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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桤楼很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本性。

如果他还不上钱,他的后果是不敢想象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女儿风乐依,一样逃不过这些人的魔掌。

他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找风乐依,从她那儿拿钱。

这天晚上,风乐依回到家中。

虽然家里空空的,父母都不在,她仍然坚持每天晚上都回家住。

心里还残留着一点对家的渴望吧。

这天晚上回到家,风乐依意外之极地看到了风桤楼。

她惊讶万分说:“爸,你怎么在家里?”

她心里突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一种强烈的出了事的那种危机感。

若是换作以前,看见父亲在家,她必然会很欢喜的,她会看到一点曙光,一点父亲回归正常的希望。

但在经历过多次失望之后,她已经对此再不抱任何希望了。

父亲已经烂透了,再不可能改好了。

她心里很悲哀,却不能不承认这个事实。

风乐依的异样,被风桤楼全都看在了眼中。他到底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她的表情瞒不过他。他不禁十分愤怒。

风桤楼怒斥道:“乐依,你转走了公司的钱?”

风乐依心头突地一跳,强烈地感觉到了不安。她的预感没有错,父亲今晚在家中不是偶然的,他是有事情找她。

在公司转钱的事情败露了?

风乐依勉强笑着说:“爸,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你少来跟我装糊涂,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你假装说你来帮我管理公司,处理公司的事情,实际上,你就是想找理由把公司的钱转走。要不是你转走钱,公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行了?乐依,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

风乐依才不肯承认:“我没有转走钱。我只是替你管了公司。当初,公司那些不正常流动的钱,都是拿来替你还债的。”

她相信,风桤楼是记不清当初欠过多少钱的。

而且,就算他起疑,她不肯承认,他也死无对证。

就算查出来当初她从公司提走不少钱,她也完全可以推到风桤楼自己头上去。

风桤楼冷笑说:“你想推到我头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你老实交待,你用来投资的那些钱是从哪来的?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打工赚来的。如果是,你倒是说说看,你做了什么,能够挣到这么多的钱。”

风乐依这下子暗叫糟糕,她抵赖不了了。风桤楼竟然连她拿去投资的钱都知道了。

这下该怎么办?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要是连这些钱都没有了,今后她怎么翻身?

就算她很有本事,可是没有本金,她想快速崛起,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那会非常非常的难。

风乐依心头冰寒,脸色也变得不那么好看。她知道否认是没有用的,风桤楼说得这么肯定,他一定是已经对她做了调查,已经掌握了相当可靠的信息。

所以,她冷着脸说:“那不是我的钱,那是我替别人投资的钱。”

风桤楼对于她的话丝毫不感到奇怪,追问说:“别人的钱?那好,你倒是告诉我,是谁让你投资的钱?”

“那是客户,需要保密的。”风乐依挣扎说。

她当然说不出来那是谁的钱,只能这样勉强替自己争辩。

风桤楼便说:“那好,我不跟你争。既然你替别人投资,而且是这么大笔的资金,不可能没有个书面保证。你马上把你们签的合同拿给我看,我不看底下的签名,你拿来,我看了我就相信,那的确是你替别人做的投资。”

风乐依如何拿得出来?

而且,她相信,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相当于父女俩已经撕破了脸,就算她拿得出来,也无济于事。

她非常寒心地说:“爸,你何必如此逼迫女儿?你有那么多的钱,你还来觊觎我做什么?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一点辛苦钱都不该有吗?我想替我们家保留一点火种。爸,你不看看,我们家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风桤楼听她这样说,倒是惭愧了一把。

但是一想到欠债不还的后果,心头的恐惧顿时战胜了愧疚。

并且,一想到风乐依居然真的侵吞了那么多的钱,他又感到愤怒。他这是被人当傻子玩了?

