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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说完,缓缓地朝一边的太师椅走去,母子多年来不曾诚心而谈,如今,终是有机会撇开所有的面子,谈谈了。

太后坐下,脸『色』从容,眼中却多了一缕哀伤。

“哀家是一个女人,皇上,当年为了保住先皇的血脉,哀家受尽了污辱。皇上所见的事,亦是哀家身不由己,在皇上眼中,哀家一向都是个不堪的女人,或者皇上会说,你不屑哀家如此护你--那是因为你不是站在哀家的位置上,哀家活下去的动力,是皇上和明儿。如今朝廷暗中动『荡』,久久不得安定,哀家一样担忧不已。”

太后说罢,自顾地端起一侧的冷茶,抿了一口。

入口的茶,那么涩,正如她的心一样。

在她的夫君驾崩之后,她和独孤冽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逼』宫夺权的三王爷一早就窥视着太后的美『色』,终在夺权后霸占了她。

而对独孤冽,那时才七八岁的独孤冽,他是有杀心的。

然而,三王爷却受到了太后的诱『惑』,再且,当时的独孤冽还是孩童,太后不管不顾,任后宫嫔妃捉弄,任太监欺负,嘲笑,而独孤冽当时亦从来不会反抗,紧紧地将这种欺压藏在心里。

久而久之,他由一个开朗活泼的皇子,沦为一个冷漠沉默的小少年。

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他三王爷怎么会怕呢?

于是,放之任之,不再起任何杀心,当时的太后,随时随地可承欢于他身下,他对太后和独孤冽,根本不再有任何防备之心。

哪料,太后同样用了美『色』,『迷』『惑』了一个个的重臣,有了众多支持者,终是翻手覆云,加上三王爷无度,懒于政朝,实是不是一个好皇后。

在独孤冽十三岁那年,太后终是与众臣一起将三王爷『逼』宫,其被『逼』死,独孤冽上位。

那些,在他人眼中,仿佛只是一朝宫变。

然而,于太后而言,乃是一段漫长的黑暗无比的日子,时刻忍受着,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计划败『露』,生怕独孤冽会死于三王爷的手下……

可是等她忍耐到了有出路,没料到,独孤冽从此与她成为陌路之人。

她曾用生命用尊严去保护的皇儿,却成为了世界上最厌恶她的男人。

“王爷亦是哀家的孩儿,但哀家还是最希望你能胜任皇权。将你之前没有的,失去的,全给你夺回来。王爷在十年前的动『乱』中流落民间,幸而吉人天相,能回到皇宫里来。只是在哀家的心中,皇上还是皇上,王爷亦会一心扶持皇上统一天下。如今余党亦蠢蠢欲动,哀家却不再是很多年前的哀家……如今一切都要靠皇上和王爷团结一致,斩除『奸』党。”

太后的声音悠长而苍凉,她努力欲遗忘那段日子,然而在独孤冽前面,在他那双带着怨恨和厌恶的双瞳前,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哀伤起来。

沉重的岁月,给她的心烙上了一道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痕。

她曾是夫君唯一的皇后,先皇宠幸于她,独一无二的爱全部在她的身上。

然而先皇驾崩后,她失去了全部的依赖,家族被压迫,步步为谋,忍辱负重,今已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得看独孤冽了。

“哀家……言尽于此,哀家是不想你重复六年前的悲剧,是以,若然伊儿回来,她是真心的话,皇上应该知道怎么做。有些爱你的人,你不必怀疑,日久见人心,哀家知道如今火情水势,皇上要提防的很多,若皇上暂时不能接见,也可让他人安排妥当。”

太后说罢,缓缓地站起来,脸『色』坚定无比,“哀家能助你的,都助了,望皇上摒弃杂念,先除『奸』党。皇上要记得,皇后和你的孩子,还在等着你。”

她缓步而去,轻纱飘逸,烛光将她的背影拉得长长的。

独孤冽立在那里,心里,仿佛被压上了什么,一直喘不过气来。

曾经的周『露』儿……原来一早就背叛了他。

心,早就背叛了他!并不是被家族所『逼』,如今他亦终于明白,太后为何要赐死周『露』儿,以及他的书侍兼好友秦宇……

这整整六年来,他那么恨她。

恨她的冷血无情,恨她的,恨她的一切……

可是,她的不就是为了保全他吗?

可笑的是,他还如此天真地将她归于全天下最无耻的女人……可是,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是,想起独宠母后的父皇,为他不甘吧?

步到御书房外面的太后,猛然听到书房中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砸在书案上。

折子哗啦落地的声音。

太后抿抿唇,苦涩地笑,她的一生都如此坎坷,已无法改变的,就学着放下它去。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淡去的。

行了十五日,已到了瑖国京城之外,还有十里路,钟离伊便可以踏入那日思夜想的皇宫。

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钟离伊心一惊,难道出了意外了?

