?而自己,如何能连累他?早先要他放手,便是怕害了他,怎么现在倒不明白这道理了?或许,嫁了独孤若寒,才是最正确的。一为钟家,二为他。

见自己女儿似有所动摇,水云间心里却涌上痛来,“你若实在不想,爹爹也不怕被人骂成忘恩负义!”

“爹爹容钟离伊想想!”飞蛾转身,看到那烛火,终是奔了去。只一场扑火,焚了此生。“噼啪”一声轻爆,再无踪影。

回到自己屋里,书蝶要点烛,却被钟离伊拦了。“不必点了,有时候,不要看得太清!”

“是,小姐!”书蝶便转身要出去。

钟离伊叫住她:“书蝶,欠人的,终归是要还的是吗?”

书蝶微一愣,有些失神的道:“人一世,最大的债,就是人情债,还不清,也要还的!”

还不清,也要还的?心里一痛,让书蝶下去了。心里道:爹爹是走投无路了,若有法子,也不会同意让我嫁独孤若寒的。只是独孤冽,怕要对不起了。若无倚兰阁之事,自己又怎么会那般?女子名节,何为重要!就算他独孤冽不在意,钟离伊也永远放不下!

一夜无眠。只听雨声,凄凄厉厉,如诉过去。

次日早起,便去了寒王府。

寒王府,从没来过。眼前飘过当年孤身入冽王府的情境,那时,哪里想过会与独孤冽有后面的故事?若能回头,怕还是会选择去见独孤冽吧!

“钟离伊……”是独孤若寒的声音,发生那事后,他是第一次见到钟离伊,今日的钟离伊,有些令他失神了。眼前那人,兰花『色』绸衫,不复那青衫与藕衣。今日的她梳了玲珑望月髻,发髻上『插』支浅玉『色』琼钗,更添得那人娇俏可人。原来,只以为她淡然的好,却没想到她略为装扮,这美,便只如天人了。只,她今日为何这般?

钟离伊却闻到兰花香,寒王府院里,有几品正好的兰。独孤若寒,他似乎憔悴了些,只那白衣仍不染尘,他站在院中,面上有些惊异。只一恍然,钟离伊似乎又回到江南时,只是,如今,“五哥!”启唇,走过去,她对他,本来就无恨。

完全没想到钟离伊还会这般来见自己,更没想到钟离伊还是唤自己为“五哥”,独孤若寒脸『色』一滞,“我无脸见你!”她越发淡然了,可让独孤若寒感觉却是这不是好事。

“五哥,钟离伊不怪你!”怎么能怪他?谁也怪不了,人生一世,为何而来?看到那兰花,娇嫩却不媚俗,浅笑,“这花真好!五哥还欠我幽兰图吧?”那画,该是时候画了吧!

阳光照在那兰花上的『露』珠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来,而钟离伊那一笑,却深深映在独孤若寒心里。她还好吗?她还会那样笑?“欠你的,我会给你画的!”独孤若寒道,钟离伊不提那事,他也不敢再提的。只是糊涂了,那日曾做过什么?

唇畔梨窝深旋,眉微扬起,明眸里笑意愈深。“五哥,娶了我如何?”

正深深看钟离伊赏花,谁知她竟说出这句话来,独孤若寒一惊,只以为自己听错了,“钟离伊……”那双秋水眸里,全是盈盈笑意与期许。

钟离伊微一低头,脸似红了,“五哥与钟离伊已有肌肤之亲了,难道五哥不想娶钟离伊吗?”抬头认真望入独孤若寒眼里,见他那般,心里竟有一丝悸动。

“钟离伊!”独孤若寒实在是不曾想过钟离伊会说这些话,当日她的泪犹在眼前,“我很想呵护你一世,可怕你拒绝!”曾经的自信与风度,皆不见,只怕再伤了心上这个女子。

“五哥,那便许一世如何?”其实独孤若寒,又有何不好?