如果风乐依是光明正大向他要的钱,他大概不会生气。可是她背过他偷偷存钱,他就不能依了。

这些日子,那些人在他耳边所说的那些关于风乐依的坏话一骨脑儿都钻进了他的脑中,在他脑中炸得轰轰作响。

他怒吼道:“那是我的钱。我怎么没有替我们家考虑了?你把钱还给我,我有用处。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风乐依摇头:“不行,我不能拿给你。那是我最后的一点希望,拿给了你,以后我连生活费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管。生活费我给了你。你长大了,就不该还指望着父母,你就该自己去挣钱,自己养活自己。”

风桤楼暴吼,他现在也顾不得父女感情了,也不顾得自己的形象问题了。

他只想要钱,唯有钱能解决他的困境。

风乐依坚定地摇头:“不行,这钱我不能给你。真要给了你,家就不成家了。我们家每天开销这么大,我必须留一点必要的生活费。而且,公司的钱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妈的。这些钱,就当是我存给妈养老的钱。”

这是最后的底线,她是坚决不肯让步的。

这个家,已经太纵容风桤楼了。那么多的钱,全都打了水漂了,他却还不收心。

她真是对这个父亲太失望了。

她宁愿没有这个父亲。

过去的那些情份,已经被这一而再的矛盾争吵给磨灭了。

风桤楼叫嚣道:“那是我的钱,是我挣的。你凭什么替我的钱作主?你妈?她又做了什么?她凭什么来分我的钱?今天,你不拿也得拿出来,否则,否则,我去法院告你,告你侵吞我的财产。”

他也是被逼急了,不管不顾,什么话都只管往外说。

风乐依更加心寒,父亲竟然连告她上法庭的话都说出来了。

他这真是要断了父女关系吗?

但是,风乐依还是坚定地摇头。

“我不会让步的。你要告,你就去告好了。你没有证据证明那些钱是我拿的。”

“可以查账。你说不清你的财产来源,你以为法院不会做出裁决吗?还有,我在法院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

风桤楼残忍地笑。

他是有影响力。

他认识的那些人,有一些人跟法院的人交好。

即使不能用到法院的关系,他也可以让人做伪证。相信跟风乐依比起来,他有更多的资源造出伪证来。

风乐依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现在,她也被逼急了,突然就豁了出去。

“你去告啊,你去告自己的女儿啊,看别人是笑话你还是笑话我。我被抓就被抓好了,反正这个家都不象个家了。我被抓进去,就不用再呆在这个所谓的家里面了。我,我反正也没钱生活了,被抓进去,正好吃免费的饭。你现在就去告,现在就把我送进去,你去啊。”

她疯狂地吼着,眼泪喷涌而出。

她跑到风桤楼面前,把他往门外推,要他去告她。

风桤楼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疯狂的样子,被吓得不轻。

在他的印象中,女儿从来是乖巧懂事的。她在父母面前很贴心,在公司工作的时候,又非常的冷静,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失态的样子。

风桤楼被吓到了,落荒而逃。

他一口气跑出老远,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太可怕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一天。

他喘匀了气,这才想到另一个问题,他的欠债问题,顿时又紧皱了眉头,愁上心头。

这可怎么办?

要不回来钱,他完蛋了。

风桤楼越想越害怕,颓然坐在街道边上的一张长椅上,双手抓着头发,头疼万分。

最后,他迫于无奈,只好给讨债的人打了个电话,请求宽限时间。

得到的答复是,宽限是不可能宽限的,他倒是可以拿房子以及老婆女儿来抵债。

说话的人声音非常的猥琐,很明白,他话里包含的是什么意思。

风桤楼更加痛苦,他抓着头发思索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风乐依在父亲离开后,浑身无力瘫软在地。她坐在地板上,捧着脸,痛哭失声。

家里的这些事,已经快要压跨她,到她承受的极限了。

她哭了好久,双手抱着双臂坐在地板上。她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无尽哀伤。

她突然冲动地拿出手机,给韩厉打了个电话。

她现在孤独得要命,迫切地需要有个人来跟她说说话,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电话打过去,却响起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风乐依没有办法,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电话。她脑袋发懵,思维不是很清晰,自己都不知道拨打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醒悟过来,韩厉怎么会一直通电话呢?

