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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浪沧之徵 驱魔神曲(二)

阿羽惊艳地望着胡人少女手中的玉箫,好似在那玉箫中看见一串无形的音符,悠扬的、飞舞着,如同一条强劲有力的锁链,奔向远处的诡异水中,蜿蜒、盘旋、灵巧自如。片刻,张牙舞爪的红色植被好似包裹上一层透明的薄膜,如同锁套般将它困住。

渐渐地,红色的潭草如同被驯服的狮子,乖巧地褪去致命的危险气息,委顿地匍匐于水底泄气了一般。

那刹,就连最为了解徵的施羽悠见到属下从未使出的功法也是微微一惊,而耳边也传来女孩惊讶的赞许声。

“徵姐姐真是太厉害了,只是三、两下便解决了这些该死的魔物。”阿羽嬉笑着,将手搭上徵的肩头。

徵缓缓放下手,目光望于远处,神色凝重,“不,我没有解决它们,只是让它们睡着了而已。”

低头望于手中的玉箫,轻轻摩挲……师傅,阿徵始终无法脱离梦寐之音的境界哪(ně)。

阿羽凝目,轻轻拍向徵的背,“徵姐姐,其实你……”

未待阿羽将话说完,阿冽走到徵的身边,“已是不错,以后的修为会随着年纪渐渐成熟。”

徵刹是一惊……那是,是冽姑娘?

抬头望向那个梦幻般的女子,她虽未正视于她,然而少女的心中却似有暖流划过,碧蓝的眼中湿run起来……明明是那样冰冷的女子啊!

为什么会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在心间绽放呢?

阿冽不再说话,转身下令起航,徵抹过眼角的清痕再一次持起玉箫,伴随着船底的浪花响起激扬澎湃的乐曲。

金色的光线中,浓雾渐渐散去,银发白衣的背影氲氤着遗世独立的孤傲,然而众人的眼中,绝世无双的女子确如清晨那抹绚丽的阳光一般,神圣、纤丽,万物不可媲比。

时间极快,太阳渐渐升上头顶,转眼已是午时,虽是秋季,但高温持续,众人难耐酷热,便于舱内歇息。

阿冽抬头,指尖触及那些火焰般的灿烂未有一丝感觉,垂目,将头靠在甲板上的主杆小憩。

船舱内,徵倒上一杯清茶浅饮,目光落入窗外阿冽的身上,微微失神。

“我们家冽姑娘的美是任何言辞也无法形容的,对吧?”一旁的阿羽笑嘻嘻道,转头望向甲板上闭幕眼神的女子,感叹,“无论怎么看,都无可挑剔啊!”

“嗯。”徵少女浅浅应道,仿佛自语一般,“阿羽,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阿羽微楞,而后恍悟,“徵姐姐忘记了吗?——冽姑娘可是神女!”

啊……竟忘却了她是神女——天涯之角,上万年的冰封也铸就了她丝毫不惧高温的能耐吗?

正待她出神之际,门外突然有人进来禀报,“羽少将,有几个士兵感染了病毒,属下毫无对策,还望少将能解燃眉之急。”

阿羽微微讶异,从椅子上跃起,“不好!”

如此而来,全船的士兵定会一一传染,到时恐是一发不可收拾。

徵倒是镇静,令来人退到门外,看向急躁的阿羽笑笑,“阿羽,不必着急,徵姐姐有办法。”

阿羽眼中跃过几丝惊喜,见徵走出门外吩咐守卫,“吩咐下去,将受到感染的士兵捆绑后隔离起来,再派几名术士在旁看守。”

“是。”全副武装的守卫领命,立即前往。

阿羽仍是不放心,急躁之色尽显无疑,“徵姐姐,这办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早些禀报少主为好。”

正在此时,船舱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徵起身去看来人,这才发觉是平日里服侍少主起居的宫婢,立即拦下,“乌冬,冽姑娘下令,身无防御之术者不得外出,你若执意,不说受到军法处置也会感染剧毒。”

乌冬微微迟疑,为难之色尽显无疑,“奴婢知晓,可是二皇子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个瓷器,嚷着要冽姑娘前去见他。”

阿羽一惊,“少主醒了?”

