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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看着我手上乒乓球大小的白色球体很不理解。

“这个解释起来就复杂了,虽然它不是玩具,但也能提供一些娱乐方面的功能。”

说着,我启动了球探,虽然有些干扰,但还能正常工作。

球探缓缓飘到了半空,随着我的指挥绕着她飞行了一圈,然后停在她身前悬浮着。

“哇,这是什么,还会飞!”

“你想不想要啊,只要你把手机给我看看,一会儿就好。”

她有些犹豫了,眼神在球探和手机之间游走。

见她犹豫不决,我就让球探投影出她的模样,只见球探从自身的一个点投射出一道散射的光束,一个虚拟的蔑雨出现在我们面前。

为了保持辨识度,虚拟蔑雨保持着半透明的状态,以最大边界为限的框体也显示出来。

由于这项技术很成熟,若不是这些辅助标识,两个蔑雨看上去就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虚拟蔑雨穿着她之前穿的衣服,不过是崭新的,看上去很有活力。

和探测模式下的橙黄色虚拟投影不同,普通状态下的投影是全彩的——虽然两者之间并没有颜色上的强制要求。

她看呆了,惊叫道:“哇,这是我吗!”然后伸手上去摸,却摸了个空。

“哎?”她疑惑地看向我。

“这是假的,虽然和你一模一样,但它没有实体,你就当它是个影子吧。”

“哦……”她有些失落。

“不过你可以用它当成自己的镜子,这样你就能天天看到自己了。”我看着球探,有些吃力地说道。

“真的?”

“嗯,真的。”我一直盯着球探,就等它突然坏掉——感觉有些奇怪,之前放出去的球探接二连三地出问题,排除了诸多原因,估摸着应该是雨镇本身有问题,但……为什么蔑雨的手机一直没事?

按理说,球探的质量比手机肯定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还是说越复杂的东西越容易坏,但偏偏穿在身上的战甲又没事……

邪门,实在邪门。

“那我能试试吗?”

“可以。”我让虚拟蔑雨穿上一套墨缘的校服——浅黄色小西装、百皱裙、秋季长袜、黑色皮鞋……再把她有些粗糙的头发重新变得柔顺,然后简单做个发型,按照蔑雨的性格,普通的黑色长发就行,也不需要再加多余的装饰。

嗯,标准的贵族学校女生着装。

“哇,好漂亮!”她眼睛放光,兴奋不已,围着虚拟的自己转圈。

确实很漂亮——看来女性爱美是天性,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改变。

终于,她忍耐不住了,道:“能不能让我也试试!”

“可以啊,手机给我。”

“你……先让我试试!”

“好吧,我给……呃。”

怎么给啊,这东西?让海星接受她的特定指令,还是把意识追踪权限给她?

想了想,还是前者靠谱点,意识追踪是集成在Valkyrie系统上的,这样做也就意味着我需要把整套战甲都交给她,然而战甲尺寸不合适不说,海星还会识别驾驶者的权限,哪怕我把这个权限也给她,她也不一定能明白意识追踪的用法。

而且这已经涉及到GSRI的保密协议了,按理,蔑雨是会被执行“常识纠正”程序的,也就是接受常识灯的照射,再观察其后续表现。

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我不能从战甲里出来。

于是我只好允许海星执行她的特定指令,海星能分析她的面部细微动作和身体动作从而判断她的思想状态,再加上她的口头表述,应该能达到让她满意的效果。

给虚拟形象换个衣服而已,至于这么麻烦么?

再说让她单独使用球探,这些不就失去意义了?球探是靠电力驱动的,这意味着时间一长迟早会关机。而且球探也不能直接接受任何指令,它们只接受来自Valkyrie系统或者更上层的中央AI的命令。

就连我的命令也是先转到海星身上,然后再传达过去;这样做是为了保证安全,反破解。

我没有单独把她留下的意思,但不知不觉却也这么想了,就算球探能直接听命于她,就算球探拥有无限续航;她这样孤苦伶仃的也不是个办法。

再说,下次仪式就快要到了,我会尽我可能去挽救她,她身为圣女,应该有关于雨镇的重要线索。

“你试试说,想要穿想穿的衣服,比如你很喜欢的衣服之类。”

她想了想,道:“我想穿圣女服。”

海星接受了命令,在虚拟蔑雨身上绘制出一套宗教仪式中的制服,大方得体,可谓锦衣华袍——黑金为主的配色、互相映衬的花纹,内里是是黑色半透明纱衣,上面镶嵌着金色的楼空图案。

往下是直接覆盖了脚部的黑纱长裙,上面同样是金色镂空图案;和上身内里的服饰互相映衬显得十分协调;而暗金色的宽腰带将她的身形修饰得很好,即使她年龄不大,也仍让她显得妩媚动人。

而外在则是一袭暗金长袍,金边宽袖,十足尊贵。长袍肩上还有两条金边黑纱缎带从肩旁垂下,更是十分灵动。

在不容易发现的位置,还辅以紫色纹路点缀,让整套制服不再沉闷压抑,而是多了几分庄严,也多了几分活力。

而头上是一梳黑色半透明发髻,看上去像是以宝石制成的,配以金色点缀、紫色纹路;显得精致漂亮,发髻两头串好的细小坠子随着身体姿势而轻微摇晃,看上去颇有几分韵味。

而耳环也是同样的材质,在发髻与衣裳之间稍作点缀,连接两者之间的空白。

而脸上也已经重新上了妆,樱花颜色的口红、暗红的眼线、淡红色的眼影;白皙无暇的脸庞,让她的脸显得十分精致如同精美的艺术品。

太奢侈了,看上去像个女皇帝。不过的确很漂亮,甚至相当漂亮;以至于我对镇里那些人的印象都有些改善了,他们的审美还是很到位的。

就连虚拟蔑雨的眼神也变得冰冷了许多,仿佛她无情地掌管着世间万物。

有些日本艺妓的味道,却完全不是,因为这套装束让我隐约感觉到莫名的血型和杀气。

而且对于蔑雨来说,这套装束显得太过成熟,看来仪式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重,但也是因为这套装束处处透露出达到极致的完美,所以也让我产生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圣女服?”我惊叹道。

