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漫不经心说出那句话，说完好似还很无辜的看着卡诺琳，俨然就是一个弱势群体的样子。
卡诺琳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知道方唐不是个善茬，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人居然会如此的不给人面子。
对此方唐笑着表示，面子？面子能吃？能值几个钱？
在卡诺琳眼里，方唐活像一个地痞无赖，给他一点颜色，染坊铺子都已经选好址了。
不过说方唐是地痞，着实冤枉了我们的小唐总。人家正经大学毕业。说到学历，M1其余人都是自学成才，也就方唐受到了官方的高等教育。
不过，无赖这个说法倒没有冤枉他。
卡诺琳也不是好糊弄的主，既然小唐总这么记仇，那么冯歌又说什么找她来是有生意要谈。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卡诺琳如此想也如此说的。
但是相比方唐的小心眼，他的厚脸皮则又要更胜一筹。他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说，“在利益面前，我可以先收敛一下自己的小心眼。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不知道卡诺琳小姐有没有听过？”
卡诺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吃亏是福。”方唐笑，“而且我相信卡诺琳小姐的为人，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好人做出那样危险的举动，对吗？”
卡诺琳的确没有听过那句话，但是对方唐的后半句表示十分的不解。
好人？他说的是他自己吗？
“我们还是言归正装，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卡诺琳微微撇头，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没有逃过方唐的眼睛。只不过后者不露声色的当作没看见。今天在他的地盘，自然就是他的主场。方唐才不管什么教徒，什么伯爵，什么东欧黑寡妇。
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类事物。一类可以为他所用，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以合作为前提。另一类便是不能为他所用，也就被他定义成了敌人。
既然伯爵的回归对M1有着难以言喻的深远意义，他也就愿意不计前嫌跟卡诺琳“谈判”。
“找卡诺琳小姐过来，自然是为了合作。”
方唐说着朝林云摆了摆手，后者示意，走到后边的吧台上，将煮好的咖啡倒了一杯，放到卡诺琳旁边的茶几上。
咖啡这种饮料，必须得趁热喝，它的温度介于烫嘴但能下咽的程度是最完美的。但是显然，林云端来的咖啡已经是温咖啡。
方唐不能接受冰咖啡，他也无法忍受别人在自己面前喝咖啡时还要加冰块。但是这个季节来一杯冰咖啡是很爽的事情。相反，不爽的事情，就是喝到这种不烫也不冰的咖啡。
在沙特招待三皇子的时候，林云根据她主子的心思拿了一瓶较次的红酒，这一次她给卡诺琳端了一杯温咖啡，这个举动让方唐更满意。
卡诺琳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么多的小细节，只是盯着刚才方唐说的“合作”上。
“合作？不知道我跟小唐总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合作的？”
“有。”方唐说，“但不是我跟你之间，而是我们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