她掀起了帘子,但见前面有十几个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烙迟亦同时听到外面的喝声,掀起帘子,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淡淡的拧了一下眉。

“这几位大侠,此地要收过路费?”

白烙迟微笑地问道,处事不惊。

而身后的几名男子亦跃出马车之内,一副作战之态。

阳光温暖,此处的官道却静无一人,令得白烙迟等人有些好奇,难道是瑖国京城大闭城门,不允人进入了?

那十几名黑衣人中,有一个走了出来,朝白烙迟拱手道,“公子,我们便是后面那夫人的亲人,请将夫人交出来,在下谢谢公子的相送之恩。”

后面的钟离伊一听,那不是李略的声音吗?

他们行踪如此隐蔽,看来独孤冽那边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彩宛,扶我下去。”

钟离伊叫道,彩宛刚刚吓得回不过神来,在钟离伊的叫唤下,连忙将其扶下马车。

白烙迟亦跃下马车去,见钟离伊款款而来,那黑衣人的眼睛一亮,“属下参见……主子。”

李略欲行礼,硬生生地将称呼改去了。

他实是不想他们的行踪被人看透,更不想钟离伊的身份被这一群陌生人所得知。

“李侍卫免礼了,有劳你代夫君来接我,你们辛苦了。”钟离伊一腔心酸,正欲谢过白烙迟,但听白烙迟轻笑一声。

“原来真的是钟姑娘的朋友,那白某也就放心了。不过钟姑娘,你的朋友们,未必太神秘了吧?”

白烙迟走到了钟离伊身边,李略急了,压低声音道,“公子的大恩,在下必定会记在心。这里是对公子的报酬,请公子笑纳。”

李略从怀中『摸』出一大叠银票,不管如何,得先将那白衣公子的手中将钟离伊接回来。

那红衣男子脸『色』一变,冷声笑道,“这位侍卫,你未免太小看我们公子了!公子救人从来不说报酬二字,你……”

“冽,不必激动。本殿是钟姑娘的救命恩人,并且……钟姑娘的身份,本殿在来瑖国的途中已明了,本殿不求钱财,只求在瑖国周围游玩一趟,并且……本殿还想见见盛帝,虽然大齐与瑖国二国为邻国,却不曾深入交往,实是可惜了。”

白烙迟笑道,温润的笑容却再也给不了钟离伊温暖。

她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这白公子不是一般的人。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在她住入那大宅之时就知道了,那么如今,他是想利用她接近独孤冽,还是想得到什么?

李略薄怒,瞳中有轻微的杀气,可是看到钟离伊就在白烙迟的身边,亦不敢轻举妄动。

“白公子,你是……”

听他的称呼,一定是大齐的皇室子弟,极有可能,便是大齐国三太子。

大齐国和瑖国,的确是邻国,二国虽然为邻国,然而由于一百年前曾因矛盾而发生过大战,二国的关系一直不好不坏。

虽然一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后,再也没有过战争,但是二国几乎是不曾相来往。

“李侍卫猜本殿是何人?”白烙迟仍然笑意盈盈。

钟离伊只得相信,这白公子,乃一笑面虎也,不由得冷然笑道,“自称本殿的温润的白公子,不就是大齐国的三太子么?”

白烙迟略有惊讶,回首,“没料到钟姑娘一眼就看穿本殿的身份,实是意外。”

钟离伊在昭国之时,亦有看过他国传。

他国传记载的,乃是当今的皇室家族子弟。

这名大齐国三太子,乃一奇才,虽然表面温润如玉,『性』格温和,但是他在各方面都比两个皇兄卓越几倍,在众臣一致的拥护下,大齐国皇只能册其为太子。

也就是说,下一任大齐国之皇,便是他。

可是……他怎么会如此逍遥快活,身为太子,要忙的事儿必定会很多。

这一点,钟离伊自然也在他国传上了解到,三太子虽然各方面出『色』无比,但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游山玩水沙,每一年中,有两个月,他必定在国外。

大齐国树敌并不多,欲夺权者虽然亦有,但是三太子诡计多端,那么多年以来,没有人能行刺成功。

“三大子惊才绝艳,天下闻名,是本宫看小你了。”

钟离伊眼中略有失望,是她太天真了,原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没想到……

“本殿亦太看小钟姑娘了,虽然钟姑娘如今已被看作已薨之人,但是身份显赫,不得不让本殿服之。不如这样吧,李侍卫,钟姑娘,住处就由你们定,本殿跟从,有幸见上皇上一面,本殿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皇上商量呢。”

