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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权心知员工们显是对自己有了成见,自己下车也不方便说什么,他只好无奈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这家服装厂厂长的电话“老梁吗?我是童权——我被你的人堵在厂门口了。”

两分钟后,童权就见梁厂长带着几个人下来驱散了人群,让开了车道。

来到厂长室,梁厂长道歉着说“童秘,真是对不起,员工们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厂里的事来回奔波,别人不清楚老书记的为人,我却是清楚的,你放心,即使我被人骂死也要签下那个合同,我问过其他几位老总了,他们也有这个意思。”

“老书记去反贪局保人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童权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也怪不得员工们,我能理解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能不『操』心吗?行,就让他们管管,老梁,我想请您通知几位老总到一起开个会,推选出大约五名代表来,而且要有员工代表在内,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老书记说了,这些代表一要有能力,二要当得了家,做出的决定能够让大家信服,而且还要靠得住,嘴皮子紧。”

“行”梁厂长欣慰的说道“谢谢你能体谅我们的难处,我左思右想觉得事有蹊跷,你能告诉我一点内幕消息吗?”

童权笑道“我不方便说什么,等你当上了代表就明白了,这些事要在明天中午以前办妥,能做到吗?”

梁厂长想了想说“这要商量过了才知道,相信没问题的。”

童权意味深长的说“一定要办到,也好让人家看看企业求生存、求发展的决心、能力、和办事效率,不然我们就要推迟谈判日程,那我们这个人就丢大了。”

“我知道了”梁厂长严肃的说“你的意思我会如实的传达给各位老总,而且我相信市委不会把我们因到差路上去的,童秘,你不主持会议吗?”

“不了”童权叹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有能力解决的,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谈判于竖日下午如期举行,地点是滨河市大酒店十一楼的会议室。

齐氏是看中了这间会议室的录音摄像设备,准备将谈判的全过程录下来交给董事会讨论,以便董事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胡琳和王乾、崔俊、刘洋等人率先进入了会场。

接着,七家企业由三名厂长、两名员工代表组成的谈判阵容也进入了会场,他们冷冷的坐到了胡琳等人的对面。

最后才是齐元带着王灿、齐心、仲明进入会场另居一隅施施然坐下。

企方代表原以为只是继续与崔俊谈判,却不认识齐元等人,只是有人依稀觉得齐元有些面熟而已。

童权大步走进独占一方介绍道“首先我为大家介绍一批贵客:齐氏集团的齐元先生,齐心小姐,还有王灿小姐,仲明先生。”

话音一落,企方代表均面现惊容的窃窃私语不已。

轻咳了一声,童权等室内安静下来后续道“还有本市七家企业的代表:梁重阳、唐德四、昌集贤、袁其昌、李龙中——林磊先生的代表王乾、私人律师胡琳、私人会计师崔俊先生、戴洪、刘洋以及本市银行的万行长。”

顿了顿略等被点到名的人站起示意后童权又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我就不再罗唆,最后祝大家谈判顺利,生意越做越大。”

言罢,童权即转身推门离去。

银行的万行长随即站起道“我说两句话就走。梁厂长、唐厂长、昌厂长,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吧?我是齐氏集团请来的,我来就为了证明一件事,今天中午齐氏转来了一笔钱,就放在我们银行里,十亿,是十亿啊!真金白银,容我多两句嘴,各位厂长,你们的机会来了,如果你们能够把这笔钱留下来,那可是我们滨河之福,拜托了。”

说完他也转身离去。

十亿?梁重阳等有些『迷』糊了!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

但他们都很清楚,童权是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他代表的可是市委!万行长也不会拿这种开玩笑,他代表的是银行,在这以前,梁重阳等为了支付员工的工资就没少求过这位万行长,所以他说的真金白银就是真金白银。

齐元觉得效果还不错!

他觉得这一招确实是镇住了对方,那么接下来的谈判应该很轻松就能应负下来了。

挟意的喝了口茶,齐元不余不疾的说道“老书记给我看了你们的资料,你们七家企业虽是散在滨河各处,但如果管理得好的话,也未尝不能拧成一股绳,组建成一家具规模、上轨道的集团企业,我也算过了,七家企业总共占地约五万平米,以地皮的时价算来,约值一亿五左右,债务共计三千万,当然,还有厂房、设备以及其它债权和资金可作价三千万左右,堪堪和债务相抵,我没算错吧?”

