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廖之寒已经完全恢复了，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她一直没有忘记调查当时的情况，她只记得当时那个传话的女人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这次庆功宴的服务员是歆驭传媒派出的，而身量体型与印象中相似的就只有三个女人，长发、身高大概不足一米六，很瘦。
廖之寒挨个旁敲侧击的打探过，最后锁定了这一个，王馨。
王馨是公司新招来的最底层的职员，进了公司一年多也没有升职的机会，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如果再没有出众的才华恐怕能勉强留在这里就不错了。
廖之寒能够查到所有员工的基本信息，等她到了王馨所在的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纷纷抬头去看她，有的女职员三两个低头窃窃私语，廖之寒无视这些，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王馨的位置，奇怪的是她竟然在收拾东西，看样子准备离开。
廖之寒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每个人都听到，语气冰冷，“王馨，跟我出来一下。”
廖之寒刚转身，便听到身后有人提醒王馨道：“小心点那个女人。”
呵呵，廖之寒一直没有发过脾气，这群人还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王馨平时性格比较老实安静，所以别人只会以为职位比她高又和总裁有绯闻的廖之寒欺负她，不会以为她做错了任何事。可是王馨在听到廖之寒的声音那一刻几乎吓得把手里的东西都掉在了桌子上，没有去看那些关心她的人，反而小跑着跟着廖之寒出去了。
空着的休息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廖之寒没有坐下，王馨更是不敢，“你很怕我？”
廖之寒轻轻扫了一眼比自己个头低很多的王馨，她一直没有看廖之寒的眼睛，只是尽量平静的回复：“您是总裁身边的红人，不知道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廖之寒走近她一步，冷冷的问她：“庆功会上，是你让我去检查设备的的？”
王馨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没有。不是我。”
廖之寒没功夫和她废话，说的都很直白：“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知道就找到了你吗？刚才收拾东西准备搬去哪呀？”
“真的不是我，我，我是要去何主管那里做秘书。”王馨越是解释越暴露自己的内心，头顶传来的是廖之寒不以为意的笑声。
“你入职一年半，工作上虽说纰漏不多但也毫无亮点，今年新来的几位实习生都要机灵的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耍伎俩，谁让你做的这件事？”廖之寒的语气越发寒冷。
王馨猛地抬头看着她，眼里的惊慌遮掩不住，慢慢有一丝泪花涌上来，“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廖之寒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去，滑开手机屏幕，点开了录音，但却没让王馨看出来，“是有人找到你，让你说谎以为是经理叫我去检查设备，但其实是为了引我上钩。而那个人给你开出的条件就是做主管秘书。我现在只想知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馨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肯开口，眼中泪花晶莹几欲滴落，廖之寒继续道：“就算你现在不说，只要我去找总裁帮忙，不可能查不到这个人是谁。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将功赎罪，你想想看，如果我念在你知错就改向总裁提出感激你，你觉得到时候你得到的优待岂不比现在更多？不如你掂量一下，指使你的那个人和程总比起来，谁权力更大一些？”
她不是故意的，特殊情况下借用一下程天域的名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这叫急中生智谈判策略。
果然，王馨终究不是个靠得住的同伙，还是招供了，廖之寒自认给出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只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是...姚小姐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