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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了,视线转向一旁的穆梓舒,跟这男人睡了几天,他睡榻上,晚上的确中规中矩的安静的很,有时候无聊了找他说说话,也会搭腔,不过说的不多,在他的面前就从没怎么给过老脸色看,但也比在外人面前好一些。

仄声摇头,看来又是一个宠媳妇的,对了,那付春不也是带了自家媳妇过来,自从瘟疫爆发之后也没怎么看见人了,反正现在没事,就过去瞧瞧罢,说做就做,顾瞿立刻起身朝着付春屋子那边去。

安暖眼睛盯着穆梓舒手中拿着的那个碗,这是她之前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上辈子最喜欢吃的点心,就是不知道成不成,穆梓舒揭开碗上的纱布,里边是奶白色的冻子一般的东西,闻着挺香的,只有半碗。

安暖立刻叫翠竹去拿了勺子过来,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眉头瞬间皱起,穆梓舒将一旁的痰盂拿来,安暖连忙吐了进去,随后苦着脸说,“我分明就是按照配方来做的,为什么这么难吃,甚至于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差了什么东西吧,要不要再试试看?”穆梓舒抬手将帕子递给安暖,安暖瘪了瘪嘴,“我已经试过了好多次了,可能是根本做不出来吧,或许是因为现在还没有这种可以中和的材料。”

安暖想做的是上辈子的双皮奶,想法是很好的,只是执行起来却不太现实,只是依稀的按照前世知道的配方来做,里面很多东西都在前世才有,在这里也就是用其他材料勉强凑合一下,谁知道根本不行,“罢了,罢了,等以后我们再说吧。”

翠竹看着安暖失落的样子,瘪着笑走出去,再过了两日,安暖的行程就确定下来了,一大早的就准备了马车,将东西全部搬上去,安暖不希望很多人知道,来帮忙搬东西的也只有顾瞿一人,索性东西不多。

“这一路上你们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别我这边弄好了之后你们那头还耽搁着,万一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就来找我。”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顾瞿是真心将安暖当成兄弟朋友了,毕竟能够找到一个这么精明又懂得为你考虑的朋友实属不易。

安暖点头,“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一些,那吴良你记得防着。”安暖说着转身在穆梓舒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翠竹坐在马车外边,驱车的也是穆梓舒的人,安暖忽然想起阿弄那小子,“对了,我记得你这一遭去的时候似乎是说要带上阿弄,那小子现在怎么没跟着你来?”不是一向都特别愿意跟着穆梓舒的吗?

“我爹娘身子不大利索了,我想着这一趟带上他也不方便,就让他在府中照顾我爹娘他们了,怎么,你想他了?”穆梓舒靠近安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暖的脖间,安暖不自在的扭了扭头,“你吃他的醋做什么,我只是稍微问一问。”心虚的撩开帘子,一路上躺着不少人,因为一切从简,马车也只是稍微好那么一点。

翠竹在外边说,“小姐,我们很快就到了下一个小镇子了,可要过去瞧瞧?”想着几人朝食也没吃,安暖就下令叫马车停下来,两人进了镇子,这是上次安暖跟着顾瞿来的那个小镇,经过安暖上次派人来这边补修,已经好了许多,不过死气沉沉的,路边还是躺着许多人,每家每户门窗紧闭。

似乎还要比上一次更加凄凉,这一次连同路上摆摊的人也没几个,穆梓舒抓住安暖的手放在手心里,“这一路上你靠近我一点。”走在这里几人就好像是个香饽饽一般。

路边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几人,不过碍于安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男子,都不敢贸然上前,安暖几人走了一会儿之后找到了一个小摊,还是上次的那个婆子,不过她的面色似乎不大好的样子,看见几人来了也只是问了几句就开始忙活。

安暖跟穆梓舒一桌,翠竹跟那人一桌,安暖靠近穆梓舒,“穆大哥,我们这一次出来你猜猜看,到底要多少天才能回去?”其实说心里话,这一次出来也有避避风头的嫌疑,毕竟谁都怕死,她也是。

“估摸着最少得等两月余吧,就当做上次你说的四处转转,我听说这边风景不错,可以好好玩玩。”穆梓舒低头,将安暖的手擦干净,安暖任由穆梓舒把玩自己的手,馄饨没一会就上来了,那婆子抬眼看了一眼安暖,有些惊讶,“唉,你不是上次来过的妹子吗?你身边那个长的很壮的男人呢?”