梁重阳等人知道他没有算错,企业上报给市委的资料大概也是这个数。

当然,这中间也还是含有了一些水份的,不过出入也不大,不然齐氏是不会承认的。

话锋一转,齐元突然将矛头指向了王乾“胡先生,你们以什么来投资呢?”

王乾应道“我们——”

袁其昌感到脚下被坐在旁边的唐德四厂长踢了一下,省起十亿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却要让王乾等硬挟上一筷子,心里面确实是难受了点,遂蹊落道“慢着,你们是不是想以那个什么林磊的商标、名称权作价一亿?这可办不到!”

梁重阳等亦觉不甘,没有吱声。

齐元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大感得意。

他觉得多头谈判之道就是要让其他人先起内哄、引起争执,己方才好坐收渔利嘛!

王乾顿觉没了主意,遂轻问胡琳道“怎么办?”

胡琳略一沉呤便冷冷的说道“退出,我们退出谈判!”

王乾大惊的转首凑近胡琳“你没搞错吧?”

胡琳压低着声音简单的说道“一,齐氏不能没有我们;二,我们没有齐氏一样能成大事;三,我们不能扔下这些企业,虽然他们不理解我们,可是许妈妈就反复强调过,即使企业容不下我们,我们仍不可扔下他们不管,快刀斩『乱』麻,我们退出后,齐氏还要找我们的。”

王乾本就有撇开企业单独与齐氏谈判的意思,现在一听是刘静文的决定就知道事不可为,遂站起来说道“是的,我们一无资金,二无地皮,只好退出谈判了。”

言罢,他即率先离开了会场。

胡琳等亦相继起身紧随着他离开。

梁重阳隐隐觉得不对,在他的想法中,没有人会在十亿面前表现得如此干脆的,所以他就试探着说道“齐总,其实他们也不用离开的,既然来了,就一起讨论一下那个什么名称权的作价也可以啊!算了,留也留不及了,我们是否继续谈下去呢?”

梁重阳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到后来,他自己也觉得很难听清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他发现齐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其余齐氏的随员也在频繁的交换着眼『色』。

良久,他才听道那位漂亮的短发美女轻柔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我们齐总有点不舒服,少陪了。”

眼睁睁的看着齐氏的人离开,梁重阳只觉的浑身一软“嗵”的一下坐了下来。

室内顿时静了下来。

好一阵子,袁其昌才道“别急,等齐总病好了再谈也不迟。”

“住口!”梁重阳大声说道“根本就没得谈了!假如人家看得上咱们,刚才就会交代下来约咱们另择时间菜谈。唐兄,你们怎么看?”

唐德四怨道“都怪那个什么林磊,非要弄来一个看不到一点好处的什么名称权在这捣『乱』,市委也真是,干嘛非得把我们和他捆在一起?你们看是不是,谈砸了吧?”

梁重阳叹道“唐兄,你怎么还不明白呀?商场如战场,如果咱们够斤够两的话,齐氏集团会不和咱们谈吗?市委把咱们和林磊捆在一块,齐氏才来了,林磊一走,齐氏也跟着走了,说是什么不舒服,那是人家齐氏不好当面拒绝咱们的托辞!”

昌集贤细细一想这才省起,道“那怎么办?”

“只有一条路了”梁重阳再叹道“老书记骂人是出了名的,我们挨骂去吧。”

五人乘电梯下到一楼就见万行长迎了上来问道“谈得怎样了?怎么只谈了十来分钟啊?”

梁重阳心情沉重的反问道“齐氏有什么反应?”

万行长答道“他们刚离开,我见齐总的脸『色』不好,也就没问。”

梁重阳想了想道“万行长,求您一件事,近期不论齐氏撤不撤资,都请知会一声,这是滨河市的大事,千万帮个忙。”

万行长也不表态,他笑了笑就走了。

上了梁重阳的车,五人途中均是一言未发,直到小车在市府大楼前停下。

夏凌峰见五人进来讶道“你们不是去谈判了么?难道你们根本就没有去?简直是胡闹!”

“老书记,我们去了”梁重阳小心的说“可是谈砸了。”

“为什么?”夏凌峰心中一沉,说“我分析过了,应该能谈成呀!”

