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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异世录:浊酒倾殇尽余欢 > 第63章 帅可喂卒 心有芥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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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帅可喂卒 心有芥蒂(一)

“原来,在公子的心中,阿冽一直是这样的。”

不知何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阿冽悠然从门外走进,她的手中托着药盘,盘中精美的瓷碗安静地立于上方。

阿冽颔首请礼,眉宇间冰霜依旧,绝美、孤高的面容在面纱的浮动下若隐若现,“罢了……已是卯时,公子该喝药了。”

暮然,房中的二人惊愕几分,且也自若。风凌夜凝视于白衣银发的女子,刹那,内心竟恐慌……无意间的一瞥,连自己这样心如止水的人,也差点被心中的欲望所吞噬。

呐……那样的女子,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魅惑与神秘?

呐……师弟,拥有强大精神意识善于掌控人心的你,是否经得起这样的诱huo?

或许,如此了解你、拥有高深修为的师兄在这一刹那,也看不清你的内心。

——那些彷徨的、踟蹰的、恐慌的……

“凌夜,你先下去罢。”

“是。”风凌夜从船舱退出来,合上门。

待风凌夜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房中且是静逸的,仿佛连风沙落地之声也可听见。萧琅月自若地看起书来,好似屋中未有一人。

“或许,是阿冽错了……”阿冽直径走到书桌旁,伸手将托盘呈上,静默而孤独,且道:“原来,这世间也是有值得公子信赖的人。”

见他不睬,翻过手中一页书,聚精会神于书中世界,阿冽也只是道:“喝药吧……凉了,就没疗效了。”

“阿冽,你也恨过我吧?”忽然,萧琅月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然而,目光却不曾移开书页。

阿冽楞了一下,放下手中之物,眸光清明,淡淡道:“这尘世的感情,阿冽向来不懂。往后,公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哦……我忘记了。”萧琅月忽而浮起一丝落寞,放下手中的书,将药碗端起,一饮而下,“今日的药,真苦呐……”

阿冽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递过去,放于桌上:“阿冽听宫中的人说,药太苦就吃上一粒……这样,便不苦。”

萧琅月打开才发觉是一包蜜饯,心中沉静一番,拾起一粒放入口中,闭目细细地嚼,“知道吗……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的。”

“嗯?”阿冽迷糊,恍然大悟,“在为楚少帅的事情担心?”

萧琅月不语,只是浮起一丝落寞而无奈的苦笑,将头埋下,继续看起书来,“退下吧……我要歇息了。”

阿冽自然地坐到榻上,瞟了眼他手里的书,“《资治通鉴》……”而即微微笑起来,“遇到苦恼之事,公子都埋头苦干地看书了么?”

一直以来,她与公子的关系是矛盾而紧张的,且如今天这般玩笑实属少见。

萧琅月微微讶异,然也不睬,只是静静地看书。

“守护天山的仙子曾说,尘世的人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久而久之,心里的秘密越多越多,渐渐地便也‘病’了,而此,不如说出来的好。”阿冽站起来,随意翻着桌上的书,安静且自若。

萧琅月忽而好奇,“仙子?”

“嗯,我还未出现在雪莲时她便已待在天山多年……曾听她说,她是犯了‘罪’才被贬到那样的极寒之地。”

“神也会犯罪?”萧琅月眼中忽而闪过一丝暗芒。

阿冽将脸凑到他面前,笑道:“谁说,神就不犯错?——要知晓神也曾是人。”忽而,阿冽发觉他的心跳得极为快速,心口之血大有上涌之势,问:“公子,不适么?”

萧琅月明显不耐烦起来,墨色的眼眸渐渐显出暴戾之色,一切都显得措手不及,萧琅月立即甩开阿冽伸来“查探”的手,怒道:“别碰我!”

