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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退的比谁都快,百姓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也很快平息下来整顿自己,朝廷的补给送的及时,基本上是没什么怨言了,安暖几人刚刚到了府邸,顾瞿是第一个出来迎接的。

“这么久没见着你们,可想着我了,你们这段时间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要好好跟我说一说。”顾瞿激动的看着两人,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三人的感情已经根深蒂固,安暖跟顾瞿一样,要是性格相合的两人,很快就能够交心。

“还能有什么,你可是不怕我向你倒一肚子的苦水。”安暖笑骂道,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忙着,顾瞿有些邋遢,原本干净的下巴生出了胡子,眼睛下边也满是淤青,安暖松下身段,“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原本只是一个武官,却要来做这种事,若不是因为心系天下苍生的话。

顾瞿挠了挠后脑勺,迎着几人进去,安暖原本的屋子还收拾的干干净净,顾瞿说,“你走了之后是付春他媳妇给你收拾的,说是等你回来了,收拾也要费不少的时间,所以每隔几日就来一遭。”

安暖心下流过一股暖流,“嗯,我知道了,你同我说说这段时间这边发生的事情吧。”她觉得,顾瞿一定有很多事情要跟她们说的吧。

顾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因为瘟疫的事情,周提督都愁的好多天没睡下了,皇上派来的御医也是没日没夜的在研究配方,到现在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也好在有你那边的办法,将情况给控制住了,我们这边几个丫鬟和小厮,还有一些侍卫也不幸染上了瘟疫。”

“还有当初陪同来的陈大人,人我们已经开始处理了,你走之后也不少人问过你去哪里,周提督只是说你有事走了,再过几天那边的工程也可以继续,皇上那头已经新派了不少人手过来,会比以往更加方便,因为这一次瘟疫弄的人心惶惶的,皇上让我们快些将这个修建好,以免日常梦多,原本是说尽快,现在只给了半年的期限。”

说到这里顾瞿眉头染上了一抹忧愁,“只有半年,我觉得这一次怕是很难了,而且我是随你一道回去的,到时候不在这里帮衬着,我怕付春那小子做不成。”

“那你就是小看他,小看我了,若非要说的话,除非是老天爷执意要我们受这一次的罚,不然是不会弄不完的,对了,我走了这么久,那吴良怎么样了。”安暖随意道,想起自己走的时候,那吴良似乎是生了重病了的。

“吴良?早些天就走了的,身体的病也好了,只是说要回去静养一段时间,周提督刚开始的不肯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放人走了,毕竟也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情,我没注意去问,对了,你这一次回来可有告诉周提督?”

“就你一个人知道,不过估计很快周提督就会来找我了,我看你这段时间很累的样子,你要不要先去那头休息休息?”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这段时间没睡过一个好觉,安暖也觉得这人傻,这么多人在这里,哪里需要他这么一个武官去操心这么多,不过……以后总会有用处的。

“我?没事,我现在精神着呢,对了,这一遭回去你别再为难陈吉那小子了。”顾瞿忽然面色凝重起来,安暖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是说陈大人他……”刚刚顾瞿似乎是说也染上了瘟疫。

“嗯,没了。”顾瞿说,房间一时间沉默下来,顾瞿接着说,“已经让人将尸首给运回去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是快马加鞭回去的,以至于在这边什么准备都没有。”叹了口气,“以后陈府就不像以前那么风光了,希望那小子能过受得住吧。”

安暖点头,虽说之前两人有过瓜葛,但现在人都没了,死者为大,那陈吉伤她,多少也付出了代价,罢了,他们两人之间恩怨就这么消了吧。

再跟顾瞿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就催着人回去休息了,后边来的是付春和素素,素素瞧见安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很是激动,“县主平安无事就好,就好。”红着眼眶,紧紧的拽着付春的衣袖。

“嗯,付春,这段时间那条道可有什么问题吗?”安暖问,要说跟素素两人难舍难分……现在的她是做不出这些来的,付春连忙说,“没呢,现在一切都正常,就差等人手到了之后就开始做了。”

