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没有听出李牧话里的戏谑之意，有些伤感地叹息道：“先生诛心而杀人，却是为上官老先生选择了一条无法拒绝的赴死之路！若是早知先生手段，小僧想来应该出手阻止......”
李牧有些警惕地盯着他说道：“我说大师，你可不能出尔反尔，想要事后报复我吧？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没有动手，是上官奕求死之心已定，他自己把自己给斩了！况且大师啊，上官奕愿意用他的死换取孙女一线生机，你若是不准他死，这岂不是等于害了他的孙女？大师，你觉得应该怎么选择？”
唐十九脸色愁苦无比，摇摇头无奈地叹道：“也罢也罢，小僧说不过先生，先生辩难的本事小僧自愧不如！”
李牧咧嘴有些得意地嘿嘿发笑，心想小爷我从小混迹江湖下九流行当，不知与人吵了多少架，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苦行僧哪里说得过老子？
咱打架打不过你，耍耍嘴皮子岂会落了下风？
侯思止捡起上官奕的人头，用一块黑布包好，随手扔进芥子袋中，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牧，淡漠地说道：“侯某人说话算话，上官奕这份人情，我认下了。”
李牧拱手笑眯眯地说道：“好说好说，日后有劳烦侯先生的地方，小子我一定不会客气！”
侯思止没有理会李牧的嬉皮笑脸，微眯的眼缝里透出几缕寒光，冷冷地说道：“不过，刚才你所说之事已经牵扯到宫廷秘辛，还有你言语间对天后有诸多不敬，看在你助我拿到上官奕的人头，这些大不敬之罪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所说的事有许多就连我也未曾听说过，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这些秘闻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李牧暗暗腹诽这侯思止当真是翻脸如翻书，这才刚刚得到了上官奕的人头，便阴沉沉地质问起自己来。
李牧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轻声说道：“我与百晓家的人有几分熟悉，来嘉州之前，我就拜托百晓堂为我搜寻一切关于上官奕的消息，这些事，自然也是来源于百晓家的情报！”
侯思止冷眼盯着李牧看了好一会，冷哼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能让百晓堂拿出这些秘密情报，看来你认识的人是百晓家的嫡系族人！不过这些事属于宫廷秘辛，百晓堂私自调查已有冒犯天后的嫌疑，就算百晓堂是一流宗门势力，也必须对天后娘娘保持绝对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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