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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汉时明月何时归 > 第205章 再聚一场便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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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夕阳斜,再次的相聚少不得相聊许久,眼看太阳便就要落下了。

只说难得再聚在一起,那敢不得要吃一回酒,縻铜与郭啸几个便叫那些没头脑的新兵停了训练,只带着军队刘荨就回了张掖县城中去。

军队该是禁酒的,縻铜等人一直都不敢破戒,不过今日不同,有时候便是这样,这规矩得看情景不是。

本来刘荨还想给这群军士说些话鼓励一番,却是耐不住縻铜的好意啊,无奈只得跟随他们而回。

觉着跟在一行身后的一众军士也有些疲倦,随即刘荨便吩咐縻铜安排晚上伙食改善一些,算是给他们一些福利。

縻铜这个对军士并不苛刻的将官肯定不会拒绝啊,只答应下来,五人很快便回到了城中。

这时,城内校场上却是有些拥挤,张掖县城驻军有两部,共有两千人,他们到了饭点都是出来吃饭的,如此便遇到了刘荨所带来的一千二百余众,和縻铜带来的那一百人,再加上这四百余人,近四千人众那是迷麻麻的一堆,交流起来甚是热闹。

人群边上,张掖县令负手而立,高兴的与与两位将官相聊着什么,不过他远远瞧见一个女子正和几个汉子来了。

他稍定了定表情,他认出来那半日之前稍见过一会的刘荨却是带着縻铜一众回来了,便赶忙过来见礼,对刘荨道“额,长公主,恁却是回来了,如今呢恁那部众却是安置好了,不过本县驻军营房有限,今日只得扎起营帐供军士们相住,当然本县自然有客房拱公主下榻,只是条件简陋,还望公主见谅则个。”

刘荨见说也不怪,毕竟这个硬性要求也不能强求,军士有营帐住却是已经不错了,哪里还会计较那么多,只伙食不亏待她的军士就行。

对于自己的住处,刘荨也是没有太多要求,当然她自己这幅躯体也是需要单独相住的。

这安排倒是不错,刘荨舒心一笑,只道。

“嗯,无事,本公主带着他们一路来也没那么娇贵,有营帐便行了,我呢也是一路对付来的,竟然有客房相住便好了,对了,今日将官伙食还望县令多麻烦些,几日来食不果腹的,却是让我这些将士吃了不少苦了。”

县令见刘荨言语很是柔和,却是定了心,的确没有责怪自己的语气,只点点头道“这事情呢有专人相做,请公主宽心,今日又是接风之宴,定不会让将士饿到的,嘿嘿。”

这县令却是惯会说话,只刘荨对他倒是映像不错,见无事,便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县令见说刘荨示意,便与縻铜等人笑了笑,拱拱手下去了。

縻铜看县令走远了,有些感慨的对刘荨介绍道“这呼延县令啊倒是个伶俐人,全然没有书生的气象,做起事情来啊,大手大脚的,必定亲赴,倒是不错的人啊。”

呼延?

对于这个县令的为人刘荨自然有见解,不过她却不是被为人吸引注意力的,而是因为这个名姓。

这张掖县令却是名姓有些特殊,名唤呼延吉,他这名姓在大汉却是极少的,不过到了宋朝的话那倒是平常得多,毕竟那部水浒名着作中双鞭呼延灼什么的都是深入人心的。

今日啊,这县令办事倒是十分热心,亲自给今日刘荨带来的诸军士解决这安置问题,做的却是不错。

只縻铜说的,他还颇有政声,对百姓不错,这让縻铜对他的评价颇高,当然他们这等人初来之后都对他这位亲民的基层县令生出好感,所以这自然不用多说。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这呼延吉的祖辈却并不是汉人,只是西汉时期投效霍去病的手下匈奴将官之一,经过在大汉的两三百载的繁衍生息现在却是早已和汉人无异,除却豪爽的性格大概和那匈奴人没有啥关系了。

刘荨倒是知道这匈奴有四族,其一呼衍氏,入汉国而改为呼延氏。”

而在史籍《汉书》中也提及“匈奴四族有呼延氏。”

这名姓也算是贵族名姓,不过经过几百年的血脉淡薄,再加上在大汉相住,这呼延姓大概也是普通百姓了。

只是稍微了解一下罢了,刘荨也不再多说什么,发正兵士的住食已经安排妥当,那便可以安心与縻铜他们好好吃一顿好饭了。

这时,从闹哄哄的人群中转出来几个将官。

只其中两个见了縻铜郭啸二将那是喜出望外啊。

远远的便见招手道“嘿,縻家哥哥,郭家兄弟,许久不见啊,可还记得小弟啊!”

