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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你攻城就攻城,搞什么计策

说实话,战争一旦开启,受害者往往便是百姓。

羌人得偷袭计划被识破之后,便把怒气发到了百姓的身上,县城北部村落的居民撤离不及时的,便被他们抓来做了开路肉盾。

百十个人,挡在前面,城墙上的守军自然不能不顾百姓死活,居高临下射箭的优势都没有了。

两日以来,羌人在县城东北十里的河谷旁的高地边上扎下了成片的营帐。

午时,千骑将滇启领军四千五百人并驱赶汉人百余人来寇城门。

并于北城门前立了两千人马。其余三门,东门一千人,西门派遣一千人去攻,唯独南门只遣五百。

而北城门,没过一注香,便有羌人举盾,然后驱赶汉人百姓扛着原木架在护城河上,或是让他们背着装着沙土的麻袋扔进护城河中。

而城中的守军不能射击被掳掠的百姓,也只能稍打开城门,然后将原木推到河中,然而一旦兵马出来,便会被羌人无差别箭羽射击,却真是憋屈。

面临敌军最多的北城楼上,县令袁舒,以及军司马陈丰立在城楼之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城门前的兵马。

“哎,该怎么办啊?就我们城中这剩下的一千兵马,分派四门,一门不过两百余人,如何守得住城啊!”袁舒老脸泛着苦楚道。

军司马陈丰也是摇着头,“他们聚集主力攻北门,而放弃南门,目的十分明显,他们要的是城池,而不是我等性命。”

袁舒侧眼看了看陈丰,“军司马何意?你却是想弃城?”

陈丰并不否认,手紧握成拳,只道,“若是真到不得已,我等只好如此了。”

袁舒叹了口气,“哎,若是如此,不顾城中百姓死活,便是真的要千夫所指了。难道不能组织百姓上城楼协助守城吗?”

陈丰咬咬牙道“若是自愿还尚可,起码服从调遣,不畏死,若是你我强拉硬拽,他们做事不利索反而会帮倒忙的,真要求援,也只能求救于长公主的八百兵马,他们起码还受过些训练。”

袁舒脸色不怎么好,只道,“我已经与她说过了,但是人家实在没有回应啊!”

陈丰道“若是真没有办法只能征调百姓守城,只是这羌人只围,然后叫抓来的百姓来攻,却是难办啊!”

。。。。。。

城中校场,刘荨的兵士以及辎重早已撤了回来,所幸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城池被围的消息也已经入了刘荨的耳中。

今日天气的确好,适合攻城得紧,刘荨也是明白的。

“公主,让我们出战吧!若是我们不去守城,他们打进来,可就完了。”杨怀玉主动请战道。

“呼。”刘荨呼了一口气,却是还邹着眉头。

“此事难办啊,只你们八百人加上去也是于事无补,现今还是得想出主动出站的计策。”刘荨语重心长的道。

“什么?出动出战?就我们八百人能行吗?”袁商惊讶道。

“所以我不正在想吗?你以为我不为所动?”刘荨回道。

“老袁,别一惊一乍的,让公主把话说完。”田虎拍了拍袁商的肩膀道。

袁商听了这话,也只耸耸肩,然后就住了嘴。

“公主,别卖关子了,你却是在思虑什么,一起分享出来,让我们也想想对策。”林启道。

刘荨展开愁眉道“早上我们不是掠回了那迷唐吗?他这厮却是没有遮拦,只身上受了重伤还不要我们医治,还说他们羌人这回会越聚越多,你们觉得是他胡说的?”

王守道“不是,公主,兴许他说的是气话呢?只为让我们提心吊胆。”

杨怀玉也道,“据我所知,先零羌日常能发动的羌人部众也不过两万,如今已发兵五千余,已然是四分之一,若是我大汉在凉州发难,他们的豪酋怕是不保,怎可能加派如此多的兵马来攻?”

刘荨摆摆手,端着下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东城门的那些羌人,他们的服饰和那滇启带来的兵马不一样,却是和胡商的样式差别不大,如此你们是否有所启发?”

