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艾目光湿润，趴在钟斯宇的胸膛上，心酸不已：“大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冷静地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钟斯宇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好，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就告诉大哥，别自己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钟艾深呼吸一口气，将眼眸底下的轻雾硬生生地吞下去：“我知道大哥一直最疼我的。”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钟家的小丫头。”钟斯宇失笑：“你要记住，你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长兄为父。
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在钟斯宇的心里，对待钟艾就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宠爱。
二十年的宠爱，早已让钟斯宇疼爱钟艾已为习惯。
钟艾唇角挽起，眼眸的水光愈发晃动，再也说不出话，生怕自己一出声便让大哥发现她的异样。
只是默声地点了点头。
*
钟艾既然决定了要离开冷静几天，所以，便打算和钟迟打了一个招呼，却被他强留在病房里。
将钟斯宇和夜斯骆他们赶出病房后，钟迟便旧话重提：“小艾，爷爷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地怎么样？”
钟迟半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却带着一抹郑重的严肃，仿佛决不能给钟艾一个拒绝的机会：“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应该快点决定，而且，你今天必须给爷爷一句话。”
钟艾坚硬地站在那里，单单是承受着钟迟严厉和责备的眼神，就直让她快要透不过气。
犹豫了半响，钟艾才鼓起勇气地开口：“爷爷，你再给我考虑几天。”
话落，她便觉得从钟迟身上传来了愈发阴冷的气息。
钟艾再也不敢再说一个字，更没办法说服爷爷接受靳皓笙，接受这个孩子，但是，她也无法一下子说出放弃孩子的话。
因为，她舍不得。
更何况，如果这一次她真的放弃了放弃，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做母亲的机会了，这样的认知，让钟艾心痛。
“小艾，你如果想要留下孩子也可以，但是，爷爷有一个条件。”
一句话，足以让钟艾整个人都愣住了，猛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钟迟，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爷爷……？”
钟艾一下子又无法看透爷爷的心思，只是，触及到爷爷那严肃的眼神时，便让她觉得心惊胆颤。
“我知道流产手术对一个女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爷爷也并不是那么狠心……”
她没再出声，只是紧张兮兮地等待着钟迟接下来的话。
直觉，爷爷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你可以到国外养胎生下来，但是，出生之后，这个孩子以后再和你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至于孩子出生之后的事情，我会亲自替你处理。”钟迟微微顿了一下，这才缓缓地开口：“而且，你必须立刻和俞千羽结婚，看到你们举行婚礼之后，我就再也不会强迫你任何事情！”
钟艾震惊地瞪大双眸，指尖捏的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