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是不是你杀的？”
对于苏锦的怀疑，方回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那一双眼睛里有的只是对苏锦的赞赏跟一丢丢‘认了’的情绪。
“我说，你为什么对余洋的死这么在意，跟你又没关系。”
方回没有否认，这话听起来反而像是承认了一样。
苏锦紧追不舍，“所以，是还是不是？”
方回扶额，为什么这些人有些时候一个个都这么固执呢？
“是。”方回大方承认，“是我杀了余洋，监控跟卫星影像都是秦一帮忙除掉的。”
“也就是说，老大也知道？”
方回点头，“这还是他授意的，我是好人，不轻易惹事的。但是你知道老大的脾气，他那么凶，我不想得罪他。”
这次轮到苏锦扶额了，有你这么说自己大哥的吗？虽说方凡是不近人情了点，有时候嚣张了点，跋扈了点，更多时候板着脸高冷了一点，其他时候还是很不错的，三好青年一枚。
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对的，苏锦对方回要杀余洋的原因反而没那么好奇了。先前那么想要知道案子的详情，其实也就是因为方老大的一句话。当时他在群里说，让何智跟他解决好余洋这件事。所以苏锦还以为，余洋的死跟M1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这关系是有，但是谁TM知道是这样的关系！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方回说，“什么证据都没有，估计会成悬案。”
“重案组的罗淼我见过，不像之前在国外见到那些二愣子警察，你还是当心点。”
“查到也没关系，余洋不是中国籍，我也不是，而且他犯了很多事，我没有，我是好人。社会的舆论会站在我这边。”
“所以，好人，麻烦你告诉我那把枪怎么回事？你怎么带入境的？”
“我没带，我自己做的。”
你强！
对于苏锦来说，方回他完全不担心，现在搁在他心里头是另外一件事，就是罗淼手中的那些照片。拍照片的究竟是什么人，他知道葛晓跟自己的关系？
何智是在吃饭时间听到cheery说张长官过来了。当时她还在跟林芳在办公室，开着密会。张遥到的时候，就看到林芳一脸笑眯眯近乎讨好的神情朝张遥点了点头。
“智尔不是有很多会议室吗？一定要两人关着门窝在办公室？”
张遥将手上拎着的饭盒放在茶几上，那两句话，有着浓浓的醋味。
“你怎么来啦？这是上班抽空，还是出外勤啊？”何智在这个时候见到他，也是非常的惊喜，当即就跑到他身后，抱着张遥的腰，听他说那些醋味十足的话。
“这次我没想那么多，下次注意点。再说，我心里脑里都是你，又怎么会看得上别人呢？”何智指了指饭盒，“什么，你做的？”
“今天家里有物业，我不方便出门，请了半天假，所以给你做了点午饭。”
“爱心午餐？”
何智打开饭盒，一股香味溢了出来。这卖相，这品质，张遥你不去开饭店都可惜了。饭盒一共两层，四个隔间，其中一个装了米饭，剩余的是三个菜。分别是，土豆炖牛腩、油炸基围虾跟凉拌芦笋。一旁还有一个汤盒，里面装着最简单的番茄鸡蛋汤。
这汤虽然简单了点，但是却正和何智的意。这菜有两个荤的，所以汤自然清淡点好。
“你一下子做了这么多菜？”
张遥点头，将快递递给何智，“早上去的菜市场，都很新鲜。你多吃点。”
其实，张遥很想在后面加上一句，“你还在长身体。”但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硬是将它堵在了喉咙里。当然，说回来，何智今年也才22岁，的确可能还有的长。
“你自己去菜市场？”
何智觉得新鲜，想象张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去菜市场，就觉得好违和。
“恩。”
“以后还是网上买吧，网上的食材也很新鲜。”
何智心想，这菜市场清一色都是女人，张遥长得这么好看，万一吃亏了怎么办？她倒是经常跑，觉得那儿有人情味。不过去过几次，对那些卖菜的阿姨大妈是又恨又爱。
张遥也不问为什么，就点了点头，“好。”
“你吃了吗？”
“恩。”张遥在饭菜好了之后，匆匆趴了几口，不过又担心菜冷之后口感不好，所以急忙救过来了。吃得也不算很多，但是饱了。
张遥一边帮何智把炸虾的尾巴去掉，一边看着她吃。何智的短发像是有意的打理，长度一直维持在耳朵旁边。张遥看到她白皙的脖颈跟纤细的锁骨，觉得何智好像瘦了点。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下巴也没这么尖，比现在要圆润许多。
“你最近在减肥？”
张遥莫名其妙的来了这句话，害的何智赶紧看了看这些菜。都吃了差不多了，也没留多少。他怎么看出来的？何智睁大了眼睛盯着土豆牛腩，好家伙，原来还有一块肉。她做贼心虚的夹起来放进嘴里。鼓着个腮帮子，看着张遥傻笑。
“没！有！最近都在增肥！”
对何智的吃饭的表现很满意，但是对她的话表示很怀疑。
“你胖一点更好看。”
何智咽下那块肉，正在喝汤，蓦然的被张遥这句话给吓呛到了。何智一边擦着嘴，一边看着张遥，“我现在最好，不用减肥，也不用增肥。”
“恩。”
看着张遥脸上隐隐的笑意。
靠，好像入套了。
张遥看着空空的饭盒，对何智的表现异常的满意。收拾好，准备走了，他一会还得回局里。
何智拉着张遥的手，笑得娇嗔，“长官慢走，奴家晚上等你哦。”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听到张遥耳里就不玩笑了。他回头看着何智，目光好像变了，似乎更深沉了一些。何智觉得不妙，赶紧松手，朝他摆摆手，“长官慢走，下班我去接你。”
张遥轻笑，说了声好。
张遥前脚刚走，何智立马瘫在了沙发上，摸着饱满的胃。
大声喊cheery，cheery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进来一看就见到何智躺尸的模样。
何智憋着嘴巴，异常委屈的说。“cheery，我吃的好撑啊！”
“谁让你吃这么多的。”
“我错了，美色当前，一不小心就入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