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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妄心冷笑道:“胡大长老,你不会是故意藏拙吧。”

不可和尚皱了皱眉,低声道:“胡说,胡长老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藏拙的。”嘴上如此说,却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凝望着胡丁山。

显然,他是希望胡丁山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解释,而不是仅仅只一句没用而已。

胡丁山当然知道不可和尚心中所想,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这本是胡家的秘密,但告知你们也无妨。”

语声稍顿,继续说道:“千里追魂术虽然奇妙,但却需要一些被追踪者的贴身之物,或者是血脉相连者贴身之物才行。”

不可和尚笑道:“那胡丁阳是你的亲大哥,血脉相连者不就是你吗?”

胡丁山叹息道:“血脉相连者是有了,可还有一点。”

不可和尚笑容一收,沉声道:“还有什么?”

“屏障。”胡丁山冷静的说,“玲珑宝塔周围存在者一种看不见的屏障,许多外来的立刻都无法穿透,千里追魂术也不例外。”

不可和尚眉头紧皱,说道:“这么说只有禁地里的人施展千里追魂术才有用?”

“没错,”胡丁山道。

不可和尚道:“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胡丁山摇了摇头,说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三人同时皱紧眉头。

这时许墨的声音再次传来:“三位,好了没有。我这儿等的心急。”

不可和尚看了胡丁山一眼,见他仍然摇头,只能结了封印,开口说道:“许墨,事情有些棘手,我这边想到一个办法,但无法实行,你与活死人交战时,可否留下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

许墨道:“什么意思?”

胡丁山结过话头道:“我胡家有一种千里追魂术,需要被追踪者的贴身之物,或许血脉相连着的贴身之物才行,你可从他身上夺下过什么东西?”

胡丁山本不报什么信心,却听许墨说道:“有——”

“有什么?”他追问道。

“有一只香囊。”许墨的声音有些犹豫。

“这样,我将异术手印交给你,由你来施展千里追魂。”胡丁山心中大喜,却没注意到许墨语气有异。

“好的,没问题。”许墨道。

胡丁山将结印之法传送了许墨,并告诫了一番不可外传的话后,忽然又开口道:“对了,你们一定不可伤他性命。”

“为何?”许墨的声音里有些疑惑。

胡丁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告知许墨事情的始末,只是说道:“总之你别伤他性命便可。”

禁地之中,许墨和聂青青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即便看不见胡丁山的脸,但光听语气便知道他心理的不静,就像一颗石子坠入江心。

掐断了传讯符,许墨对聂青青说道:“你怎么看。”

聂青青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胡长老确实有些奇怪。”

许墨叹了口气,说道:“恐怕那家伙和胡长老有些关系。”

聂青青惊讶的道:“你知道什么?”

许墨将胡丁阳的事情告知了聂青青,聂青青眉头微蹙,说道:“你的意思说,那个疯子是胡丁阳?”

许墨点头道:“很有可能,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胡丁山这么犹豫的原因。”

“那斩元不就是胡家人了吗?”聂青青苦笑道,“这倒麻烦了,本来有了斩元这层关系,我们就不能动他,现在有了胡丁山的关系,就更不能动他的。”

许墨叹息道:“所以我们只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到,等他恢复实力,恐怕想不伤他也很难了。”

聂青青微微颔首,从怀里掏出信号弹,这是一只竹筒形状的东西,火药沉在竹筒底部,只需用真气牵引,便可放出。

聂青青用手一抚,将真气打入竹筒中,就听嗖的一声,烟火飞窜向天空。

过了一会儿,众人集合,见没有疯子的踪影,不禁疑惑。金三富本是心急之人,立刻开口道:“许兄弟,召集我们过来干什么?这里也没发现疯子的痕迹啊。”

说话时还看了一眼斩元,毕竟疯子可是他的父亲,这样明目张胆的说人父亲是疯子,终归有些不对,但见斩元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而众人的目光则落在许墨身上,许墨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我召集大家不是找到了那人的踪迹。”

“那是为何?我们时间可有限!”张啸林没好气的说。

他可不关心林绛雪的死活,但看此架势,这群人若是没救出林绛雪是不准备继续向前,于是也跟着着急。

许墨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我虽然没找到那人的踪迹,但却有了追踪他的办法。”转头望向斩元,说道:“斩兄,可否借一件贴身之物给我。”

斩元犹豫了片刻,说道:“头发可否。”

“当然,”许墨道。

斩元二话不说,立刻用真气截断了一截头发,递到许墨手中,说道:“我的头发有何用?”

头发是他亲自截取,是最普通的头发,绝没有任何异常,也正是因为此,斩元才有所一问。

众人也用狐疑的眼光凝望着许墨。

许墨笑了,回道:“有用有用,我用你的头发,是要追踪你的父亲。”说话间,便将头发扎成一束,以防它散开,然后右手捏住,左手开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黄,搜魂千里!”

