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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为她挽好一个发髻,拿出一支墨玉雕刻的狐狸簪,为她戴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菡笙,你长得真美,当然我比你美。”

苏菡笙听到他的话,真的有些无语了,她往后一靠,靠在了冥月的怀里,清冷的声音带了一点温度,她说:“事情处理完,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请冥主批假。”冥月拍了拍她的肩,这一百年间难为她了,

第二天,齐家的花轿到凝香阁前,寒烟一身红衣,红色纱衣,上面用金线绣着朵朵莲花与草藤,虽是红衣但也是清新淡雅,发髻是冥月昨天为她挽的仙女髻,两支金钗,插在发髻的一边,两边的金环琉璃额饰,清幽雅致,红纱盖头遮掩了那张冰冷的面孔。

她从凝香阁走出时,姑娘们纷纷将篮中的花瓣,洒向寒烟,直到寒烟坐上花轿,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轿帘,一只手将她拉出轿子,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个白衣青春,抢了新娘就向天空飞去。

青山碧水湾,两边的桃花都已烧焦,但那一湾碧水,还是那么清澈,偶尔有时会飞来几只小鸟,在烧焦的树枝上停留片刻。

一身墨衣白衫的灵渊,看着这个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姑娘,一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他也迷迷糊糊的,她跳下堕仙涯时,不是他袖手旁观,而是他动不了,百年来寻遍六界,只为找她,那怕她成了魔,不管是什么也要好好保护她,灵渊不相信她就怎么消失了,当与司命来到人间时,在一次看见她的眉眼,他压制着自己的喜悦,虽然根本就感觉不到她的气息,就算是在凡间的一个替身,他认了,哪怕是妖魔道编排的一个局,那么他也认了。

可是灵渊不知道的事,他没想到苏菡笙会变成六界之外的东西,苏菡笙只要攻击性大的法术,灵渊根本就感觉不到她,说白了,现在除了这张脸,灵渊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她就是北海公主苏菡笙,

灵渊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魅,一个凡间的青楼女子,其实他想过,如果是转世呢?

灵渊拿出一串水晶铃铛,用蓝色的线穿在一起的,小小的水晶铃上,雕刻着朵朵白莲,苏菡笙看着铃铛,露出娇媚的笑,此时风吹吹起了她红纱广袖,柔软的纱织拂过她的手腕,那串雕刻着彼岸花的银铃不见了。

灵渊为她戴上,“不是说好等我吗?”

她抬起手腕,欣赏了一会儿,说:“爷送我的新婚贺礼,我喜欢。”

灵渊看她这个样子,即便这是是她的转世,也不在是以前的那个苏菡笙了,不过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这个。

“爷能送我回去吗?”

“不能,你是我的。”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苏菡笙忍住想笑的冲动,这位万神敬仰的上古神尊,尽然会这样。

“爷,做生意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人家齐少爷可是花了一万两黄金来赎我。”

灵渊忍不住了,很想问她到底是谁,可他问不出来,至少他们都心知肚明,灵渊最后还是问了,他说:“寒烟姑娘,你是不是苏菡笙。”

苏菡笙知道会问这个问题,没想到会那么直接,风吹过过树叶,落到水面,引起一阵浮萍,一只蓝色的蝴蝶飞到他们眼前,被苏菡笙一把抓住,她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没想到灵渊神尊,会因为一张脸,蒙蔽了眼。”

她本是魅狐,她一百年来现出的,是她的狐之身,虽然非神非魔,不过好像凡间的人,都认为狐狸是妖。

苏菡笙看着自己烧毁的桃花,灵渊听到这句话,有些失望,又有些希望:“那你是谁?”

她将手掌打开,无数只蓝色蝴蝶飞舞在空中,飞过每一棵桃花,都枯木逢春,苏菡笙看着蝴蝶,“我叫寒烟,一只在人间游荡狐狸。”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好吧,如果灵渊信了,那他的智商也该需要升职一下了。

灵渊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说:“你不是苏菡笙,她从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她很拘谨。”

苏菡笙看着他,愣了一下,继续说:“苏菡笙是谁?灵渊尊者的红颜吗?”

他有些发愣,顿时笑了起来,手摸着她的头,将她发髻中的墨玉簪取下,那泼墨青丝随风飘动,露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簪子的妖气不小。”

这簪子有她那晚收蛇妖,她露出一个笑,抱住他的脖子,那双眼睛真的很干净,在他耳边轻轻说:“灵渊,闭上眼睛。”

他闭上了双眼,突然发现手里的簪子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抢走了,睁开眼睛时,看见离自己几步远的,红衣美人,风吹起她衣袂,红纱在空中飘渺着,此时此刻,就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妖艳美丽。看着眼前的少女,怎么可能是那个高高在上神女。她收了那条白色的狐狸尾巴,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笑:“灵渊7神尊你还是回去吧,在你的天命阁,继续做万神敬仰的天命师吧!”

