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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为何会册钟离伊为后,他亦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吧?

“看来……哀家真的看错人了,没料到伊儿竟然会是这种人……不过哀家也要有明确的证据,方作下定论,如妃,你暂时不要将此消息传出去,皇上也没有大肆地宣告天下,是因为他想给皇后娘娘一个机会。皇上的苦心,我们要尊重他,等到哀家查明真相,再看看皇后皇上会有什么行动……”

太后深思熟虑,毕竟她也不想和独孤冽闹得更僵了。

如妃一一称是,她能向上爬,如今只有靠太后了,只要除掉了钟离伊,那么,皇后之位,也有希望了。

如妃离开后,太后立刻找来了人暗中到昭国查访钟离伊的真实身份。

禁军苑内,总管另苑里,关尚在静静地坐在那里,回忆着午时之险,眉头渐渐地皱起来。

他救下了钟离伊的那一刻,终于明白,那其实是皇上的一个圈套。

怪不得皇后娘娘有着那种表情,失落,绝望,他曾以为钟离伊是被吓坏了。

不过细细一想,那四个刺客有着那么惊人的武功,对御花园轻车熟路,还不是因为是皇宫里的人吗?

他们连面也不蒙,看起来,应该是一般不出现于人前面的暗卫。

皇后娘娘,是真心爱皇上的。

她这段时间来,不停地求见皇上,可是皇上为何不见她?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关尚在想得不明不白,但心空空『荡』『荡』的,他和皇后,不管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失落之余关尚在『摸』出了钟离伊两次赏他的银票。

钱不多,但是,他真的没舍得用,一直留在身上。

如今,一张张地展开,仿佛寻找她的痕迹。

当所有的银票都摆在桌面上的时候,关尚在眼前一亮,直直地盯着那银票上的折痕。

皇后娘娘不愧是聪明人。

那银票上的折痕,乃是一个字,于是所有的银票联系起来,第一次赏他的银票是那么几个字:谢谢将军厚爱,但请以后不必再护着奴婢了。

第二次,则是:将军厚爱,皇上已疑,请勿再接近本宫,谢谢将军的心意。

两次无声胜有声的暗言,不经他人之口,准确地表达了钟离伊的想法。

毕竟和皇上有关,所以不便通过第三人,而是自己利用了这些折痕,表达了出来。

原来,皇后娘娘一早就不让他接近她了,这是对皇上何等的忠诚?即使娘娘对他没有一点丁的欢喜之心,却还是要敬之远之,她为了皇上,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可是,皇上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关尚在越想越难受,看着桌面上的银票,真有一种想撕碎的冲动,然而『摸』到了手中,又不舍得,将她赐的东西,从此毁灭。

他疲倦地闭上双目。

就这样吧,暂时不要再接近她了,虽然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起码,是她的愿望,他亦不希望钟离伊一直失宠下去呢。

册后第八天。

水榭之上,钟离伊没精打采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云香一大早就为她梳洗好,现在据说独孤冽还在龙殿里,拒绝了上朝。

也不知他到底为何了,不过上不上朝,对于独孤冽来说还是家常饭。

他,仿佛回到了没有钟离伊的日子。

只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容妃。

“主子,听说皇上又会于午时和容妃到亭中用膳,现在就可以动身了。”云香急急跑来,这几日,乃是她通风报信,一心指望她能复得宠。

只是钟离伊知道,自从那一次被独孤冽试探之后,他,不可能再信她了。

可是她仍然需要一个当面对质的机会,这一次,她不得不再厚着脸皮去见他。

钟离伊望着镜中那张绝『色』倾城的脸,脸『色』虽然有些憔悴,但却亦难掩那绝代风华。

“主子,其实您要比容妃好看多了,不仅仅有气质,到底是眼神也清澈了许多。”云香笑笑,努力让她的主子快乐一些。

钟离伊浅浅一笑,她就算笑,亦有一股难掩的忧伤,云香拧拧眉,最终没敢说什么。

钟离伊站起来,“云香,本宫知道你为我好,我会记着的,在我的身边也可能只有你和贤妃真心待我了。”

