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里走出来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毡帽的打手模样的人在门外张贴了两张大大的海报。
一群人围了上去。
有不识字的围观妇女问旁边的人：“这上面写得什么？”
“百乐门又招舞女了，只要长得好看的，不会唱歌跳舞没关系，会请专业老师教。”
“哇！一个月底薪十块大洋啊！”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果然是百乐门，出手就是阔绰，听说背后好几个大老板都是晋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都有谁啊？”
“林氏洋行，顾氏洋装还有容司令的二公子，还有……还有好几位，一时想不起来了。”
慕卿卿站在人群外看着上面的招聘海报，然后踏了进去。
“你谁呀？一个小叫花子谁让你进来的？赶快出去！”刚好路过的百乐门经理立刻叫来打手赶她走。
“我是来找工作的。”
“我们这里不收叫花子，走走走！赶紧走！”打手上来就推推搡搡的，也不管对方是女孩子，完全将她当成了叫花子。
“我不是叫花子，只是遇到了坏人被抢了盘缠差点还被……”慕卿卿说到这里，晶莹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盈盈水光，看着楚楚可怜，很是惹人怜爱。
经理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叫花子身材不错，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很会勾人，要是加以调教，将来准能为百乐门赚大钱。
“等等！”经理突然说，“你说你是来找工作的？”
慕卿卿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荷花。”
“多大了？”
“十六了。”
“你刚才说你遇到了坏人被抢了盘缠？”
慕卿卿点头，“我爹娘死的早，姐姐三年前嫁来了晋城，我一个人过来找姐姐，到了这边才知道姐姐三年前就死了，我没有地方去，被坏人给盯上了，然后……”
一滴晶莹的泪水滴了下来，看得打手都跟着心疼了。
“我们这里招的是舞女，就是唱歌跳舞给客人解闷的，你愿意做这个？”
慕卿卿点头，“我愿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好，你跟我来吧。”
慕卿卿没有想到自己在上一个位面学得表演能派上用场，跟着经理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里面更衣的更衣，化妆的化妆，练小曲的练小曲，还有浓妆艳抹的站在一边吸烟的。
“玲姐，新来了一个，交给你了。”经理扭头对慕卿卿说，“以后你就跟着玲姐了。”
“玲姐好。”慕卿卿一双手捏着衣角、低着头喊了一声。
看着有三十出头的玲姐上下打量了一眼慕卿卿，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叫什么名字啊？”
“荷花。”
“太俗了，换个名字。”
“慕卿卿。”慕卿卿直接用自己的名字了。
“这名字不错，多大了？家哪儿的？会些什么？都说说吧。”
“我今天十六了，爹娘死的早，带大我的姐姐三年前嫁来了晋城，我是来投奔姐姐的，可到了这里才知道姐姐三年前就死了，我没地方去，遇到了坏人，盘缠都被抢走了，然后……”慕卿卿晶莹的眼底渐渐氤氲了水光，又羞又委屈的低垂着头，“然后就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