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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高孝帝一番解释,苏梓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

韩年等人的确如一开始的计划那般中了套,不过在韩年孤身一人逃离后,高孝帝领着鬼将回来时,却意外的发现了院子里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正是则瑾。

在韩年问他讨要了符咒之后,则瑾再次来到了阳城,对于阳城这个地方,则瑾有着一种迷之好奇。

因为他每次来,都会遇见一些奇怪的事。

就好比第一次来,他就撞见了冉小琴的灵魂体被拉扯进了那虚无的黑洞中。则瑾不是没有调查过,但他越是调查越是迷惑。主要是太多疑团堆积在一起,一时间他也就被这些疑团弄得束手束脚。

于是来回阳城几次,则瑾也没有找到答案。反倒是后来路过的墨卿,因为则瑾偶然提过几句的原因,墨卿拉着苏梓顺手就将鬼门关的事给解决了。

后来墨卿也没有时间和则瑾多说,只是则瑾再次来到阳城时,却是为了影厅大厦的案件,这处理完这个案件,则瑾对于阳城的变化非常疑惑,也就一直没有离开阳城。

韩年找到则瑾时,则瑾正在阳城那片新公墓周围视察打转,对于萧明德那萧家老宅他自然看见了,所以在韩年拿走了东西后,他便去了萧家。

顺手解决了萧家的鬼楼,则瑾这才转道来到了四面山村,不过这时的韩年已经离开。

两人错过,但对于能见鬼又会抓鬼的则瑾来说,老苏家的阴气浓烈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他。

于是院子厢房里面的鬼都被抓了,牧之等鬼将跑得快,不过也损失惨重,只有牧之和雾之两鬼逃脱活了下来。则瑾收了这里的鬼,这会已经转道不知道跑走去了。

高孝帝在和牧之汇合后,就怕这人突然杀个回马枪,所以一直隐匿着没有冒出头,直到感应到苏梓的气息,高孝帝才带着手下们飘了回来。

“那人到底是谁?”牧之等鬼可不认识则瑾,也没有见过则瑾。

苏梓也是在校门外见过一次,如果再遇见肯定能认出来,可惜依旧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和名字。

“白衣少年。”牧之这样说,“看着挺斯文的,没成想是个斯文败类!”

“……”

好嘛,这些鬼在外面呆久了,也是会与时俱进的。

虽然得知了这个白衣少年或许和校门外见的那个白衣少年是同一个人,但苏梓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了。一来人找不到,二来苏枝的后事为重!

她连苏沉那边都没有去支援,可想而知其实她还是有点良知的。

老苏家到了这一代,她害死了苏枝,还夺了原苏梓的身体,这最后一程,到底是该慎重的送走苏枝。

农村里面的丧事,仪式感和当地习俗是比较突出明显的。不像城市里面,火化后举办一个象征性的奠堂,丧事就算结束了。

苏梓先是去了杨欣的外公家告知了这事,再然后去了村长家,不管怎么说,老苏家一直在四面山村扎根了这么久,苏枝这一走,自然要通知村里人。

苏枝是被她火化的,别说骨灰,就是当时穿的衣服渣灰也没有。为了避人耳目,苏梓将苏枝生前所有的衣服都烧掉了,然后装进了骨灰罐里面,灵堂已经被她布置妥当。

天色刚见亮,王村长和杨欣外公东方创就来了,看着苏梓将一切都弄好了,王村长还有些懵逼。

不仅是灵堂,还有那一尊石棺。

村里的老一辈,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准备棺材本。连原主苏梓都会存着棺材本,苏枝也不例外。这尊石棺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就放在祠堂别院里。

石棺已经封闭,里面装的正是骨灰罐,还有暗格里面的那些老古董玩意,就当是陪葬品。

苏梓跪在石棺前,披麻戴孝,面前摆放着烧钱纸的火盆。

东方创看着她,再看着那石棺,老眼有些昏花,他一直以为他会是那个先走的一个,完全没有想到,苏枝这个看着精干的老婆子倒是先走了。

王村长在说,“节哀。”

他只是上了一炷香,然后出去帮忙做事,不多时院子里面逐渐热闹了起来,是村子里的其他村民来了。一番招呼,女人们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吃食,男人们也没有闲着,去镇上采购的有,去请丧仪队的也有……

陆陆续续的,院子外就开始响起了喇叭声,丧仪队到了,正在‘奏乐’。

……

苏沉几人来到四面山村时,正是出殡之日。

没有要道士选址,埋葬苏枝的地是苏梓选的,就在四面山的东山后腰上,没有面向村子,而是面向东方,每天太阳初升之际,第一眼就能看见。

这个位置其实不算好,虽说风景一览无遗,站得高看得远,但都是乡野间,又有什么风景可看。

面对初阳,寓意新生。

苏梓想,苏枝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一路吹锣打鼓,鞭炮声间隔不断,当来到那个已经挖好的墓坑,看着他们将石棺放入其中,铺盖上泥土,苏梓在这一刻,有些婆娑朦胧。

“走好。”她轻叹。

当坟坡盖好,墓碑挺立,尘埃落地。

“回去吧。”桑老头来到苏梓旁边,他的语气感慨惆怅,苏枝的死,苏梓没有对村里任何人说过,大家也只是知道,苏枝是生病死的。

但桑老头可是明白,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的突然陷入昏睡,苏枝的死,有蹊跷疑点,但他没有证据,也无从猜测。

苏梓点头,还有酒宴等着他们回去吃,大家都帮了这么多忙,的确是辛苦了。

送丧队缓慢的向山下移动。

苏沉来到苏梓身边,看似随意的安慰,“人走茶凉,生老病死,这些都是世间的规律,你也别过分内疚遗憾。”

“我知道。”执意要办丧事,并不是因为她心中的自责内疚在作祟,而是一种弥补心态,人死后的仪式感,到底是要补上的。

她双手已经沾染了不少鲜血,但从血脉而言的唯一亲人,她必须要郑重的送行。

“虽然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适,不过——幸不辱命。”

任务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