梁重阳把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瞥见夏凌峰已在那吹胡子瞪眼睛了忙说“是我们不好,太过份了,再怎么说也得给人家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嘛,老书记,您骂我们吧。”

长叹一声后,夏凌峰喃喃念道“我清廉一生,没想到临了关键时刻你们还是不相信我,以为我要揩你们的油水,行啊,我不管了行吗?”

这话说达太重了,梁重阳等人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室内顿时只剩下闹钟走动的滴哒声。

仰在沙发上呆望了一阵天花板后,夏凌峰回过神来见他们全都耸拉着脸坐在那里,遂感心情一宽,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还真不能不管你们,因为我是你们的父母官啊!真是时也命也,说你们运气好吧,你们却白白丧失了与齐氏集团分庭抗礼甚至吃掉齐氏的机会,说你们运气不好吧,却遇上了这种千载难逢的创业良机,你们不要问,听着就行了,切记我说的话不能泄『露』一丝一毫,切记!人家念着你们同是滨河人,同在一片天下生长繁衍,已经对你们一让再让了。当初是我涎着这张老脸去求人家许——去求人家把你们扶起来,好在人家深明大体,不但答应了,而且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仍没有丢下你们,人家是在宁愿放弃和齐氏合作的机会啊!十亿元,即使是再多十亿齐氏也会拿出来的,因为他们不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你们壮大,但仔细一想,同是中国人,我们何不把目光放在国际市场上呢?”

吁了一口气,夏凌峰难得的点了支香烟继续说道“为了迁就你们,人家主动把作价定在一亿,略低于你们的净资产,是你们不识货,不相信我,这怪得了谁?你们还将人家的员工弄进了反贪局,幸亏我这张老脸还能办点事,你们以为齐氏真是看上了你们那几间破厂房?那几堆旧机器?还是那几片含有水份的地皮?这样的企业各地都有,却偏偏拣上了你们,不得了,天上掉了个大馅饼,岂容别人再来吃上一口?算了,不知者不罪,你们回去等候消息吧,我会盯着这事的。”

回程途中,另一位员工代表李龙中问道“梁厂长,您见多识广,您看老书记说我们能和齐氏分庭抗礼甚至吃掉齐氏,这话是真的吗?”

梁重阳感慨应道“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齐氏在商场上的地位如此强横,亦仍有感到恐惧的时候,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我们的确是失去了一个好机会,只可惜时不予我,我好后悔啊!”

昌集贤也痛惜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老书记不是说过吗?我们如此有福气,已有人在为我们『操』心了,那我们就只有等了。”梁重阳脸容一正严肃的说道“我们已经走错了一步,现在就只能亡羊补牢了,我们不能再犯错了,今天的事各位可要守口如瓶啊!我想过了,我们之所以犯错,就错在不能早悉情报上,假如我们把如此重要的情报给泄『露』出去,那就是万死亦难辞其咎了,你们想想,如今的信息渠道这么发达,一通电话,或是在网上轻敲两下键盘,远在万里的人就能或悉你的心意,我们能不小心吗?老书记是对的,干脆什么也不告诉我们,要泄密也去从泄起,现在我们知道了,就已经担上了这层干系,为了相信我们的大伙,或是为公为私,我希望各位即使是妻子儿女也不要透『露』半点,求求各位了。”

唐德四想了想说“这也不是办法,现在风声这么紧,我们要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一是会引起猜疑,二则还不知大家会闹出什么事来。”

梁重阳低首沉思了一会也未想出办法,只好说“没想到一夜之间我们就象老书记一样,谈也不能谈,讲也不能讲,唐兄,问题是你提出来的,你说说看。”

唐德四笑了笑,道“拖,我们干脆不回去,只打个电话告诉大家我们仍在谈,仍在争取,也不说齐氏的事,我们干脆住旅社去,然后把地址告诉老书记,手机都交到一起,只留一部作通讯用。”

“是个好办法”梁重阳仍感忧心忡忡“希望能够拖到重开谈判的那一天。”

袁其昌问道“如果重新谈判,我们该怎么办呢?”

梁重阳叹道“听老书记的口气人家是不会抛弃我们的,记住,到时只要多看少说就是了。”

包括司机在内,他们六个人随便找了一家旅社住下。

至第二天中午,梁重阳就接到了夏凌峰的电话,说是下午谈判将继续进行。

这次众人没有见到齐元,也没有见到童权,而是由夏凌峰首先发言“我不多说,只是声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我请各位畅所欲言,就当没有我这个老头子存在,现在,谈判正式开始。”

等夏凌峰坐下后,齐心娇声说道“先要说明一件事,昨天家兄微感不适,所以今天不能前来与会,尚请各位原谅。这样吧,我们还是继续昨天的话题,请问胡先生,贵方欲以林磊之名称使用权作价多少?”

