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我问司云，“你和若水……”
“别提她。”若水翻身压上我，“你到底喜欢我不？我们谁是你老婆？你这个人没事就喜欢贴别人的冷屁-股，人家都不喜欢你。”
“……”
“跟你说也是白说。”司云反手解我的睡衣。
“改天吧。”我握住她的手，她嘴一撅，挣脱道：“就不，都一个多月了，我想要。”
“你才不想呢。”我翻翻白眼，“你就是吃醋。”
见我拆穿她，她无趣地翻身下来，“无聊死了。天天在这个房子里，都没人跟我说话，我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笼子里了！”
“唉，我也不想天天在外面跑啊。”我心里还存着皇甫的事，现在可能又要加上若水的事。
“那你一回来还惹我生气。”她爬在我的胸膛上。
我叹口气，“谁让你俩回来演得好像一个欺负一个似的。”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坏吗？”她揪着我的鼻子，“我这一个月对她不知道有多好呢！”
“是吗？”我怀疑地笑笑。
她转过身去，“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说给我听啊。”我搂住她，她向后挪了挪，紧紧贴在我身上。
“不想说。”停了好久，“我答应若水不说。”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还成好姐妹了。”我单臂撑起脑袋，看着她倔强的侧颜。她是天生的美人，让人看不厌。
“唉，若水也不容易。”她叹口气。
我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没想到我老婆还这么善解人意。”
“那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若水多一点？”她突然问。
我感觉这可能是个陷阱。
喜欢若水多一点？喜欢她多一点？
不管怎么回答，似乎都表示我喜欢若水，那她岂不是要抓着把柄和我争闹半天？
“你这个男人，敢不敢真诚一点。”她忽然翻身过来戳了我一下，“我知道你喜欢若水，她那么会照顾人，是我我也喜欢她。我就是问你，我们之间那个你认为能和你走到最后的人，还是我吗？”
我一怔，自己说过的套路她的话，她记得还挺清楚。
这家伙在感情上也不是像表面看着那么马虎嘛。
“当然是你。”我吻了她的额头。
这次说出来，感觉心态变了不少。
似乎偏爱的天平不由自主地想要倾斜在她的身上。
经历了这么多，若水和我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那一声“少爷”虽然怀念，但司云的热烈我却同样也温存。
“司云啊。”
“嗯？”
“你能不能喊我一声少爷？”我大胆地问。
她警惕地扬起半个身子看着我，“为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没、没什么。”
我就知道她会把这个行为当成我让她扮演若水。
“你什么居心啊！她叫你少爷，我也要叫你少爷嘛？”
“听的久了，感觉像是爱称。”我没看她的眼睛，“就想听你叫一声，不愿意就算了，别生气。”
“呸。”她拍了一下我的胸膛，“爱称你妹啊！”
“呵，你还会用中文骂人了。”我笑笑。
她撇撇嘴，“Fuck！”
我搂住她的腰，“我想要了。”
她推开我，“才不。你错过我了。”
“好媳妇儿，我都起反应了，你不能不管我啊，好难受。”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她扬起脸，“嗯？亲我一口。我考虑一下。”
我笑着搂住她的脖子亲了一口，“怎么样？你摸摸，都硬了。”
“哎呀烦人！”她嘴上说着，但还是乖乖躺下，“轻点啊！”
“诶，老婆大人。”
我翻身压倒她，她忽然撑起我的身子，“等下！”
“怎么了？”
“我问你个问题。”她认真道。
“这临门一脚的当口，问什么问题啊。”我翻翻眼睛，“问吧，快点，你老公要憋死了。”
“略！叫你刚才不要。”
“快问！”
“哦，我问你，若水和我，谁让你更爽一点。”
我感觉自己从头到脚被人泼了一盆凉水，顿时没了兴趣，倒在一边，“问这个干嘛。没意思。睡觉了。”
寂静了一会儿，她贴上我的背，“老公？”
“嗯。”我敷衍着应着声。
“别生气嘛，我就是好奇啊。我就你这么一个男人，你却有好多个女人，我不开心嘛。”
“……”
“好老公~”她的手又不安分地钻进了我的腿间。
我一掀被子，“算了，我回赌场。”
“随心！”
司云叫住了我。
“干嘛？”我心里也有火气。
“你惹我生气就行，我惹你就不行？”
“……”
“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一个月一个电话、一条短息都没有，回来了还对若水百般讨好，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