说完,她向天空飞去,衣袂触碰到桃树,带起一阵飞花。

可能这位神尊,只有在面对这只魅惑雪狐时,才会智商降为零。

齐府门外,喧闹的人们议论纷纷,虽然娶的是一个青楼女子,但还是大张旗鼓邀请宾客,可如今新娘被人劫走了,齐家作为首富,这次丢脸丢大了。

苏菡笙来到齐府,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齐府的小侍女们,每个人都盯着她看,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凝香阁的花魁,她缓慢的脚步,走的是那么的庄严肃穆,那冰冷的面容,让人感觉得到丝丝寒意,拢进全身。

此时此刻,齐老爷正坐在厅堂上座,那张看上去常年不苟言笑的脸,更多了几分肃穆,令人心颤胆寒。一旁的侍女又再次递过一杯茶,看着满地的瓷杯碎片,只能默默地为这个杯子,默哀。

而这位齐少爷,则是吊儿郎当的坐在一旁,劝说着自家老爹,言称如果找到寒烟,一定要她好看,其实这齐少爷,也没见过寒烟的只是听着名气不小,又听与结交的几位朋友说,寒烟姑娘是有多貌若天仙,便偷偷瞒着自家母老虎,去了凝香阁,也只是在层层纱幔中,看见一个轮廓,显然是个美人。

回来之后便茶不思饭不想,寻死觅活的非要为她赎身。齐老爷没办法,外加又只有那一个儿子,只好如了自家儿子的意,将这风尘女子,给娶进门。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抢新娘,这让齐老头直接怒火冲天,他齐家的脸面这些丢尽了。

微风徐徐吹过,引得秋叶沙沙作响,青石板铺垫的一条走道两旁,梨花如雨而下,白色的梨花,飘到她的红色衣袂,轻轻触碰而又滑落。一双穿着白色柔纱鞋的脚,踏入厅堂那只脚踩到碎片时,没有停顿,在场的人看着这个少女,顿时都是一愣,薄唇如如瓣,高挺的鼻梁,显得更加棱角分明,那深邃的眸子,随意看一样东西都会显的专注,眉眼间露着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气,更觉得这个人是神圣而不可侵犯。一袭红衣衬得她的皮肤更白。

齐老爷不太确定的问了问:“这位姑娘是?”

苏菡笙微微颔首,说道:“我是寒烟,不过今日便不叫这个名字了,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深感抱歉。”

齐老爷又是一愣,他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会有这等容貌,这番谈吐,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那他肯定会认为,这是贵族小姐。

这让他本就严肃的神情,缓和的了下来,他说:“寒烟姑娘,今日之事你也知道,我们齐家的脸面上有些过不去,大白天的,新娘被人劫走,娶的还是个青楼女子,你看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一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齐府少奶奶,苏菡笙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便不想再看,这齐府少奶奶,以为她身妖媚的风尘女子,所以今日才打扮的如此“端庄耀眼”金步摇无论大小,都戴在头上,流珠簪花满头都是。脖子上一串红宝石的黄金项链,范着耀眼夺目的光,苏菡笙抬手抚额,这个举动,让这位齐少奶奶有些不悦。

齐少奶奶起身,优雅的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果然,是个美人儿,可惜是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四个字,音咬的及其重,然而苏菡笙没有听她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头上那些发饰,给人一种头重身轻的不协调。

齐少奶奶又开口,道:“爹,今日之事,让我们齐家颜面扫地,若是就这么放过她,岂不是太过于便宜她了?”

齐少爷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她也是大家闺秀,尽管平日里太过娇纵,但这府中事物搭理的非常恰当好处,这齐老爷知道自己儿子纳妾,这儿媳妇儿是心里不好受的,就由着她一些。

齐老爷缓缓开口:“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说:“让她在府中做个婢女,整日粗布素衣,不得施胭脂水粉,姑娘意下如何?”

苏菡笙彬彬有礼的说:“这样甚好。”

本来她还要找个理由,离这个齐少爷远点,做侍女恰好和她心意。苏菡笙看着她摇摇晃晃脑袋,齐老爷看着这个姑娘,想着若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叹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竟然齐家为你赎身,你就安心在齐府做事。”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银票,递到齐老爷面前,接过打开一看,这不是他家的银票吗?