“你前去回复公子,阿冽这就前来。”

清冷女子声传入耳内,众人微微一惊,转头,不知阿冽何时已经走进舱来,脸色从容,好似从来便不惧暴戾之人的怪异脾性。

乌冬立即反应,“是,冽姑娘。”

静逸的船舱内,响起一阵子嘈杂声响,乌冬一惊,立即加快脚步,见到大汗淋漓的萧琅月刹是慌乱——她出去才一会儿,屋中的瓷器碎片又增加了不少。

“阿冽呢?怎还不过来?”暴戾之声响起,萧琅月带着浓郁的喘气,“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办事的——本皇子养你何用?”

乌冬战栗,跌于地上,目光忽而流转于萧琅月流血的手上,想必定是刚刚情绪过激被器皿割伤了也不知,情急之下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忙去包扎萧琅月的伤口。

然而,乌冬刚触及伤口处,萧琅月便起身一掀,“滚——给本皇子叫阿冽来!”

掀倒地上的少女委屈,咬着下唇欲要淌出泪来,一时竟忘了该做什么。

“公子何必如此,伤了别人无碍,伤了自己可是不太好。”阿冽走进屋内,静静地缓解屋中的燥气。

萧琅月不语,只身走于窗口,目光望向了远方。

舱内似乎越来越寂静,如同滚滚乌云的覆盖,阿冽令乌冬退下,转身从塌下的匣子取来纱布,走到萧琅月身边,将自己上次从“圣手仁医”卿玉芝讨来的金疮药涂于伤口上,小心地清理。

忽然,指甲触及到萧琅月手掌中的印记——那条在墨剑阁由“惊鲵”误割的伤痕,也是至今唯一能将他割伤的利器。

“自己的身体是由自己爱护的,若是不好好珍惜就算公子将来一统九州八荒,有何用?”阿冽并不看他,眸光静默。

许久,萧琅月淡漠清逸的脸上漾起微微的柔和,摒弃了初始的暴躁,平静地好似另一个人,“为什么这样做?”

“恩?”阿冽反问,而即恍悟,“我只是希望公子能好好歇息,将身子养好。”

“所以,就在药中放了安眠药?”萧琅月将包扎好的手臂从她冰霜的玉手中抽离,“阿冽啊阿冽,你总是那样自作聪明,也因如此,我会越来越厌恶你。”

“不论公子厌恶还是喜欢,阿冽都是不在意的。”阿冽淡淡道,冰雪般的眸子中清心寡欲,好似至此她的生命从就未出现在这紫陌红尘。

“既是不在意,又为何甘愿屈于我遣使——真是轻贱了神女之名。”萧琅月谄笑,清秀的脸上浮起鄙夷与十足的厌恶。

“神女之名吗?——我从来就是不在意的。”阿冽悠悠启齿,淡红的嘴角漾起清冷而孤傲的光泽,“我只不过是在守护我的命数。”

“呵……是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萧琅月墨色的眸子亮起决绝、不容抗拒的光辉,冷漠地望着面前高傲而冷艳的少女,“所以,我的命数你无权插手。”

阿冽不说话,静静地朝门外走去,“公子,早些休息罢。”

“阿冽你还记得当初你出世时的那些话吗?”

“忠守一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阿冽顿住,冰霜的嘴角跳跃,坚毅的唇道出专制嗜权、坐拥朝堂二皇子一生最为执意的忧虑,“功高盖主的事决不会发生,以我的生命起誓!”

萧琅月浅笑,墨黑的眸子洋溢着要将面前女子杀之而后快的狭隘之光,“如今,你的命已是毫无价值了。”

“那些权力,是你赋予我的。”

“呵呵……真是可笑啊!”萧琅月大笑起来,眼眸中阴郁、深幽,“我愚蠢到让你来谋夺我的权位?!”

“原来像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竟也像凡夫俗子一样愚昧无知。”

精致的白兰雕花的船舱内,暴戾的目光与冰霜的眸子对视,如同宇宙星辰间的碰撞,激烈地夺去了房中青花瓷器、名贵古董的光辉,二人终是对峙而立。

“啪嗒——啪啪嗒——!”窗外忽然下起雨来,渐渐地倾盆而下,伴随着淮河上荒芜颓败的死亡气息,鬼魅而疯狂。

“快些下令,随着雨水的溅落,水里的剧毒会蔓延进空气——所有人都不得外出!”急躁奔腾的脚步声中,传来施羽悠激进决绝的声音,断然下令。

“施少帅,毒液在水中,始终是大患,还是早些禀报少主为好。”有人轻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