我忽然想起自己买了礼物，忘在了车里，直接一言不发走掉。
后面似乎扔过来一个枕头，但没有砸到我，我也不确定是什么。
等我回来的时候，司云正在床上啜泣，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气势，反而像被人欺负的小女孩。
我心里叹了口气，递过去一个纸袋，“喏。”
“什么。”她瞥了一眼，带着哭腔气愤问。
我没说话，只是将纸袋往前伸了半寸。
她一把夺下拆开，“你别以为什么小玩意就能打发…”
话到一办，闪耀的珍珠项链就躺在了她的手上，占据了她的眼睛。
“这是最新款的甜蜜如初，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她仰起头看我。
我是记得那个店员介绍过这个项链，但我纯粹是因为它够贵、够闪、够富贵才买的，完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看她如此激动，我只好干笑两声，“礼物。当然要买到你心意上。”
她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丧气道：“可是这个好贵……”
“你老公缺钱吗？”我拿过项链要给她带上。
不小心碰到她湿湿的脸颊，淡淡说：“我不是个会体贴人的人。所以，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好不代表我心里没感觉。”
她低垂着眼帘，抿着嘴巴。
我扣上项链的锁扣，“看，好看吗？”
“你觉得呢？”她扬起下巴，让粉色的珍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闪亮。
“嗯。”我轻轻吻了她，“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个了。”
她打量着自己的项链，我想，这总算哄回来了。今天要是直接离开家，恐怕大小姐得收拾东西回娘家吧？
还好我机智，玩了一把欲扬先抑。
“你给若水买的什么？”她忽然扬起晶亮的眼睛看我。
我心虚地咯噔一下。
“买的什么？”她笑着问。
我咽了口唾沫，“也是个项链……不过我保证没有你的贵。”
“我看看。”她伸出手。
我手心冒汗，“在车上，我没拿过来。”
“哦。多少钱。”她又低头摆弄起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但明显带着玩弄的笑容。
我索性坦白，“八十多万，不贵。”
“八十多万。”她扬起眸子，“你觉得她这样的女人配得上吗？”
我一怔，似乎又回到了晚饭时候的话题。莫非若水真的做了什么？
“她怎么了？”
司云欲言又止，摇摇头，“算了，你想送就送吧。也送不了几次了。”
“嗯？”
“她没告诉你她要搬走了吗？她考上学了。”司云随意躺在床上。
“哦，这个我知道。”吓死我，我还以为若水怎么了呢。
“你好像一点也没有舍不得哦。”
我翻翻白眼，“我有你了，她有自己的人生，我为什么要舍不得。”
“算你还有点良心。”
过了几天，若水说她要去首都找房子，我问她需不需要我帮忙，她一口回绝了我，我也不想再问她，连着几天都埋首于赌场的事。
这天晚上，司云似乎特别心烦，执意要我回家陪她。
刚好我也想回家看看若水，就答应了她。
一回家才知道她是来了例假，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心烦意乱的。
我陪着她，夜里，她搂着我抱怨说：“你就不能多回家几天，叫我帮你生个宝贝吗？”
我一怔，我还从没想过要当爸爸。
“咳，不急。”我拍拍她的肩膀。
“是不是你有什么病啊。”她忽然撑起身子来。
我脸色一僵，“什么？”
“你去医院看看吧，是不是精子不足啊，好几次了，居然我还没有怀孕。”
“……”我能说什么？
“嗯？去看看吧？”她继续说。
“说不定是你的问题呢。”我避开她的目光。真是，大晚上说这种事，气人不？
“那若水不也没有怀你的孩子？”
“……这事又和若水有什么关系？兴许她身子也不易受孕呢。”我想尽早结束这个话题，总觉得说这个怪怪的，我又不想和她生孩子，“好了睡吧，生孩子这事需要时机。”
“可她和别人……”司云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的神经猛地一动，“什么别人？”
“我，我没说，你听错了。”司云一副心虚的模样，翻身过去睡倒。
我一把转过她的身子，“若水和别人怎么了？你说怀孕，扯到她干什么？难道她……”
司云推开我，“欸呀，你烦不烦，睡觉！”
“说清楚。”
她越掩饰我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入非非，越想入非非就越震惊、悔恨。难道若水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