阿冽沉默,吐了口气,“知晓了……阿冽身上,太寒。”

萧琅月不再说话,背过身去,翻开书页,阿冽也不睬,只是俯身行礼,“刚喝了药,早些歇下对病症有好处的,不再打搅公子,阿冽告退。”

萧琅月一直保持着看书的动作,未有搭理,阿冽开门出去的时候,回望一眼,紫瞳中浮起流光,好似看清他心中的迷惘,静默地开口,“婵妃娘娘的毒,雪莲已清除大部分,待雪莲的药效完全渗入她的五脏六腑,遍及血脉时自然便会清醒……大皇子恢复身份之事也不必忧虑,公子的权利与威望在朝中已是根深蒂固,就算往后大皇子登基为帝恐也未有实权,所有的人心和兵权都握在你手中。楚少帅之事更不必担忧,阎罗女竟已说让阿冽同公子一同前往听雨轩——落花无意未达目的,楚少帅必是安全的。”

阿冽迈步,一只脚刚出门外,浑厚的男声便也响起,“神女终是神女,其智谋远远超于凡尘俗子。但——你可知道,落花无意今日之目的,恐怕是为你而来?”

“是么?”阿冽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笑意,眼中迸发出不可轻视的光芒,“既然如此,阿冽愿为公子所忧之事分担。”

金色的光线洒落在墨色的发丝上,萧琅月未曾回头看她,背影中激起厚重而荡气回肠的质疑,“纵使,我要拿你去换楚暮夕?”

“若是公子的决定,阿冽唯命是从。”

简单而有力的回答,在萧琅月的脑海中盘旋许久,然而,他的眸光中带着深深的警惕与质疑:“为何如此?!”

阿冽浮起微微笑意,“因为你是阿冽注定要用一生忠守之人。”顷刻,紫眸中浮起迷惑的色彩,“不仅是衷守一生之人,也是阿冽心甘情愿一辈子守护之人。”

“呵呵……一辈子守护之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苍月恐是要负了你一生的心甘情愿!”他淡然一笑,眉宇间染上极为孤僻的寂寞与倔强,“罢了……你不属于这个地方,有一天,终是会离去,好似被束缚的鸟儿,有一天终究是要挣脱锁链飞向碧海蓝天。”

紫瞳中染上一层清浅的朦胧,像是醒悟了一般,眼眸中又毅然如冰霜,“那么,你真要将我交出,去换楚暮夕?”

“你觉得,我会便宜了‘落花’那群人?——你是多大的一颗棋子?你可见过会主动将自己的‘帅’拿出去喂给对方‘卒’吃掉的道理?”冷漠的话语夹杂清晰可见的冷意,虽不是刀剑,却有致命的威力。

暮然,两人周身陇上一层浓郁的寒意,船舱中仿佛要冻住一般,相互背着的两人沉默。许久,萧琅月才淡淡地开口,顷刻间却已是陌路之人,“夜深人静,早些回去歇息罢。”

“打搅公子歇息,是阿冽之过。”抬头,余光瞟向随着露色渐渐消失的黑衣人,阿冽清浅地一笑,语气渐而平和,“此事已成,公子早些歇下。”

“嗯,好。”萧琅月浅浅地应着,为这第一次心有灵犀的应敌之计——一直以来,他们为各自所坚守的东西走到一起,然而内心却从来未有系在一根线上。

过道上,阳光从精致窗棂的空隙中洒进来,阿冽静静地走在,无意间好似感受到阳光的温度,渐渐迷惑……真是‘人中之龙,惊才绝艳’,演起戏来竟也入木三木,以假乱真。

可是,为何?在我可以洞穿六界的眼中,你仍不够坚定哪……呐,公子,你的心,为何不安?

薄暮中,黑衣人以其敏捷的身手越过楼宇中巡视的队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一跃,消失在听雨轩的匾额前。

“阿罂姐姐,前些年你还在醉生梦死时名声便响彻大江南北,如今换了行业这生意仍是财源滚滚,真不知你有何秘诀?”鬼刹端起桌上青花瓷盏,诧异,“是不是也该与小弟我分享下秘诀,改善改善小弟那要死不活的百鸣楼?”温润的茶水漫进喉咙,鬼刹这才发觉今日的茶与往日不同,“看来,罂姐姐又得了不少奇珍异宝——这茶不错,是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