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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西湖夜景 汹涛暗涌(一)

“阿罂姐姐这美酒为伴、美人如云,小言是不请自来。”绯衣的少年一手持杯,一手倒酒,而即一饮而尽,“啊,真是美酒佳肴,神仙都不过如此。”

“瞧你这嘴贫的,又拿你对付姑娘的那些伎俩来应付你罂姐姐?”罂粟挑眉,而即起身,一戳他的脑门,“别忘了,你可是罂姐姐教出来的!”

“忘不了,忘不了,阿罂姐姐如小言再生父母,就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想忘都忘不了。”安锦熙魅惑的脸上笑开,绽出一朵美艳的花。

“你这臭小子,出去浪荡那么久,何时收心回家?”

安锦熙瘪嘴,“小言还未尽兴,九州八荒,四海六国,小言且要走个遍的!”

“你呐!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罂粟抱怨,“如今领主已是控制了沧鸢、泷霜、海国的政权和经济命脉,你也该收收性儿,帮你桑大哥打理落花的事了!”

“有阿罂姐姐这个能手在,桑大哥可是无需费一点心的……小言且是闲着,不如去游历九州八荒,阿罂姐姐还是为小言在桑大哥面前说几句好话吧?”

“你这臭小子——如今世道混乱,你还游历大江南北,你桑大哥知晓,看怎么罚你?!”

“你们俩个够了啊,再这样下去我要掉一地鸡皮疙瘩了。”一旁鬼刹冷峻不禁,且也抱怨起来。

安锦熙转头,调笑:“鬼刹哥哥,要不也加入?”

“罢了,罢了。”鬼刹假装气愤,瘪嘴,“本是和你阿罂姐姐商量正事,结果倒好,让你给捣乱了。”

“正事?”安锦熙忽而来了兴致,问:“什么正事,难道是阿罂姐姐和桑大哥的婚事?”

众人无语,罂粟只好呵斥,“少贫了,你可知晓,今日萧琅月与神女来了听雨轩?”

暮然,安锦熙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刹那变得不一样的气质,且答:“刚刚,已是见过了,月公子可是多年未变,油盐不进。”

“那,神女呢?”罂粟询问。

“阿冽么?”

“阿冽?”鬼刹讶异,眸光深长,“小言何时与萧琅月的人这般亲密了?”

安锦熙拾起托盘中一串紫红的葡萄,递到鬼刹的面前,“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唯有亲密的接触,才能知晓其优劣。”

“如此说来,小言倒是摸清其底细了?”鬼刹拾起一粒葡萄,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眼角的眸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我还真想看看,世人眼中无可媲美的神女有何破绽之处?”

鬼刹放下手中托盘,转身,神色忽而沉重,“或许,远古的女娲之神是公平的,就算你拥有至高无上的东西,也必然会失去另一种东西,以达到这世间的平衡。”

“此话何出?”宝蓝色的眼眸浮起一丝疑虑,罂粟不解。

“阿罂姐姐,你应该知晓,神是不能拥有情感和欲望的吧?”

鬼刹醒悟,“你是说,这是她的弱点。”忽而,他笑起来,“小言,我真不知该如何去想这句话?——你要知晓,正因为无情无性,无爱无念,做为神的他们行起事来才决绝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不!鬼叱哥哥,你错了。”鬼刹毅然否决,“物极必反,这样的世界不再像远古那般单纯直白,现在的神亦不再是当初的神,他们被拘谨了‘人欲’,被压抑了‘魔魇’——有一天,终究会爆发而出,而此一发不可收拾。”

鬼刹轻笑,浮起一丝鄙夷,“纵使那样又如何,现今我们最大的阻碍可是响彻九州的萧琅月!”

安锦熙气急,煞是觉得以武力解决事情的鬼刹不可理喻,罂粟见之,从中解围,“鬼刹小弟,你先听小言细细道来,可否?”