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有两种,一种是,他正在跟韦芷蔓煲电话粥,另一种是,他把她拉黑了。

风乐依没有再拨打电话,她捧着手机坐在地板上,眼前发黑,脑中轰轰作响。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她难以接受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不去想为什么韩厉要这样对她,不去想她跟韦芷蔓说挑拨离间的话有多恶劣,更别说后来请私家侦探跟踪她了。

韩厉没有再跟她计较,已经算是对她很宽容了。

她现在想到的是,为什么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她就不能拥有阳光一点的未来?

现在的她,连个可以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她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风乐依伏在地上,深切悲痛。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把她拽起来,反手绑在了身后。

她心头大惊,刚想出声喝斥,嘴就被人堵上了。同时,她的眼睛也被人蒙上了。

她身不由己被人拖着,出了门,被扔到一辆车上。

车子开了很久,风乐依一直试图要把手上的绑缚给去掉,可是始终未能如愿。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她被人弄出了车子,不知道被拖拽到了什么地方。

等到眼睛上蒙着的东西终于被人取掉之后,风乐依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发现自己被人带到一个小房间内,房间很破旧,很阴暗,也很简陋。

房间很小,只有一道破旧的木门,还有一扇紧闭着的窗。房间里面也只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此外什么都没有。

她辨别不出来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发现同时在房间里面的,还有两个人,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那两个人扯掉堵住她嘴上的东西,喝道:“把你的银行卡密码说出来,还有,把你的投资都撤回来。”

风乐依刚才一路上都在想,绑架她的人是什么人。

现在听见前面的话,她在想,应该是有人闯进来要钱的。大概是父亲出去后,没有关上大门,所以被人闯进来了。

可再听见后面的话,她的一颗心顿时如附冰窖。

有什么人能够知道她的投资?

父亲才刚刚来向自己要了钱,说了她有投资的情况。这才过了多久,马上就又有人过来,逼着自己把投资的钱取出来。

这些人怎么知道她有投资?

他们怎么直接就开口向她要投资的钱?

这应该是对她非常了解的人才能做到的,那么,背后指使他们的人是谁?

风乐依几乎不用想,脑中就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可是,她真的很不愿意把这件事跟那个人联系到一起。

不,她不相信,父亲怎么可能让人来绑架自己,然后逼迫自己把钱取出来给他?

怎么可能?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如果不是父亲,有谁会恰好在这个时间来绑架她?

风乐依眼前阵阵发黑,她冷笑道:“是谁告诉你们,我有投资的?”

这两个人扔给她一张纸条说:“反正有人告诉我们。你别想抵赖,你的底细我们全都知道。你如果不把钱全部吐出来,就别想从这儿走出去。你不给钱,就拿你的身体来换。什么时候换够了,什么时候把你放出去。象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初夜应该挺贵的,前期应该也能赚挺多钱的。不过,到了后面就不知道能赚多少了。唉,大概有个三年五载,钱就还得差不多了吧。”

风乐依接过他们扔给她的纸条一看,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透明了,被人给看透了。

纸条上写的是她所有的投资。

他们竟然全都知道。

这怎么可能?

就是父亲也不可能啊。

难道,绑架她的人不是父亲?这只是一个巧合?对了,父亲又是从哪里得知,她有了投资的呢?

唉,早知道,她就不要做什么投资,把那些钱悄悄藏起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风乐依现在无比的后悔。

可是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她毫不怀疑,这两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如果她不肯配合给钱,他们是会让她用身体来替他们赚钱的。

就算是用身体替他们赚了钱,最后他们应该还是会让她把钱吐出来的。

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她屈服。

更何况,这背后大概率有父亲在配合他们。

风乐依木然看着纸条,内心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冲撞,象是要把她整个人给炸裂了。

给吧给吧,她突然很想笑,要着这些钱又怎样?

连父亲都要来算计自己,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就算她按照计划到了国外,开创了事业,又有什么意思?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她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发展事业?发展事业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突然糊涂了,突然变得茫然了,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也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她一咬牙,说:“把手机拿来,我马上操作。”

见她这么配合,那两个男人显然吃了一惊。显然,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跟风乐依好好周旋一番。

哪知道他们想好的各种方法都还没来得及用上呢,风乐依就配合他们,妥协了。

不是说风乐依是个很刚烈的女子吗?怎么跟传言不符啊?

