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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仙摆了摆手,低声道:“你也不必为老夫遮羞,这么多年过了,老夫也早已看透,习惯了通天秘录里的生活,只是你们——”他咬了咬牙,终究开口道:“本来老夫为你们指出道路,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有这妖王阻路,你们去就等于送死。”

许墨道:“原来是这样,只是我们去意已决,老先生还请告知我们应该如何走。”

书中仙眼神复杂的望着许墨,半晌,终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们若真要去,我也不拦你们,只是务必带上这东西。”一边说着,一边说腰间掏出一支竹简,上写有一排许墨看不懂的文字。

书中仙笑道:“不用看了,这是古铭文,你们看不懂的。”

许墨遂不再去看。

书中道:“这竹简乃是通天秘录的一部分,上记载有克制妖物的之铭文,你们且拿去,虽不能说能战胜那只妖王,但对其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说着,将竹简递到许墨手中。

许墨连忙向外推去,同时说道:“老先生,这可使不得,这东西如此贵重,我不可能拿去。”

书中仙径直将竹简塞到许墨手中,说道:“你切不可推辞,没有这东西你们胜不了那只妖王,而且我在此地,拿这竹简也无用,不如送于了你们,日后出了宝塔,也可用来造福世人。”

许墨还想说话,却被书中仙打断:“不用说了,老夫这就履行承诺,送你们出去。”

许墨一见书中仙如此笃定,也不再坚持,躬身见礼道:“那就有劳老先生了。”

书中仙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身体四周忽然围上了一圈光圈,这光圈刺眼,惹得许墨和聂青青只能以手遮面,向后退了几步,只听书中仙口中发出一声轻喝:“书中世界,万千唯一,通天秘录现!”

在他头顶出现了一卷竹简,被光芒所包围。

书中仙睁开眼,善意的对许墨一笑,道:“小兄弟,记住一定要用那竹简,就算不能战胜妖王,也可保你们性命。”话一说完,也不等许墨应答,右手在虚空中画了一圈,就见身前空气震荡,仿若水波。

光线射到年水波之上,立刻在围成了一圈淡蓝色的光圈,书中仙道:“进这光圈。”

许墨不疑有他,拉着聂青青作了个揖,纵身跃入光圈之中,书中叹了口气,右手一挥,光圈消失,头顶的竹简也跟着落下。

“老夫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剩下的,还要看你们自己了。”空荡荡的宫殿里,传来书中仙不住的叹息。

却说这边许墨拉着聂青青的手步入光圈中,顿时感觉身体麻木,灵魂仿佛飘出体外。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却没发现聂青青的影子,当下大急,想要出声叫喊,声音却如同梗塞在咽喉一般,发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像死了一样,体温在不停的降低,再降低。

“这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许久不见说话的小白忽然开口:“主人莫慌,这是穿越空间之时的正常状态。

许墨道:“为何会有这种状态。”

小白道:“肉体凡胎是不能穿越空间的,要想穿越只有一个办法,在没入空间通道之时,空间之力将你的身体瓦解成最基本的分子,在走出通道时,这些分子又重新组合成你的身体。”

“所以说——这个过程中,我是死的?”

小白沉默了半晌,说道:“没错,你确实是死的。”

许墨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居然体验了一把死亡的滋味。”不过转念一想,又自言自语道:“不过也算幸运,居然能体验到死亡的感觉,这世上的人能体会这种感觉的可不多。”

小白笑了,道:“能有这种体会的活人,不但是少,可谓凤毛麟角,更不用说你是肉体分解之后又重新组合,肉体中会带上一种奇妙的空间之力,以后好处多多。”

许墨听的这话,立刻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什么知道这些的。”

小白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就有这些知识在脑海里。”

许墨摇摇头,遂不再问,他知道小白不是故意隐瞒,而是真不知晓,这世上有一门传承之法,能将父母的记忆通过血脉传给后代,多流传与妖兽之间,想必小白就是如此。

许墨正思忖之时,忽然听的小白开口:“有妖气,你们怎么惹上这东西了,我先躲躲,躲躲。”

许墨还未弄明白怎么会事,就觉得眼前忽然一黑,当他清醒过来时,已深处一处古色古香的建筑中。

怎么了?难道这就完成了重组?许墨心想。

就在这时候,只听身后传来聂青青犹豫不决的声音:“刚才、刚才怎么了?”