“钟离伊!”拥她入怀,今日怕是梦吧,只,梦又如何?梦里梦外,只为她一人而痴。“许一世。”

独孤若寒的怀抱很温暖,让钟离伊竟有些留恋,“钟离伊知道五哥会好好待钟离伊的!”兰花有泪,而她无泪。她不在意什么皇后的话,也不在意钟家,只在意那个人。名节已损,又如何能配得上他?嫁了独孤若寒,多少能帮他少个敌人,暗里还可助他。

独孤若寒携钟离伊入宫,上奏皇帝要娶钟离伊为寒王妃,独孤析颇为意外,当日独孤冽的话还言犹在耳,今日钟离伊却要嫁独孤若寒。独孤析虽有疑『惑』,仍是准了这婚事。钟离伊能嫁独孤若寒,与独孤冽从此断绝来往,也算是一件好事。

没人敢说话,大气也不敢喘,所有人都只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独孤冽。宫里传来独孤若寒与钟离伊要成婚的消息已经整整一天了,可独孤冽就站在那里一天,没有动过。这一天,他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怒,只是站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独孤冽是可怕的,暴风雨前,通常是静得可怕。

怀民推了推独孤原,独孤原又推了推怀民,两人想说什么,但都不敢。

眉紧皱着,阴沉的眸里,看不出任何的神『色』。那脸上的棱角只如刀刻般锋利、无情。

“七月七日!”咬牙,终于挤出那几个字来了。

“七月七日!”天被压得很低,空气也有些呆滞起来,一片暗然。

不就是七月七日吗?这么快,只一天,便定了日子了?你就那么急着要嫁他?握紧拳,只听到“咯吱咯吱”的捏骨声。

原来,所谓的“我想嫁你”,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放了她!钟离伊,你够狠的!够无情的!早该明白她的,她是那么孤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自己而放弃她的自尊与骄傲?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以为她真爱上了自己,还以为她真的会愿意与自己相守一生!

她不恨独孤若寒对她那样,从来就没恨过独孤若寒。自从那事后,她就一直让自己放了她,她早就不想在自己身边了!

“王爷!”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喊了。

只看那人一眼,便吓得他腿软了,“你们,都来看本王笑话的?”京里,多少人在看着自己笑话?她,也是把自己当笑话看待吧!

“怀民,去水府,把钟离伊给本王找来!”说了不放手,你怎么让我放了手?你把我当成笑话看,那就让你看!

“王爷……”怀民犹豫着,水府,已经张灯结彩了吧!

“本王让你去!”冷声喝了起来,还是放不下她吗?只为何,自己心那么痛!独孤冽啊独孤冽,你这一生,就毁在那钟离伊手上了!

怀民见独孤冽怒了,只得去了。

嘴畔,是冷笑勾起。眼里,是无情漫起。钟离伊,你负了我,负了我那一生的誓言。

可是怀民来报,说钟离伊忙着做嫁衣,没时间过冽王府来。

“做嫁衣?”独孤冽冷笑,忙着嫁人?忙着与自己再无瓜葛?

天,无雨,只是人心里风雨交加。

针,扎到指尖,看着那慢慢凝成珠的红『色』,不知何时,却在心里伤了。

“小姐,”书蝶的声音,有丫头服侍就是好,随时都能说上一句话,不怕成为无言的人,“你真决定嫁给寒王爷了?”

看了书蝶一眼,这个丫头,跟了自己也有那么些年了,如今也是清水芙蓉一般,人,原来会变的。“五哥很好啊!”独孤若寒真的很好,嫁了他后,回到江南,只一扁舟,『荡』波湖上,这种日子,不是早就想过了的吗?

