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云家的金器被造谣有问题之事，可与你有关系？”
开口质问她的，是老夫人。
杨兮瞳孔微缩，忽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神情威严，显然是真的怀疑她了……
杨兮灵机一动，眨了眨眼，不敢直视老夫人：“娘…我没有…虽然聂家的夫人常常约我出去玩，但是，她也只是问我云家的一些状况啊，比如说，老爷病重什么的。生意上的，我可不懂……”
她现在自身难保了，自然只能出卖聂家了。
反正她是云煊的正妻，他们有自己的小生意在做，就算没有了聂家，也没有了云家，她照样可以活得滋润。
刘梦霜唇角轻勾。
呵，杨兮居然还想装作无意为之？
“舅母，霜儿我有点好奇，当初你和云煊舅舅开钱庄的时候，资金是哪里来的呀？光是云家出的话，我想大舅舅应该很难答应你们。”刘梦霜一双精致的凤眸带着玩味，望着面色如灰的杨兮。
杨兮道：“是我向聂家借的，那又如何？我和聂家的确就是沾亲带故，我帮他们又怎么了？”
云煊惊道：“你不是说那些都是你的私房钱吗？”
想当初他还十分感动杨兮会拿出这么多钱来支持他，现在看来，这些钱都是聂家给她这个细作的“月俸”呢！
云竹瑶怒道：“你帮他们当然没错，可正因为你，聂家才能屡次三番雇人来云家的银楼闹事传谣！害得云家的生意险些一蹶不振！”
“恐怕…不是最近才有的吧！”刘梦霜沉吟道。
按照云家的做生意态度，不可能排不进江南富商的前三位，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一直在作梗。
这点，顾温诚没有对她说过，也就等于于管家没有对顾温诚说。
或许是管家也不知道，也或许是故意隐瞒的。
云家众人皆大惊失色，而云竹瑶和老夫人又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个问题，似乎只有刘梦霜注意到了。
老夫人咬牙切齿地对杨兮说：“看来你是向聂家常年通风报信，泄露云家的生意机密啊。”
杨兮噗通一声跪倒下来，哭喊道：“冤枉啊娘，我没有！”
“我真的只是跟聂夫人聊的好而已！”
云竹瑶目露犹豫的神色，朱唇轻启：“生意机密的话，婶婶倒的确很难知情。”
云竹瑶很清楚，这也就意味着，在云家德高望重的老员工中，有人一直在泄密，而且他们还一直不知道。
甚至可能不止是聂家，还有其他江南的大商户也一直在想方设法压着云家。
云竹瑶低下头道：“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不够强大。”
刘梦霜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没事，慢慢来。”
云世豪也鼓舞道：“只要云家上下齐心协力，定能找出泄密之人。”
老夫人听了他们的话，也颇感动，忍不住热泪盈眶：“我们云家的后辈个个都是好孩子啊！好！真好！”
离开大堂，三个后辈在庭院的石桌前讨论，老夫人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
刘梦霜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