她说完,披了披风,朝外面缓缓而去。

云香跟于后面,望着钟离伊那纤瘦的背影,她的主子那种清绝而空灵冷傲中又不乏温柔的女子,是男子见了,都会心动,所以一直对女人没兴趣的皇上也动心了。

只是,为何突然对主子那么冷漠,云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问也问不出个究竟来。

这一次,钟离伊是在龙殿前面截住了独孤冽。

独孤冽亦是和容妃并肩而出,见到钟离伊,独孤冽双目冷冷眯了起来,一股疏离之气息扑面而来。

他只是轻轻地扫了一眼钟离伊,侧着身子冷冷走过去,轮廓在偌大的花伞下略有一种暗冷,虽然还是如往常一般的俊逸,然而,他的身上,那一股强大的冷气,让钟离伊的心一紧。

“皇上!”钟离伊鼓起勇气,叫住了独孤冽。

独孤冽回眸,冷冷地看着钟离伊,容妃破例地朝钟离伊福福身行了个礼,只要独孤冽在身边,她还是一温顺女子,不如昨日于亭中那么带刺。

是手段高明的女子,都善于伪装。

“容妃娘娘,能否回避一下,本宫有话要和皇上说一说。”钟离伊毫不畏惧地望着独孤冽身边的那位如玉佳人。

容妃脸『色』一变,独孤冽却冷笑一声,“朕为何要听你道来?”

钟离伊怔了怔,脸『色』仍然很沉静,她缓缓地跪了下来,独孤冽身后的张公公李略等人脸『色』微微一变,皇后娘娘如此执着,让他们都感动了,皇上却没有一点动摇。

看来,皇上,真的怕再次受伤吧?

“臣妾有事要和皇上一一道来,还望皇上看在臣妾侍候皇上的分上,给臣妾一次机会。”

钟离伊垂下螓首,于烈日之下,那洁白的额头细汗涔涔。

云香立在后面,心痛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放下架子。

独孤冽心中百般滋味,她,是在作戏,还是什么……

他又爱又恨地看着跪于地上的钟离伊,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他突然很害怕面对她。

害怕再一次,体无完肤的伤害。

“皇上……微臣先行告退。”李略低声地道,和张公公一起退下,站得远远的,容妃却冷冷地立在那里,俏眉轻挑,轻轻地挽起了独孤冽的手臂,“皇上,再不去,只怕饭菜就要冷了。”

独孤冽冷眼看了钟离伊一眼,默然地携着容妃而去。

钟离伊抬起首,双眸弥漫着水雾,她淡然的声音却多了几分颤意。

“臣妾对皇上的心,一向未从改变,皇上为何不给臣妾一次申辩的机会?”

钟离伊凝望着那个略滞的背影,苦涩地笑着。

独孤冽回首,冷眸无情,只是容颜上有几分动容。

“皇上,皇后,不好了……椒房殿走水了!”小安子突然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见到钟离伊在此,才松了一口气。

“走水了?”钟离伊一惊,也没等独孤冽反应过来,起身就朝椒房殿跑去,云香在后面追着,“娘娘,小心啊!”

钟离伊知道,独孤冽赐她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很重要,所以绝对不能让那些东西被焚烧掉。

独孤冽看着钟离伊那急奔离开的背影,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正欲给一个机会她,可是她的心思竟然在其他事物之上。

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李略见状,暗叹一声,看来皇上刚刚心软,娘娘又跑了,真是好事多磨啊!

钟离伊跑回到椒房殿,但见火势刚刚开始弥漫开来,宫人们提着水,正忙着扑火。

“娘娘!不要进去,里面太危险了!”

云香一把拉住了钟离伊,钟离伊甩开了她的手,“皇上所赐的东西还在里面!”

“皇上的东西重要,还是娘娘的『性』命重要?娘娘,不要那么冲动!”

云香再次拉住钟离伊,喘着气叫道,钟离伊怔了怔,眼睛被扑面而来的浓烟薰得直掉眼泪。

是的,她的命,要比那些东西重要。

这一次,她终是没有保全那些独孤冽看重的东西。

而独孤冽得知后,的确也赶来看,然而,不管钟离伊怎么说,他都只是冷冷地看着烧成一片焦黑『色』的椒房殿,默不作声。

钟离伊说得口干舌燥,他终是冷冷地看着她,“你,是刻意烧掉了那些东西,朕一直珍视的东西,对吗?”

钟离伊一怔,心蓦然一痛,在他的心里,自己竟然是这种人?

“皇上,你太看得起臣妾了……臣妾没有本事放火烧自己的椒房殿。在椒房殿起火之时,臣妾不是在外面等皇上吗?”

独孤冽双目欲裂,“朕知道你是个聪明女子,关于朕赐你的东西,你大概都知道是谁的东西吧?难道你不是嫉妒,才毁掉它们的吗?”