安暖应下,周提督敲开了门,瞧见屋内的几人,没出声,付春很有眼色的带着素素先走了,周提督此时才说,“县主,你随我出来一遭,既然回来了就跟大家都打个招呼。”安暖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

安暖换了一身衣裳,就带着穆梓舒去了那边,围坐在一起等着安暖,倒像是审问一般,安暖含笑走过去,顾瞿或许是因为在休息,并没有过来,刚刚落座就听见有人说,“县主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到处都没有看见人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县主是被谁拐了去呢?”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了,不过是去处理一些琐事罢了,要说被谁怪了去,我想应当还没有人这么大胆,敢怪了朝廷命官走。”安暖毫不在意的说,此人在之前的时候就跟着吴良一起反对她的介意,估摸着是现在还想来膈应她吧。

“甚么朝廷命官,有谁见过临阵脱逃的朝廷命官吗?我说外头的人不是都在传,这一次的瘟疫就是县主闹出来的吗?捅了娄子就走,留给我们擦屁股,县主还真是会做人啊。”那人继续讽刺道。

安暖捂嘴轻笑,“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等笑话,各位大人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临阵脱逃了?又是哪只眼睛看到这一次的事情是我弄出来的了?我按照皇上的意思本本分分的办事,难道大人是以为这一次的事情是换上弄出来的?看来大人对皇上的忠心也不过如此嘛。”

那人见安暖提起换上了,急忙说,“你这人狗急跳墙,本大人……”安暖高声打断道,“我看狗急跳墙的应该是大人才对吧,这边原本就是几位大人在负责,我只是过来办事的,出来瘟疫,死了这么多人,皇上是不是应该好好问问几位大人到底是怎么管理的呢?”

“我出去做什么还需要告诉几位大人吗?我只需要告诉周提督大人就好了,难不成几位还认为自己的官职要比提督大人更高?说出来也不怕忌讳,几位就只是在这里吃干饭混吃等死的,既然你们先挑事骂人,我可不会礼让。”安暖这个时候也不怕撕破脸皮,也算是仗着这个时候自己身上有功在吧。

那人气的脸色涨红,死死的瞪着安暖,“你不过就是一个县主,你怎能如此折辱与我!”随后看向周提督,刚要说什么就被周提督的怒吼给打断了,周提督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孰轻孰重他自然是知晓的!

“太不知稳重,县主出去,是替皇上办事,为了大家办事,你们几个不知道的就在这里胡诌,真是没脑子,若不是县主这一次将预防瘟疫的法子散布出去,瘟疫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周提督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

几个人被周提督这么一吼给吼懵的,不过脑子很快就转回来,看着安暖的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这一切都是县主做的?”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之前他们也听说过,说是一对商人夫妇传出来的秘方,商人夫妇……几人看向安暖和其旁边坐着的穆梓舒,刚刚一开始就看见了这个男子,只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哥,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县主的身上了,自然是注意不到他的……

几人瞬间醍醐盖顶,安暖含笑道,“是提督大人言重了,哪里有那么重要,只是想着多少也是想为大家出一份力,绵薄之力,还请莫要嫌弃才是。”那安暖说到后头特地看向那人,那人尴尬的笑着。

“县主谦虚了,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县主,怕是过不了,我这边已经禀明了皇上,等差不多了对你的封赏也就下来了,这一次你立了大功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周提督脸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

安暖只是微微一笑,摆手示意没什么,“这一次还是提督大人费心费神的多,按奖赏应当是提督大人拿的最多才是。”既然话都这么说了,安暖不拍个马匹岂不是浪费了?周提督也接了安暖这个卖好,“都是按照功劳最大的来。”

安暖识趣儿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安暖粗略的说了一下自己在路上的经过,之后周提督就放安暖回去歇息了,躺在久违的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这段时间不是睡马车,就是睡硬邦邦的竹板床,就算是再热,安暖也要在下边垫上厚厚的被褥,竖日早晨起来后背疼是一定的,每日都在循环中。

穆梓舒给安暖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再休息。”安暖在床上打了个滚,踢掉鞋子,一边喝水一边偷瞄穆梓舒,“穆大哥,我们估摸着还要在这里呆一阵子,你没事吗?我看你这段时间也忙的不轻。”