白烙迟温文有礼,朝钟离伊和李略以商量的口吻道。

李略立在那里,黑『色』的夜行衣令其显得更是漠然。

只是,这三太子,的确也不好对付。

“三太子来意,是善,或不善?”钟离伊沉下了脸『色』,问道。

彩宛在一边听得满头雾水。

她作为侍女,还不知道白烙迟的真正身份,因为她是李宅中的指定给白烙迟的侍女,自然也只当白烙迟为主子,而并非太子。

白烙迟温润一笑,“钟姑娘和李侍卫大可放心,我们只有区区六人,本殿自然是有善意的。只希望皇上抽空见我们一面,自然便可了。”

李略沉思片刻。

这大齐国非敌非友,不过,这名惊才绝艳的太子欲见独孤冽,倒可以理解。

因为独孤冽的大名,在他国早就远远流传开来,以爱打猎而无谋政的盛帝,对他有兴趣的,自然也是爱游山玩水的同道之徒了。

但,亦不排除其他原因。

然而,白烙迟说得亦对,他有心千里迢迢地送钟离伊回国,却只有六个人,怎么说也不可能心存敌意吧?

“既然如此,请白公子随在下一道同来。主子,请回马车内,在下已为主子准备好了住处。”

李略拱手道,钟离伊不再多问,李略乃独孤冽的心腹,他是完全可信的。

钟离伊回到了马车,马车朝京城的左侧而去,看来独孤冽令李略安排她到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

那么,现在的皇宫,会是什么形势?那一晚的宫变,还没有彻底清除『奸』党吧?

钟离伊抚着肚子,无限沉思。

如今差不多十一月了,天气变冷,钟离伊穿着略厚的风衣,望着窗外那些『迷』糊的风景,除了『迷』糊,她什么都看不到。

大概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非常偏僻的一山脚之下。

这里,树林成片,但在山脚之下,倒有一大宅,看来这就是他们的秘密之地。

李略等人下了马,将门打开,他来到钟离伊的前面,恭敬地道,“皇后就在这里安胎吧,皇上如今政事繁忙,情势危急,实是不便来见皇后。”

钟离伊怔了怔,颔首,皇宫情势如何,她懂的。

稍有不慎,便会一败涂地。

她不想独孤冽成为败者。

白烙迟等人也将东西搬入大宅中。

钟离伊步入大宅,此处虽然看起来冷静无比,然而却干净幽雅,是一个养胎的好地方。

她坐在大厅中,看着众人安顿一切,一切安顿好之后,众人于大厅里聚了起来。

李略的人大概有十五六个,他立在大厅中,还没有除开蒙面纱,只是看着坐在那里悠闲品茶的白烙迟。

“三太子想何时见皇上?”

李略淡淡地问道。

白烙迟扬扬眉,浅浅一笑,“本殿救下了皇上最宠爱的皇后,难道他不应该立刻来此,看看他朝思暮想的皇后还有他的血脉么?”

李略眉微微一敛,“三太子,皇上近日事务繁忙,不过在下会传达三太子的话。如今皇后就安顿于处,若有什么不测,也便不要怪皇上对三太子对大齐不客气!”

大齐国虽然亦为强国,但是如今的瑖国亦不差。

虽然昭国有吞瑖国之心,但是独孤冽从中作梗,大周和东国已放弃了和昭国合谋之心。

红衣男子大怒,嗖的一声拨出剑来。

“大胆,竟然如此威胁太子殿下!”

“冽,莫动怒。本殿都不急,你又何来的怒呢?”白烙迟不急不忙地伸手阻止了红衣男子,望向了李略。

“李侍卫请放心,若本殿怀有不轨之心,早就不客气了。你大可以留下所有侍卫在这里保护皇后,本殿绝对毫无异议。”

白烙迟淡定地道,钟离伊一直坐于一侧,沉默地观察着白烙迟。

这三太子,到底打什么主意?

不过,如今这里可是瑖国,谅他也不敢作恶。

“那好,你们留下,保护皇后。皇后娘娘,臣先告退,皇后的消息,臣一定会转告皇上的。”李略不用问关于她胎儿的任何事,见钟离伊如此镇定,料必也不会有什么异象。

“李侍卫,辛苦你了。替本宫转告皇上,本宫现在很好,让皇上勿太『操』劳。”

钟离伊微微一笑,见到李略,她的心完全定下来。

李略应了,尔后离开,这大宅里原本就有一个嬷嬷,四个侍女,一个大夫,这会儿已做好了午膳,钟离伊在厢房中用完膳之后,疲倦之意涌了上来,倚着坐榻睡了一小会又醒来。

天冷了。

钟离伊望着外面那片温暖的阳光,忆起那段流浪的日子,心有余悸,然而那都过去了。

她一直都在听说,独孤冽宠幸了后宫的女子,就如新册的德妃,才貌双全,以及贵妃,夜夜沉溺于温柔乡中。

自然,这也只不过是民间传说而已。

人们无所事事,茶间谈起,当作笑话。这自然是在大齐国,于瑖国,这里如此偏僻,她亦得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如今,只有待他来了。