王乾早有准备,他沉声说道“二亿。”

齐心讶道“我记得昨天企方代表好象说过,胡先生曾与企方谈判,其作价好象只有一亿吧?”

王乾顿失方寸,而胡琳则机灵的应道“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和齐氏集团洽谈,以齐氏之名,该不会在乎这区区的一亿之数吧?”

“不错”齐心点了点头道“盛名累人,齐氏就该吃点亏,齐氏同意贵方的作价,企方没意见吧?”

梁重阳沉稳应道“我们也同意。”

齐心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成了,齐氏出资十亿作为甲方,林磊以其名称权作价两亿为乙方,企业则以地皮、厂房等作价一亿五为丙方,我没理解错吧?”

梁重阳等心情一松:十亿元到手了!

岂料胡琳石破天惊、语出惊人的道“齐总,我很感激齐氏对滨河的厚爱,也相信齐氏的诚意,对于这次谈判我们作为乙方也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的,所以我如果有什么冒犯的话,还请贵方不要放在心上,生意总是谈拢来的嘛。”

“真厉害,这种对手还是首次遇上,要小心了!”齐心暗自警惕的放慢了语调说“齐氏也有齐氏的难处啊!树大招风,我们又是刚出道,没什么经验,如果小妹有什么得罪的话,也请贵方体谅体谅。”

胡琳缓缓说道“很好,既然都有诚意,我相信我们总是谈得成的,我就说说看吧。一个企业要发展最忌专权,如果我们以齐总理解的出资比例订下合同的话,那齐氏的出资比例就占百分之八十左右,这于重组后的企业的发展是十分不利的,所以我有个设想,就是由齐氏出资三亿,而我们仍以各自已确认的资金出资,这样大家才可相互牵制,互相制约又有利可图,确是最好不过的了。”

齐心大感为难,也忍不住微生怒意。

好在她生『性』沉稳,当下按捺住急燥情绪转首低问王灿道“该怎么办?”

王灿想了想提醒道“资金太少。”

齐心会意,扬声说道“这样一来资金岂不是太少了?企业重组后,百废待兴。引进设备、兴建新厂房、扩大生产规模、树立知名品牌等等都要用钱,三亿之数远不敷用啊!”

“不错”胡琳也提高了声音道“重组的企业就象一个孩子会慢慢的成长起来,壮大起来,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任谁都不能!齐氏的加入,无疑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也是帮了我们滨河市的大忙,滨河人民会感谢齐氏的。”

“说得好”王灿轻拍玉手大声道“林磊没有请错律师,姚律师,可否将谈判延后一日,容小妹等请示董事会后再作商议?”

夏凌峰果然未再发一言,他悄悄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出了会议室。

眼见胡琳步步紧『逼』,齐氏却一退再退,即便如此,齐氏仍不放弃谈判,企业代表这才知道人家并不是不会争,而是不愿意与他们争。

想起以前谈判时对方是如何谦让,己方是如何的趾高气扬,众人顿时大感惭愧。

齐氏的人一走,梁重阳便壮着胆子说道“田先生,以前多有得罪,望请见谅。”

崔俊含笑说道“没关系的,以前彼此是各为其主,我们可以理解的。”

“虽说如此我们仍感惭愧”梁重阳诚恳的说道“我们五人想作个小东,请各位吃顿饭,也算是略表谢意。”

崔俊婉拒道“如果我们在一起吃饭给人看见了,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我听说你们昨晚住的是旅社吧?真要那样,那你们的旅社岂不是白住了?”

梁重阳心知实情确是如此,在这个时候确是勉强不得,只好无奈的叹道“各位见笑了,但这顿饭我们可是诚心相请,如果时机恰当的话,希望各位到时不要再推辞了。”

崔俊应道“行,同时也希望你们不要过于自责,我相信易地而处的话,我也会坚持应有的原则立场的。”

童权和万行长在会议室外等候多时,这刻却见夏凌峰一个人走了出来,遂同声问道“老书记,谈得怎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