穆梓舒伸手揉了揉安暖的脑袋,“我身体哪里有你那么较弱,只是回来了,免不了又要睡榻上了。”安暖忍不住笑出声,“哪里的话,不是走了不少人吗?等腾干净了屋子你就可以歇息了,我待会去跟周提督说一声,我记得陈大人的屋似乎距离我不远。”

穆梓舒奇迹般的没有其他的反应,安暖将琐碎的事情都交给翠竹去处理,早早的就陷入了梦乡。

如同安暖说的一般,在安置下来之后,很快百姓就开始恢复了,再没有人来府邸闹事,进度也可以提前开始拉近,安暖去看几天,防止出什么岔子。

“县主。”王生一手牵着一个朝着这边走来,这些天似乎是瘦小了一些,人却比之前拔高了许多,身边牵着的两个孩子是上次那两个女娃娃,双颊瘦的干瘪,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灵气了。

安暖瞧着也是心疼,“唉,你们这是怎么了?”心疼的拉着人过来瞧仔细的,王生不大自在的说,“瘟疫了嘛,家中也没什么粮食了,还被人抢走了一些,撑着挨到了现在,也好在朝廷又给了一些银子,现在勉强可以温饱了。”

安暖看着伸手两个女娃娃紧张的样子,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平时他们在一块儿都是成群结伴的,“之前跟你们一起的那个男孩子呢?”王生脸色一白,低下头,“他,他染上了瘟疫,早早的就去了……”

站在一旁的穆梓舒身子微微一僵,低头看向沉默下来的安暖,一会儿后安暖才笑道,“没事的,他只是早一点去了那边享受呢,所以你们要代替他的份好好活下去。”伸出手轻轻擦拭王生的脸颊,孩子们这段时间也够担惊受怕的。

王生闷声点头,安暖如同以往一般招呼着几人吃点心,有付春和翠竹在,气氛很快就活络起来,穆梓舒走到安暖的面前,拉起安暖的手轻轻的放在手心里,“你莫要生自己的气,这件事原本错不在你。”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无用罢了。”安暖敛眸,靠在穆梓舒的身上,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上次是什么时候……罢了,罢了,穆梓舒揉搓着安暖微凉的指尖,“这世间的人多的数不清,你渡不过来的。”

“是啊……是啊。”安暖呢喃道,顾瞿带着东西来,瞧见那边的王生,在翠竹那边听说了那男童的事情之后,也只是觉得惋惜,带着三人一起玩,没多久王生的爹娘就来了,只是跟安暖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去了。

折身回去的时候,王生就站在那儿,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安暖,安暖走过去,在王生面前蹲下,“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这孩子她似乎有些看不懂了。

“县主这次走,能带上我一起走吗?”王生忽然说话了,安暖手一顿,面色不改,问,“怎么忽然间这么想了?”

“我想出人头地,我知道我在这里是绝对没有办法的,县主很好,跟着县主一定可以的。”王生坚定道,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安暖站起身,牵着王生的手往那边走,“我带着你去是没问题,只是我没有时间来管你,也没有时间来教你。”

“你要是跟我去了,以后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你要自己挣钱,因为我不会养你,而你现在去赚银子一定没有人愿意收留你,你不能住在我的府上,因为我的府中不收留闲人,你要是可以的话要住在孤儿院,而孤儿院唯一的就是识字。”

“当然,吃穿不愁,也有很多玩伴,除了这些其他的都是跟你在这里一样的,而那里唯一没有的,就是一个时时刻刻关心着你的人,比如说你爹娘。”安暖往下瞧了一眼,王生此时红着眼睛,小身子微微颤抖着。

顾瞿一转眼就发现了不见了,在周围找找,就瞧见安暖牵着人来了,小孩似乎哭了,也不好多问什么,“对了,那边付春找你有点事,你快去瞧瞧怎么回事吧。”说着顺手就牵住了王生,牵着往后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顾瞿这才问,“你刚才跟县主说了什么?”这小孩懂事,他也喜欢的紧,王生用力的擦掉脸上的眼泪,连忙摇头,“县主没有跟我说什么,我想跟着县主一起回去,县主说我爹娘会很担心我,我也觉得有道理,我爹娘对我这么好,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我还怎么面对他们啊,我真不是一个好儿子。”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双腿。

