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灰海研究院 > 第325章 雨夜惊魂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墨家的基因很不错,因此,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妹妹,在长相上都属于那种容易令人接受且很耐看的类型。因此他的确有这样的先天条件。

当他为她所做出的改变还未完成的时候,她转学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这打乱了他的计划,直到一场暴雨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却又在最后的时刻将他惊醒。

他真希望能鼓起勇气向对方告白,并亲口对她说出那句“我喜欢的是你的温柔”这种让人有些肉麻却又有理有据的话。

只是最后,他只能选择用酒水来麻痹自己,这是赎罪,亦是后悔。

只不过所有的行径都无法弥补当时的过错,无法弥补他没有鼓起勇气而留下的遗憾。

他悔恨、懊恼、却发现直到最后都无济于事,然后这悔恨的种子就如当初泽芊带给他的温柔一般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如果能够……

——比起在手机上将消息传达给对方,或接受对方的消息,他更希望他们能够在现实中亲自跟自己对话或说明情况,不仅是因为那样更具有诚意,也是因为他不喜欢隔着屏幕去聊天,那会让他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都戴着虚伪的面具,因为彼此之间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如果无法接受肢体动作、眼神、面部表情等细微动作所传达出的消息,那么聊天本身的真实性也会变得有待商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现在,那个人就在面前——

“泽……芊,泽芊?”

墨辉的视线一片朦胧,天花板上的刺眼光明晃得他睁不开眼,他只是努力地睁开眼睛,就像傍晚的时候直面雨后的夕阳一样——

模糊之中,他看到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孩正低头看着手机,拇指在屏幕上随意地点击。

那一瞬间,他真切地看到屏幕上待发送的对话框内出现了三个字——“对不起”,并准备发送。

那一瞬间,他瞳孔紧缩,一股剧烈的刺激感在脑内炸开,直接让酒醒了一半。

——“不要!”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径直朝对方扑了上去,抢走了对方的手机并扔到了身后。

这就是弥补的机会!只要不让她说出那句对不起,难么这件事……其实就从未发生过!

泽芊,是你吗,泽芊……墨辉瞪大了眼睛,被自己扑倒在地上的女生,齐刘海、单马尾,长得很漂亮!没错,是她!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声音在明亮的客厅回荡,传到了窗外、传到了还没有关上的客厅正门外。

楼道中的声控灯随之亮起,他醉得厉害,身体下方少女的尖叫他完全没有听到。

“泽芊,是我啊,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对方的手撑到了他的脸上,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奈何力气不足,虽是激烈的反抗,但对墨辉而言却是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挑逗。

如今他身在一个模糊而扭曲的世界,那是只有喝得伶仃大醉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地方,身在那里意识会变得虚无缥缈,因此行动和思维虽然勉强维持,却也会跟着变得毫无逻辑。

在那里,泽芊和他是恋人、也是他的未婚妻。

他感觉只是恍惚的那么一下,自己和她的关系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如今,自己的未婚妻竟然翻脸不认人,在激烈地反抗自己。

脑袋里嗡嗡作响,胯下的少女剧烈挣扎,浓烈的酒气在周围蔓延,两人脑袋之间的距离已经无比接近,窗外密集的细雨,在客厅间穿梭的夜风……

他能看到泽芊在说什么,却无法听清。少女的力气并不大,因此他很顺利地就击溃了这道防御,凑近了一些,起初他只是想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却看见对方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努力撑开自己的脑袋。

少女的反抗并没有因为他力气更大就结束,他们像是打太极一般来回推搡着,这反倒让墨辉觉得有些好玩,因此他并不着急。

不知为什么,他看不清她的脸,像是那周围都蒙上了一层雾。

也许是时间太长的原因,他有些不耐烦了,行为从想听清对方的话变成了想要亲吻上去。

而对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也不捂着鼻子了,两手更加激烈地反抗起来,身体也跟着使劲地扭动,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竟让他控制不住,这让他有些恼火了,也跟着加大了力道,身子用力死死地骑在对方身上,两手在不觉间也已经钳住了对方的手腕,身子向下一扑,便将少女完全地控制住——

世界在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墨辉两手压着对方的手,双腿也压在对方的腿上。对方终于放弃了挣扎,不再动弹,身子却在时不时地抽搐。

他仍旧看不清少女的脸,却能感觉到对方在哭。

“怎么了,弄疼……你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仍旧在哭。

他觉得她需要安慰,亲上去的话,就能安慰她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记忆,他觉得以前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

脑袋慢慢地靠近,对方见状也开始了剧烈的反抗——手脚不能动,就只好使劲地摇头,让他一时半会难以接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遭到如此剧烈的反抗,不应该啊?但又找不到原因。

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无法停下,而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更强大的行动力征服对方。

他眼睛一闭,就想亲吻上去,奈何对方无奈地反抗,朦胧中只见少女披头散发,泪痕在脸颊上闪烁着微弱的光。

“……不要、不要……”

朦胧中墨辉听到对方哭咽的说话声,像是在反抗,又像是在求饶,他却始终无法听清。

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心软,对方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做出让能她冷静的事情,只要亲上去,亲上去就好了——

两人头部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嘴对嘴了,墨辉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情急之下咬了自己肩膀一口,疼得他虎躯一震,赶紧放开,但随即他也立马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对方不愿屈服而已。

这说明对方并没有认同自己!这是中邪了吗这是,为什么她今天这么不听话?

