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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伊有得扯就扯,额头上已然冒出细细冷汗。

不管如何,白家亦是遭遇变故,死无对证,料独孤冽也不可能查出来的。

独孤冽淡然地看了她一眼。

信,不信?

“张公公,将钟姑娘带到侧房去住下。”

独孤冽淡淡地吩咐道。

门外的张公公听罢,心底满是『迷』『惑』,皇上一向宠爱钟姑娘,除了上朝会客等等,几乎是不离不弃。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钟姑娘,这边请。”

钟离伊顿了顿,独孤冽亦不看她,淡然地唤来了小蝶和云香,让小蝶传如妃过来,云香则侍候钟离伊。

钟离伊立刻明白,独孤冽在远离她。

怀疑她,远离她,会不会有一天,离弃她?

“奴婢先告退,皇上金安。”

钟离伊浅浅福身,心中百般滋味,转过身,缓步朝外而去。

她不知道,从今以后,独孤冽还会再信任她么?

她更不知道,这一场暗战,谁赢谁输?

出到了殿外,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如妃。

如妃得意朝钟离伊一笑,“钟姑娘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惊了?不过也是,那种场面,谁不怕呢?钟姑娘以后得格外小心了,否则不小心又惹上了命案,到时皇上也保你不住的哦。”

如妃幸灾乐祸地笑道,钟离伊眼下失宠,她再也不称钟离伊为妹妹,而是“钟姑娘”。

钟离伊淡淡一笑,眼中波澜不惊,由外人看来,她从来就是一个宠辱不惊的女子,淡泊若流水。

“如妃娘娘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娘娘也要小心,高高在上,难免会惹祸上身。相信如妃亦听说过,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吧?”

“放肆,你是在威胁娘娘?”

侍女凌秀横眉竖眼地怒道。

主子得宠,侍女也增了几分颜『色』。

云香略有怒意,正欲训她,被钟离伊拉住了。

“奴婢只是好心提醒娘娘,皇上在里面等着娘娘呢,奴婢不阻碍皇上和娘娘了。”钟离伊淡然一笑,转身就跟着张公公而去。

侧房距离正苑殿有一百多步,里面虽然很简洁幽雅,然而比起正苑大殿来,仍然是有失华气。

云香将一些杂『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这房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积了很厚的尘。

张公公温和一笑,“钟姑娘勿急,奴才找到好机会,定然为钟姑娘说几句好话。”

钟离伊略有些意外。

张公公乃是独孤冽身边春风得意的老太监,不过他人倒很和善。

也许,独孤冽一向看人都有眼光。

“奴婢谢过公公了……只是皇上决定了的事,公公还是少说罢。奴婢相信皇上,心里有分寸的。”

张公公轻叹一声,“皇上……难得皇上那么宠爱姑娘,奴才在皇上十年了,也没见皇上对哪个女人有那么上心过……不过……”

“不过如何?”

钟离伊心一顿,独孤冽的内心深处,定然是藏着一段不想提起的过往。

张公公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没有答。

“钟姑娘好好歇息,奴才先告退了,皇上那边,奴才会尽力而为的。”

“那奴婢谢过公公了。”

“钟姑娘不必客气,奴才很喜欢钟姑娘的『性』情,奴才先告退了。”

张公公道,尔后退了出去。

云香关上了门,“主子,奴婢去给你传热水来洗浴,今日乃是宜洗浴呢!”

钟离伊颔首,云香倒了一杯热水后,这才离开去传水。

钟离伊转头凝视窗外。

心里蓦然有一股强烈的心酸,她暗惊,尔后抑郁一笑,喜欢上独孤冽,也许是很久的事了,可是如今他彻底的不信任她,远离她,大概,更坚定了她利用他的心吧?

那又如何?她从来不相信帝王永远将心放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帝王的心,是天下子民的,是后宫中上千女子的。

只是,曾经他对她的宠,她的爱,皆如云烟般消失了么?

原来一切,皆为梦也。

就如当初楚商凌对她一般,万般心计,皆为了一个结果。独孤冽,他有没有对自己付出过真心?

