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
我眨巴眨巴眼,是真的有一点的茫然。
“程千!”房间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尚且从门缝里探头进来,“要不要一起打游戏?”
我真想说一句,二哥救我!
然而,尚且看着眼前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居然幸灾乐祸了起来,“哎哟程千,你终于忍无可忍要把湾湾吊起来打一顿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我帮你妹妹哦!
尚且这个二犊子!
果然行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钱枫,比如尚且。
于是我们转移阵地,直接去尚且的房间打游戏了,成奶奶过来看见我屋子里一团乱,一定会帮我收拾的!
我对于打游戏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顺便的,我八卦了一下关于小叔的事情。
“二哥。”我拿着尚且床头的激光剑戳他,“小叔叔有女朋友了吗?”
“当然没有。”尚且没好气道,“程千你抢我的装备!”
程千手起刀落,别说装备了,连BOSS都直接带走了。
好样的,小千哥!
我乐呵完,继续拿激光剑戳他,“那是怎么回事?”
尚且苦兮兮道:“就像是大哥可能会拥有的便宜未婚妻一回事儿呗。”
我补充,“也有可能是你的。”
尚且顿时怒了,瞪着我恶狠狠道:“谁让你拿我的大宝剑的,挂回去!这可是限量款,弄坏了我要你赔!”
“切——”我撇撇嘴,把激光剑挂了回去,然后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B市的冬天的确很冷,屋子里有暖气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热,我的眼皮就上下打架,听着游戏的音乐,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他们是什么时候停下来游戏的我不知道,只是朦朦胧胧间睁开眼,看到程千手里拿了一本书,随意的坐在地毯上看着,一页一页地翻动,他看的十分认真,连我看着他都没有察觉。
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光影之下,他的脸上有一片片小小的阴影——程千的睫毛,怎么就这么长呢?
居然都能投影了。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小叔叔和尚方大人。
他们是在反抗着吗?反抗着,为了将来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起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所以,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呢?
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又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呢?
自己……喜欢的人吗?
“小千哥。”一开口,嗓子却是十分的嘶哑难受,我咳嗽了一声,做了起来。
程千从旁边倒了杯水递过来,“屋子里干,以后别忘了开加湿器。”
我还睡在尚且的房间里呢,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直到帮我开一下!
喝了水,我一下子倒回去,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回去,好困啊。
“不要再睡了。”程千拉着我起来,“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嗯。”我应道,“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钟。”
冬天天黑的很快,才六点,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
“你们家来了客人。”程千道,“而且,今天的单词还没有背。”
我哀嚎一声,“小千哥你饶了我吧!”
“你们在别人的房间做什么呢?”清冷的语调,让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坐好,神色紧张的看着门口站着的尚莱。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应该说是十分的差。
憔悴之余,就更加的让我觉得严肃了。
“尚且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刚醒。于是我转头看程千。
程千客气道:“没有看见他。”
我小心翼翼,“会不会去网吧打游戏了?”
之前,他不是还想要拉着几个兄弟一起打游戏的吗?
尚莱看着我道:“已经不去了,你在外面生活,果然对家里的事情并不关心,对自己的兄弟也不关心。”
我愣了一下,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是尚莱在指责我?
可是我真的不懂,要怎样子千里迢迢的关心我的兄弟们,他们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可我还是个小孩子啊……
最重要的是,就算我说了什么,难道他们还会有人愿意听我的话?
程千忽然笑了一下,自上而下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轻蔑,“尚湾,姐姐一个人关心不过来,你就不要还嘴了。”
“哦……”我了然的点头,有些犹豫的看着尚莱。
她只是站了一瞬,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我知道的,尚莱不是随便指责别人的人,甚至她都不是随便和人说话的,她只是在迁怒,恼怒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叹了口气,我利落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拽着程千的手笑笑,“谢谢小千哥。”
程千什么时候和女孩子计较过?但是因为我,他居然讽刺了尚莱。
“算了。”程千顺手脱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我连忙说:“不冷的。”
“穿上。”程千又说了一遍,“就算不冷,你才起来的,不要感冒。”
我拗不过他,干脆的穿上不给他了,裹着大羽绒服就往楼下跑去。
之前程千说过的,家里来了客人了。
但是我给忘了。
爷爷家的确是有客人来了,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女士,坐在沙发上,作陪的是大伯母。
见到我,那位女士疑惑了一下。
大伯母介绍道:“这个是家里最小的孙女儿尚湾,湾湾,这位是古阿姨,最近一直来教你哥哥姐姐钢琴的。”
是家教老师?
我礼貌的打了招呼,就见大伯母看着我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我这位大家闺秀出身的大伯母规矩有一大堆,见到我们反正是这种皱眉头,但是她从来不职责,她只会……把我拉到面前,把我的外套拉链拉好,又动作轻柔的拍了两下,好像是把我胸前不存在的灰给拍掉似的。
我寒毛都竖起来了,还得客气礼貌的离开,按着原路返回。
妈耶,大伯母简直就是家里那两位女士的结合体啊,软硬俱施,可怕到不行。
还好还好,是不常见到的。
程千只穿着白色的羊毛衫,靠着栏杆站着,手里的书随随便便的拿着,他在看我笑,那模样真是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我十分恼火,“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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