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席暮顺着看去，见柳彦渊三个字明显不是印上去的，顿时沉默了。
所以…
顾晨曦见季席暮就跟个闷葫芦一样，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表情，不由得撇撇小嘴：“在江城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会画画吗，回来以后我就在想，喜欢画画的人好像大多数都喜欢柳爷爷的画，所以就特意打电话拜托他，让他派人把他这一生画的最出名的画整理成这个合集，顺带还要了签名。”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季席暮一眼：“唔，你…喜欢柳爷爷的画吗？”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就尴尬了…
季席暮将画册合上，破天荒讲起了关于他的事：“我会喜欢上画画，就是因为看到了柳老的画。”
顾晨曦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这个呢。”
看着顾晨曦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季席暮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感觉：“为什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这个？”
又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想法？
“唔，这个嘛…”顾晨曦坐在书桌上，晃了晃两只小短腿，然后对季席暮软软一笑，“为了感谢你愿意辅导我数学啊。”
感谢你，愿意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女孩明媚的笑容落在季席暮眼里，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画册。
“对了。”顾晨曦身子突然往前倾，好奇的望着季席暮，“你还喜欢什么东西啊？之前你在江城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报呢。”
提起报恩，季席暮又蓦的想起八月份发生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收到了心仪的礼物，心情变好的缘故，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带戏谑的说道：“除了在江城，之前在帝都那次，你貌似还没报答。”
这话一出，顾晨曦撇撇小嘴：“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我说要报答你，你却说不认识我。”
“所以…”季席暮眉梢微挑。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缩短了与他之间的距离的顾晨曦打断。
二人脸对着脸，中间只隔了十厘米左右。
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五官和神情，感受到对方呼吸时喷洒出来的热气。
这个瞬间，季席暮的呼吸明显一滞。
被那双明亮的蓝色凤眸凝视，他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
顾晨曦倒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把我送给你作为报答，你要吗？”
这个问题问完，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掩饰自己逐渐变的紧张起来的情绪。
季席暮：“……”
女孩软糯的话语落在季席暮耳边，仿佛像一道惊雷忽然炸开，让向来冷静的他，足足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跟那双蓝色凤眸对视了半晌，隐约察觉到什么的他，先一步移开了目光：“你这不叫报恩，叫报仇。”
顾晨曦：“……”卧槽？？？
要不要嫌弃她嫌弃的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