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一会儿你换身警服可以去凑凑热闹！”
马明辉咧嘴一笑，不由得轰大了脚下的油门。
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
城西派出所内，只有一个守门的门卫和一个值班的民警还在昏黄的枯灯下，坚守着各自的岗位。
夏雨婷刚将警车停下，马明辉也开着宝马车进了派出所大院。
由于夏副所长进门前打了招呼，所以门卫也没将宝马车拦下。
雷军跳下车后就带着阿康，跟着夏雨婷往审讯室走。
马明辉则夹着一支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阿康是认识他的，所以在没有化妆的前提下，马明辉也不便露面。
“抬起头来！”
进了审讯室后，夏雨婷直接将监控关闭了，猛然拍了一下审讯桌就开始审问阿康。
雷军则坐在这妞旁边，偷偷地将自己的多功能手表对准了阿康所坐的方位。
“姓名，年龄，籍贯，职业，住址，先统统给我报一遍！”
夏雨婷见坐在两米开外的阿康还埋着头，于是将面前的审讯桌一拍，就声色俱厉地问了一句。
“我——我叫阿康。”
“我说的是真实姓名！”夏雨婷怒目而道。
nnd，若不是为了帮马明辉洗脱冤屈，她现在才不会在这里加班勒！
“真实姓名康杰，今年27岁，东海人，职业是保镖，老家是东北的，这几天住在万象小区！”
见夏雨婷满脸冰霜，阿康老实地回答起她提出的这几个问题。
“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夏雨婷又道。
“不——不知道。”阿康摇摇头，试图还想摸摸虚实，于是又转着眼珠子问夏雨婷，“警官，我的车是不是开回来了？我能不能拿手机先打一个电话！”
“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还对曹万春抱有幻想？”
夏雨婷一声冷笑，将早就准备好的那张悬赏通缉令拿到阿康面前晃了一晃。
阿康快速瞟了几眼，心底一沉，暗暗而道：曹万春这杂碎是想借黑白两道之手，一起要了老子的命吗？狗日的，真特么歹毒啊！
“春晖公司保安员张龙被杀那件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夏雨婷见阿康目光呆滞，估计这小子对曹万春产生了怀疑，当即就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到了此刻，阿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这小子连连摇头摆手道，“不，那不是我干的！是——是马明辉杀的人！”
“混账东西，到了这里你还想狡辩！我们警方没有切实证据，能够随便抓人吗？”
雷军将桌子一拍，故意一声怒吼。
阿康猛然打了一个哆嗦。
夏雨婷又开始给这小子灌药道，“曹万春说那件事情是你雇人干的，不过我们并不相信他的鬼话，到了这个时刻，难道你还想替他顶罪吗？如果你确实不想活了，那我们就直接宣称是你雇人杀死了张龙和李二毛两人，你应该知道这个罪，足够将你枪毙两次的！”
“不——不是我雇凶杀人，是——”
“那究竟是谁？赶紧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雷军见阿康意志动摇，猛然又拍了一下桌子。
阿康这几年跟曹万春声色犬马惯了，早没了当年做特种兵时的那种过硬的心理素质，因此被两个穿制服的人一吓后，立即如实交代道，“是曹万春雇凶杀人，不是我！我——我当晚只是跟他去过案发现场，不——那里离案发现场还有一两里地。”
“把当晚的具体详情说一下。”
见阿康招供，夏雨婷跟着缓和了一下语气。
“警官，我——我招供了还会不会坐牢啊？”
阿康不想去号子里受苦，因此就想立功赎罪。
“只要你能证明你与这件事无关，我们肯定会立即放了你的！”
夏雨婷沉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件事情我确实是一个旁观者，我只是知情而已，请问知情不报能判几年啊？”阿康盯着夏雨婷的眼睛，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知情不报最多拘留十五天，只要你交代的问题属实，且有重大立功表现，我们可以免除你的刑事处罚！”夏雨婷面色深沉地忽悠了一句后，慢悠悠地走回了审讯桌边。
阿康听这小妞一说，赶紧将曹万春雇凶杀害张龙，嫁祸给马明辉这事儿的详细经过说了出来。
“那两名杀人的凶手跑到哪里去了？”
听了阿康的描述后，雷军又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阿康皱眉道，“那王家两兄弟杀了人后估计也意识到曹万春想卸磨杀驴，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回去找他领赏，而是趁着夜色离开了东海，事后曹万春还专门派人去了他们老家蹲守，也没逮到他们。”
“你再把那两人的名字说一遍！”夏雨婷道。
“一个叫王建，一个叫王勇。好像都是丰谷镇二村的人。”
“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要交代的！”
夏雨婷继续对阿康问着话，雷军则出了审讯室。
此时，马明辉正站在审讯室外面的过道上吐着烟圈。
刚才，审讯室的房门并没有关严，很显然，阿康交代的事儿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大，下一步该怎么办？”
雷军摸出一支烟点上后就问马明辉。
马明辉道，“问他曹万春在哪里！”
“要直接剁了这杂碎喂狗吗？”
估计要对曹万春下手了，雷军竟是一脸的兴奋。
“不，剁了他的话我的嫌疑还不好洗清，先让他吃点儿苦头再说。”
马明辉将手中烟蒂一弹，又咧嘴笑开了。
雷军点点头，快速走进审讯室，问清了曹万春今夜的藏身地。
夏雨婷走出来又问马明辉下一步计划，马明辉道，“你先把阿康送到东海看守所去，我给秦狱长打个电话，让他把这小子先秘密关几天。”
“那你呢？”
夏雨婷估计马明辉是要去找曹万春报仇了，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我当然是要去洗脱自己的罪名啊。”
“你不许乱来！我跟你一起去吧？！”担心马明辉直接将曹万春弄死了，夏雨婷坚持要跟他一起行事。
马明辉郑重而道，“放心，我现在不会弄死他，我只会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所犯之事。”
“那好，你要小心点儿！”
夜色里，夏雨婷又含情脉脉地看了马明辉一眼。
马明辉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把阿康送到看守所后就回去休息，后面的事我自有安排。”
“嗯。”
夏雨婷忽然一头扎进马明辉怀里，马明辉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暗暗而道：靠，难道这妞爱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