安暖感觉自己的手紧了紧,笑着拍了拍穆梓舒的手,“是顾瞿。”穆梓舒面上带着笑,话倒是没说,安暖转眼看向自己面前的婆子,“是呢,他有点事就不来了,这会子我那边出了点事情,我赶着回去呢,正巧路过这里,没想到你还在这儿。”

“唉,现在哪里有人还出来啊,这不是闹瘟疫吗?大家伙啊都恨不得从这里飞出去,家里头还有人要养活,没办法才出来的,我看妹子你也是个面上的,现在这一块还是少来一点比较好,毕竟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感染了瘟疫?”那婆子倒也没去看穆梓舒。

安暖若有所思的点头,“那就多谢提醒了,不过之前不是有人下来修缮了吗,也派发了不少银两下来,怎么现在大家有的食不果腹呢?”记得她之前还特地算了,一两银子绝对够了一个人的开销,尤其是在这种地方,算是很多的了。

听到这里,婆子摇着头叹气,“唉,妹子你是不知道啊,这银子虽然是下来了,刚刚开始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准备好好过日子的,谁知道这瘟疫啊,说来就来了,瘟疫下来可不一样了,每个人就要药材啊,要去看大夫,要银子,这一两银子哪里能坚持的了几天的,人没了,银子又没了,这不是只能露宿街头?”

安暖没搭上话茬,几人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上了马车,安暖垫了一张小几在马车中,一边写着什么,穆梓舒为安暖扇着风,“等天气过分暑热,我就带你出去走走,我听说周围有几个小国,冬暖夏凉,你也不必因为暑热心烦。”

“要是有机会肯定是要去看看的,只是路远,我担心我们还没到,这儿就入了秋了。”这夏日说来就来,说走也走的快,在这里办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安暖靠在穆梓舒的肩头,“说起来我现在有些想念安心那小丫头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家里都怎么样了。”

“放心吧,不是还有孟爷爷他们照顾着吗?你不用操心这么多。”穆梓舒将放在马车口的冰块往里面拉了一些,“这一路上就很难再买到冰块了,要是觉得热你跟我说,我替你想想办法。”小姑娘怕热的毛病他是知道的。

安心无力的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试图依靠石桌上的冰凉来赶走身上的炎热,许思诗从房中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走过去戳了戳安心的脸颊,“我说你瘫在这里干什么呢?在外头晒着你也不怕晒成干儿了。”

“我倒是想啊,那样我就不会怕热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热,我现在都快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你知道吗?”安心翻了个面,尽量让自己依靠石桌上的温度,这边不凉了,滚到另一边。

“也就你是傻的,县主走之前不是还有很多冰块吗?各自都去领了,放在自己房中,加个小扇,可是一点都不热的,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多了,真是不怕就这么给你晒死了。”许思诗好笑道,

安心瞬间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拉着许思诗就往房间跑,果然就看见许思诗的房中放着一大盆的冰块,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扒拉在盆子旁边长呼一口气,“你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你可知道我热的都快死了,你要是早点来,我就不用受苦了不是。”

许思诗拿了蒲扇给安心,手里一边扇着风,“我这不是刚刚醒了,就瞧见你在外边跟条死鱼似的,好心过去提醒你的,谁知道你现在还抱怨上我了,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啊。”阴阳怪气的说。

安心瘪了瘪嘴直起身子,安逸下来之后脑子里又想起安暖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阿姐他们怎么了,那边好多人都得了瘟疫呢,万一阿姐被传染了怎么办,我阿姐身体没我好,要是被传染了,那是真的完了。”说着说着眼眶就不自觉的红了。

许思诗拿了扇柄敲了一下安心的脑袋,“你自己瞎想什么呢?县主是福泽深厚的人,怎么可能感染上那瘟疫,就算是天下人都感染上了,县主也不可能的,你这不是存心咒了县主吗?真是的,自个儿说话能不能带点脑子?”安心委屈的揉揉脑袋。

“我这不是怕有个什么万一不是?你说瘟疫这么厉害的东西,会不会传到我们这里来啊,要是传到我们这里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会不回你也染上那个瘟疫啊,听说现在还没想到办法医治呢,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夭折了。”

刚刚说完脑袋又挨了许思诗一记,“我说你成天能不能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在这里胡思乱想这些,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外边晒晒,把你这脑子里边的水啊都给晒没了,这不是都好好的吗?什么夭折不夭折的,真是没事给自己添堵!”