“额?这。。。”

他们自然不会观察的那么细致,只都有些不知所云。

刘荨也没有他们再打哑谜的必要,只道“我们在华阴时为何回着急启程来祋祤县。是我们听闻羌人分为很小的几部进入三辅地区行凶,汉人损失不小,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分散了多少人进入三辅地区,迷唐那么自信,或许与这个有关,如今分散的那些人,甚至是扮演商队的,已经差不多聚起了一千余人,那么势必还有更多的人会聚集起来。或许他们会来支援攻打祋祤,或许他们会干扰来支援祋祤的汉军,或是偷偷出城去搬救兵的斥候,所以他们的目的必然是攻下祋祤,以达到某种目的。”

刘荨这么一说却是恍然大悟,他们不自觉的感觉到了这上面所意味的东西。

“若是如此祋祤必然不可保住了。”袁商愕然的道。

刘荨不置可否,只又道“如此,守城消耗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没有击破点,我们势必会被耗死。”

。。。。。。

羌人阵营之中,滇启领着几个小将在观望城楼上的动向,有些不悦的道“军师,这围了两日了,却不是平平耗费时间?不若我带兵亲自攻城,若下之,在城中设酒欢庆,岂不美哉。”

军师许如摇着羽扇,微微闭着眼睛道“滇将军不必心急,我军赶路早已人困马乏,采取强攻并无优势,再者说,我军五千兵马都是骑兵,若是下马用来攻城却是浪费也,所以我们还是要等,等零散在三辅地区的步兵再聚起些兵力,我们便能阻止攻城了。”

许如的分析自然让滇启听进去了,不过他现在最可气的是两日前在夜色下戏耍于他的大汉长公主刘荨,甚至没有见到她的面容便被她擒去了一千骑将,他这老脸也没有地放不是。

滇启甩了甩手,道“哎,两日来在南边又秘密聚起了两千人,这难道还不够吗?”

许如雅然一笑,摆摆手道“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我们兵力全部加起来能聚起八千到九千人,我们五千骑兵已经施行了围城之举,所以攻城不智,但是也要保存我们自身的实力,减小损失,现在只派遣掳掠来的汉人填河,再消耗城中出来清理原木砂石等物的兵士,便是在温水煮青蛙,到时候最少聚起三千步兵,再猛攻一门,要么攻入,要么迫使汉军逃出城,如此我等的目的便达到了。”

滇启叹了口气道“虽然军师说的的确不错,但是我们下如此血本只为下祋祤值得吗?”

许如摇起了羽扇,只淡然道“世间利益下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能与不能,若是能攻下祋祤,好处自然是巨大的,只是要看你们能不能看到罢了。”

滇启嘴角上扬,只道“呵,若是我滇启办不到,那我们先零羌也不必攻略汉地了,只是这刘荨,先生可对她有了解?”

双方都希望运用计策来赢得这场战争,所以必然是需要经过一番脑力的安排。

羌人军师许如已经有一套完整的计划,目前除了城中的安排被识破外,其他的都差不多按照他的预想正在进行中,可唯独出现这个刘荨,他却是只知道她的名声,但是用兵之道,以及谋略上,却是实在没有映像。

许如摇摇头道“这刘荨,以前号为麒麟女,在冀州郡国都有名姓,只是在战阵上也只是去岁才出现疑似她功劳之事,我实在不信她能有传说中的那般本领,只怕是为了成功册立她为公主,才往脸上贴上金子吧!”