“你这是?”

她依然彬彬有礼,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也有一种贵族公子的风度,她的声音很平静:“在齐家尽管为奴为婢,总比凝香阁要好。”

齐老爷将银票收了起来“在齐家做五年婢女,之后你是自由的。”

齐少爷不乐意了,说:“爹,你意思是不让她做我的小妾了?!”齐老爷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

齐少奶奶正要满意的回到座位,那摇摇晃晃的脑袋,上面的金钗,终于不负众望的掉了下来,连她也不小心摔倒了,一只手抓住她手腕,一只手接住了金钗。

苏菡笙将她扶住,站稳了才松手,将手里金钗递了给她,这齐少奶奶只是尴尬的接过金钗扭头就走。

齐少爷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苏菡笙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他直打哆嗦。

第五章:幽梦往生咒

火红如血的彼岸花海中,一身白衣的雨芝,正写这什么东西,感觉有人在来到她面前,雨芝抬眼一看,有些惊讶,“你这身衣服是?”

她看着苏菡笙,只见她一身棉质绿衣,袖边领边,都修绣着卷藤纹,藤间绣着紫花。裙摆直到膝盖,头发梳了一个十字髻,绑了两个小辫子,此时她的脸上带着干净的笑,看上去真有点领家女孩的样子。

她笑着说:“最近可能很少会来冥界,你只要呆在这就好。”

雨芝一直想问一个问题,这明明是忘川河,又是轮回道为什么没有几个人渡河呢?在她活着的时候,听老人说,冥界有忘川河,奈何桥,还有黄泉路三生石,有很多可怕的东西。可是这里,是如此的安静。苏菡笙看出在想什么,于是笑了起来,雨芝有些不解。

只见她挥了一下手,湖面上出现了一帆叶舟。苏菡笙踏了上去,向雨芝伸出了手,雨芝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上去了。

叶舟划过长长的河流,直到看见一座桥,它不立在忘川河之上,而是另一条河,雨芝发现这和之前的地方不太一样,这的天是亮的,只见一道道幽魂飘来飘去。苏菡笙将叶舟停靠在边,拉着她到奈何桥前。

雨芝疑惑道:“这好像不是忘川河吧…”

奈何桥下的那股河流,无比清澈,好像可以把这世间的污秽,全都洗净。苏菡笙急忙抓住她的手,“我听说跳下去的鬼,都会魂飞魄散。”

奈何桥旁坐着一位满脸慈祥的老人,她在给每个排队的灵魂,盛一碗汤,让他们喝下。

“那个,是孟婆。”苏菡笙在一旁解释着,她看着孟婆,原来是长这样,小时候听人讲有多恐怖,原来都是假的,她笑看苏菡笙说:“原来孟婆长这样啊!我之前听说书人说,孟婆有多可怕,还说黑白无常的舌头有七寸之长,今日一见想必是假的。”

苏菡笙没有说话。只是抬了一下下巴,让她看了下身后。这一看将她吓得半死,只见一个白眼人,正瞪着她,一手拎着勾魂链,另一只手拿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长到衣领的舌头,此刻正滴着血。

就在这万分惧怕之时,苏菡笙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她先是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知是谁又得罪我们,幽兰姐姐了。”

这个叫幽兰的姑娘,就是黑白无常中的黑无常。

幽兰将手里的人头,扔给了苏菡笙,气冲冲的说:“宋文熙呢?”

苏菡笙举起那颗头努,端详了一会儿,说:“这个嘛?不知道,你去问问冥主吧,前些日子他向冥主请假了。”

宋文熙就是所谓的白无常,不过前些日子跟冥月请假了,至于抓鬼的任务x全都落到幽兰一个人身上。

“那好歹让冥主排个帮手给我吧!老娘这些天累的要死。”

苏菡笙想说,这好像不是冥主负责的事吧!又想到这幽兰实在难缠,于是看这身边的雨芝,雨芝顿时会意,拼命摇头,可是苏菡笙的声音响在耳边,她说:“你帮幽兰姐姐,渡七七四十九个魂,我带你去见你的家人。”

没等雨芝回答,她又说:“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将那颗人头扔给雨芝,一道光闪过就不见了,雨芝反应过来看见怀里的东西,顿时晕了过去,仅剩幽兰在风中凌乱。

黎明时分,天空足见变亮,河里的水平静无波,太阳缓缓升起,照的水面莹莹流光,阳光洒向大地,种子冲破泥土冒出,娇嫩萌芽。雕花窗格外的茉莉花,几朵未开当的花苞,正悄悄绽放着。

