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没完，老爷子不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顾菲碧说话的机会，把锐利的目光看向一脸平静，仿佛被讽刺的人不是自己的季席暮：“你告诉我，他和Dawn在一起，除了会让Dawn备受议论以外，还能带来什么？”
如果顾晨曦没进入娱乐圈还好，就算她找的对象是个人尽皆知的渣男，也不会有人过度去关注。
但身处于像娱乐圈这样基本没有隐私的地方，即便顾家可以只手遮天，也始终敌不过人言可畏。
要是有一天有人曝光了顾晨曦和季席暮的关系，老爷子相信以季席暮的身份，还有从季家流传出去的，众人对季席暮的评价，绝对会成为大家拿来中伤顾晨曦的利器。
在事业上，季席暮帮不了顾晨曦就算了，反而还会成为她的隐患…
抛开别的方面不谈，仅是这一点，就足够让疼爱外孙女儿的老爷子反对他们俩在一起。
顾菲碧深呼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点：“爹地，我不知道你让助理查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在整个季家，席暮绝对是最无辜的人。”
“那些所谓的‘灾星’，‘祸害’，只不过是季家人为自己的私心找的借口罢了，他们不喜欢席暮，所以就把一切错误往他身上推。”
老爷子不为所动，沉着的看着为季席暮说好话的顾菲碧。
他没有拿出平时面对外人时，高高在上，不可违逆的强大气场，但也足以让顾菲碧和季席暮感受到压力。
“无辜？”老爷子面露不屑，“他如果真的无辜，那为什么别人只说他，不说其他人？”
老爷子的这话，明显有些不讲道理。
但也没办法，从他得知季席暮的存在开始，就对季席暮有偏见。
再一想到自家乖巧的外孙女儿因为他，瞒了他这个当外公的那么多事，他对季席暮就更没有好脾气。
顾菲碧：“……”
她也很疑惑这点好吗。
鬼知道为什么蒋离身为季席暮的亲生母亲，会这么去害自己的亲儿子！
一直没说话的季席暮见老爷子把顾菲碧噎住，缓缓开了口：“老先生，如果非要说我有错，那我只能说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出生在季家。”
他没有用亲昵的称呼叫老爷子，而是很客气的跟管家一样，叫他老先生。
因为以前还被人骂过更尖锐的话，所以老爷子这番言论，根本没对他造成太多影响。
话音停顿，见老爷子的目光倏地怔了怔，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他又继续说完剩下的：“但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我也不能，我只能说，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那些所谓的骂名，只不过是别人强加在我身上的。”
换做以前，季席暮绝对不会为自己辩解，因为他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而且反正他的生活一直都过的浑浑噩噩，谣言传的再夸张，也只不过是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嘈杂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