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是让人太过震惊，莫西宁仰头去看段楼泽，怔楞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段楼泽到底知不知道，这种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夫妻是一男一女，我们俩都是男的，两个男人不能结婚。”
半响，莫西宁皱了皱嘴角回答。
“我觉得差不多，不都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嘛，你刚才烧饭的样子特别的——人ren妻，不对，应该说是人夫。宁宁，你特别像个小媳妇儿。”
段楼泽说到最后两个字，脸上全是坏笑，一边笑着，还要一边冲莫西宁打个wink。
莫西宁这脸肯定是立即就红了，他嘴唇动了动，半响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阿泽，你老这样子，我会误会的。”
“误会？误会什么？”
段楼泽歪了歪脑袋，眼眸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确实是想开莫西宁玩笑，但是除了开玩笑外，他还想知道，自己这样对他，他是不是会害羞。
昨晚，他可是请教了贺铭不少东西，也请教了段景玉不少。
最近他过的很痛苦，就是因为这些痛苦，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想知道自己的内心，也想知道莫西宁的内心。
只是他们两个都还太年轻，不能进展太快，他想慢慢的来，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顺便看看莫西宁的内心想法。
“误会你这样，是想调戏我。”
莫西宁平常不会这么轻易的害羞，他瞥了瞥嘴从椅子上站起来看都不敢看段楼泽：“你们这种直男真的是不懂随便对gay放电，gay会当真的嘛！”
“当真？宁宁，你这是害羞了？”
段楼泽看莫西宁拧着眉头，可一张脸又是红扑扑的，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段楼泽平日里虽然很正经，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全然一个阳光大男孩模样，把莫西宁看的脸更红了。
“老子才没害羞！不理你了，我洗碗去。”
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莫西宁皱了皱鼻子，开始去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我就是在调戏你，你没看出来吗？”
段楼泽两只手拖着自己下巴有些累了，干脆放开一只手，将脑袋全部枕在自己支起的右臂上，歪着头继续去看莫西宁。
这样的话，一经说出，莫西宁收拾碗筷的手都停了下来。
“阿泽，你别乱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莫西宁的声音不大，但段楼泽还是听到了。
“我没开玩笑，我说了，我最近在想一件事，等我想明白了，我一定告诉你。好了，不闹你了，你来这是给我当小保姆的呢，跟我去把脏衣服拿出来，今天你要全给我洗干净。”
本来氛围还有些活跃的，段楼泽这么闹了一下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有些尴尬。
段楼泽起了身，这便是去了三楼。
莫西宁盯着他的背影，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嘴。
说实在的，他真的不知道段楼泽想明白的东西是什么。段楼泽说的含糊不清，他不敢多想。
但是他能感觉的出来，段楼泽对自己的态度和从前很不一样，这样的态度时时刻刻的透着暧昧的气息。
莫西宁知道自己不该和段楼泽暧昧，可是他忍不住，他想这么继续跟段楼泽暧昧下去。
哪怕段楼泽只是玩玩，他也想。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光是听到段楼泽的声音，便已经让他情难自禁。
他不奢望段楼泽喜欢他，他只希望，在他去伯克利的这段时间里，可以待在他身边。
他没有喜欢过谁，段楼泽是第一个人，这一份爱，哪怕是默默的保存在内心里，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他对于自己总是看的很明白，所以，他知道分寸。
如果不是段楼泽主动，他自己是永远不会捅破那一层纸。
因为他怕，他说了，会连跟段楼泽做朋友都没得做。
碗筷收拾的很快，段楼泽从三楼下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塑封袋，袋子里装了一身运动服。
段楼泽这个人啊，洁癖的确实是有些厉害，脏的运动服都要专门找塑料袋给装起来。
除了运动服，段楼泽又是从卧室那边提过来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整整齐齐的装满了内裤。
“囔，这是我的内裤。”
段楼泽把内裤扔在了沙发上，莫西宁一脸懵的去看那些内裤，这些个内裤好些吊牌都还在，颜色各不相同，看上去并不脏。
“？”
“新买的，一件都还没洗，你等会儿帮我全洗了。哦，对了，阳台还有一袋子，我去拿。”
这新内裤差不多得有三十条，莫西宁嘴巴都抽个不停了。
这个段大少爷，有必要买这么多新内裤吗？
莫西宁这嘴巴还抽抽呢，段楼泽又是拿了一袋子的内裤出来。
这些内裤一看就是穿过的，颜色也是乱七八糟的一堆，最关键的是，目测最起码也有个二十多条。
“你……你这……堆了多长时间？”
二十多条没洗的内裤！
莫西宁除了嘴角抽抽，眼睛都瞪大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段家的大少爷，传说中的洁癖精，居然堆积了二十多条没洗的内裤，这……
这得多邋遢，才能二十多条不洗的。
“就……一个星期的吧，我不想碰，以前都是直接扔的，后来我妈说我太浪费了，我就攒那儿了。”
段楼泽自己也很嫌弃自己没洗的内裤，他提这袋子内裤时，还特意垫了张纸巾在上面。
“你确定你这是一星期的量？你这一天换三条啊？”
莫西宁实在是忍不住吐槽，段楼泽扯了扯嘴巴，居然嗯了一声，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内裤一天换三条不是很正常吗？尿个尿内裤就脏了，穿着多难受。”
“那我还得夸夸大少爷您，您没有尿一次尿就换一条内裤？”
“我哪有那么矫情的，我最多尿三次换一条。”
段楼泽眨了眨眼睛，还给自己辩解起来了。
莫西宁只得默默的吐了吐舌头，心中直嘀咕：您这还不矫情啊。
“我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我还没把我那些袜子拿出来让你洗呢，看少爷我多疼你。”
莫西宁虽然面上没吐槽，可他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段楼泽早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我的少爷，您袜子……也堆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