“冽王爷他,对小姐可是一片真心啊!”书蝶替独孤冽说着话。

“你以前不是说寒王很好吗?现在,怎么说起冽王的好话来了?”那红『色』,让她觉得很刺眼,很不喜欢。日月雌雄袄、山河地理裙,都准备好了,就等日子到了,嫁去寒王府。这回,她心甘情愿。

“这个……”书蝶竟然支吾了起来。

门被谁推开,进来的却是离玉。她甩开那些珠帘,气冲冲走到钟离伊面前,道:“二姐,你怎么可以嫁给寒王?你与冽王不是很好的吗?这样做,不是伤了冽王的心吗?”离玉一口一个冽王,面『色』绯红,十分激动。离玉又见那嫁衣,不由更是气了,“你与冽王的事都传遍京城里了,你如今居然要嫁寒王,你让冽王脸往哪搁?”说着,便要去扯钟离伊那红『色』嫁衣。

静静看着自己的妹妹,她对于独孤冽,多少有些仰慕吧!甚至可以说是爱。自己嫁了独孤若寒,或许还能成全了她。“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冽王吗?”终于开口了,自家的妹妹不是对他一向青眼有加吗?

离玉笑了,“是,我是很喜欢冽王,曾经也想过让你和寒王走得近。只是,当我发现,他那么喜欢你时,我就不敢了。你是我的二姐,而他是我仰慕的人,我只能求着你们好好过。你的妹妹虽不聪明,但也不是那种小人!”敢作敢当,敢爱敢恨,这才是钟离玉吧!面对自己的姐姐,她有过羡慕,有过嫉妒,但不会去伤害她。

书蝶慢慢走了出去,而钟离伊听到离玉说的那些话时,有些吃惊,心里亦有些痛楚。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场戏,已经开场了。唱与不唱,都已经在台上了。“离玉,人一世,也有许多不得已!”

“人就一世,若都为那些个不得已,活着干嘛?”那嫁衣如火,生生灼痛着离玉的眼。

钟离伊摇头,似有苦笑,“是啊,你说,我们这一世,来干嘛来了?”糊里糊涂,就走到这一步了,似乎,自己一直没有主张过,全是听别人的。

爹爹让自己嫁独孤若寒,自己不去争辩,让嫁便嫁。她的爹爹,从来不会『逼』迫自己的。而自己,会听话的。不想去追问自己家欠了皇后什么,也不会去要爹爹的解释。钟离伊,从来不会去向别人要解释,自然也不会去解释什么。若是伤了谁,也便随他去了吧!独孤冽,忘了那些曾许过的话吧!

离玉已经独孤去,而钟离伊仍是那般痴着,紧紧揪着那嫁衣。

“嘶”一声,惊回了钟离伊,却是那嫁衣被自己撕裂了。锦绣衣上,那裂缝正在炫耀着什么。书蝶进来,见了大惊,“小姐,喜服……”却掩了口,不敢说。

出嫁之前,却把嫁衣给撕破了,只怕不吉。

“没事!”钟离伊镇定着,道:“不要让人知道!”再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何时又这么狠了起来?

“小姐,再做已经来不及了。”女儿家的嫁衣,是从小开始做的,盛满了女儿家对将来的憧憬,是独一无二的,如何能再做?

笑了,嫁衣被撕了,要重新缝补,而自己这身?是对自己的讽刺吧!对书蝶道:“你说,这里再绣上朵花如何?”指着那裂缝,正在心口之处,心里却有了办法。

书蝶瞧了瞧,道:“虽是好,只是……”但还是不说别的,“只是没那个金线了,明天我便去买来!”

云裳庄,京里最大的绸缎庄,书蝶陪钟离伊来做衣服。掌柜认真的给钟离伊说着,都知道这位是将来的寒王妃,得罪不得。“这是最新的款式,您看看这面料,这架式,京里无二的!”

钟离伊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在意,只是道:“也不必什么的,简单就好!”

正说着时,就听到一声:“钟离伊?”

“穹王爷?”独孤若穹,他怎么到这来了?转念一想,是了,这云裳庄是王家的,他穹王过来也很正常。当下只道:“钟离伊见过王爷!”

独孤若穹忙道:“不必行礼了,你马上就嫁老五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