鬼刹不语,算是默认,安锦熙心平气和下来,想起了那几日与阿冽在墨剑阁相处的几个夜晚,“阿冽未曾待在神界,与别的神是不一样的。她甚是渴望情感——虽然一直迷惑,但终有一天,她心中的迷惘会冲破束缚,而后蓬勃。”

罂粟忽而想起刚刚飞沫禀告之事,深思熟虑下,且与鬼刹交换了一个眼神,才道:“小言,阿罂姐姐请你帮一个忙——为阿罂姐姐做一个决定。”

黑夜如漆,繁星点点,给瘦西湖添了一份别致的美。

瘦西湖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楼台,楼台间错落有致,杨柳轻垂,看起来别有风味。坐落在西湖旁的听雨轩更是妩媚多姿,到了晚上且是不一样的感觉,灯火辉煌,丝毫不比白天进出的客人少。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萧琅月持扇站在楼台,远离了人多的街市,月夜下的西湖静逸而妩媚。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阿冽也自顾自地念叨。

“你,喜欢这句?”萧琅月的语气一直都那样的淡然无味,就像天边的月亮,飘渺的令人难以琢磨。

“这样说来,公子也是是喜欢这句?”阿冽站起来,望向远处的二十四桥,“世间万物有它的生长道理,生死有序,自然不该由自己做主是开,是落?更不得而知是为谁开,为谁落了?想必,是诗人不得志才会如此说。”

忽然,萧琅月的眼角迷上一层莫测的色彩,问道:“阿冽可想过那样的生活?”

“那样的生活……?”迷惑一点点在阿冽冰霜的脸上绽开。

萧琅月浅浅笑起来,卸去了平日的谨慎与防备,“白日里,看到的那些。”

阿冽的脑海忽而闪过扬州街道的小贩、冰糖葫芦,听雨轩的吟诗作对、饮酒聊天,“阿冽从不知该过怎样的生活……从出世,只知晓阿冽必须衷于自己的使命。记得,公子刚解除雪莲里的封印时,阿冽扼杀了那些草芥生命,没有一丝迟疑……那时候,阿冽就已知道公子是阿冽的一切,护公子一世安康,为此是可以不顾任何代价的。”转身,她望向听雨轩,眼中蒙上清晰可见的雾霭,“而今,见了外面的世界,突然间发觉内心有了一些不该有的迷惘。”

萧琅月缓步而来,月光弥漫了他的眼角,“不管是宫闱还是宫外,不论在哪里恐怕都解不开那个以宿命做的契约?”他的目光不再看她,而是转向夜空,墨色的眼眸深邃的见不到底,“或许,对于你来说我是生命里的一切,可是,对我来说……始终都是无法相信你的。”暮然,他的嘴角浮起一层无可言喻的苦意,“从年少时,我就不愿再去相信世上的任何一样东西。”

因,儿时的娘qin变成母妃?

因,本身的身份?

因,帝王不该拥有除以皇图霸业之外的东西?

阿冽知道,凡尘之人总是这样的……随时防备,随时警惕,内心如刺猬一般敏感,且是将心腹之人认为是最容易伤害自己极深的人,而,帝王更是如此,他们心中除了权力与地位,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也绝不允许。

可是,一切并没有关系……不论萧琅月的内心有没有阿冽的容身之处都不重要,而她只是为了存活下去才与那个誉为“人中之龙”的人结下宿命之约。为此,就如萧琅月当初所想的那般——不属于同一界限的两个人,纵使走到一起,也只是因为利益和必须罢了。

突然,萧琅月跌倒下来,借着这个倒下的动作,他的身躯将阿冽压倒在桌下,精致的木桌正好挡住两人缠绕的身躯,虽遮住了半身但那动作却仍是令人想入非非。

阿冽忽而意识到空气弥漫着药味,抬眸,萧琅月以内力上的修为封闭了鼻息与血脉——萧、冽二人虽隔了几厘米,但阿冽仍清晰地听见他心跳动的速度。

“公子很紧张么?”阿冽询问之际,耳边仍传来“噗通,噗通”的声响。

萧琅月低喝,在她耳边咬牙,“别动!”

保持着那样的动作,阿冽连眼睛都未眨一下,渐渐地她在药味中发觉了无从知晓的东西,阿冽望向他,迷惑,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