縻铜郭啸听到有人叫他们,只定睛看去,却见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来,那又是一个喜出望外,对着那边摆手道“怎的不认识,嘿,只许久不见怎的远远不过来,怕老哥我拉你们过招,然后你们怕挨打不成?”

听縻铜这般说,林启和王守便是跑了过来,直跑到縻铜的面前,一副旧人相见的感觉浮出脸上。

不过经过了数场战阵,林启和王守二人都是成熟了许多。

林启道“怕老哥你与我相斗的话,那我林启便不会随公主来凉州了。”

“哈哈哈。”

林启如此一说却是让熟悉的几个兄弟都是一阵笑。

由于是故人相见,连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王守都道“縻家哥哥,那么久不见了,你和郭啸兄弟却是又瘦了许多,却是辛苦你们了。”

得王守这话让縻铜这边的人心里暖和,果然这在京畿不算太熟的兄弟直经历了这场千里之外相见后变成了话语难以言说的兄弟之情。

郭啸见说,“嘿,只你们知道我们辛苦,你们却是打了一场好仗,却是让我啊都羡慕极了,可惜没有与你们一道经历战阵,哎,可惜了。”

众人闻言交换着眼神,都是各自有自己的感觉,难免唏嘘了一番。

只说了一阵,方贵和陈丰和一阵怯怯喏喏的袁商三人也过来了。

当下他们站在一旁只感受这番兄弟之间的相会,都不说话,只脸上带着笑意。

为了使众人合群,也没有什么生疏之意,刘荨也随即将二人介绍给縻铜几人。

縻铜他们也是听过祋祤一战的事情的,对于方贵和陈丰二人的名姓也有些了解,随即面露喜色道“原来便是方贵兄弟,还有陈丰兄弟两位军司马,在下縻铜,给两位兄弟见礼了。”

听縻铜这么一说,郭啸还有张斗于廷几个也是与方贵二人会了会意。

方贵二人是军官出身,乃是是比较低级的,但是其中的所影响的便是他们都有一番豪气。

只一路上也多少从林启的口中了解到刘荨的几个老兄弟,特别是縻铜,对于连刘荨都夸赞的男子却是有些神往,当下一见,虽然是外貌晒得有些黝黑,但是也难藏面前的汉子流露出的那股自信,连同他身边的几个汉子虽气势弱些,却是都有这个感觉。

方贵随即不做虚,只拱拱手,“嗯,久闻縻铜兄弟大名,今日一见却是终于明白公主为何如此推崇信任兄弟你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技巧,一方面让刘荨高兴,一方面又让縻铜对方贵第一映像不会差。

果然,縻铜一听这话却是觉得先生平日里对他肯定又是器重之语与新加入的兄弟言说的,随即他心头一暖,只与这两个军司马相聊一番,又把郭啸等人给他们两个做介绍,随即一场旧人相见的场面却是有变成了新友之会。

气氛却是不错,几人相聊许久,只郭啸却注意起在在不远处摇摆不定的胖子来。

只喃喃道“咦,袁胖子,他却是只光顾在那站着做甚?都不敢过来一见。”

郭啸一说,众人看去,却是一个穿着甲胄的胖军官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站在踢着地上的泥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副落寞的神情。

如此一看却是觉得往日不讨喜的袁胖子有些可怜的感觉。

林启喃喃道“这袁胖子啊就是矫情,只郭啸兄弟说他一开始便恶了公主,只让人讨嫌,现在一路上却是很殷勤,经历了战阵后也是尽了力,让人大为改观了他的映像,只是他现在却是还是不敢见两位老兄,想来是有些过不去这个坎。”

縻铜听林启这么一说却是的确回想这袁商往日的事情来,一开始在蠡吾相会时总是一副厌恶之感,平日里也是不喜他。

不过在祋祤一战后,他也是有些声名传出来的,如此縻铜等人却也是早已对这胖汉子有了改观,只他还兀自记着,倒是个还在意这些芥蒂

縻铜摇了摇头,分开人群,然后往那边摇声道“喂,袁胖子,怎的,只顾着呆立不来与我们相会,是怕我的拳头还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