左手一指,一道光团从手指激射而出,打在头发身上。

这一束头发骤然消失,化作一只通体散发着金光的的云雀,冲许墨鸣叫一声,向前飞去。

许墨见状,目光连闪,挥手说道:“我们跟上去。”说着一马当先,施展身法,跟在这云雀背后。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尽皆跟上。

云雀飞的不快,但却是按照定的轨迹飞行,飞过山丘,越过河流,来到了一片树林。

云雀并未走进树林,而是在林前盘旋、惊叫,仿佛前方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许墨见状,眉头微蹙,低声说道:“那人恐怕在这树林里,只是这林中还有其他东西。”

他拥有入微能力,看的比众人清楚,早在云雀盘旋于此时,他就发觉不对,此地乍一看,只是氤氲环绕,并未有其他特别之处。

但由他入微能力观察,却发现此地阴气森森,鬼气,绝非善地。

金三富也走到树林边上,看了一看,肃声说道:“恐怕不仅是有东西这么简单。若我没看错,此地乃是专蓄阴气的九阴之地。”

疯子又听到了熟悉的琴声,温柔的就像女人在耳畔的低语,声音沉静而淡漠,仿佛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情能打断这琴声。

然而,琴声却自己停了。

疯子眉头紧皱。

“为什么停了。”悠然自得的笑容从脸上褪去,疯子显出一抹慌张,他本是一个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人,但此刻却露出慌张的颜色,就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一样。

“他们来了。”女子的声音飘进耳蜗,一样的温柔,却担着一种莫名的哀伤。

疯子沉默了半晌,仿佛在咀嚼着女子的话,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来了就让他们死。”

女子叹息一声,说道:“你从不杀人。”

疯子沉声道:“我不记得了。”

关于过去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只是一片混沌,他不记得他是谁,不记得他从未而来,不记得他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能走,不能离开,就像这里有他誓言要守护的东西一样。

风吹过,带来阵阵樟脑香。

许墨等人在树林里前进,用兵器劈开挡在面前的杂草和枝条,跟着寻路鹤向前。

忽然,他看见一个人坐在十几尺外的大树旁,在对他笑,笑的讥讽而冷酷。

“你?”许墨停下脚步,沉声道:“你居然没有走!”

坐在树下的正是疯子,他没有跑,或许是认为自己跑不掉,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他没有跑,就坐在树下,后背靠着粗壮的树干,仿佛与这颗大树融为一体。

不知为何,许墨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窥视左右,一切风平浪静。

重剑就在他的手上,印着日光发出黝黑的光,这多少让他有了一些安慰。

“我为什么要跑?”疯子笑了笑,“你认为我失去了真气,就没有抵抗能力了吗?”

难道他还有别的手段?还是在故作镇定,拖延时间?许墨心想,嘴上却说道:“我不信你还有其他的办法。”

在没有证实之前,许墨绝不会因为猜测而恐惧,他明白,倘若露出一丝怯懦的表情,对手就会将这心绪无限制的放大。

就像一名江湖刀客,遇到捉摸不定的危险时,总会砍人一刀,就算看错了,也好过被别人错砍了好。

这是江湖人的想法。

双手握剑,许墨随时准备给予对面的对手致命一击,可就在这时,疯子又笑了,就像一种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

他要干什么?许墨想不明白,他不知道一个失去真气的武者,拿什么阻挡自己手中的重剑,一腔热血吗?那是最可笑的东西

“啊!”

一声惊叫打破了许墨思绪,他猛地回头,就见一更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藤条,缠上了韦红琼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吊在半空。

“韦小姐莫慌,我来救你!”

金三富手持短刀,就要冲上了砍断枝条,忽然从身后射来几跟藤条,同样揽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金三富还想挣扎的起身,却见四肢被藤条死死钳住,其他人想要去帮手,忽然又有无数藤条向他们射来。

许墨看的真切,这些藤条有两指宽,尖端锋利,表面带着倒钩,一旦被缠住,就难以脱身。

单只藤条或许不难对付,只需要一剑或一刀,只要是武者,都能斩断,可这藤条就像永无止尽一半,斩断一根,还有一根,直到最后,百根千根一齐袭来,缠上了莲花等人的身体。

他们毕竟只有几人,又怎抵的上千百根藤条呢?

便是莲花这种人,也一个不慎,被藤条缠住,裹的如同木乃伊一半。

只听张啸林大吼:“这他妈什么东西,怎么用真气都震不开!”

非但震不开,用火也不行,张啸林擅长的赤焰掌竟对着藤条没有作用,仿佛它水火不侵一半。

金三富也大吼道:“哎呀妈妈,有妖,一定是妖族,你到底是谁?”

就听虚空中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进了这片树林,生死就由不得你了。”

金三富大怒,吼道:“由不得我个屁,有种你放爷爷我下来,看我不烧了你这片林子!”

话未说完,便被之后缠上的藤条挡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众人都被瞬间擒住,只有许墨尚在支持,就见他一人一剑,在藤条织成的网中辗转腾挪,不断试图冲破这些绿色的桎梏。

就听女人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一片被风吹动的银铃。

“别白费力气了,既然入得这里,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心许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许墨一边躲闪,一边冷笑道:“许某人从没有束手就擒的习惯,更不会像藏头露尾之徒求饶。”

“哈哈哈,”女子笑了起来,道:“你说我藏头露尾,那我偏偏藏起来,看看你如何能挣脱我这千木大阵!”

说话间,上下,左右,各有一片藤条并做一排,如整齐的箭矢一半,射向许墨身体,许墨见状,心中暗暗叫苦:“这藤条虽一时奈何不了我,但我也挣脱不得,待到气力耗尽时,终会被她所擒。”

他目光四游,寻觅着女人可能藏身的位置,可这树林里到处是阴风阵阵,绝无人影痕迹。

莫非她会隐身?

目光最后落在靠在树边的疯子身上,许墨不禁眼睛一亮,暗道:“我且将这人先擒了,再与这女人谈条件。”

注意打定,许墨大喝一声,重剑轮圆,就在空中闪过一道黑光,灿若流星,袭向他身体的锋利藤条,立刻被四溢的剑气绞断,然而前面的藤条被绞断,立刻又后面的补上,众人都被擒住之后,女子自然有大把精力用来对付许墨一人。

若是普通武者,甚至像莲花这样的武者,此刻也难以逃脱,许墨却不是普通武者,他虽挣脱不得,但却可以利用这一瞬间的空隙,催动蛇形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