安心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讪讪道,“我这不是就打个比方吗?”挨了一记眼刀之后才老实下来,扒拉着盆子享受着凉快,许思诗敛眸,看向那边的书桌,县主走了之后也就来过一次书信,只是说父亲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都没有说,罢了,罢了,父亲能够没事就好了。

一家人吃饭,饭桌上都是有说有笑的,瞿氏呆愣的吃着手中的饭菜,安有义看不下去了,将饭碗都下来来,拉着人离席,小两口的时间,安有义问,“我看你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你是不是还在想暖儿的事情?”

瞿氏低下头,欲语泪先流,安有义连忙挽着袖子小心的为人擦拭眼泪,瞿氏才说,“现在外头瘟疫横行,暖儿又刚好就在那边,我这不是担心她吗?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好歹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这要是有个万一还叫我怎么活啊。”

“唉,我知道你但是暖儿,我又怎么不担心她呢,只是你要是一直这样,倒是让大家都担心你了,你看看孟村长,心儿,他们哪个不担心暖儿呢,都是忍着,要是他们太着急,也会让我们着急起来。”安有义劝道,瞿氏听着低下头,想了一会后,“嗯,我知道了。”拍了拍脸颊,似乎是让自己清醒清醒。

安心看着自家娘亲跟三叔回来了,娘似乎也打起了精神,冲着许思诗挤眉弄眼的,许思诗没好气的剐了一眼,陆灵灵老老实实的吃着东西,等各自回去了,到了屋子里,没多久的赵凯就来了,手中带着一些小玩意儿。

陆灵灵拿了几样来,又放下,赵凯看着陆灵灵兴致缺缺的模样,好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不喜欢这些东西的话我改明儿给你换别的来。”

陆灵灵叹着气摇头,“不是,我是担心县主和我表哥,表哥告诉我他去找县主了,那边不是有瘟疫吗?他们两个要是也染上了瘟疫怎么办啊,不过说到底也只是我一个人在乱想而已,县主和表哥那么厉害,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染上。”似乎是后半句是说出来安慰自己一般。

赵凯就看着陆灵灵,陆灵灵又继续说,“我看你每天似乎都要接触许多人,你自己也多看看你自己,别哪一天就被什么人给染上了。”赵凯挑眉,凑近了陆灵灵,“你担心我呀?”

陆灵灵埋怨的瞪了赵凯一眼,将人给推开,“是呢,我担心你呢,所以你可要好好的,别给我把那玩意传染进府了,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会理你的。”说着起身去那边翻找话本看,掩盖变红的脸颊。

赵凯听着这话,怎么品都觉得乐滋滋的,靠在那儿翘着二郎腿,吹着调儿,孟村长自从王老三走了之后,就时常坐在院子里,一个人看着那边的花儿发呆,王老三走后那些花苗也都长出来了不少,现在已经拔高了许多,孟村长有时候会忽然摇着头说,“算了算了,大不了死了,给他立个坟,烧高香。”

安暖一路上看到不少躺在路边上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坐在那儿等死,安暖掩住口鼻,将车帘放下,“唉,看来这一大片都已经被传染了,府邸那边的人还在不断的扩大,看来顾瞿有点忙了。”

“是呢,我叫了人去前头来路。”穆梓舒帮着安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路上两人遇到过不少拦车的,原本安暖是想着给点银子打发走了算了,穆梓舒不让,直接就让人赶了走,不走就打,这种人一旦有了一个,消息就会立刻传开,之后所有人都会朝着他们这里来要银子,与其同情这种人,不如得了空去喂喂狗。