这事滇启也是似信也不信,毕竟这事情也是匈奴人说的,反正当时他的好友匈奴千骑将查车突竟然彻底败给了汉军。

这让他匪夷所思,所以当听到有人提起有个被称为刘荨的女子与这件事情有关,那可真的是刷新了自己的观念。

所以说不管如何,他这场战争的目标将是攻入城中,并且要将这汉朝新册立的长公主给抓了。

“哼,既如此,势必生擒于她。”

。。。。。。

。。。

下午,刘荨带着手下将领登北城门观察敌情。

只袁舒以为刘荨答应派兵来守城,只热心的介绍如今的局势。

只大体介绍之后,刘荨却是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已经是标准性的皱眉。

她只分析了局势之后,便觉得这羌人得军师还是有水准的,处处都彰显着谋略的味道。

只听说这军师名叫许如,但是她却是听都没有听过此人到底是何人。

随即问道“袁县令,我觉着这羌人军师许如却是对这左冯翊的地势很是熟悉,不知道你可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袁舒却是从袁氏家族中出来,来到祋祤做官的,他哪里知道这个,随即只摇头称不知道。

所幸军司马陈丰还是知道一些的,随即他道“我知道,好像这许如便是这祋祤人士,乃是一寒门,小门小户,后来他许家被祋祤吴家打压,几经灭族,这许如便离开了左冯翊,有人说他去了凉州,又有人说他去了并州,却不曾想到,出现在这,还成了羌人的军师,如此想来真是唏嘘不已啊。”

刘荨点点头,却是没有想到这羌人军师许如原来是汉人,怪不得他深谙兵法,却也是个人才。

“不知道陈司马可知道这许如的才学如何?”

陈丰想了想,道“此人才华横溢,却是不可多得的寒门才子,可惜不得录用,举孝廉错过了三次,只知道他饱读兵书,在谋略上有一番见解,其他的,却是不知道了。”

经陈丰这么一说,果然应征了刘荨的想法,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战争。

对手并非善茬,兵力少人家起码三倍,谋略上,刘荨倒是并不害怕,而且还要祋祤城的龟壳保护着,最主要的是要怎么打赢,这却是一大难题。

。。。。。。

羌人围城第三日。

拂晓时分。

“攻城。。。”一声沉闷的声音打破宁静。

号角忽然传响在清晨的浓雾中。

忽然各城门遭受羌人进攻,而其中东城尤甚,不知从又从哪里多出来的三千羌人步兵冲击城门。

战阵一触即发。

“冲啊。。。”

羌人扛着原木云梯,冲过填上的一段的护城河,随即架上城墙上去,只勾上了便有人咬着弯刀死命往上攀爬。

云梯很重,而且卡在城墙的凹口之间,是无法推倒的,环首刀也无法砍断,所以守军除了防范攻城军井栏上的弓箭手,便又要将沿着云梯爬上来的羌人推下城去或是将登城者打倒。

“滚木,檑石,给老子砸死这帮孙子。”汉人将领们无不在城墙上左右移动,指挥守城。

“滚油,倾倒,滚水金汤倾倒。”

“嚯嘿。。。”

。。。

城上兵力稀缺,刘荨只得暂时将自己麾下的兵士派出去守城。

所幸城上的滚木雷石,猛火油之类的物资准备充足,才将攻势给压下去。

攻伐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不管是进攻方还是防守方,体力都达到了极限。

“噼啪,噼里啪啦。”滚油点燃的城楼下的可燃之物发出阵阵黑烟,夹杂着城下死去的一千余羌人尸首,还散发着一阵阵无法言说的气味。

城楼上,木头上都布满了箭羽。甬道上,鲜血淋漓,倒在地上的兵士也不少,受创的兵士直接坐了下来喘着粗气,等待医匠的包扎。

反正三面之内,东,北两城门最为惨烈,西,南两城稍好一些。

单单便是此战,北城门防守的五百名军士,死伤过半,其中便包括了林启麾下的一曲兵士中的八十余人。

加上其余四门的损失,刘荨便直接战损了近一百五十余人,除却禁军东城卫的兵士,其余各个都带着点伤。

祋祤县守军直接减半,只剩下四百余人,已经到达危机的边缘。

如此焦急的形式下,是该要想想其他办法了,不然祋祤必然只有失陷弃城的命运。

刘荨却是万分无奈,不管如何,这场战争已经达到了一个白热化的时间,人家围三天,一个时辰便差不多要击垮守军,这番阵势该如何自处?

攻城就攻城,非要搞什么计策,果然,这种对手太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