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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沈大哥,真名沈刚,曾是少林俗家弟子,练得外门功夫,在台州、婺州一带绿林,响当当的名声,那都是打出来的!正如京东的鲁中山区一样,浙东的山区里漫布村庄,没有好勇斗狠的村丁,免不了受欺负,这里的家族势力尤为重要,只要不是杀官造反太过分,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天台县这里可有块好地方天台平原,肥土沃野、人烟辐辏、近山满茶、挨着港口、因而商品贸易发达,往来商贾极多。

穷山恶水出刁民,因为生活困难,无所仰仗,土地没有,打工找不到地方,这里不一样,有双手日子还是可以维持的,只是在王伦看来,容错性低,家家没有什么积蓄,极其容易受水旱灾害得影响。

万变不离的根源,穷了生孩子,生了养不起,没文化默默忍受生活的困苦,无处寄托便有了巫、有了神、有了神的仆人,有了教众。

老主持矢口否认自己是摩尼教,对沈刚一行人也给不出说法,不过所有证言都指向一点:沈刚至少是天台县地区的坛主,而他上一级有没有人,并不好说。

史进道:“哥哥,有没有可能,那个吕氏信陵君,就是他们的首领?”

王伦分析道:“常理来讲,摩尼教是官方划分的邪教,首领不应该这么高调,昨晚你也听到了,这个人富家出生、仗义豪奢、在整个台州都有点名气,这样的人做两面派,是在高空走钢丝。”

“那个什么晁盖,不也明里是保正,暗地里干强盗营生?”

“有宋江,他的名声被盖了不少,而且晁盖攒名声是十几年前的事,跟晁家落难有关,正巧那时候水泊上往来水贼猖獗,强盗窝无数,梁山泊又是两州共管,多种原因使他们逍遥一时,晁盖参与不意外。不过前两年,来了狠人任提刑治他们,现在服服帖帖。晁盖攒家底遇到了好时候啊!”

王伦继续道:“宋江只要名望,不养宾客;晁盖养宾客,但只有一手之数;再看这个吕信陵,有百人之多,尤其和尚们还往死了吹,你觉得他能逃过朝廷的眼线吗?”

“也许,官府懒得管他…”

“不!你要明白,官府是忌讳这个的,有人举报,肯定会有回应,就和你当年上少华山一样。不需要多,托付一个探子进去听讲演就好。”

史进道:“然后时机到了抓人?”

“没错。所以说吕信陵太高调了!不符合常理。”

“那哥哥打算怎么办?交官府?还是放了他们?”

王伦道:“都结仇了,放了不是自找麻烦,丢给官府让他们闹去,就没人注意我来过了,好了,就这么办!”

说走遍走,王伦把周身上下收拾妥帖,去东跨院宣布事情进展,王希孟带了两个护卫守在这里,谁都不让出去。秋霞站在不远处眺望,都是大男人,这点顾忌还是有的。

王伦挥舞左手道:“诸位友人,安静,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众士子瞧王伦一脸郑重,你小子终于肯出面了!本来心中埋怨,但看王伦脸上有伤,衣衫有血迹,不知隐情就不好苛责,换之满怀一脸期待和八卦之心,准备听接下来的故事。

“昨天咱们进寺,我就觉得这地方透着邪性,故而晚饭时并没有过多饮酒!岂料,就是这小小的一个不经意举动,让我发现了惊天的大秘密!”

“正道兄,你说就说,乱比划什么啊?不去说书可惜了。”

“你闭嘴光光!就不能像你哥哥们一样,安静地听我编完吗?”

……

“就这样,我们在千钧一发间,制服了大贼头,自己也瘫软在地!后来我缓了好久才爬起来,恶心吐得到处都是,我不让你们过来,眼不见为净,完全是为了你们好啊!刚才抱怨的!摸摸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呼~哈!王伦故事讲的惊心动魄,没得说,诸位同游也感到后怕,投宿居然投到贼窝来了!差点没命回去!

“那么,王某人之后就不能再陪着诸位了,需要押解这些案犯去县衙,并配合调查,很有可能要协助复原案情受邀。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正道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

沈晦道:“出了这事,我也不想再往前了,随正道离开。”

刘一止也附和,其他人各有想法,王伦道:“既然没有异议,就这么决定了。想继续游玩的,请提高危机意识,财不外漏。”

花了一些时间,把士子们成功安抚,小部分年轻气盛,依然要向虎山行,王伦也懒得劝了。之后,王伦便组织同游们撤离,光明寺封条。

“正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王伦瞅一眼满脸歉疚的庞万春和秋霞,“路上有空再说吧,你们今夜看管和尚吧。”

王伦押着沈刚和僧人们,回赶宁海县,一路庞万春为自己的醉酒误事懊悔不已,跑前跑后弥补。原来让人愧疚,是这么好使的法子,以后多用!

不日,返回县城,早有守卒报之知县,带着三五十人远来迎接,啊呀呀!地面上出了这么大的案子!

官差接受案犯,王伦进县衙沟通案情,护卫们放了小假,周通留守县城没参加此次行动懊恼不已,糙汉子皮痒痒是经常的事儿。只是对秋霞一定要保持距离。

接待王伦的人本是知县选的押司,王伦非要高攀人家洪进士。没啥原因,只是顺眼尔。还真别说,男人也喜欢跟帅气的人在一起共事,当然,自己丑另说。

“洪进士,一会一起吃个便饭呗?”

洪主簿道:“别称我洪进士了,唤我洪皓就好,光弼也可。”

“今年贵庚啊?”

洪皓无奈笑笑,“二十有九,江西饶州乐平人,政和五年进士。”

“啊!你也是饶州人,你们那里有个大铜钱监,还有粉蒸肉!”

“那么王员外呢?”

“我要一说起来,那可就话长了,今晚留宿我屋给你讲讲?”

洪皓哈哈大笑,“正道兄对我如此上心,我觉得好生奇怪,家有贤妻在堂,不便留她一人在家,还望理解。

王伦随口一问,“娃儿没带在身边吗?”

“我刚成婚而已,发妻已有三月身孕。”