一路上路过了两三个村子,基本上每个村子都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片漆黑,不少的人呆愣的坐在地上等死,几人也没停下,一直到下午才找了个小镇子住下,安暖想去的是那种不大不小,现在还没扩散很严重的小镇子,这样才能将她想做的事情发展开来。

小镇上没什么人出来,这间酒楼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店内住宿的人也只有几个,荒凉的很,让小二打了热水上来,因为图方便,所以就要了三间房,翠竹和那人一人一间,安暖和穆梓舒两人睡一屋,洗了个干净的澡安暖也就舒服了,马车上的冰块还剩下一点。

安暖躺在床上,穆梓舒洗干净之后过来给安暖扇风,“这会子这边条件也就这样了,你多少忍着点。”安暖翻了个身,不满道,“在穆大哥的心里我就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人吗?别说只是炎热难耐了,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的!”说着为了配合自己还坚定的点点头。

穆梓舒宠溺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知道你是最坚定的人,待会儿吃的晚膳就在房中呆着吧,现在外头危险着。”拿了巾子来给安暖擦干头发,安暖就这么躺着,看着穆梓舒温柔的眉眼,忽地有些恍惚,以前的时候也没瞧见过穆大哥这个样子,从心底泛起的甜蜜怎么都止不住。

夜幕悄悄到来,安暖趴在窗口看着外边,小巷子深处传来犬吠,原本蹲在小巷子的人纷纷都站起身,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着猎物,安暖看着那一双双亮着的眼睛有些后怕,穆梓舒走上来将窗子关上。

“你跟我睡一屋呢,有什么不放心的。”穆梓舒环住安暖的身体,安暖索性靠在人的身上,“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心慌,唉罢了,人一到了绝境什么都能做出来,说是要出来传教,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穆梓舒打横将人给抱起,放在床上,拉拢了蚊帐,“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依靠我一下了。”安暖一时间来了兴趣,抬起头,“难不成穆大哥还有什么计谋不成?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听?”要是穆大哥能说出口的,那么一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穆梓舒含笑看着安暖,“你若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如何?”安暖捶了穆梓舒胸口一下,随后低头迅速的在穆梓舒的嘴角轻轻啄一下,穆梓舒抬手将安暖的后脑勺摁下,好一会儿才放开手,穆梓舒也不着急,太着急小姑娘该恼了。

“这边现在最多的人,就是那一群小孩和老人了,年轻力壮的男子要么是走了,要么染上了瘟疫,若是能够将老人跟小孩都教会,那么就一定可以影响到中间一层的人……”穆梓舒好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安暖越听越精神。

“还是穆大哥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只是执行起来有点难度,穆大哥你可是都想齐全了?”安暖坐直了身子,眼睛放着亮光,掰着指头数着什么。

穆梓舒拉着人躺着,“好了,等到时候偶你看我的不就好了,你现在想想着有的没的也没什么办法不是,早些睡觉吧,明儿个还得赶路呢。”小姑娘对这些总是莫名的狂热,他喜欢看她兴奋的小模样。

安暖躺在穆梓舒的身边,原本还有一些娇羞的感觉瞬间没了,满脑子想着的就是以后的日子,一直睡不着,一直到穆梓舒催着睡觉,才闭上眼,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许是因为夜里热,安暖睡的并不安稳,后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一股很凉快的风出来,也不那么热了,渐渐的睡沉下去。

次日醒来,睁开眼睛,自己躺在穆梓舒的身侧,穆梓舒侧着身子睡,手中拿着蒲扇一边为其扇风,手中的动作不断,安暖伸手将蒲扇接过来,坐起身,笨拙的为穆梓舒扇着风,将人的手小心翼翼的放下,伸手拨开穆梓舒贴在脸上的头发,让其更舒服一些。

眼瞅着翠竹已经来敲门了,安暖才停下来,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刚刚换上衣裳,穆梓舒就醒了,安暖不好意思的说,“吵醒你了?”穆梓舒摇头,“只是天色不早了,就想着起来,今儿个起晚了。”

安暖只是笑着看着他,昨儿个给她扇了一一晚上的风,若是还能早起,那才是见了鬼的,穆梓舒套上了衣裳,安暖才去开了门,穆梓舒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其实从安暖醒来的那一刻,他也就醒了,想看看小姑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