“主子,白公子求见。”

这里的侍女进来禀报,彩宛一进入这里,就回到了白烙迟那边侍候他了。

“宣吧。”

钟离伊颔首,懒懒地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厅处。

但见白烙迟笑意盈盈地立在大厅中,其他五人,则于他身后。

“钟姑娘,本殿有些事,欲与钟姑娘一谈,你们都退下吧!”

白烙迟挥挥手,众人对望一眼,钟离伊亦回首对侍女示意其退避。

对于白烙迟,钟离伊还是没有任何敌意的,至少,她感觉不到他的敌意,是以,直觉地感觉到他还是可信的。

钟离伊扶着腰坐了下来,正午的阳光暖暖地洒入来,落下一地金黄。

“三太子有何指教?”钟离伊客气地道,表情不咸不淡的,眼波潋滟,“没料到三太子如此仁心,在不知道本宫身份之前,也会出手相助。”

她淡淡地笑,说到底,白烙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没有他,她和孩子可能早就……

白烙迟仍然保持着温润笑脸,这个男子,看起来永远都不会有发怒的那一天。

看来,在压制情绪方面,他的确比独孤冽高明多了。

“娘娘过奖了,本殿一直以来都毫无恶意。只不过在半途上得知娘娘的身份,本殿才突然有见见盛帝的冲动而已。”

白烙迟笑道,他道来的,其实亦全是真的。

一开始,他为自己差点扯倒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而内疚,再且见她无依无靠,是以将她接入宅中。

而在接触的过程中,却发现钟离伊气质不凡,再加上其忧心忡忡,要求白烙迟送她回瑖国,虽然她说谎称自己是侍卫的娘子,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地让人去调查一番。

经半个月之久,终是有了些头绪,虽然不足以证实钟离伊就是已薨的皇后,但在白烙迟的意识中,她就是钟离伊。

“那三太子有何高见?殿下当真只是想见见皇上如此简单?”

钟离伊淡笑着,白烙迟颔首,“的确如此,本殿早已久仰皇上大名,是以欲见皇上一面。再且,大齐与瑖国为邻国,若能将此段关系修复好,定然会有不少对二国皆好的好处的。”

钟离伊微怔,白烙迟若是有这样的心思,倒也不是坏事。

毕竟,如今的瑖国若真的被昭国大周东国三国围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自然需要他国的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太子若然真有这种心思,那本宫深以为荣。国邦之交,乃是大国发展之途,相信皇上亦很有兴趣见见三太子。”

钟离伊淡笑道,“既然如此,三太子是想从本宫这里打听到皇上的一些重要之事?”

白烙迟轻抿清茶,暖暖的甘淡的茶香味儿回『荡』在舌尖周围,他摇首,“钟姑娘,本殿只是想提提往事而已。钟姑娘的身份,本殿很明了。就在四年前,本殿曾让父皇到贵国提亲,钟姑娘难道毫无印象?”

钟离伊一惊,他到昭国提过亲?

当时她正与楚商凌陷入爱河之中,早就将楚商凌当作了未来的夫君,是以,一律有人提亲,她都拒之,连是谁都不曾了解过。

或者当日,她连听也没听完,得知不是楚商凌,自然也拒绝了。

钟离伊苦涩一笑,若然当日嫁于白烙迟,或者,她的命运,又是另外一番变化吧?

“原来如此!三太子乃为惊才绝艳之人,怎么会到昭国向父皇提亲了呢?”

“钟姑娘有所不知,钟姑娘的公主之名,远近流传,是以,本殿才会亲自到昭国提亲,没料到……”白烙迟笑得璀璨无比,看不得他是遗憾,还是什么。

不过白烙迟如此惊绝之人,大有女子无限爱慕。

钟离伊抱歉一笑,真是戏剧,想当初她以为能和楚商凌一双一世人,不离不弃,是以每个提亲的人皆拒绝之。

如今,救了她的男子,竟然是曾经向她提过亲的人呢。

“当时,本宫……”

钟离伊抿抿唇,该如何道来她和初明皇的关系?

初明皇是她一生的痛悔,阴影,伤痕。

若能重新再来,她宁愿不要和楚商凌有任何的交集。

“难道当时的钟姑娘已情有独钟?”

白烙迟大概知道钟离伊的事,但是具体,还是不得而知,他实是不明白,楚商凌决意将钟离家灭门,为何钟离伊还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