他们懵归懵,仍然把手机拿给了风乐依,警告她说:“别搞小动作,我们都看着呢。你要是敢搞小动作,我们饶不了你。”

风乐依没有吭声,接过手机,在这两个人四只眼睛的严密监视下,把那些投资全都卖了,转入了银行卡。

然后,她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那两个人。

她现在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父亲要钱,她就给他就好了。她其实心里很清楚,这背后的人是谁。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这两个人亲眼看着风乐依操作,亲眼看见银行卡上的数字增加。

其中一个人便拿着风乐依的银行卡和写着密码的纸条去取款了,另外一个人留在原地守候着风乐依。

等房中只剩下风乐依和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把房门给关上了,笑着走向风乐依。

风乐依顿时感到了不妙,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留个念,免得你以后报复我们。要查到我们,很容易的。”

那个男人走到风乐依跟前,不再啰嗦,粗暴地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来。

风乐依根本没有办法抵抗他,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力气小,精神又受到了打击,柔弱不堪。

何况,她身上还被绑了绳子。

就算是刚才她在操作手机的时候,绳子也是绑着的,只是稍微松了一点,让她两只手可以放到前面来活动。

风乐依无助地倒在地上,被那个男人拿出手机,拍了不知多少张照片,从各个角度拍了许多照片。

那些照片,把她各个隐秘的地方全都拍了下来。

风乐依欲哭无泪。

那个男人拍完了照片,笑着舔了舔唇,说:“有了这些照片,你别想再找我们麻烦。否则,我们就把这些照片全部发出去,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来观看。我们还会打包发给所有你认识的人,包括你的亲戚朋友,你的同学老师。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看。”

风乐依无助地说:“我不告你们。钱你们都拿了,我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你们了。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了。

她虽然是个冷静的女人,遇事不惊慌,可是,她到底还是个年轻女孩子,而且是个养尊处优的女孩子,这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够忍耐的范围。

男子却盯着她不放,眼中露出渴求的光芒。

“不,你还有东西,你还可以把你自己给我。”

“不,不要这样。你们拿到了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你走开。”风乐依大叫。

但是,男子已经扑到了毫无抵抗力的她的身上。

风乐依竭尽全力想要抵挡,她抓狂地叫:“你们来找我要钱,是不是我爸指使的?你就不怕他找你们麻烦吗?”

照片的事情她忍了,那事太羞耻了,可是现在,这种事情她真的无法再忍了。

男人知道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倒也不着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没错,你爸也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不怕告诉你,是他想到的主意,让我们绑架你,强迫你把钱吐出来。他找你要过钱,你不给他,是吧?不过你别以为他能起多大的作用。他现在自身难保了,那些钱只够他还债。等到还完债,他就是个穷光蛋,什么都不是了,我还怕他?嘿嘿,说不定啊,他哪天手又痒了,没得钱赌,亲手把你和你妈送给我们。我早点享受算什么?”

风乐依知道,一切都完了。

这个人说得这么清楚,显然不是在胡说。

事情应该真如他说的那样吧,以她对父亲的判断,她其实也明白,今天父亲来找她要钱,一定是钱已经花光了,并且欠了债。

她木木然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随便吧,她反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她什么都无所谓了,被这个混蛋欺辱,算得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中流出,任由这个恶棍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终于,这个人得到了满足,从她身上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开了,另外那个人走了进来。

“钱拿到了。喂,老子辛苦跑腿,你倒在这儿享受?”

“你接着来啊,人在这儿,你爱怎么玩怎么玩。等玩够了再放她就是。”

“怎么样?千金大小姐的滋味如何?”