钟离伊脸『色』冷然,“皇上,臣妾没有。”

独孤冽静静地看着她,一边的灯火映落在那张过分冷漠的脸上。

那么冷漠,那么让钟离伊心碎。

他,真的一点也不相信她。

“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露』儿用过,朕才珍惜,你可知道……那是朕最敬爱的父皇……留给朕的,父皇曾欲赠于太后,可是……最终是朕接了手。父皇生活作风严谨,从来不铺张浪费,有一年在洛海遇刺,他掉入海中,可是却逃得一死,上岸后就带着从海底带上来的玛瑙,据说是这串无主玛瑙的光芒,令得晕『迷』的父皇醒来……”

独孤冽沉沉地道,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然而,这才是他重要那红玛瑙的原因。

那红玛瑙,无时无刻地令他想起了那个最呵护他的父皇。

钟离伊怔了怔,心里竟然有一缕释然。

“皇上……难道你真的相信,是臣妾放火烧自己的殿吗?在皇上的心中,臣妾一直是个『奸』诈而不可信的细作吗?”

钟离伊低声问道,其实这一刻,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并不是因为周『露』儿,他才对那些东西如此珍视。

独孤冽抿抿唇,眼神冷漠,“朕的心里,你已经是这样的一个人,今晚你就在侧殿住下吧。”

他冷然地留下了这一句话,明黄『色』的身影便飘然而远,完全没留一点温情。

钟离伊立在那里,只觉得三月的风,仍然是那么冰冷。

他们,为何会走得如此远?

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冷漠,那么冰冷,仿佛他和她都不曾认识,不曾有过那些极夜里的,不曾有过任何的牵连。

钟离伊没有叫住他,她知道,独孤冽说出的话,不可能会改变的。

她这个皇后,到底又有什么价值呢,他不再信任她,为何还要册她为后?

凉凉的黄『色』光芒洒了一地,云香看着满脸哀哀的主子,轻轻地叹息,她一个旁人,看得出来皇上对皇后还有情意的,否则亦不会亲自到此。

只是,那些冷漠,是真的,还是伪装出来的?她一向知道深宫中的生存法则,一个女人太得宠,自然成为了众很矢之首,可是他就算要保全她,也不用如此吧?

钟离伊沉静地看着独孤冽的背影,若有沉沉的冷意朝她扑来。

椒房殿走水一事,皇上仿佛不曾放在心上,不曾命人去调查。

只是那一夜,独孤冽坐在龙榻上,身边空空如也,这曾是钟离伊的地方,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

信不信,亦好,他内心那些聚积下来的愤怒阴影,已让他无力去相信钟离伊了。

当晨光落在窗棂间,洒入这个没有灯火的内殿之时,独孤冽那张疲倦的脸更显憔悴,这段时间来,他过得并不好。

那女人的容颜,总是似雾似影地跟踪着他,挥之不去。

独孤冽倚在榻上,宣进了张公公,令其磨墨。

“皇上……你……可是要拟圣旨?”张公公有些好奇,皇上神『色』『迷』惘,眉间有痛苦之『色』。

太重情的男人,其实亦不好。

皇上就是一个例子,后宫美人上千,为何独独对一个女人死了心。因为重情之人,在他们的心中,眼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起心里的那个女人的。

“正是,拟一张,废后的圣旨。”

独孤冽的声音冷然中带着疲倦,他静静地坐在龙榻上,望着窗外的晨光,仿佛还没有睡醒一样。

张公公忤住在那里,有些惊讶地望着独孤冽,随后垂首轻声问,“皇上,您……刚刚说,拟圣废后?”

“正是,要朕再说一次吗?”

“不……不必,皇上,只是您册后才九日,怎么……如今怎么要废后?如果传了出去,这不是就成为了一个笑话吗?皇上,这不是小事,还望皇上三思后行!”

张公公慎重地道,独孤冽冷笑一声,晨光勾勒出他那好看的轮廓,张公公看不到他的表情,独孤冽原先还有几分悲凉之意,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朕想了一个晚上了,册一个青楼女子为后,本来就为一个笑话,如今天下人对朕颇有微词,朕自然得想法子将之前做错的事弥补一下,张公公,难道你觉得有错么?”

独孤冽冷冷地笑道,双瞳邪光焕发,张公公满头大汗,“皇上……说的是。”

天子的话,无人敢违抗。

他虽然感觉到不妥,但亦无权更改。

张公公拟好了废后圣旨,独孤冽看了看,终是握起了笔,一字一顿地写下了废后圣旨。

谁亦没料到,钟离伊只当了仅仅九日的皇后,还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张圣旨,完全改变了钟离伊的人生。

这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转折点吧。

第一次,乃为钟离家被灭门,第二次,便是在瑖国皇宫中,地位急剧巨变。

午时,钟离伊正在用午膳,桌上的丰盛午膳虽然香味扑鼻,可是却没有一点食欲,钟离伊仍然只是浅浅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饭碗。

云香脸上有忧『色』,“主子,还是多吃一点吧,你瞧你,脸『色』那么难看,人也瘦了一大圈……虽然事情不如意,但总得好好保重身体呀!”