“县主跟你这么说可不是叫你自责,她的意思应该是,若你真的是一个可塑之才,不管是在哪里都能发光的,就算只是在这个小地方,你要是努力用功,下一个县主就是你,当然,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她一定会出手帮你的。”顾瞿伸手揉了王生的脑袋,面上不带表情的说出这些话,着实有些违和。

王生红着眼睛抬头看顾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县主当真是这么想的?”顾瞿欣然点头,王生忽然笑开了,“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至少要对得起我爹娘,对得起县主!”攥着小手,顾瞿戳了戳王生的胸口,“还要对得起你自己。”

安暖将那边的事情处理了之后,回来就看见王生跟顾瞿两人在一起说着花,王生好像忽然间想开了一般,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也许是因为顾瞿吧,安暖这么想着。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没什么好玩的,每日就是日复一日一模一样的东西,一个月就慢慢的过去了,安暖记得刚刚来的时候刚刚如夏,在这边度过了三伏天,也幸好有冰块,这边又不似那边热,所以这一个夏日也说熬就熬过去了。

如今已经是九月中旬,还热着,但也没有之前那番闷热,晚间睡觉可以盖薄毯,翠竹端着凉茶走进来,“县主,你已经在屋子里边的待了四五日了,虽说有姥爷陪着,但也不能总这么闷下去不是?而且姥爷这几日不是还有事,也已经闷着两三天没出来了。”

安暖放下手中的话本儿,抬头望向翠竹,无奈道,“先前我出去,你又说怕我染上了瘟疫,现在我好好的待在屋子里,你又说我会闷坏。”安暖仄声摇头,“看来我们翠竹也到了应该嫁人的年纪咯。”

翠竹懊恼道,“县主你说什么呢,不要打趣翠竹了,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之前那是因为外头瘟疫还在,县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啊,再说……”嘴里忽然多了个东西,翠竹咀嚼了一下,是糕点。

安暖捂着耳朵,“我的好翠竹,我听你这些话都听了多少天了,你要是真的闲得慌就去多做些点心给王生他们送过去,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就算不顾及我,不顾及我的耳朵,你也得照顾一下的嘴吧,成天说这些话你也不怕什么时候嘴就烂了。”

“县主就会欺负我,翠竹嘴要是真的烂了,那也得怪县主,县主可要为翠竹负责。”翠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安暖的妆奁,安暖靠在榻上,看了一眼窗外,“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再过个几天应该就可以考虑回家了。”

“真的?!”翠竹立刻惊喜的问,安暖笑着回答,这么多天了,也是想家了的,也不知道爹娘他们怎么样了,闲下来,安暖就想到了王老五,这人在自己走之前就离开了,这么多天了,在给孟村长的信里曾经询问过他的下落,都只说不知道。

付春那边进行的如火如荼,因为人手的增多,很快就差不多,安暖介意同时调派别的人手去修建下面和另一侧的,安暖跟付春探讨了整整两日,才将图纸确定下来,安暖还特地表明了如果遇到其他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几天后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建了,安暖就立刻去找了周提督,周提督得知安暖要离开也十分的纠结,“现在正在重头戏上,你要是走了,我们这边要是出来说很么岔子可找谁去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付春可以独当一面了,而且就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也会快马加鞭的送急报给我,我出来也许久了,我家人肯定很担心我,想着这边没事了,我成天也就待在屋子里边躺着休息,再要我在这里拘着,保不齐我就真的疯了。”安暖故意夸大了事实。

听着安暖的话,周提督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你再等几天,我问了皇上再说。”这种大事自然还是要皇上亲自确认一下才好,安暖答应下来。

折身去了穆梓舒的屋子,推开门,穆梓舒的屋子还是很干净,此时的人儿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睡觉。

安暖靠近那边,趴在旁边看着穆梓舒的睡颜,卷翘的睫毛像两只蝴蝶一般停留在那儿,薄唇微张,鬓边的头发散落在一旁,时不时被窗子吹来的风卷起,又放下,安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穆梓舒的睫毛,忽地两只大蝴蝶扑闪着翅膀,安暖一惊,就要往后退,手却忽然被抓住了。