“没什么意思,一动不动的,跟具活尸一样。早知道我就不告诉她,她老爸的事情。这样吧,说不定她还会反抗一下,还有意思点。”

“没关系,我不在乎女人反抗不反抗。我倒是喜欢乖乖的,由着我玩的那种。”

“你就是个孬种,没出息。”

两个人说着话,后来的那个人又摸到了风乐依跟前,重复着先前那个男人做过的事。

房中响起了数钱的声音,显然是先前那个男人在数。

风乐依一直紧闭着眼睛,忍受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

她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千金小姐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她,而她的父亲,那个最该保护她的人不但没有保护她,反而正是因为他,她才陷入这场灾难。

她完蛋了,她什么都完了。

“哈哈,你别说,虽然不动,但滋味还是不错的。真是个大美人啊,我喜欢。”

“是不错。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又有兴致了。既然绑来了,咱们就不用急着送回去,等明天再放她吧。”

“好咧,正合我意。”

风乐依眼前一黑,觉得整个身子下沉,象是坠入了地狱。

她以为,这两个人折腾完了就会放她走,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恶劣。

然而,更让她恐惧的话还在后面。

“难得有这么个美人在这儿,要不我们把老大也叫来吧,老大一定喜欢。”

“你觉得,老大会喜欢玩我们剩下的?”

“不说他怎么知道?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吧。”

“倒也是。不如再把另外几个弟兄都叫过来,千金大小姐的滋味,可不是随便都能尝到的。”

“好,我这就打电话去。”

风乐依被关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她才被人送回到家中。

“记住了,不该说的别说,不然,哼哼,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些人摞下狠话,走掉了。

家里依然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风乐依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整个人就跟个揉碎了的布娃娃一样。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几乎麻木的双腿,回到自己房间。

她关上房门,躺在浴缸里,让水流静静地冲刷自己。

突然,她狠命地洗着自己,把身上所有的地方全部狠狠地搓洗。可是怎么洗,她都觉得,身上脏得要命,洗不干净。

她失声痛哭。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风桤楼的声音。

“乐依,你在家吗?你看爸给你买了什么?都是你喜欢吃的。爸今天赢钱了哦。”

风乐依突然想笑,歇斯底里的笑。

她笑了好久,笑得快喘不过气来。

突然,她站起了身,擦干身上的水渍,走出浴室,找了套衣服穿上,走下楼去。

楼下客厅里面,风桤楼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堆东西,都是吃的喝的。

见风乐依下来,风桤楼马上站起了身,得意地笑着说:“乐依,快看,爸赢了钱,买了这么多东西。你叫你妈回来,我们一起吃。”

“他们让你赢钱了?”风乐依问。

她脸上带着笑,那笑容却让风桤楼心里发毛。

风桤楼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他强笑着说:“是啊。爸先前欠了些钱,还了。然后他们说,看我还钱爽快的份上,让我再赌一把,赢了的话,钱归我。如果输了,也不要我的钱。”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语速越慢。

其实,他今天感觉到了,那些人的态度很奇怪。

他们都看着他笑,笑得让他心里发毛。

风乐依笑着走向他,步子有些异常。

她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全部恢复过来,两条腿就象不是自己了的一样。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愿意让你赌吗?是因为我啊。你让他们绑架我,逼我拿钱出来,可是你知道吗,他们同时还是男人,我同时还是女人。你觉得他们会对我做什么?你看看吧,这就是你带给我的,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够赢钱。”

她拉开自己的袖子,让风桤楼看她手臂上的那些淤青。

她再拉起自己的裤腿,让他看腿上的伤。

“看见了吗?我什么都没有了,钱没有了,清白也没有了。他们好多人,好多的人欺负我。这就是你带给我的。他们还拍我的照片和视频,他们要挟我不准胡说。风桤楼,我的生命是你和妈带给我的,现在,我已经全部还给了你。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你也别再说你是我的父亲,我们一刀两断。”

风乐依说完,不等风桤楼有所表示,掩面冲了出去。

风桤楼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对劲,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不对劲到这个地步。

他以为,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异样,是因为他让他们绑架自己的女儿,勒索钱财。他没有想到,他们用那种眼神看他,原来是因为他们合伙欺负了他的女儿。

他在赌博的时候,他的女儿正在被这些禽兽欺负。

天啦,他都做了些什么?

风桤楼愣愣地着着,仿佛间,有无数个巴掌朝他的脸上打来。

那些巴掌的主人,正是那些拉他去赌博的人。

他们打他的脸,打得很狠,打得他几乎要抓狂。

“乐依——”风桤楼嘶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