袁商这人啊,便是这样,明白大理,但是会芥蒂一些事情,其实他为人并没有城府,才气又不足,所以一直只能做个底层军官,做久了那心里的志向早就熄灭了。

直到遇到刘荨,虽然两人见面并不友好,只是刘荨却是没有见怪他的意思,虽然常有捉弄之意,但是到了正途上也敢用他,如是说他的观点渐渐转变,只到后来见到刘荨。能够为了不相干的人买地去安置他们。

直到那一刻,袁商开始审视起他自己的前程,也不知怎的,感觉刘荨真的能让他获得那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他这平日不着调的汉子到了战阵之时也变得不含糊。

祋祤一战他拼力与兄弟们并肩作战,有的兄弟就在他的面前倒下,而有的兄弟被他所救,他也被兄弟所救,他心里的血便又点燃了起来。

尽管如此,他回首过去时,他还是在介怀一些东西,诸如和縻铜郭啸交恶的事情,所以再次与他们见面时,虽然改变了不少的他,还是不敢与他们相会,或许是在害怕不被待见,然后不敢迈出那一步。

他这个曾经的反派人物,还是怕想和他们成为兄弟,却是换来那不待见后自己会失望,然后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改变。

所以他在踌躇着,不敢前行,尽管公主早已不在意曾经的事情,还有林启他们也是一路来将他作为兄弟。

这时,热闹哄哄的相会顿时声响降了下来。

而縻铜那声音落入他的耳朵里来。

他抬头看去,只众人都望着他,那眼神中却是全然没有厌恶的神情,只是在疑惑他为何不过去。

听着这个曾经视为大敌,甚至一度怨恨的汉子向自己说话,袁商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涌现出来。

他摆摆手,只舔着脸道“哼,我会怕你那拳头,我这练了那么久,武艺也是大长,还怕了你那顿拳脚,话说谁又看不上你们了?只你们相聚作一群那么和谐,我怕被我缴了兴致了,再说我身宽体胖的,胡乱挤进去热都热死了。”

呵。

这袁胖子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好笑,引得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郭啸远远望着那个胖汉,却是觉得他有些可爱。

见说“袁胖子,怎的,怕热却不怕冷了兄弟们的心肠,不把我们当兄弟是不?若是还不过来,我们可要过去了,这样你却还是要热死。”

“哈哈哈。”

郭啸这一说又是引得一众哄笑起来。

袁商见着昔日不待见自己的郭啸和縻铜都是早没了那厌恶之情,只这话说的虽然玩闹,但是说得却是十分真心。

而且这话一说,人家却是把他当兄弟了,他心头也是一阵热乎,耐不住,他踱着步往这边而来。

众人看他一副小女儿态,一阵无语,縻铜上前一步,打量着这个胖汉子,倒是点了点头,肯定的语气道“嗯,你这家伙却是瘦了,怪不得能够在战阵上活下来,也够做一个好汉了,怎的,又不是出了一身毽子肉,当了将军,却是有自信打败我了?既然是有自信,便敢不过来叙叙旧,兄弟,你却是好胆了。”

郭啸也是过来,拍着袁商的肩膀,“哎呀,还是这般壮胖啊,想来这平头军中的胖大猛人就是你了,却是着实让人看不出啊,有出息了。那先生说过的话怎么说来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如今是不是要刮了目,以迎接你来和我们谈谈心叙旧?”

袁商听縻铜说的话虽然是数落他的不是,但是也是肯定他。

这芥蒂便是一块薄冰,本来就没有多厚,他袁商也不是没有心肠。

说了这么多,其实他们知道他的转变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映像了。

他还苦苦计较这么久,当下只脸色一红,嘟囔道“我哪里那么厉害了,只你们要我过来说什么?只顾和林启一样笑得像个孩子,好没志气。算了,既然你们拿我当兄弟,咱老袁啊也不能不领情,只是先说好,縻哥的拳脚待我休息好了再领教,这几日精神头不好。”

哎。

这人呢总是有些矫情的,众人见袁商说的像是他们做错了一般,叙旧成了没志气了。

縻铜见说只感觉往日的芥蒂都没有了,便说“再次相聚便都是兄弟,既然都是兄弟,那便先别谈其他了,走,我们喝酒去。”

只如此一说,这兄弟相会算是到达一个节点,縻铜只说拉着众人往酒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