穆梓舒睁开眸子,一片清明,“如果你是亲过来,或许我会更喜欢。”安暖俏脸瞬间爆红,挣扎着扯出自己的手,“穆大哥,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几天就没见你出门,可是有什么难事儿?”想到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安暖就顾不上害羞了。

“你没什么事,只是单纯的想在屋子里呆呆,你来找我可是担心我?”穆梓舒坐起身,拍了拍身侧示意安暖坐下,安暖不满的瘪了瘪嘴,“不是担心你还有其他的什么?我去找周提督说我们过几日就要走的事情。”

“嗯,说让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穆梓舒抓过安暖的手,反复的把玩,“说是要先上报给皇上,再等个几天,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在这里也呆了还这么久了,你陪我在外边闹腾了这么久,我想着你会不会想家了。”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不想你我想谁?”穆梓舒将下巴靠在安暖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暖耳垂,酥麻酥麻的,安暖下意识抖了抖肩,“好了,你别闹了,你若是得了空,就好好将房间收拾收拾,我去找翠竹。”说完逃也似的走出门。

穆梓舒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落荒而逃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扬,安暖讨回了房间,翠竹正在那边清点着屋中的物品,瞧见安暖这般慌张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扶着安暖进来,“县主,你这是怎么了?后边也没有什么东西在追你啊。”

“是没什么东西追我,你不用看了,我叫你清点的东西怎么样了?”安暖给自己猛的灌了一杯水,努力的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东西都是跟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来了这边之后也零零碎碎的添置了一部分。”

“嗯,知道了,你这几天有时间就将东西装进箱子里,我们也要开始着手准备着回去了。”安暖说,话音刚落,外边就响起了素素的声音,叫翠竹去迎了进来,素素挎着一个小竹篮子进来了,里边放着的是几个圆框和一些帕子,碎布和针线。

“我方才在外边老老实实的听见了一星半点的,似乎是要回去了?”素素在安暖身侧坐下,“这么快就要回去,那边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吗?”阿春哥说那是男人做的事情,叫她最好不要知道太多,一是怕她操心,二是这东西属于秘密,本来是不能给外人知道的。

安暖笑然,“是了,就这几日,付春和你大概还要在这里呆个半年的,你放心吧,好歹也是我介绍过来的人,又是总负责,不会有人为你你们的,只是苦了你了,这边没几个能跟你说上话的人。”

“哪里有什么苦不苦的,阿春哥和县主都不觉得苦,我一个什么活儿都不敢的妇人能苦到哪里去?”素素说,“县主你要是回去了,可,能否帮我一个忙?”说出来又连忙摆手,“要是县主觉得困难,也就这么作罢了。”

“说说看。”

素素捏着手里的帕子,似乎有些不安,“我一直惦记着一个人,我当时是被阿春哥买回去的,跟我一同的还有我自小认识的姨子,我能活到现在全靠我姨子经常给我塞几个窝头,当初我被卖了,她不肯,就也被一道卖了过来,只是因为老了,只能做做粗活,因为得罪了客人被打瞎了一只眼。”

“我当初是昏迷着被买走的,之后也一直不好意思跟阿春哥说,那姨子虽然是对我好,但跟阿春哥他们家里曾经有过过节,就算说是仇人也不为过,所以要阿春哥去将她一道救出来有些……”素素手中的力道加大,安暖瞧见帕子上绣着的绣花都有些变形了。

从素素的手中将帕子给捞了过来,素素瞧见帕子上边的痕迹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是我的孺弱,我曾经去看过姨子的,只是她一直催着我快跑,快跑的,后来阿春哥不怎么让我出门,我也没去成,这一次来之前原本是想着再去看她一次,只是运气不好,没撞上她,说来也是可惜。”

“还请县主帮我这个忙,县主的话将人给赎出来一定很容易的,之后要多少银子我都会想办法凑给你的。”素素殷切的望着安暖,安暖说,“你为什么不早些跟付春说呢,就算付春跟那人有仇,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想办法把人给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