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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一马当先,挥军杀入战场,黄信传令本部勿动,分开侧于路边,看他们纷纷扬扬跑远了……秦明、黄信麾下的人马,来源是青州征讨义军的官军,被击溃俘虏后择优招揽,重新编组成军,约有两千余人,在历次作战中死伤不少,轮换防守休整,自四月初一临沂城破,义军陷入被动,秦明所部就承担起了牵制官军,保帅司不被攻破的重任,派出无数小队,从犄角旮旯,各种奇怪的路线渗透官军防线,瓦解消灭官军……但官军也不是吃素的,各种手段齐出,双方互有胜负,伤者数量剧增,艰难步履始终不得进展,也让秦明、黄信师徒一度恼火焦急。

打仗就像过关似的,好不容易打通一关,欢呼庆贺只一小会儿,就要投入下一场战斗,义军人少,更是连续在战斗!整个人已经麻木了,机械得听从口令前进冲杀!血丝红了双眼,战到力竭倒下~

黄信纵马反包队伍,扯着嗓子道,“弟兄们!接下来跟我走,咱们走另一条路去抄老窝!”

呼呼~众卒呼喝叫喊,沸腾而不受控~

选了信任的军官押后,黄信驱赶着队伍,寻常另一个出口:他来临沂城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这大街还远没有尽头,他要找一条直击官军身后的路,狠狠在背后扎上一刀!

伤兵给侦查兵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侦查兵一刻不得听,查明真相后返回告诉黄信:官军是突然出现在身后,寻迹而去找到一处房舍,门板上的乱糟糟,轻易就能拆下,进去简单巡视后,侦查兵确认了这就是奇路,返回报之黄信。

事不宜迟,黄信便下令去找那个洞口,全队跟上行进,路上散落好多锤糊了的尸体……不多久,黄信通过走廊,出来看到熟悉的街道,一时间兴奋难耐,对众人叫道,“这就是通路!侦查兵散开搜查,军卒则陆续跑到位置。

丑时三刻(2:45),黄信得到关键情报,便带部下横穿,打算走个大迂回,悄咪咪绕道官军身后去…

……

主战场由工事附近转移,大量遗留的伤兵呼嚎,北风狂吹之下,这些人如果得不到救助,会很快死亡。

对阵双方都有留守兵力,举着旁牌小心出去交涉,很快达成共识,都不准携带兵刃出来收人,不多时担架抬上来,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可是,西边战场还处于僵持,甚至可能会再次爆发激战!

这一支人马就是黄将军抽调来协助作战的,因为大街工事战线长啊,他们先负责包围施压,适当时候会直接参与补充防线,听丘岳的派官指挥作战,王伦率军攻击一点,整个断面的守军强力集火,使用甬道的手段高速突破,守将不得不调集兵力对侧翼施压,火急火燎的人员集中,随即产生了大问题:原先的布防是一字长蛇,划分区域各自坚守就是了,被一点突破后,守将想要恢复防线,投入大量军卒拥挤在短短四五十步的断面,弓弩的远程攻击被全部限制,只能呼喊前排的步卒冲前厮杀,甬道专克步卒的袭扰,弓弩带着石灰小包疯狂射出,义军击其首而迟滞其军,成功保护义军主力通过,待官军追击,又揍他们回去,前军退而后军不知,互相挤压推搡踩踏,战场骚乱被义军断后军狂殴,遂败退。

无组织无纪律的冲锋,在精锐面前就是找死!

但因为时间的紧急,义军并没有跟他们死缠,错失了扩大战果的好时机……官军混乱片刻后,由守将重新整队,渐渐恢复了掌控,使人把伤兵抬下,再次兵临前线谋划作战,就遇到了小校场义军的信使,商和谈,各自回收自家伤兵。

守将一听就恼了,根本不答应!责令军卒快去搜拿俘虏,要有大动作!

斥候飞回报,“刘军头,前面的窄巷里都是陷坑啊!我看得多备木板铺过去才行!”

“木板要多备,也要旁牌护着脑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众人嗷一嗓子散去,一人却逆行走过来。

“军头,我有话要说!”

“你?哪个营的,什么职事?”

“小人王英,只是一小卒而已,眼见军头攻寨犯了难,特来献计的!”

刘军头眼睛一瞪,“浑蛋!谁说我犯了难!临沂城我都攻下了,一个小寨算个屁!”刘军头相当自满,他是冲破城墙的前几名,勇力嗜杀,从不把贼兵放在眼里。

王英尴尬一笑,“是小人的嘴笨,该打,该打!”

……

潘翼闻讯大怒,“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做绝,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侦查兵附和,“机宜,恁看当如何?”

“我、我他娘干他丫的!”潘翼恨恨挥舞手臂,气鼓鼓想出手狠狠教训对面,却苦于无兵可用,能打仗的都随王伦去了,眼下坚守据点的只有伤兵民壮,为了显得人多,还摆着草人充数,“哎,叫兄弟们坚守,不可懈怠!”

喏!这个侦查兵刚走,另一边匆匆跑来传令兵,远远就呼喊,“潘机宜别走啊!等等我!”

潘翼站住脚步,迎着他跑去,“家眷坊出事了?”

呼哧~“机宜,不是家眷坊出事,是南营(官军前营)出事了!有俘虏勾结起事,放火烧营,我来的时候正在攻打内营呢!”

潘翼知道南营的布局,外营关押着官军俘虏、伤兵,内营是俘虏军官,由樊瑞带领数量不多的义军看守着,有烽火台示警。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叫樊瑞从俘虏中找出德高望重之人,去安抚乱军!吕由诚身体不便,林积仁、王宗濋都可以!”

“受令,那机宜,我便速去了!”

“快去吧!”

传令兵匆匆跑走,潘翼紧张得热汗直流,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今日战局的关键!

……

寅初许(3:00),战场像叠饼子一样,我包围你,你反包围我,我的援军来了再包围你,你的援军来了再反包围,义军固然悍不畏死,但兵力体力远远处于下风,兄弟们追随王伦的脚步厮杀,不断撕扯官军的口袋,却怎么也撕不破!

倒下的兄弟越来越多,奋力拉一把站起来,坚持冲几步,两个人都重重摔下!王伦手中的兵器换了五六把,机械得重复砍杀,双臂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痛楚,体力的亏乏让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举刀的频率慢了,用身体撞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