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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服了段文振,凤茵知道要再次进到大牢内必须拿到萧琮的腰牌(证明太子身份的铜牌)。凤茵跟萧琮离开了天牢后一直跟着萧琮,一直在伺机盗取萧琮腰间的腰牌。可跟了很远很远,她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萧琮问道:“凤茵,窦建德和文振你都见过了,你一直跟着我不回自己的宫殿吗?”

“啊!我…”凤茵突然有些心虚,被问得有些紧张了,好在她反应够快,立马反问道:“皇兄你要去哪儿?”

“我啊,我得去给你收拾那个烂摊子啊,你不愿嫁去大隋,我总不能把那两个使者晾在一边啊。”

“那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

“我去跟你一起面对他们,跟他们赔罪啊。”

萧琮面对着凤茵的“有情有义”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苦笑道:“犯不着。你一个女孩家去给他们赔什么罪啊?”

“那你去给他们赔什么罪啊?”

“我至少能陪他们喝酒,灌醉了他们什么事都好谈!”

凤茵脑子闪了一道灵光,突然觉得机会来了。

“那,那皇兄尽管去灌醉他们,凤茵会躲在外头等你的。”

萧琮无比宠溺的刮了一下凤茵的鼻子,笑着离开了凤茵。而凤茵转身就往自己住的宫殿里跑着,找到了胖胖后拉着胖胖就往杨素和袁天罡住的宫殿那边跑去了,经过一番打听才得知两位使节去了“西风阁。”凤茵主仆两人躲在了萧琮宴请两使者喝酒的“西风阁”外墙,等待着萧琮出来。

杨素和袁天罡如约而至,一入“西风阁”,发现只有萧琮一人,而不见那个被他们选上的凤茵公主,杨素不禁问道:“太子殿下,怎么就你一人?不是说好今日带凤茵公主见我们吗?”

萧琮难为情的结巴道:“啊,这…凤茵她,她已经在宫里了,只是她回宫后,还没来得及见见父皇和母后,这不,现在正在陪着生病的父皇呢!”

见萧琮神色这么古怪又这么紧张,袁天罡一眼就能看穿萧琮是在撒谎,而且必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原因。深沉又聪颖的袁天罡没有戳破萧琮,而是在等着看戏,想看看萧琮到底在弄什么把戏。

“二位西梁的恩公,这“西风阁”乃本宫的祖父所造,在这接见的都是对西梁有着重大功绩的人,今日本宫特在此设宴,就是想表达内心对越国公和天师无比的尊崇和感激,二位请坐吧!”

杨素和袁天罡心领了萧琮的一片美意,按照他所指的位置坐了下来。杨素还说道:“太子殿下,我儿玄感还率领着十万大军在江陵城内等着我一同归国呢,凤茵公主这事可不能再耽搁了。”

萧琮什么都还没有说,杨素张口要的还是凤茵,萧琮更加不敢把实情说出来了。

“本宫明白,越国公,天师,您二位很快就要回去了,本宫是真舍不得您二位呀。那此刻,一醉方休如何?”

杨素也是一个好酒之人,遇到自己顺眼的人要跟自己喝酒时,酒瘾一下子就犯了,道:“好,你小子既然想喝酒,我与天师奉陪。”

三人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刚灌下第一杯,萧琮倒满酒又开始敬酒:“这一杯酒,敬越国公雄韬武略,天下无敌。”

萧琮的话夸赞的这么漂亮,杨素不得不把酒给喝下了。

很快,萧琮又敬第三杯酒:“第三杯,敬天师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

萧琮总有理由敬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很多杯,萧琮似醉非醉,脸已经喝的通红。他已经不太记得请杨素和袁天罡喝酒的目的是什么了。原本计划着喝点酒后谈事能轻松点,可萧琮没有想到自己不胜酒力,自己这个嫩头小子硬是喝不过杨素和袁天罡这两个涉世极深的前辈。萧琮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灌酒,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为了凤茵的事硬着头皮就上了。

喝了一两个时辰后,天都要黑下来了。杨素和袁天罡都没醉,可萧琮却已经醉的东倒西歪了,杨素看着萧琮醉酒的样子都笑了,对萧琮的贴身太监说道:“这点酒量,还敢约在酒桌上谈事,把你们太子抬回寝宫吧。”

“是!”

袁天罡也哭笑不得了,还以为萧琮要对他们说些什么,没想到这么酒醉得睡下了。两个太监抬着萧琮离开了“西风阁”。

凤茵和胖胖终于等到了萧琮出来,还是被扛着走出来的,靠近后,凤茵发现萧琮已经醉的不醒人世了,凤茵的心不禁翻腾了一下,跟着两个太监一起回了萧琮的寝宫。

寝宫里,萧琮倒在了床铺上,而腰牌就别在腰间,凤茵将萧琮的两个贴身太监使唤在门外等候,自己和胖胖在卧室内给萧琮擦拭着脸和手。凤茵也顺手将萧琮的腰牌盗了过来。

酉时很快就要过去了,凤茵一刻也耽误不起了,顺利取到了腰牌,她命胖胖继续留在寝宫照顾萧琮,而自己却飞奔向北门见段文振。

凤茵一路气喘吁吁,不敢停歇。而段文振等也等得心惊胆跳,焦急不已了。见到凤茵那一刻,他担忧的上前问道:“说好了酉时,都到戌时了,担心死你了!”

“我没事,我交代给你的事都办好了吗?”