蔑雨围着虚拟蔑雨转了两圈,脸上的喜悦之色难以言表,只是冲着我微笑地点头。

我还以为需要修改好几次什么的,没想到海星把这一切拿捏得这么准。

“怎么样,很漂亮吧!”说着,蔑雨走到虚拟蔑雨的位置,两个她重叠在一起,显得既真切又虚假。

我索性让虚拟蔑雨消失,只留下它的衣服,让球探追踪蔑雨的位置,从而将圣女服套在她身上,再关闭透明度——反正她也没穿衣服,这样一来她就有一套虚拟的服装了。

有点“皇帝的新衣”的感觉,但虚拟服装虽然摸不到,但看在眼中还是实实在在的。

球探能无延迟追踪蔑雨的动作,因此她身上的圣女服也显得十分协调得体,除了发型,其它部分都已经很优秀了。

“哇!”她兴奋地在原地转了几圈。

“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看——你穿上也确实很漂亮,但为什么你喜欢这套衣服呢?”

终于,她安静下来,道:“虽然我不喜欢这个身份,但这和我喜欢它的衣服并不冲突啊,这是整个仪式,不,是整个镇子上最漂亮的衣服了。”说着,她开心地笑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消极和戒备。

“好像没毛病。”我频频点头。只是看着她突然身着华服,我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了——可能是因为这里环境简陋狭窄,容不下这么漂亮的衣服的原因吧。

“这么说,你每次仪式都会穿上这个了?”

“对啊,每当穿上这个,我就能很开心,但和现在身上这个不同,可能是因为没有重量的关系吧,所以我有些不适应,真正的圣女服穿在身上的感觉是很好的,虽然和仪式上做的事想比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看来只有在仪式的时候你才能穿啊?”

“对,平时都是穿很普通的衣服,没有光鲜亮丽的色彩,感觉也不是很舒服,可能这也是我能接受圣女这个身份的原因吧。”

“搞不懂,你们的仪式好像并不光明伟岸,为何要把这个这个身份叫圣女。”

“我怎么知道,不过她倒是和你问过一样的问题,但是她又说这是很正常的。”

“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而神圣的?”

“对……她是这么说的,你们居然想到一块去了。”

也是,哪怕那是邪教,他们也会强行纠正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正确性,哪怕事情本身是对的,但他们还是会说那是对的,加上仪式之类的作用起到了暗示和催眠效果,所以邪教的乘员便真的认为那是对的。

但圣女服虽然华贵,但其中蕴含的神圣气息并不多,更多的是给人一种压抑感;不过这种感觉初看是看不出来的,而且并不太重,我是看了好半天才看出那么一点味道。

虽然这套服装哪里都好,但总感觉带着一股子邪气。

而且上面的金色纹路……很像老程身上的那种符文啊!

我让海星比对两者,得出的结论是肯定的,虽然内容不同,但确实是同一种文字。

之所以我给它定义了那么多称呼,就是因为它看上去太怪了,如果说那是文字,但它从头到尾都是由一条线蜿蜒曲折而成的,所以它看上去又像图案、又像符号,又像……符文。

有些道符的意思,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关键不在于它怎么称呼,而是在于它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而且这东西似乎会吸血?

就这个问题我询问了蔑雨,她却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虽然我负责仪式中的重要部分,但这个过程并不涉及文字的出现,所以……”

我点头,好吧,只好多关注一下有关符文的情况了,或许我应该按她的说法,把这东西叫做“文字”;如果是文字,那么它必定包含了信息,只是文字并非汉语活其它任何有记载的语言,甚至连稍微相似一点的都没有,仿佛我发现了一种全新的文字。

这个问题只好暂时放下,目前的重点还是她的手机。

我正准备开口,她就道:“这套衣服有另一个名字,叫‘阴’。”

“阴?阴天的阴?”

“嗯,从我记事起,大人们就是一直这么叫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不是么,就和这里的天空一样。”

我对阴天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便道:“嗯,不错。这个名字是不是和仪式有关?”

“好像是,但感觉除了华丽漂亮,这套衣服并没有太多的实用性,虽然穿着挺舒服的,但仪式的过程中反而有些阻碍。”

“什么阻碍?”

“就是……”她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赶紧摇了摇头。

她之前好像也这样看过自己的手。我不由得联想起了些什么。

但也说不准,作为圣女服,这个名字绝对是代表了什么东西,“阴”可能代表了天气、时间、季节、颜色、或者就是阴影的字面意思。

反正应该是和仪式有关的东西,但靠目前的线索还组合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问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每次仪式,就会有一名圣女穿着名为“阴”的制服操纵仪式的重要环节,并且圣女会经历一些非常血腥的事情——她们和祭品是什么关系,难道……我想起蔑雨看着自己手的样子;圣女需要亲手杀掉祭品么——或者是处理祭品?

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不由得看着面前颇为兴奋的蔑雨,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仪式和结界又是什么关系,仪式究竟是为了消灭什么,以及这里为何干扰平凡,她为何又走不出结界的范围,而我即使走出去也是白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