钟离伊那冰冷的指尖轻轻抚在自己的裙上,靠着榻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云香回来了,脸『色』却不太好。

“主子……奴婢在外面……听很多人说,昭国的淑妃在花船上被人杀害了……更可气的是有人说……”

“有人说是我杀掉她的,对吧?”钟离伊冷漠虽然一笑,尽然为淑妃的死而遗憾,但是,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她吧?

云香恨恨地摇首,“主子断然不会的!”

钟离伊轻笑,不管如何,她都看淡了。

小蝶跟随了过来,脸『色』亦苍白无比,大概也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

“主子……”

“不必多问了,我也很累,赶紧给我找来睡袍洗浴吧。”

两侍女送来了水,钟离伊淡淡地道。

小蝶和云香对望一眼,皆有担忧之神『色』。

外面又下起了淅淅小雨,二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仿佛有细雨飘了进来,落入了钟离伊的眼中,有些湿湿的。

与此同时。

楚商凌于东苑的殿中,悠然地品着瑖国名茶。

窗外淅淅有雨,磅然大气的殿中空寂无比,李萧和青雨等人立在一边,静候其命令。

“皇上,大周灵帝来了。”

贴身太监走了进来禀报道。

“宣见。”

楚商凌淡笑道,片刻功夫,但见一明黄『色』影子飘然而入,随后跟随着一太监二侍卫,大周帝国灵帝,约四十时年,瘦逸清隽,那双眼睛略陷了下去,在寂静的夜里却有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冷光。

楚商凌走下去迎接,二人客套一番,楚商凌遣退了众侍人,留下二王于殿中品茶长谈。

当然,至于二王长谈相关于什么,无人得知。

他们是谨慎而保密的,没有全个人能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在洛海边的群王聚会,自然会以交易等等借口。

李萧立在门外,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钟离伊不知道如何了,被蒙上不白之冤,如今,人人都以为是她杀了白锦儿,即使有御医和关将军作证,那又如何?

不亲眼所见,谁知道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灵帝离开。

楚商凌仍然坐在榻上,已是子夜,却毫无睡意,他将茶杯放下,走入了内殿。

大床空空如也。

以往,那妖媚的淑妃上早就在床上等待着他,温柔之夜,尽是激情,可惜……

如果那床上,换了是钟离伊,那又会如何?

楚商凌冷然一笑,唤了贴身太监进来,让他找来个未的花魁来。

太监战战兢兢的,淑妃娘娘刚刚遭遇不幸,皇上立刻就要找女人,皇上是大受打击,还是……

做奴才的也不敢多问,让人找来了一个未的姑娘交给皇上,楚商凌仿佛并不在乎淑妃被杀死之事,连自己的人亦不曾派过出去搜查证据。

虽然这里是独孤冽的地盘。

但是,对于白锦儿的死,他毫不关心,至少,没有什么影响。

翌日。

天又放晴,窗外那些青悠悠的树木立在春光之中,颗颗水珠于叶子上微微作颤,折『射』着薄晨之光,有如一颗颗玉盘上熠熠闪亮的珍珠。

独孤冽坐了起来,倚着床榻边,凝望着那外面的风景。

身边睡着的,不是她。

而是另一个女人,这个女子还在沉睡当中,她的容颜虽然亦算上是清秀妩媚,然,独孤冽扫了一眼,内心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他和钟离伊,几乎夜夜在一起,这一晚他几乎没有入眠过,百步之外的她,又是何等的心情?

只是,那个女人,身上总藏着极大的谜团。

因为他遣出的暗卫,到现在还没有调查到钟离伊的身份,虽然钟离伊承认了自己乃为白伊,原山的确有个白家墨的商人被灭门。

然而,他的心底,还是存着一种不信任,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皇上……臣妾该死,皇上请更衣。”

如妃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独孤冽安全生产上睡袍坐在榻上,立刻尴尬地爬起来,嫔妃侍候皇上更衣,乃是常事,可是她明显太沉睡了。

“不必了,回到你的厢房去梳洗。”

独孤冽冷冷地道,看亦没看她一眼。

如妃怔了怔,抿抿唇,满脸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了,昨晚独孤冽也没有碰她。

不过,独孤冽能接受她,亦算是好的开始。

“朕需要时间为接纳你。”