段文振答道:“早就办好了,你这么确定你能救出窦建德来吗?”

凤茵坚定的看着段文振的眼神,答道:“我必须要把他救出来,必须要!”

段文振在凤茵的眼神里能感受到凤茵的自责和愧疚,要是窦建德死了,她大概真的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了。段文振点着头,死心塌地,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也要把窦建德给救出来。

拿着萧琮的腰牌,出入宫门畅通无阻。

段文振拉着凤茵奔袭到了大牢门口,被狱卒给拦下了,狱卒道:“段公子,太子可没允许你在这里过夜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

段文振怒斥道:“大胆,你也不看看这位是谁!”

狱卒瞅着凤茵,还真认不出凤茵是谁来,问道:“她是?”

凤茵拿出了萧琮的腰牌展现在狱卒面前,道:“你不认识我那你认识这个吗?”

狱卒见到了萧琮的腰牌立即跪在了地上。段文振说道:“这位是太子的嫡亲皇妹,凤茵公主。狱中的窦建德也曾是公主的好友,太子特许公主前来探望,放她进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把门打开。”

拿着萧琮的腰牌果然好办事,凤茵和段文振顺利的进到了大牢里,段文振命狱卒把牢门打开,让凤茵进到牢内接触窦建德,拿着太子的腰牌,狱卒什么都不敢怀疑,凤茵和段文振说什么他都照办了。

窦西征和段高元都不知道凤茵和段文振要做什么,趴在牢门紧紧的盯着。打发狱卒出去后,只见段文振一个劲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凤茵拉着窦建德说道:“你听着,窦建德,今日我救你是因为过去的几年里你对我付出太多,我也食言了最终没能与你成亲,若不救你,这辈子我都会受到内心的谴责。你换好文振的衣服后跟我出去,文振会在这里顶替你。望你逃出去以后安身立命,但请你念在我萧凤茵今日救你的份上,永世不得起兵攻打西梁。”

窦建德即刻拉住了凤茵的手,问道:“凤茵,我们一起走,好吗?”

凤茵不耐烦的甩开了窦建德的手,道:“你别异想天开了,我走了文振就真的成了你的替死鬼了。我还要留下来救他,更要救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你留下来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和我一起走吧!”

“窦建德,你别太自私了,文振为了我才答应冒险救你,我不可能会丢下他跟你出逃的。我们没时间了,你赶紧穿好他的衣服跟我出去。”

窦西征见到自己的儿子要逃走了,开心的不能自已。他冲窦建德喊道:“建德,你有机会出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爹虽然离开了你,但爹在外头给你留下了许多财富,你只要出去了就有机会翻身,你赶紧走啊!”

窦建德一直都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心想着只要留着命活下去,凤茵迟早会回到自己身边来的。他闭着一口气,从段文振手上接过了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段文振和窦建德一句话都没说,默默的走进了关押窦建德的牢里。

段高元对着自己的儿子感慨道:“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万一太子真的舍得杀了你可怎么办啊?”

“爹,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段文振安慰着段高元说道。

窦建德对着窦西征的大牢磕了三个响头,含泪道:“父帅,建德不会忘记您的话的,永别了!”

嫡子能活下去,这对窦西征而言是极大的恩赐了,比让自己活下去更加令他兴奋,他知足了,窦西征就这么粲然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真心的为窦建德逃脱而感到开心,至少窦家的血脉能延续下去了,窦西征想着就是死也瞑目了。

最后,窦建德走到了段文振的牢门前,说道:“今日你舍命相救,他日若有机会还报,我窦建德绝不会欠你一世。”

段文振微微一笑,道:“赶紧逃命吧!”

二人的情义或许早已断了,所以才显得陌生,现在的营救,不过是为了凤茵罢了。

放走窦建德一切都很顺利,夜晚牢里守卫较松懈,尤其是凤茵拿着萧琮的腰牌,走出走进狱卒都没怎么过问。

出去时,狱卒还以为窦建德是段文振,还低首送别凤茵和这个假段文振。

走出大牢远行不到一公里,前方树下栓了一匹马,马鞍间还挂着两个包袱,这都是段文振为窦建德所准备的出逃物资。

黑夜里,凤茵牵着窦建德的手往前奔跑,将窦建德带至马匹前,道:“盘缠,干粮,衣物,文振都给你备足了,此生,你我二人缘分已尽,以后互不相欠。”

窦建德依旧不舍凤茵,再次拉着凤茵的手恳求道:“什么缘分已尽?我既然没死,你就跟我走吧!”

凤茵冷静的说道:“不可能,我们不可能会在一起了,窦建德,你爹杀了我叔父一家,你们是我的仇人,我无法原谅你父亲的过错,我能放走你,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若再纠缠下去,我皇兄的追兵一定会追上你,到时我所忙活的一切可就都白费了。”

窦建德知道自己要逃命,也知道自己要就此远离凤茵了,他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心痛的念道:“萧凤茵,你也给我听着,你生来就是我窦建德的女人。今日你把我放出来了,他日,你嫁隋宫,我反大隋,你留江陵,我灭西梁!”

撂下这一句话后,窦建德强忍着泪水,爬上了马背,驾着马在黑夜里扬长而去。

夜下的凤茵迷茫极了,也无助极了。放走了窦建德,若是他日后变得强大,归来时再对付自己的父皇和皇兄,她该怎么办呢?放走了窦建德,回去后,明日天亮,她又要面对怎样的一番云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