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曦在蒋离对面的沙发上落座，见面前多了一份菜单，没去接：“谢谢，我要一杯抹茶奶茶就行。”
这话一出，服务员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小姐，很抱歉，我们这里不提供奶茶。”
他心里则是很好奇，眼前这位看不到脸的少女，跟蒋离是什么关系。
以往大多数时候，都是白家那位小姐陪蒋离来的，今天怎么换人了？
“是吗？”顾晨曦拧了拧柳眉，也不觉得尴尬，“那给我一杯白开水好了。”
这还是顾晨曦第一次遇到去私人会所，连奶茶都不提供的情况。
以前在帝都，她经常出入这样的会所，甚至有的比这家还高端，都能点到她想喝的。
“额…”服务员一顿，犹豫着把目光看向蒋离。
在顾晨曦说出想喝奶茶的那一刻，蒋离眼底尽是鄙夷和嫌弃。
果然是上不了排面的货色，这都什么品味！
感受到服务员复杂的目光，她又莫名觉得有些丢脸。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带顾晨曦来这么高端的地方了。
她颇有些不耐烦的开口：“给她来一杯人参蜂蜜水。”
“好的。”服务员一听，表情立刻变了。
也不给顾晨曦说话的机会，拿着菜单一溜烟跑出去。
顾晨曦：“……”
本来蒋离还想着多在顾晨曦这里打探点消息，可经此一遭，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连顾晨曦身边的保镖还在场也没管，直接问道：“顾小姐，请问你跟阿夜是什么关系？”
如此亲昵的称呼落在顾晨曦耳朵里，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她拿下帽子和口罩，往后一靠，“昨天的新闻都是假的。”
“哦？是吗？”蒋离不怎么相信，“可我觉得那些爆料还挺有理有据的。”
说话的同时，她的目光就像X光一样，仔仔细细打量着顾晨曦，不放过她任何些微的表情。
紧接着，她突然话音一转，“顾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欢阿夜，可以跟我直说，虽然阿夜已经跟白家小姐订了婚约，但喜欢一个人又不是错事，而且阿夜对你也有感情，说不定以后你们俩还有机会在一起。”
她这话表面上听上去好像是在给顾晨曦机会，实际上却是提醒顾晨曦，季乾夜已经有了未婚妻，让她不要妄想真的跟季乾夜在一起。
顾晨曦自然也听懂了蒋离的潜台词，嘴角微抽：“季夫人，你想多了，我真的不喜欢季乾夜，昨天那些新闻，其实是季乾夜为了报复我，故意爆料给媒体的。”
她也不怕得罪蒋离，将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末了还补充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蒋离见她说话时神情自若，不像在撒谎，心下倒是有一丝动摇。
而顾晨曦的那句“她已经有喜欢的人”，让她突然想起宋阮上门那天晚上，季乾夜和季席暮动手时说的话。
“你喜欢的人，是季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