许墨回头一看,见到聂青青那惊愕不定的脸。

“没什么,我们出来了,这才是真正的宝塔第二层。”思忖再三,许墨决定还是对聂青青隐瞒分解和重新组合的事情,此类事情,便是他这个男人也难以接受,更不用说是一个姑娘。

“我们走吧。”许墨说,他看到远处有一条通向楼上的道路。

两人走要迈步,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影子,绝非人类的影子。

人类一般都在两米之下,而这道影子却足有三米多高,头上还有两只角,许墨第一时间想到了书中仙的话。

“是妖王。”他拦住聂青青。

“现在怎么办?”聂青青偷瞥着那道影子,低声问。

“试试看能不能从旁边绕过去。”许墨说,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倘若能绕过,那便不必对上。

可他却忘记了一点,这只失去神志的妖王能堵住书中仙几百年,自然不是轻易被骗过的家伙。

当许墨靠近三丈之内时,他猛地回头。

“啊!”聂青青惊讶起来,就连许墨也感觉不言而喻,他们看到了一种怎样的脸!

就算青面獠牙的恶鬼也不会让他们如此失态,但面前这只妖王,却有着独特而诡异的一张脸。

那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没有眼睛,没有嘴巴,只有类似鼻子和耳朵的突起,表面皮肤呈现出灰白的颜色,黑色的粘稠液体附着在表面,像是河底的泥浴。

“你们、你们是谁?”妖王说话了,声音就像两片金属片摩擦的声响,难听到无以复加。

许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沉声道:“我们想过去。”

一个答非所问的回答,但在此刻却是最好的回答,因为他感觉,无论自己回答什么,都不可能如愿。

果然,妖王口中发出咯咯的冷笑,就像森林里,刺耳的阴风。

“想要过去的,必须死!”

话音未落,妖王便对他们发动了突然袭击,他的整个身子如同稀泥一般融化成一种莫名的胶状物质,紧贴着地面向两人袭来。

许墨心下大惊,连忙施展身法,拉起聂青青的手便蹦向高处,双脚在虚空中连点数下,窜出几仗远,眼见就要触到上楼的阶梯,就在这时那妖王的身体重新凝聚成行,右手一挥,须发散做千万细丝,后发先至,抢在许墨身前,编制成一张大网,向他们笼罩而来。

“想跑吗,绝没可能!”

啪的一声,一颗鸡蛋狠狠的磕在锅沿上,碎了,不可和尚手脚飞快,趁蛋黄和蛋清还未因平衡被打破而混为一体时,将其倒进滚烫的油锅里,嘶的一声,白烟蒸腾而起。

不可和尚微微一笑,等背后贴锅底的一面鸡蛋烧焦时,运起锅铲将它翻了个个。有是嘶的一声,一阵白烟蒸腾而起,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就像演练了千百次的动作,关键是速度和胆量。

胡丁山破门而入。

“我说小和尚啊,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居然吃蛋,不怕佛主怪罪吗?”他抢到水缸旁,用木勺舀一勺水,仰头喝下。

不可和尚微微一笑,继续翻转着鸡蛋,那认真的神情,就像对待一件精制的艺术品。胡丁山猜想,就算对面真正的艺术品,恐怕他也不会如此虔诚,因为大多数艺术品都不能吃,而这东西能吃。

“我这可不是什么破戒,我是在普渡这颗鸡蛋,阿弥陀佛。”从不呼佛号的他,竟呼了一声佛号,听起来怪异异常。

胡丁山大笑起来,说道:“这可能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诡辩了,毫无依据。”