苏菡笙此刻在屋顶上,看着立在水榭之上的阁楼,这是她在齐府做侍女的第三天,这三天来少奶奶没找过她麻烦,倒是齐少爷的几个小妾,可没少找她麻烦,,这齐少爷也不太敢接近她。

苏菡笙见其他人醒了,便从屋顶上下来,拿起扫把开始扫地,一个个小丫头们,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桃色罗裙,上身一件粉色里衫,外面则是一件明亮的,黄色半袖纱衣。这位是齐府二少奶奶的陪嫁丫头,就因为她家小姐,是知府千金,齐老爷也多担待一些,所以这小丫头也和她家小姐一样,在婢女中作威作福,这三天里她可没少找自己麻烦,只见她在苏菡笙面前,扔了一个篮子,里面是一套碧罗流纱羽衣,白色的羽毛上还有一些污垢。

“这是二少奶奶今日穿的舞衣,今日齐府接待贵客,知府要我家小姐,献上一曲剑舞,请寒烟姑娘将这羽衣洗净。”准备要走时,又补充道“喔、对了,午时这前必须送过来。”

刚走出屋子的几个婢女实在有点看不不下去了,其中一个叫汪琳的小姑娘,站出来打抱不平的说:“这羽衣要洗干净,就需要花两个时辰,凉干至少需要两天,你这不是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嘛~”

她瞪了汪琳一眼,冷冷的说:“你只不过是大小姐捡回来的贱婢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这样说话。”

说完扭头就走,其中一个小侍女也出来说:“同样都是妾,怎么就那么嚣张啊!”

这位知府小姐,其实是齐大少爷的妾,是与大少奶奶一起嫁进来的,只因大少奶奶是齐老爷早就订好的一桩婚事,又不好言而无信,知府大人也不好得罪,所以只能两个人同时过门,不分大小,边对大房的称呼少夫人,又对这位知府小姐称其少奶奶。

苏菡笙得知,这少夫人虽然是刁蛮了一些,但是在为人处事方面,还是极好的。

此时此刻她坐在府中的湖边,看着盆里的羽衣,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没有搞错,这双手曾经写过天下人的命运,摆弄众神命格,而现在只要她动动笔,就能轻易让人步入黄泉,而现在却要她在洗衣服,若是让幽冥司的鬼知道了,那肯定都是背后一凉。

这时汪琳走了过来,卷起袖子,拿过羽衣就开始洗,苏菡笙疑惑的看着她,许久,笑了出来,她问:“为何怎么帮我。”

汪琳的眼睛看着她,湿了眼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声音有些哽咽:“我之前伺候的小姐,离家出走,最后也是沦落风尘,…”

苏菡笙知道了一切,但是她并不想多问什么,因为问了,最终也只是伤心,雨芝与她已是天人两隔,不如让幽兰带着她,渡完魂也好方便她投胎,因为毕竟她是怨灵,虽然现在怨气已散,但还有她是自杀的不是吗?有没有人听说过,自杀的人是没有来生的,这是幽冥司的规矩,自杀的灵魂会不停在原地轮回,重复死前自杀时的动作,除非是生前极善之人,才会得到投胎的机会,像雨芝这样,即是怨灵又是厉鬼的,苏菡笙还是头一次偏私,她若和幽兰渡完魂,那么一切都好说了,若不想投胎,便在幽冥司为她要个一官半职。

汪琳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她眨一下眼睛,说道:“喔,没事,羽衣飘走了。”

汪琳反应过来急忙看向湖面,那件羽衣,已经飘到了湖的中央,汪琳急忙鞋脱了,一步一步走向湖面,差不多走到湖水没过腰间的位置,才才抓住羽衣,她笑着朝苏菡笙挥手,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又感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顿时浑身僵硬。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那个…小笙姐姐,我好像被水蛇缠住了”

苏菡笙跳入湖里,?游到汪琳脚下,将那个缠着她脚的东西,给解开。她的头冒了出来,手里拿着那个被汪琳误以为是蛇的水草,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就是水蛇?”

汪琳呆了呆,两人相视一眼扑哧笑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湖边的一排梨花,不约而同的落下花瓣,白色的花瓣如雪而下。有一曲若有似无的琴音,传到她们的耳朵里,抬头一看,水榭上的那座阁楼,风吹起圆圆格雕窗上的纱幔,一张纸纸被风带了下来。苏菡笙接住了纸,上面写的字,让苏菡笙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