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听到庄羽的话，青茗一点头，右手轻轻一抬。
轰隆隆！
漫天轰鸣声中，道道青色光流顺着她右手书那劲涌出，卷起一阵阵的空间震荡后，直接向着四面八方涌去，很快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公子，这一场大战可能无休止，你能不能告诉，这半个月时间内，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青茗说着，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痛苦。
“无休止吗？你又利用神木的力量推演时空了吗？”
静静的沉默了片刻，庄羽突然问道。
“是，我看到的未来可能不如公子多，但无尽的未来推演中，我和公子经此一别，再无相见！出现这种特殊的推演结局，只能说明，我已经死掉，或者，是公子也在未来死掉了，那个戒灵的推演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青茗轻声说道。
“推演，并不能说明一切，我并未向着未来的时空去看。”
庄羽微微一笑。
“不向未来，难道公子看了过去？尤其是三天前，你将那株神木交给我之后，所用的那种成功将神木内的怨灵压制下的秘术，我能感应到，它和我记忆中最为古老的那股气息有关。”
一瞬间，青茗的脸色微微一动。
“是，我找到了自虚无尽头诞生以来到现在的久远记忆，或者说不是记忆，而是一些讯息，那些人留给我的讯息罢了。”
庄羽静静的点了点头。
“时空洪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离开它，所有的时空终将会枯竭？这个九天时空，还有现在公子衍化出的时空，确实是在枯竭。”
一瞬间，青茗问了出来。
“时空洪流吗？一言难尽，它是天地法则创造出来，用来承载时空流转的容器，就如同你的本体一样。”
沉默思索了片刻，庄羽静静回道。
“像我本体一样？那就是说，时空洪流，其实也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甚至如果机缘成熟，就应该能像我一样，诞生出属于自己的记忆和神躯，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听到庄羽的话，青茗瞬间愣在原地。
“是，每一个时空衍化出来，可以看做神木之上重新生长出了一个分支，每一个分支内，还可以继续分叉，衍化出片片繁叶，如此无穷无尽！”
庄羽点了点头。
“那，我的本体是公子你当年在虚无尽头创造出来的存在？”
青茗再次问道，语气中，已经有了某种怪异的情绪存在。
“不全是，你的本体是时空洪流的主干，被我夺走铸炼成了通天神木，从那一刻开始，时空洪流衍化时空的天地法则发生了改变，你成了世界的起源，也正因如此，引起了时空洪流的紊乱，造成了虚无尽头的怨灵之力失控，虽然我们所处的时空感应不到，但自通天神木诞生之后，数千时空，已经尽数化作齑粉，那些时空内的万灵意念惨死后，怀着满腔怨恨，汇聚在一起，化作了怨灵之力。”
庄羽说着，双眼内微微颤了一下。
“数千？！鸿蒙戒仅仅炼化进了十个时空的源力，已经成为天地第一至宝。”
听到数千时空，青茗微微愣了一下。
“是的，数千！所以，那股怨灵之力，无人能阻拦，它们对于通天神木，已经由通天神木衍化出来的一切时空内的万灵，都怀着满腔怨恨，这株本体内存在的，不过是极其微小的一部分。”
说着，庄羽望着身前的通天神木，眉头微微一凝。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人说，只要我献祭掉自己，便能拯救其他人吗？为什么要创造通天神木内呢？原有的时空洪流，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庄羽脸色，青茗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因为，某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打开了虚无的起源，让不应该拥有七情六欲的天地法则，拥有了自我的意识！”
庄羽说着，摇了摇头。
“天地法则的自我意识吗？”
一瞬间，青茗皱了皱眉。
“是，在虚无尽头被打开之前，天地法则，就是天地法则，不会去刻意拯救某个存在，也不会去刻意的诛灭某个存在，当时的一切生灵，包括一颗石头在内，全部生灭由天，天下万灵修炼，渡劫，然后永生，亦或者死掉，进入轮回，一切都随着天地的衍化起起伏伏，直到天地法则有了自我意识，他就像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灭掉某个时空，去毁掉某个种族，去创造某个异族，万灵意念皆由他一人掌控，随意所欲！”
庄羽说着，一伸手，轻轻在身前的神木上一抚。
“公子！”
看到庄羽伸手，青茗脸色一变，立刻就要阻止。
庄羽身前的通天神木，已经化作无形之态，虽然没有任何神力气息，但里面的死绝之力，明显已经将外面的创生之力尽数吞噬。
此刻用肉身去触碰，怕是极为麻烦！
嗡！
尚未等青茗拦下，阵阵嗡鸣声中，庄羽的右手直接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
“无妨。”
庄羽淡淡一笑。
“我忘了，公子如今的神躯，已经和它一样了。”
看到庄羽被弹开，青茗的脸色不仅没有轻松一丝，反倒是更加凝重起来。
“总之，为了阻止天地法则拥有自我的意识，我想要将你创造出来，代替时空洪流，让当时的天下万灵从那股奴役的意念掌控中摆脱掉，可没想到，神木在衍化了十个时空后，同样诞生了自我意识。”
说着，庄羽的脸色同样变得有些无奈。
“如此一来，不但没能解救当时数个时空内的万灵，反倒是让他们陷入了更多的痛苦轮回中去，就像鸿蒙戒内那十个时空的万灵一样，对吗？”
一阵沉默后，青茗终于明白了什么，黯然的皱了皱眉。
“是的，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演，那些在时空洪流内煎熬轮回了无尽岁月的万灵，彻底融为一体，化作一股怨恨之力，已经彻底失去了复苏的机会，就像现在的鸿蒙戒内万灵一样，也在慢慢失去重生的机会，所以怨恨之力才会如此之多，如此恐怖！”
庄羽说着，不经意间攥了一下手中的鸿蒙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