独孤冽看到如妃那张略为失落的脸,淡淡地补充道。

如妃大喜。

独孤冽向来极少和女子套近,除了钟离伊,如今她上位了,难得他亲自说出理由来。

“谢皇上隆恩,臣妾这就告退。”

如妃眼睛都亮了,温婉一笑,从容迈开莲步走了出去。

独孤冽看着如妃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冷然一笑,浅薄的晨光将其的背影勾勒得如此朦胧。

“皇上,李御医来了。”

张公公入内禀报道。

独孤冽扬眉,他让御医所分析的毒『药』,一天之间便有结果。

“宣。”

李御医毕恭毕敬地进入,“臣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这可是什么毒?是否会令人一个月内会暴毙?”

独孤冽看着李御医的脸,这御医是他极为信任的心腹御医,表情永远是小心翼翼,谨慎无比的。

“回皇上,这的确是剧毒,乃是一种昭国独有的毒『药』破血子,无『色』无味,服用了一个月的话,人必定会七孔流血而亡,并且神不知鬼不觉。”

李御医小声回道。

独孤冽一下子沉默了。

如此一来,钟离伊的的确确不会骗他?然,虽然那破血子之毒乃是昭国,但是……也有可能在这周围中,有人将此毒传她,设下一个个的圈套?

“退下吧,宣李略,摄政王……还是免了,只宣李略吧!”

独孤冽扬扬手,张公公应声,李御医退了下去,待侍人为独孤冽更完衣,出到正殿,李略已于一边等候了。

每逢独孤冽召见李略,张公公都会知趣退下,李略乃是独孤冽的暗卫兼极信任的侍卫,他在独孤冽身边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可比。

“皇上有何吩咐?”

李略垂首道,感觉到殿内微妙的气息。

从来没见独孤冽如此无精打采。

“朕想知道,为何朕已让人盯住伊儿,可是在淑妃被杀的当天晚上,他们却双双被支开?”

独孤冽冷冷地问道,李略一怔,那两个盯住钟离伊的侍卫,正是他派出的,所以他亦略知内情。

“回皇上……当晚,据说是有人引开了他们。花船乃是瑖国所有,有神秘……”

“朕不管是谁,不管有何异样,人在其位谋其职者,必得安守本份。连本份亦做不到,那朕要他们何用?”

独孤冽冷冷地怒道。

若然他们盯着钟离伊,就不会出了这一档事。

就算出了,也好歹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李略脸『色』一变,“皇上,臣立刻处死失职暗卫!”

“不必了,充军即可!”

独孤冽眼皮一跳,不知道为何,如今心肠竟然异常的软。

“谢皇上恩典!”

“洛海那边查得如何了?”

李略连忙拱手道,“皇上,那边所有会武之人,皆被臣等押下,正在海刑部审问。”

也就是说,还没有任何真凶的痕迹。

“李略,你可信不是钟伊儿所为?”

独孤冽变得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略怔了怔,皇上不是一向都信任钟离伊吗?怎么突然如此发问?

“臣相信不是钟姑娘所为。”

“朕本来想宣来摄政王的,不过……朕亦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还是不想惊动摄政王。”独孤冽犹豫了一下,终是将钟离伊所道来的事一一告知李略。

李略听罢,大吃一惊。

怪不得今天皇上有些心神不定,他大概不知道相不相信钟离伊吧?

“钟姑娘为人和善,臣倒是相信她句句属实。初明皇的确略有些怪异,最近亦和大周灵帝走得极近,虽然以友相会,然,终是让人起了疑意。”

李略深思一下回道,“皇上大可放心,臣必定会让人暗中注意灵帝和初明皇。”

“初明皇老『奸』巨滑,身边亦有数几十侍卫,只怕要留意他们,亦是一件难事。”独孤冽淡淡地道。

李略冷笑一声,“皇上,昨晚初明皇倒让人找了一未**的姑娘,臣和那姑娘恰恰有过几面之缘。”

独孤冽眼前一亮,淡笑着颔首,“那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是,臣必定会牢牢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