怒上心头的他立即以更大的力气予以还击,这次他直接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少女的身上,正欲一顿乱亲,后脑勺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嗡……周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杂音,但在墨辉看来这更像沉闷的鼓点。

“……你在干嘛!”

嗡、嗡……耳旁传来模糊不清的话语,像是在骂人。

“……给老子起来!”

本就醉得不轻的墨辉脑袋一沉,就要向下倒去,就连感受到的疼痛和听到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好像被谁给拽了起来,失去方向感的他手舞足蹈地推开了将他提起的人,脚步凌乱地在原地飘飘然转了一圈半之后只感觉喉头压力上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奇形怪状的物质从嘴里喷涌而出,喉咙因为倒涌的胃酸开始剧烈收缩,难以形容的味道从舌根向外席卷,胃部也是一阵剧烈地疼痛,还没有吐干净,喉咙的抽搐就压迫到了器官,从而让鼻腔也受到影响。

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食物的残渣和不知名的颗粒物伴随着酸水在喉咙的挤压下喷出了口腔。霎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要从口腔中被喷出去了一般,一直在收紧、收紧。

本能让他抓住了一旁的餐桌,才不至于倒在那一滩难以形容的粘稠物质中。

好痛、好痛……怎么这么难受呢……他恍惚地站起身,完全不知道现场是怎么回事。

接着便是“啪”地一声吹响,他感觉脸部火辣辣地疼,同时世界开始更加快速地旋转起来——开始只有一边,但随着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另一半脸也传来同样的疼,同样的火辣。

“呃……”他无法顾忌这些,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像洗衣机一样一会儿正转,一会儿又倒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此同时胃部的翻涌感让他感觉自己又要吐了,便捂着肚子和喉咙,抬着头开始大口喘气,努力让那股感觉停止。

渐渐地这动作生效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但膝盖传来的痛苦却在意识的作用下变得无比迟钝,他只能感觉到脑袋再一次地往下一沉,然后又突然被一股力量唰地提起——直到一阵无比激烈的凉意从额头上径直而下,让他如坠冰窟,额头、脸、头顶、后脑勺;然后是脖子、身体……

他瞬间哆嗦了一下,意识在低温的刺激下终于有所回转,所有的感官也陆陆续续地重新开始了工作,那感觉就像自己的灵魂从九霄云外忽然回到了身体,

伴随着剧烈的头疼,周围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只是他的眼神仍然有些涣散,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被冷风吹拂而本能颤抖起来的身体上。

“爸,你……唔。”

老爸的手上死死地捏着一个已经被捏得扭曲变形的矿泉水瓶,瓶身上有一层水雾,应该是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这玩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莫名的寒意由内自外逐渐散开,恶心感在一阵战栗的间隙涌了上来,他强迫自己忍住,但一开始呕吐物传出的刺鼻气味还在客厅中回荡,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下班的父母已经回到家中,看到的却是他们从未想过的一幕。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

父亲啪地一声将扭曲的水瓶砸在墨辉面前,如雷贯耳的咆哮也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老爸面目狰狞,墨辉从没看到过他这么愤怒过,但随着刚才的话,他也隐约明白了什么,顿时感觉一股难以形容的沉重压力由内到外地压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心脏都要因此停跳。

那是恐惧所带来的无力感,如同无数把枷锁拷在了他的骨头上。

刚才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是……墨缘?!

他哑口无言,只能极力避开老爸的视线,沿着模糊不清的记忆望向老爸身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泽……不对,妹妹她人呢?

空气中隐约传来一股血腥味,很淡,却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这并非是幻想出来的味道,因为地板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形成的虚线一直连到了卫生间里,这时他才听见,从中传出的妹妹发出的哭声。

而老妈的包不知何时也放在了沙发上,想必她此时也在卫生间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猜测那血迹应该是妹妹的——因为刚才把妹妹扑倒的茶几旁,的确有碗口大的一滩血,明亮的灯光下那近乎黑色的液体血显得异常刺眼。

再看看自己,身上除了有些湿润之外,并没有血迹,他也没感受到有什么除了酒精引发之外的痛苦。

知道大难临头,他咣当一下跪在了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为什么会流血呢……他默默想着,是动作太大哪里受伤了么?

头疼得厉害,加上内心产生的强烈不安,他无法想清楚这事,也无法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父亲沉闷地叹了一口气,墨辉的余光看到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那是赤裸裸的、随时都可能降临的灾难。这让他彻底失去了解释的勇气,他害怕自己哪怕只说了一个字,就会换来一顿暴打。

他感觉自己活着的十六年来经历的所有恐惧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一夜来得强烈。

光是这样想,后脑勺和脸上的疼痛感就涌了上来,现在他明白那应该是父亲打的,虽然过了将近十分钟,但还是火辣辣地疼。

“说话!”

父亲的怒吼如同一道惊雷,吓得他差点倒在地上。

“我,我……”

哽咽了半天,墨辉也没说出话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