钟离伊淡然一笑,抿了一口补汤,“本宫知道……你很担心本宫,本宫亦想多吃一些,补好身子,才有力气去做其他的事儿……”

可是,她一看到食物就不想吃,不仅仅因为独孤冽,她的胃口,是在这几天才突然不振起来。

想来,大概是一直以来的忧心和思愁,才致使今日如此吧?

云香还在一边唠叨着,钟离伊眉头一蹙,云香所说的不无道理,不吃,也得硬着头皮吃。

于是,钟离伊再次捧起了饭碗,吃了几口,可是胃那里堵得厉害,一种欲呕的冲动令得钟离伊连忙扔下饭碗,跑到殿外哇哇地吐了起来。

一侧的云香急坏了,连忙扶着钟离伊,“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去请御医为主子看看!”

钟离伊几乎将吃下去的全吐了出来,胃才舒服了一点。然而云香没跑几步,却见张公公大步而入,脸『色』凝重,看到脸『色』苍白的钟离伊,张公公怔了怔。

“娘娘,身子不舒服?”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难闻的酸味儿。

张公公并没有因为这种气味而嫌弃钟离伊,钟离伊淡淡地摇首,“公公无事不踏三宝殿,不知道公公有何贵干?”

张公公脸『色』沉了沉,钟离伊分明看到他手中的那卷金『色』的圣旨。

她后退两步,云香连忙折回头,主子的脸『色』蓦然变幻无穷,看来张公公……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娘娘,皇上……做了一个决定,娘娘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公公低声道,钟离伊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亦猜以了几分,垂下螓首,“公公,请宣旨吧,本宫做好了心理准备。”

张公公叹息一声,难得皇上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又得打入冷宫,实是太让他可惜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皇上才可以重新遇上喜欢的女人呢?

张公公将圣旨缓慢地展开,钟离伊无力地倚在柱边上,尽管有云香扶着她,可是她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之上,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张公公缓慢地念了起来,一字一顿,硬生生地刺痛了她的心。

这是一张废后的圣旨,大意是说钟离伊有失皇后风范,生『性』好妒,和后宫侍卫勾三搭四,故而,废后,赐以和日贱后,打入冷宫,无皇令,永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原来,她一直在等待,可是等待来的,不仅仅是冷漠被冷落,被忽视,而是--废后。

她还一直等着那个男人,来信任她,爱护她,回到从前那些温馨快乐的时光。

可是,不能了,她等到的,竟然是一纸圣旨一纸废后的圣旨。

钟离伊跪在那里,水眸若蒙上了一层雾,渐渐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心如刀割,看不到的血泪于心底弥漫而出。

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坚持什么,还能努力么?

张公公轻叹一声,将圣旨卷好,郑重地交到了钟离伊的手中,“娘娘,先别急,皇上……也许有什么苦衷的,奴才会尽量在皇上道尽美言,相信皇后娘娘很快可以回到椒房殿的。”

钟离伊浅浅一笑,颔首道谢,握着那沉甸甸的圣旨,看着张公公离开。

云香跪在一边双瞳含泪,一边跪着移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钟离伊,“主子,起来吧……或者张公公说得对,皇上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再说,上次椒房殿走水,还走得莫名其妙的……皇上可能是为了保护主子……”

钟离伊缓慢地站起来,看着殿院中那白花花的阳光,只觉得天旋地转,在云香的惊叫声中,她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离开了身体,身子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翌日,瑖国皇宫掀起了轩然大波,刚刚册立九日的慧安皇后在没有经过任何大臣的商议下被独孤冽废了,群臣更是不满。

摄政王这一下也没撤了。

他不曾想到皇上会越来越偏激,竟然随意册后又随意废后,实是急得他头晕脑涨。

自这日起,九日贱后的故事又成为了民间的茶余饭后的笑话,百姓越来越怀疑当今盛帝至少有没有能力胜任皇上之权。

太后气得一病不起。

因此,众臣暗中偏向摄政王的人越来越多,摄政王本来就是权低望却重,至少比起独孤冽来,他地位虽然低了很多,然而,却是群臣都拥戴的对象。

摄政王不是帝王,却一人负担了许多帝王的责任。

容妃迅速上位,后宫中的女子对皇上的情绪多变感觉到惊奇而又略有希望。

至少,她们还是有希望的,或者她们中,有一个是未来的容妃呢!

冷宫中,天空布满了阴霾的云,本来就忧愁的云香更愁了,坐在冷宫那破旧的榻边,看着钟离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眉头拧成了一团。

宫内光线阴暗,钟离伊那张惨白的脸更是显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