不可和尚白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胡丁山摇摇头道:“你这和尚今天一定要说清楚,破戒的事情可大可小,一定不能一概而论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可和尚又看了他一眼,无奈的道:“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这是鸡蛋,不是鸡。”

“可鸡蛋终究会变成鸡,你这是杀生。”胡丁山捋着长须,面带微笑。

在他看来,不可和尚已经词穷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个和尚偷偷摸摸的做鸡蛋,怎么看也不是符合规矩的事情。

当然,倘若没人看见,事情也就过去了;倘若被别人看见,事情也就被不可和尚糊弄过去了,可看见这件事情的竟然他胡丁山,那就没完没了了,他心里本就堵着一团火,正好那不可和尚撒气。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固有的计划推进,井井有条,稳步前行。

他用一种完美的眼神凝望着不可和尚,眼睛里充斥着胜利的光芒,就连嘴角的微笑也仿佛带着一丝洋洋得意劲头,仿佛胜利之门即将打开,他即将看到不可和尚吃瘪。

想想吧,这是多么光辉的一刻。

我要把它写进我的回忆录里,胡丁山想,神情愈发得意。

不过不可和尚终究是不可和尚,此等小事情又怎么可能难得到他,就见他微微一笑,说道:“我这可不是破戒,而是大大的慈悲。”

“慈悲?怎么说?”胡丁山冷笑。

“这鸡蛋还只是鸡蛋,我让它免收世间的一刀,岂不是大大的慈悲?”

胡丁山翻起白眼,不屑的说:“你这是在诡辩。”

不可和尚大笑着将鸡蛋盛起放在盘子里,同事微笑着说道:“诡辩也好,慈悲也罢,你都无法反驳,不是吗?”

“你——”胡丁山苦笑着道:“你总有自己的道理,我真想看看某一天,你没道理的时候是怎么样。”

不可和尚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不会有这么一天。修佛就是讲理,道理始终在佛的一边。”

“真的吗?”胡丁山的笑容里有些阴谋得逞的幸灾乐祸。

不可和尚摇摇头,整理好烹饪工具,然后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胡丁山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有事情找你?或者我只是来串串门也不说不定,是啊,今天阳光明媚,我来串门,看见厨房起了炊烟,就进来看看。”

不可和尚笑了,说道:“你是不是来串门我不知道,来找我有事却是一定的,说吧,什么事情?”

胡丁山面色不变:“那你能猜到是什么事?”

不可和尚笑着闭上眼,半晌,忽然睁开,低声说道:“能让你胡丁山亲自上门的一定是大事中的大事,看你表面平静,内心焦急的模样,这事情的分量一定大的不的了。”语声稍顿继续道:“恐怕是为了聂妄心的事情吧。”

胡丁山眉头一皱,说道:“你知道了?”

不可和尚哈哈大笑,“你都还没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可你知道是关于聂妄心的事情。”

“我只是猜测是关于他的事情而已,并不确定,但看你现在的模样,我又确定了,此事一定和聂妄心有关。”

“那你能猜到是什么事?猜到了我就服了你。”

不可和尚摇摇头,轻声道:“我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如果一定要我猜,我会猜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语声稍顿继续道:“你一向和聂妄心不对付,恐怕这一次是抓到了他的痛脚吧。”

胡丁山冷笑一声,说道:“没错,我是抓到了他的痛脚。”他的面上掠过一抹狰狞,多少显出了诡异的样子。

不可和尚摇摇头,又道:“你一向觉得聂妄心不可信,恐怕这一次是撞到了什么事情。”

胡丁山也不隐瞒,说道:“没错,是抓到了他一些事情,原来这家伙一直和邪月宗的人不清不楚。”

不可和尚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早有所料,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转过身,自顾自的整理着。

胡丁山惊道:“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出卖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